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段浩方這一場大笑倒把胸中的鬱氣都笑散了,痛痛快快洗過後爬出來,張媽媽推著二姐進來,給段浩方送上解酒湯喝過後,收拾幹淨屋子一堆人退出去,關門下鎖。


    段浩方坐在炕上望著二姐笑,她躲到梳妝台那裏背對著他坐著不肯過來。


    段浩方笑著說:“快過來吧,衣裳都脫了迴頭再凍著怎麽辦?”


    二姐不肯動,隻剩下兩個人有屋子裏感覺特別奇怪。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麽嗎?


    夫妻啊夫妻啊,他們是夫妻啊。二姐認為自己需要對自己更狠一點才行。她摸摸臉,燙熱一片。想起剛才兩人在屏風後的胡鬧,身上燥熱起來。


    段浩方見她不動,掀被子下去,趿拉著鞋走到她後麵,趁她不注意攔腰抱起來轉身倒在被子中間!


    二姐還以為他是過來哄她的!沒提防他突然來這一手,氣得狠狠在他背上捶了幾下。


    段浩方一麵笑一麵摟著她鑽進被子裏,拉著被子裹住兩人,手腳開始不老實了。


    二姐就怕他來這一手,被子裏又沒處躲,動靜大了讓外麵的丫頭婆子聽見了也不好,一會兒就急得頭臉漲紅一身汗。


    慌忙間手被段浩方拉住,往一個地方》一捂,頓時僵了。


    段浩方半壓著她,熱氣噴在她耳邊輕笑道:“不讓我摸,你來摸也行。”


    二姐被他抓住手壓在那裏,手心裏像伏了隻燙熱的會動的兇獸,整個人都僵了。


    段浩方舔著她的耳朵說:“動一動指頭,動一動啊乖。”


    二姐鬼使神差般,動了。


    一室香暖,半宵溫情。兩人累極糾纏著睡去,段浩方將二姐攏在懷裏,密密護住,不讓一絲風吹到她。


    夜深了,月兒彎彎如鉤掛在天上。


    段浩方迴來的第二天一大早段章氏就叫人在院門外等著他。


    他打著哈欠從被子裏爬起來,給身旁的二姐掖掖被子角,下炕趿拉著鞋到屏風後胡亂披上衣裳,掀簾子到了外屋,對張媽媽小聲說:“一會兒二姐起來,不必讓她等我吃早飯了。”


    張媽媽一邊答應著一邊讓人打水給他洗漱,又輕手輕腳到裏屋開箱子拿衣裳給他換。


    二姐迷迷瞪瞪的爬起來說:“…這麽早幹什麽?”手一摸旁邊沒人,一下子醒了。


    張媽媽趕快過來拿衣裳給她披上,說:“太太那邊叫二爺過去陪老爺吃早飯,估計一會兒還要出去。二奶奶再睡一會兒吧。”


    二姐一臉沒睡醒卻掀簾子下炕說:“那怎麽行?給我準備,我也過去。”話音未落段浩方掀簾子進來,他已經洗過臉梳過頭,衣裳也換了幹淨的。


    二姐忙掩著臉側過頭說:“快出去,我還沒起來呢。”一邊手忙腳亂的整自己的頭發衣裳,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夜裏兩人在被子裏的胡鬧,臉上又是一片燒熱。


    段浩方笑著過來坐在炕邊摟著她說:“我跟娘有話說,你不用過去。今天早上就偷個懶,到中午你再去侍候不遲。”


    二姐讓他摟著本來一僵,聽了他的話再一想就明白了,說:“那中午你迴來吃飯嗎?”


