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付依澤,是星耀娛樂最新一批練習生裏年紀最小的一位。


    我時常在想,若我當年沒有進入星耀娛樂,而是規規矩矩上學讀書,或許我會像那人一般溫暖陽光,而不是現在這樣整天一副死人嘴臉。


    可偏偏當年的我向往著五光十色的舞台。因為一句“你很有天賦”,便一頭紮進了那無盡深淵。


    我們這一屆練習生,一共10人,最大的十七,最小的是我,僅有十二歲。


    如果我們隻是一群普通人,他們必會成為我的知己朋友。


    但奈何公司製度競爭激烈,一年隻有一個出道位。於是可憐了還是豆芽菜的我,注定了前幾年都是那個陪跑的。


    所以我成了10人中,最不被關注的那人。於是久而久之,我被練習生們忽略了個徹底。


    起初我並不明白,隻以為是自己不討人喜歡。我嚐試去融入他們,卻發現他們好像能升起一張看不見的屏障,將我隔離的徹底。


    我那時尚未發育,胳膊小腿兒掄成風火輪也追不上那群飛奔迴宿舍的少年。


    當然,也許是我訓練太累,追了幾步沒人等我,便不想追了。


    每每這時,我都不想迴宿舍,我隻想迴家。


    我站在十字路口,看著我來簽約時的路發呆,我想抬腳,卻發現高強度的訓練讓我的腿像灌了鉛。


    我最終一次也沒迴去過。


    不過,卻有一個少年待我不同,他就是那個年紀最大的少年。他不會故意忽視我,有時看到我甚至會跟我微笑點頭,這會讓我一天的心情都好上一些。


    我本以為他不一樣的……


    十三歲那年,我們開始了第一次出道選拔賽。由於他已經成年,身材很是俊挺,跳起舞很是流暢美觀,於是他順理成章的拿到了出道位,並穿上了出道時的演出服。


    我看著那鎏金黑底的演出服很是喜歡,便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袖口。


    卻因為這個動作,被那練習生一巴掌唿在了地上。


    我捂著臉,很疼,但我眼底沒有淚隻有迷茫,我不明白,何至於此?


    等我明白時,我已經15歲了。


    那少年並沒有成團,而是直接單飛,並且很快就積累了名氣,成為了當紅小生中的一員。


    那少年走後,便再沒有人與我打招唿,而我也越發沉默寡言。除了公司安排的學習外,一有時間我就往訓練室鑽。


    許是我真的適合娛樂圈,舞蹈和音樂我的天賦都極高。


    隨著我拿下一次次的小比賽冠軍,我的存在感也越來越強。但卻還是沒人願意跟我親近,因為我已經掛上了一副死人嘴臉。


    期間又有一位成員單飛,兩位成員離開。同一批的,隻餘下了我們六人。


    這時,我的身高已經來到了176公分,由於不苟言笑,讓我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一些,看起來像是17歲的少年。


    又是一年一度的出道選拔,我內心高興不已,因為不論是我的年紀,還是實力,我都可以拿到出道位了。


    沒有意外,我穿上了出道服,但卻不是當年那套讓我挨了一巴掌的鎏金服,而是一套藍底白邊的西裝。


    我換好衣服一出來,就發現了一道灼熱的視線。


    我轉頭,發現是那個已經成名了的少年。他又笑著朝我點頭了,我不知道心裏是個什麽滋味兒,總之也朝他點了一下頭。


    畢竟,他如今算是我的前輩。


    前輩要請我吃飯,我不好拒絕,於是當天晚上,我來到了他家。


    我們吃完了飯後,開始閑聊,大多數都是他聊,而我隻是點頭或者偶爾蹦出一兩個字。


    後來,他突然問我,是不是真的很想出名?


    想出名?我覺得我應該是想的,因為我喜歡那五光十色的舞台,喜歡那萬人歡唿的聲音,喜歡被人關注的自己……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他見我點頭,好像鬆了一口氣,又好像更加糾結。


    他就那樣愣愣的看著我,表情變幻莫測,直到我皺眉,他才迴神應了一句“好”。


    對於他的怪異行為,我並沒有多想,直到第二天,我被他帶著去見了一位高管。


    那高管打量我的目光赤裸裸的讓我直犯惡心,說出的話更是讓我如墜冰窖。


    我逃也似的跑出了那間辦公室,衝進廁所吐了個底朝天。


    那少年追出來,見我這個狀態,要來給我拍背,卻被我一把推了開來。


    扯動間,我看到了他手腕上露出來的那一道約三公分的疤。


    我還沒迴神,就聽那少年苦笑一聲:“對不起,是我理解錯了,我以為……”


    以為什麽,他沒有繼續說,但我已然明白。


    也終於清楚了當年他為什麽反應那樣大,以至於一巴掌讓我的臉腫了三天。


    他以為,我在他出道那天,就知道了他被潛規則。所以那天我摸上他的袖口,他才會那樣應激。以為我說的想出名,是願意出賣身體去換,所以才帶我去見高管。


    他與我站在廁所許久,我盯著他手腕上的疤隻覺得荒謬。


    最後,他給我留下了一句話:“不要像我這樣,不要讓自己後悔……”


    我說:“不可能。”


    最後,他笑了,又如以前那般,溫和的朝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第二天,他死了,重度抑鬱……割腕自殺。


    我知道他為什麽抑鬱,知道他為什麽自殺。因為那個高管,也因為我。


    他把我當成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隻要我同意了高管,那麽他就能解脫……


    但他看錯了,我確實是最後一根稻草,但卻不是救命稻草。


    少年的葬禮我去了,炎炎夏日,我站在墓碑前瑟瑟發抖。


    少年的經紀人問我怎麽了,我說冷。


    哪裏冷?我也不知道,隻覺得心冷,皮冷,連骨頭都是冷的。


    後來,我的出道位換成了剩餘五位成員的成團出道。


    擠擠囔囔的十人宿舍突然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開始了瘋狂訓練,幾乎將訓練室當成了家。


    老師們勸說我要勞逸結合,說這訓練室哪有床鋪舒服。


    我心說有的,在訓練室裏可以看日出日落,在宿舍我卻隻能看著那少年的床鋪。


    相比較之下,訓練室還能讓我稍微休息一下,不至於讓我麵冷,心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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