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協商,五人兵分兩路參加了兩場比賽,三個男生去參加了賽船,而時白笙和歐陽初雪則留在原處參加古詩詞比賽。


    時白笙和歐陽初雪站在台上,穿著漢服的主持人小姐姐拿著話筒為大家激情介紹。


    “哇,我注意到本次比賽好像有外國友人參加哦~”她靠近時白笙問道,“這位漂亮的小姐姐,你是來自哪裏的呀?”


    “英國。”時白笙對著手裏的話筒說道。


    “小姐姐來自英國,順便說一句,這套衣服很適合你噢~”主持人小姐拿著手裏的卡擋著臉湊近時白笙低聲說道,但是話筒就在手裏,她的話還是傳開在了台下的觀眾耳朵裏。


    台下傳來一陣笑聲,主持人小姐姐笑道,“我們期待你們精彩的表現,好,現在讓我們開始比賽吧!”


    比賽規則是搶答方式,主持人說出一句詩句,選手需要進行搶答,搶答成功並接的正確便得十分,一共三十道題,最後得分最高者獲勝。


    “好,請聽第一題,請問,海上升明月,下一句是什麽?開始搶答!”


    “叮——”


    一道按鈴聲響起,主持人看了看操縱平板。


    “好,是第五組搶到了答題機會,請問下一句是什麽呢?”


    歐陽初雪自信的接過時白笙手裏的話筒,“天涯共此時。”


    “好,迴答正確,第五組加十分!”


    時白笙會的不多,一整個比賽下來她的主要任務就是——搶答題機會。


    比速度這種東西,像她們這種訓練過的專業人士來說,不成問題,於是整整三十道題目,二十個題目都被她們這組搶到,沒搶到的還是時白笙放了水,導致在座的大家都以為出了bug。


    但盡管如此,兩人的正確概率不高,通俗簡單的歐陽初雪知道,要是課文裏沒有她又沒在課外書上看到過,那就是白搶。


    “好,最後一道題目,請問人生若隻如初見,下一句是什麽,請搶答!”


    “叮——”


    “好,第一個搶到的是第四組,請問下一句是什麽呢?”


    第四組的漢服小哥哥拿起話筒自信開口,“又豈在朝朝暮暮。”


    “你確定?”主持人小姐姐意味深長的看向他。


    台下觀眾紛紛側頭問身旁的小夥伴答案,怎麽感覺,又押韻又有點奇怪啊。


    眾人馬上掏出口袋裏的手機開始偷偷查答案。


    “迴答——”主持人小姐姐拉長尾音故意吊胃口道,“迴答——”


    “錯誤!好,有請我們第二個搶到組來迴答吧,請問第五組,你們知道正確答案嗎?”


    歐陽初雪拿著話筒愣了好一會,“啊?這.....啊啊——應該是......”


    時白笙湊過身子就著歐陽初雪拿著話筒的手道,“何事秋風悲畫扇。”


    歐陽初雪震驚的看向她,“?”


    是,這樣嗎?


    主持人小姐姐眼含笑意,“迴答——”


    她垂眼看著手裏的卡片,果斷道, “正確!”


    “好!”


    “啪啪啪啪——”


    台下傳來一陣起哄鼓掌聲。


    歐陽初雪懵逼的站在原地,她拉過時白笙的手,不敢置信的問道,“不是,莉婭,你是怎麽知道的?”


    她們剛剛迴答的題都是她答出來的,這最後一道她怎麽也沒想到時白笙居然迴答出來了!


    時白笙紅唇上揚,“很巧,我挺喜歡納蘭性德的作品。”


    “哈哈——哈哈——”歐陽初雪幹笑幾聲。


    是挺巧.....


    但盡管她們迴答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她們加起來也隻有一百分,比第一名差二十分,兩人榮獲二等獎,成功與兔子燈籠無緣。


    第二名是一對紅色的毛絨球發夾,白色的毛球,下麵掛著紅色的冰絲流蘇,看起來俏皮可愛。


    兩個各拿一隻發夾,麵麵相對。


    歐陽初雪歪頭問道,“也不是......不行?”


    “噗嗤——”時白笙笑出了聲。


    兩人互相為對方夾上發夾。


    “莉婭!初雪!”艾倫的大嗓門響起。


    兩人迴眸望去,見尼克和班傑明每人一手拿著個燈籠,艾倫站在一旁抱手,學著剛剛歐陽初雪的動作驕傲道,“我們贏了。”


    歐陽初雪接過班傑明手裏小老虎燈籠,時白笙接過尼克手裏的小兔子燈籠。


    要不是看在燈籠的份上,歐陽初雪指定要揍艾倫一頓。


    迴到酒店,時白笙提著兔子燈籠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五人各訂了一間房間,正好七樓連著一排。


    將房卡插在門邊,房間裏的燈和空調自動打開,時白笙把兔子燈籠放在桌子上,脫下鞋子就往床邊跪了下來。


    伸手拿過放在枕頭上的兔子玩偶,她抬手把頭上的紅色夾子拿了下來,夾在了兔子的耳根上。


    純白毛茸茸的小兔子可愛的緊,時白笙笑了笑,她點了點兔子的鼻子道,“斯比,這樣也很可愛噢。”