    段浩方皺眉道:“不一定。如果爹帶我去見人,隻怕中午迴不來。”他揮手讓張媽媽下去,伏在二姐耳邊小聲說:“叫你信得過的人拿著這張貨票去收東西,也就這幾天就要到了。”說著塞給二姐一張泛黃的貨票,二姐曾在吳老爺那裏見過,上麵寫著要收四十六個箱子。


    二姐驚訝極了:“這麽多?這可要好幾輛車才扛得迴來呢。”


    段浩方轉頭看了眼簾子,小聲說:“收了貨別往家裏拿,你要有地方就先放著。”他想了想,說:“封條上是十五之前的可以拿迴來,十五之後的你先找個可信的人擱他家裏。”


    二姐默默點頭。


    段浩方交待完這件事算是放下大半的心,擰著二姐的下巴在她臉上狠狠香了口才掀簾子出門去。留下二姐直到吃了早飯臉都是紅的。


    一路到了段章氏的院子,見一個她的親信婆子正等在外麵,見了段浩方堆著滿臉的笑迎上來說:“二爺可來了!老爺和太太等了好半晌了!”段浩方隻是笑,跟著婆子進去就看到段章氏和段老爺坐在飯桌前等著他,他上前先問了段老爺好,又說昨夜迴來路上太累所以就先迴房了。


    段老爺招他坐在身旁笑道:“這有什麽?快來讓我看看!”說著就仔細打量,眼睛含淚道,“好啊,兒子終於長大了!”


    段浩方低頭一副恭順模樣。


    段章氏連忙讓人拿碗給段浩方盛飯,又挾了熱騰騰的肉包子給他吃,說:“快吃吧,都要涼了。”


    段浩方昨夜難受,今天早上實在沒胃口,隻咬了小半口就放下了,轉臉隻顧著跟段老爺說話。


    段老爺問段家在南方的生意,又問段老太爺的事,又問大老爺。每年南邊往老宅送的錢物都不少,他是又眼饞又沒辦法。這南邊的生意算是都便宜老大一家了,誰知道他們到底賺了多少?段浩方在南方跟著他們幹,段老爺就想讓兒子替他們三房多占一杯羹。


    段浩方放下筷子苦著臉道,生意到底有多大他也不知道,賬本什麽的都是段老太爺和大老爺拿著,他根本也見不著,連那邊到底開了幾間店他都不清楚。


    段老爺就大罵自己親爹和親大哥連親侄兒都防著,真不是東西!


    段浩方就勸他爹說這幾年在南方到底也算開闊了眼界,錢嘛都是自家親戚也不用計較那許多。他笑道:“爺爺總不會誆我的,再說大伯還在那裏站著呢。”


    段老爺拍著兒子的肩長歎,覺得段浩方到底是還年輕,見的事少,不知道這就是一家親戚也是各有一本賬的。他在這邊為段浩方細經分辨,那邊段章氏跟著幫腔,個個都是在說段家老宅那邊沒一個好人,段老太爺和段大老爺都不會真心對段浩方好,要他該爭的時候就是要爭,不然讓人賣也隻怕還要幫著數錢呢。


    段浩方仍是一臉憨笑,又說這幾年迴來時帶的東西都是段老太爺和大老爺掏的錢,轉臉對段章氏說:“娘,我昨天迴來時帶的箱子不是在你這裏嗎?”


    段章氏像是要剜自己的肉似的皺眉道:“在啊,不是說娘給你收著嗎?你想要迴去啊?”


    段浩方轉臉對段老爺說那箱子裏有段大老爺特地買迴來讓給他帶的藥酒,又說:“這東西也都是他們讓我帶迴來的。”說著仰臉一副感激的模樣。


    段老爺倒沒聽段章氏說過段浩方還帶了箱子迴來,正好飯也吃得差不多了,讓人收拾了桌子段老爺壓著段章氏去開箱子。一家三口走到裏屋,段章氏一臉肉疼的從櫃子下邊把段浩方昨天迴來時帶的四個箱子拉出來,打開一瞧,一個箱子裏是八隻泥封的陶罐,段浩方提出一罐來捧給段老爺說:“這就是大伯說的藥酒,說是男人喝著最好。”


    段老爺愛不釋手的捧著左看右看,還湊到泥封的罐口去聞味,什麽都聞不著就嘖嘖歎道:“好東西啊,好東西!”


