於析大致也已料到這個結果,因而他的下一招緊隨其後,隻見他手持虛靈杖點地,地麵生出裂隙,蔓延至樊禁身前,裂隙之中白光湧動,樊禁見狀不妙,一步躍起,而此時於析將幽冥煞三龍之力盡數用出,黑甲即出,而冥煞二龍之力也分別附加在指日與虛靈杖上。


    “這力量,有意思!”樊禁口中念訣,於析腳下多出了一處法陣,如有狂蟒遊於其中,於析見此,暗道不好,連忙飛向高處,而陣中竟有一柄巨戟突出,若非於析及時躲閃,早已敗於樊禁手下。


    “不愧是樊禁將軍,出手果然淩厲!”於析歎道,而遠處觀望的析夢此時也不禁為於析捏了一把汗。


    “接招!”樊禁舉戟,一步突至於析身前,於析側身一躲,順勢一劍揮下,而樊進早已料到,一掌將於析推開。


    兩人相鬥十餘合,於析漸漸難以招架,拉開距離,高舉虛靈杖,隻見黑白色的光交織一起,不斷閃爍,而樊禁竟被此光逼迫以致退於地麵,甚至還踉蹌幾步才穩住身形。


    “這就是冥龍的力量嗎?”於析又驚又喜。


    “噬靈擎天滅!”樊禁腳下發力,地麵上以其身為一點延伸出一處菱形,他的身後又凝出一道巨大的殘影,殘影隨樊禁揮戟而動。


    與此同時,菱形的其他三點之上也各出現一個殘影,四個殘影將於析圍困於空中,四個殘影一同攻擊,於析抬起虛靈杖,幾道屏障層層相疊,將於析護在中心。


    然而,於析本以為這屏障能對樊禁的攻擊阻攔一二,不料那四個殘影竟以摧枯拉朽之勢將他的屏障層層破開,隨著最後一道屏障的碎裂,於析也遭受到了一股強大力量的衝擊,以致墜落地麵。


    樊禁也在此時收力,可於析卻在幽冥煞三龍的助力之下一飛衝天,於天空之上的於析身邊再次出現三條黑龍,他像樊禁一指,再次發動了那招——天流龍怒。


    這一招的威勢不言而喻,即便是樊禁也不禁心頭一顫,然而也隻是如此,他的力量開始匯聚,身前出現那個“噬”字,青黑色的光芒閃爍。


    “這是我所見過的,丁等所爆發出的最強悍的力量!”樊禁心中暗暗稱讚,“不過我此招,亦是不俗!”


    “噬”字已經變得十分巨大,樊禁將長戟擲出,長戟穿過那字便附上一層光,且也變得碩大,夾雜著無數塵埃,頃刻間就與於析相撞。


    那一抹光暈向外擴散,緊隨其後的是那股強橫的餘波,然而樊禁不曾拿出全力,隻是抬臂一揮,就將餘波擋下,此時他心中擔憂起於析,然而向空中望去,卻見有於析毫發無損,隻是一動不動,而劍與杖也一並從手中脫落。


    “難道是傷到了心智?”樊禁暗道不好,正欲上前查看,可此時於析的元印突然出現,隨後他身上的元力不斷洶湧,元印也一同碎裂。


    “竟然是在戰鬥中突破了,好!”樊禁又多了幾分對於析的欣賞。


    然而於析的元印再次凝聚時卻帶著一抹駭人的紅光,金紅二色相交織,緩緩凝聚。


    “元獸血脈…”


    此時析夢也匆匆趕來,忙問:“樊叔,於析他這是…突破了?”


    “正是。”


    方才場麵壯大,劉紀引著一隊人馬也於此時來到,見到稍顯狼狽的樊禁,便讓人馬列陣,問:“老樊,這是怎麽迴事?”


    “我與於析那小子相約一戰,不料他實力竟然已十分了得,而現在似乎正是因為與我戰鬥而完成了突破。”樊禁指向於析。


    劉紀望去,喃喃道:“那原來是於析,隻是他身上這股氣息是怎麽迴事?”


    “我想,應是他那元獸血脈。”待樊禁說完這句話,於析的狀態也再次發生了變化,他的元印終於凝成,化為戊子二字,不過卻是一紅一金。


    “為何會是這般顏色?”三人都有此疑問。


    於析體內的元力不斷洶湧著,又正因他隻是剛入戊等,樊禁、劉紀二人才更覺得不可思議。


    “如此渾厚的元力…雖說在同等級之下,擁有元獸血脈的人本就能比他人承載更多的元力,但於析,顯然不太正常。”


    “那於析不會出事吧?”析夢擔憂道。


    “不清楚,這種情況,就連我們也不曾遇到過…”樊禁迴道,隨後轉身看向一名步卒,“你,去請鬱老!”


    “要請鬱老嗎?”劉紀心中生疑。


    “你我都不曾應對過這種情況,於析現在的狀態我們也不清楚,唯有請四老之一了!”樊禁將心中所想說出,又催促了一遍那名步卒,步卒應答一聲,快步向城中跑去。


    於析的氣息似乎逐漸平靜下來,眾人剛想鬆上一口氣,倏忽間,一道力量直逼他們而來,於析那紅色元印散發的紅光愈發強烈,紅光並不消散,而是幻化做一獸形,片刻之間眾人倒難以認出那是什麽,唯有騶吾似是感受到了什麽,既恐懼,卻又低吼著。


    於析的身形淹沒於紅光化作的獸形之中,向眾人墜去,樊禁等人合力相抵,倒非於析這一擊力量強橫到兩位壬等強者再加一眾人合力都難以抵擋,而是他們怕全力反擊會傷及於析,如是不防,恐怕也會危及他們。


    終於在眾人又支撐許久之後,一道火氣散開,將於析包裹,那紅光也一並消散。


    “多謝鬱老相助!”樊禁和劉紀兩人謝道,而他們所謝之人竟是一位蒼髯老者,老者身著深紅色素麵錦袍,多少有幾分老態難掩,但唯獨那雙眼卻深邃明亮,如兩處深潭,氣息也遠勝樊禁與劉紀。


    “此子,為何如此不同尋常?”鬱老問道。


    鬱老化解於析身上的力量之後,於析身上的氣息也平穩了不少,黑甲也一並消失,析夢連忙上前查看,騶吾也緊隨其後。


    樊禁將自己對於析的了解盡數告知了鬱老,而其中最讓鬱老感興趣的便是於析方才那成一紅一金雙色的非常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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