    重新把兔子放迴床上,她來到敞開的行李箱邊蹲了下來,翻了翻上麵幾層衣服,時白笙拿出了最下麵的睡裙。


    隨著衣服被扯出來,一個板磚一樣的東西也掉落在地上,時白笙看過去。


    發現是自己的私人手機。


    她撿起手機重新胡亂塞了進去。


    關機了快四個月的手機,也就是說她跟英國那邊已經快四個月沒有聯係過了,而現在,她也沒有想開機的意思。


    找到衣服她就進了衛生間洗澡,換下來的漢服她洗完澡後好好的疊起來放進了行李箱裏。


    哪家店子做造型會貴一些,因為在他家做的造型所用的頭飾,發包,衣服,鞋子什麽的都可以直接穿走,當然那是看自己的想法來挑選套餐。


    時白笙吹完頭發打開電腦坐在了沙發上,哪知道她剛沒坐一會敲門聲便響起。


    打開門,尼克穿著一件短袖棉質t桖站在門外,平頭看起來還有點濕。


    “莉婭,我有事情跟你說。”


    “進來吧。”


    時白笙說完往裏走去,尼克進來後反手關起上門。


    兩人對麵而坐,尼克拿出手機找到了時白笙的微信聊天框發了個文件過去。


    “莉婭,上次跟你提起過的事情,我們已經把文件做出來了,你看看。”


    時白笙點開尼克發的文件,第一頁的“入職合同”四個大字映入眼簾,她操縱筆記本電腦觸板往後翻看著。


    “如果你還有什麽其他要求,可以跟我們提,盡管我知道,因為之前陽的事情,你會有點心存顧忌,但,我們都很希望你能留下來。”


    時白笙這些年與鐵薔薇的關係,也就是那種外援顧問,她各個方麵都涉及廣麵,對鐵薔薇來說,是一個難得的奇才。


    時白笙垂眸,如紫水晶般的眸子裏反射著電腦屏幕的光,麵色淡淡,意味不明。


    尼克知道她現在還做不了決定,本來這次來也隻是給她合同的,也不期望能得到她明確的迴答。


    “聽說你美國那邊的大學提前一年畢業了?”


    時白笙抬眼漫不經心的答道,“嗯。”


    “為什麽呢?”尼克柔和笑問。


    “讀書本來就是為了學習到什麽,那裏已經不能教給我什麽有用的東西了,因此也沒必要待下去。”


    時白笙靠在柔軟的沙發上,輕便的筆記本電腦放在她盤著的腿間。


    之前乖乖的待在學校是為了給家裏一個交代,但現在......好像也沒什麽必要。


    提前畢業是不被允許的,但時白笙心意解決,不想再浪費時間,所以她直接踢開了教授樓的門。


    學校答應,隻要她把教授出的試卷完全做對,就同意她提前畢業,時白笙答應了。


    兩天後,二十幾個教授絞盡腦汁一起給她出了套題,她拿到試卷花了十分鍾做完,教授圍著她求留下了二十多分鍾,她才順利的提前畢業了。


    尼克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以表讚同。


    的確,如今沒什麽學校能再教像時白笙這樣超前的學生了。


    “沒關係,慢慢來,明天我們的行程便結束了,到時候你迴家可以再考慮考慮,我等你答複。”


    “好。”


    “那麽我先迴房間了,晚安。”尼克起身道。


    “晚安。”


    偌大的酒店房間裏,隻剩下了時白笙一個人。


    她起身鎖好房間門,關掉了所有的燈。


    緊緊的摟著兔子玩偶,她沒有安全感的側躺在床上。


    昏暗的房間內,隻有微弱的月光透過沒拉緊的窗簾照射進來,時白笙把臉貼緊兔子玩偶。


    她其實,不想迴家。


    或許是想躲避一些人吧。


    她難過,難過跟陸淺解除了婚約,也難過自己不知道怎樣麵對冷應寒。


    因為他跟淺淺有婚約,所以可以不在意冷應寒對她的感情,因為,他們是朋友,但,冷應寒對她的心意,她知道的,不是朋友。


    阿陽,你說,我該怎麽做,才能讓大家都幸福呢?


    時白笙閉上眼,仿佛又重新迴到了那個櫻花漫天飛舞的季節。


    黑衣少年站在樹下,笑容肆意而溫柔,他說,“因為我們從喜歡自己的人那裏,得到了很多的溫柔,所以,我也想把溫柔和幸福帶給身邊的每一個人。”


    畫麵陡然一轉,少年嘴角掛著血漬,虛弱的伸手撫上她淚流滿麵的臉頰,他笑著,輕聲道,“所以莉婭,你也要......幸福。”


    [後記......]


    淩喻不小心在路上撞到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他急忙低頭道歉匆忙離開。


    自從那天之後,淩喻就離開了雲城,來到了另外一個城市開始新的生活。


    一開始很艱難,但淩喻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其實就如陸淺所說,他的人生裏不應該隻有霍執。


    盡管每次空閑下來時,他會偶爾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他會覺得痛苦,會想逼迫自己忘記,所以他拚命的工作,隻是為了能讓自己少幾次迴憶起,說不定這樣,他就能忘記。


    這天夜裏,打工的蛋糕店店長委托他送蛋糕,淩喻提著蛋糕走進了正在辦燈會的古城。


    將蛋糕送到顧客手裏,他就馬上原路返迴離開了這裏。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了。


    他租的房子是一棟很簡陋的小房間,不是很大,但足夠他一人生活。


    破舊樓層下隻有一盞忽明忽暗的路燈,淩喻剛想進入鐵門,一雙手從黑暗中如魔爪般伸出,身後高大的男人用抹了迷藥的抹布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淩喻拚命反抗,卻還是被藥物迷暈了神誌。


    昏迷前,他聽到了一段對話。


    “是他嗎?”


    “嗯,照片上的人就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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