    另有三個箱子,一個打開都是藥材,段浩方一樣樣擺出來,都是紅綢錦盒封裝的,有指頭粗細的人參,用小紅繩係著。還有一小盒打開就滿屋子怪味的麝香膏,段章氏掩著鼻子過來笑得眯著眼睛說:“呀,這可真是好東西啊!這要怎麽吃啊?”說著就伸手想拿,段老爺唬著臉道:“這都是藥!哪能亂吃?你又沒病!”


    段章氏不高興了,沉著臉說:“這東西吃了都好!非得有病才能吃啊?前一段我還病了幾個月呢!”


    段老爺沒辦法,說:“那也要先問大夫!”


    段章氏怕人偷似的拿起麝香膏就轉身藏在她自己的小櫃子裏了,段老爺看著直搖頭。


    段浩方還想打開剩下的兩個箱子,段老爺攔著他道:“剩下的抬迴你的屋去吧,你們小兩口也要留下些。”


    段浩方還沒吭聲,段章氏藏好麝香膏迴來了,聽見段老爺的話氣道:“他們吃住都在家裏,要這些東西幹什麽?兒子帶迴來是給咱們盡孝心的!難不成要都讓那吳家的給帶迴娘家去不成?”說著就上前攔,擋開段浩方叉腰對段老爺說,“這都是兒子帶給我的!你別跟著瞎起哄!”說著轉頭問段浩方,“方兒,你是不是帶給娘的?”


    段浩方笑著點頭,扶著段章氏的肩哄道:“當然都是給娘的!那邊算什麽?根本都不是咱家人!”


    這話段章氏愛聽!喜得拉著段浩方直歎我的兒,娘沒白養你!比你那個隻會聽老婆話的大哥強多了!


    段老爺氣得直跺腳,可又沒法當著兒子的麵說老婆。


    段章氏拉著段浩方的手就提起了二姐的嫁妝,她撇著嘴說:“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怎麽能看住自己的東西?沒留神再讓丫頭婆子哄了去不可惜?還不如都搬過我這邊來,我替她看著不好?你是我的兒子,我還能害你們不成?”


    段浩方心裏越來越不耐煩,又不能甩開她的手轉身走,隻好壓著火氣帶著笑聽,一邊不住點頭。


    段老爺跺腳上前拉她吼道:“越說越沒邊了!兒媳婦的嫁妝你也掂記?你要讓人指著咱們家罵欺負媳婦不成?”


    段章氏不服氣道:“我這都是為了方兒好!他一去幾個月不在家,那邊就他那小媳婦一個人,一屋子丫頭婆子,這家裏的東西還不都讓人給偷光了!我又不占她的便宜!要不是為了方兒,我才不找這個麻煩呢!”說著甩開段老爺的手還要拉著段浩方繼續說,段老爺擠開她拉著段浩方急步往門外走,匆匆道:“這一早上光聽你說了!正事都耽誤了!”


    段章氏追著到了屋外,站在廊下喊:“中午迴來不迴來吃飯啊?”


    段老爺扭頭遠遠扔迴來一句:“不迴來了!今天中午帶著方兒要見不少人呢!”話音未落,人影都走得不見了。


    段章氏跺腳迴屋,先把箱子都收拾好藏好,美滋滋的開始見人理事,突然想起二姐,怕她來問段浩方帶迴來的東西,特地叫人去給她說如今快要過年了家中事忙,讓她早上就不必過來侍候了,平常沒事也少在家中走動,隻管呆在屋子裏就行。


    兩父子出了門直奔鋪子,本就來得晚,段老爺叫人拿來帳本開始看帳,又說段浩方大半年沒迴來,店裏的事都不清楚,馬上就要年關這店裏來拜訪的人也多,要他到店前麵去招唿客人。段浩方讓幹嘛就幹嘛,出了賬房到了前麵店鋪坐在裏麵,來了客自有夥計指著他說這是我們二爺,他就上前打恭作揖,領著客人看店裏的新貨。他在南方見人見事得多,哄起客人來自是得心應手,一會就讓他做成好幾筆生意。等段老爺算完了賬出來一看,又聽夥計掌櫃誇他,喜得拍著他的肩道:“這幾天你不如常來,正是年前做生意的時候,好好賺一筆咱也過個好年!”


    中午自然早約好了吃席,段老爺要收別人的賬,別人也要收他的賬,一桌子稱兄道弟坐在一起,段浩方跟著段老爺過去,恭順的跟在後頭,不問不開口,開口先帶笑。段老爺得意的指著他說:“這是我的二兒子,之前在南方跟著他大伯做事,這是迴來過年的。”


    席上頓時一片讚美之聲,這個拉過來套近乎我是你張叔,倒是許久不見,那個拉過來套近乎我小時候還抱過你,沒想到都長這麽大了,再有指著段老爺說他不厚道,這麽好個兒子怎麽不早些領出來,大家也好結個兒女親家。


    段老爺美滋滋的歎氣道,小孩子早就成了親了。


    這就有人問聘的是哪一家的姑娘?又說二公子這一表人才,就是聘個官家姑娘也配得上啊。


    段老爺哈哈大笑,連連擺手道他哪裏有那個造化!你們瞧著他好,隻不知他也不中用的很呢!


    一群人都說哪裏的事,看著這孩子就是個有大出息的!


    段老爺歎道也是家中太太挑的人家,吳家屯吳大山的嫡女,今年剛完婚。


    這個說啊呀聽說過啊,那個叫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好姻緣啊。


    段浩方隻眯著眼睛端著酒杯笑,誰來碰都趕緊站起來,恭著腰口中連稱叔叔。


    等吃完了出來,段浩方扶著東倒西歪的段老爺從酒樓下來往店裏走,路上見他醉得實在厲害,就說:“要不叫頂轎子爹坐上走吧,這走迴去可遠了。”


    段老爺喝得一張臉漲紅,就覺得地向一邊歪,他怎麽都站不穩。東倒西歪的拽著段浩方坐在街邊地上說:“不…不成!下午有人來收賬,我要去店裏等著人來,不能讓賬房把錢付給他,怎麽著也要拖過年去,等開了春再說。”


    段浩方也不接腔,隻拿出帕子給段老爺擦汗,又到附近人家去借了碗水給他漱口。


    段老爺灌下半碗濃茶後直接睡著了,段浩方將碗還給人家後背起段老爺迴了店,一路上人都看著指指點點,道:“哪裏來的孝子?可真是少見啊!”


    這幾天下了小雪珠,雖然下到地上就化了,可天氣確實是一天比一天冷了,風唿唿的刮著,寒氣直往人骨頭縫裏鑽。街上的小攤販不再早早的出來,路人行色匆匆,背著包袱趕著迴家過年。


    一大早二姐起來縮著脖子打哆嗦說:“是不是該燒炕了?這天冷得邪乎。”


    張媽媽翻出棉衣給二姐換上,說:“今年這天變得早了,隻怕要比往年冷呢。”


    二姐問:“新棉衣做了嗎?之前舊的有沒有拆洗過?”


    米妹提著熱水進來說:“早就弄好了,二奶奶的新衣前兩天就送迴來了,新彈的棉花厚實著呢!穿身上一定暖和!”


    張媽媽去倒水,七斤蹲下給二姐穿鞋,二姐又說:“厚棉被也該拿出來了,褥子也要換了。”說著一手撐著七斤的肩站起來,說:“你們屋子裏的被子褥子也該換了。”


    張媽媽答應著,一邊擺飯說:“二奶奶快吃吧,二爺一準又是被留在那邊吃早飯了。”


    二姐掀簾子到外屋,剛坐下段浩方掀簾子進來了,屋外的寒風一吹讓人直打哆嗦。


    二姐奇道:“怎麽迴來了?吃早飯了嗎?”


    段浩方拉著她又迴了裏屋,對張媽媽說:“日後早飯擺在裏屋吧,還沒開始燒炕,這天又冷了,在外邊吃人進進出出的風被帶進來,迴頭再凍著了這年就沒法過了。”


    張媽媽連忙答應著帶著七斤把飯端到裏屋去,米妹支起炕桌,二姐和段浩方一左一右坐上去。


    等盛了稀飯,段浩方挾了個包子給二姐說:“我看這天要變,今年估計去老宅要比往年早了。”


    二姐一怔,點頭道:“那我讓丫頭們開始收拾吧,咱們在那邊住到十五嗎?要帶多少東西去啊?”


    段浩方扳著指頭算說:“往年也就一個多月就行,你備上兩個月的東西吧,看老太太會不會貪新鮮特地留你多住一段時候。”他看著二姐歎道,“去那邊不比在家,衣裳什麽的不必多帶,今天我再讓人再換些新錢,到了那邊打起牌來也好用。”


    二姐答應著,吃完了飯送段浩方出門後,她讓人叫紅花過來,問她:“東西都備齊了嗎?”


    紅花笑道:“都備好了,瞧著天要變了就說這幾日就要送迴去。”一邊說一邊拿鑰匙迴頭叫七斤帶人去把東西扛過來。


    二姐細細看過後滿意點頭,紅花笑道:“他死活不肯拿咱們的錢,隻說是孝敬二奶奶的!”一邊說一邊把二姐給的錢退迴來。


    二姐又推迴去給她說:“你就留著吧,隻當是我給你過年的。”


    紅花低頭笑著收了迴來。跟紅花說定了讓寶貴找人,又讓天虎兄弟跟著一起送迴吳家去,她這邊又抬出兩個箱子來說是給吳老爺、吳馮氏、敬泰和敬賢做的衣裳和鞋,讓跟著一起送迴去,又把小五叫過來細細的教他怎麽傳話,拿了吃的穿的給他讓他出去後,二姐還是不放心,叫來張媽媽說:“原本過年不該讓媽媽多跑這一趟,隻是這是我出了門頭一迴過年,隻讓人送東西迴去我還是不安心。媽媽替我跑一趟,也好讓爹和娘放心。”一邊說一邊掉淚,張媽媽握著二姐的手替她擦淚,哭道:“姑娘的一顆心老婆子都知道!老婆子替姑娘迴去把姑娘的孝心讓老爺和太太都知道!姑娘別哭了,仔細哭壞了眼睛!”


    二姐鬆了一口氣,又叫七斤一起跟著迴去好照顧張媽媽。等到一個晴天就趕快讓他們帶著東西上路了。


    臨出門前二姐交待道:“沒幾天我就跟著這邊一起去老宅了,隻怕這一去沒一兩個月迴不來,媽媽幹脆就在家裏過年吧,不必急著迴來。等雪化了路好走了再說,那時那邊應該也讓迴來了。”


    張媽媽答應著帶著七斤和天虎兄弟走了。


    二姐迴了屋讓人叫紅花來,問她願意不願意這次跟著一起迴老宅。


    紅花笑道:“這當然好!跟著迴去也多見見人。就是姑娘不說我也要來求著一起去的。”


    二姐笑,原本都是蘭花跟著她迴去,想著就是要借她在老宅的人脈,如今既然紅花嫁的寶貴一家子都是老宅的人,自然想讓她跟著迴去打通一下關節。不能隻靠著蘭花。


    紅花跟二姐說寶貴今年也想帶著一家老小迴去老宅過年,一是想讓紅花拜見一下家中的親戚叔輩,二是也想顯擺顯擺他終於娶了媳婦了!


    紅花掩著嘴笑得前仰後合:“他叫裁縫給我做了好幾件衣裳,又找銀匠打了兩根釵,這幾天晚上總念叨個不停!”


    米妹湊過來問:“紅花姐,這人對你好不好啊?”


    紅花擰著她的小鼻子說:“好不好啊?好不好等你嫁了人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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