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執,那是什麽?”林洲抱著一遝文件疑惑的問道。


    坐在總裁椅上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纏著繃帶的手心握著一個黑色絲絨盒子,林洲從剛進來跟霍執匯報工作就看到霍執手裏一直把玩著這個盒子。


    一向好奇的他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霍執把盒子放在桌上,往前輕輕一推,林洲上前把文件放在一旁拿起了盒子。


    他打開盒子,一對精致漂亮的藍鑽耳釘映入眼底,藍鑽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鑽石,它是一種神秘的幽藍,仔細觀察,裏麵仿佛還流轉著光澤般。


    “謔!真好看。”林洲不禁感歎。


    霍執抬眼伸手接過盒子。


    “送給淺淺的。”


    “我知道。”


    除了陸淺還能有誰。


    林洲想象陸淺戴上這對耳釘的樣子,別說,光是想象,他都能感受得出陸淺戴上這副耳釘會有多驚豔,這對耳釘是真的適合他。


    “嗯,奇怪,”林洲仔細想了想,“我怎麽感覺這個鑽石在哪裏看到過?”


    林洲仰頭迴想了一下,腦海裏閃過好幾個畫麵,突然,他激動地指著霍執手裏的絲絨盒子,結結巴巴地道,“這......這這這,這不是前幾天你在拍賣會上買的那條兩千萬的項鏈上的鑽石嗎?你把它扣下來做耳釘!?”


    “有問題?”霍執把盒子好好的收進口袋裏。


    “不,不是,你這.....那剩下的料子呢?”林洲真是震驚了,那麽貴一條的項鏈,就把它扣下來做對那麽小的耳釘?


    這不暴殄天物嗎?


    霍執毫不在意翻開文件,“剩下的料子我給淺淺做了幾個扣子,你想要?”


    林洲無語凝噎,扣子?


    嘶——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霍執對陸淺的溺愛度,花兩千萬就得一對小耳釘和幾個扣子?


    他要做這事他媽得說他敗家!


    吐槽完後,林洲站在辦公桌前拿過剛剛放在一旁的文件,怎麽說呢?給陸淺送禮物,說不定也是一個哄人的好方法,但是他怎麽覺得,霍執想錯角度了啊。


    他糾結的磨了磨牙,杵在原地好一會,霍執才注意到他,他抬起埋在文件裏的頭冷漠問道,“還有事?”


    “啊?”林洲哈哈一笑,連忙擺手道,“也不是什麽大事。”


    應該不是什麽大事吧。


    他盯著霍執,試探性壓低聲音道,“阿執,你知道淩喻的母親去世了嗎?”


    霍執擰眉冷冷看向他,“你想說什麽?”


    “就是我覺得吧......淩喻他,可能是受到刺激了,他精神估計也有點不正常......”林洲撓了撓臉,心虛的四處張望。


    昨天下午淩喻來找他了,他看起來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的樣子,林洲表示跟他沒什麽好聊的,結果淩喻直接就跪到了他別墅門口,好家夥,跪就算了,這一跪就跪了五六個小時!


    林洲沒辦法,主要是人家的要求也不過分,就是見陸淺一麵而已。


    陸淺在霍宅,就憑淩喻,應該作不起什麽浪吧。


    ......


    “小少爺,下麵有個人想見您。”


    陸淺眼底帶著疑惑,除了周煜他們,還有誰知道他在這?


    “好。”


    他放下書下了樓,遠遠的他就看見樓下沙發上坐著一個黑發少年,管家不知道為什麽沒有給他泡茶。


    陸淺走了過去,沙發上的少年察覺到有人靠近,緩緩抬臉笑著看向他。


    陸淺腳步驟然一頓。


    要見他的人,是淩喻。


    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麽,整個人憔悴的嚇人,淩喻麵容慘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寒冷的天氣裏,他也隻是穿著一件單薄的長款衣褲,瘦弱的身軀如今根本撐不起這套衣服,陸淺都能看見他手上發紅的凍瘡。


    見陸淺來了,淩喻嘴角上揚,扯出一抹虛弱駭人的笑意。


    管家臭著一張臉站在一旁,陸淺也不知道他為什麽不高興。


    他鎮定地走了過去,坐在了淩喻對麵的沙發上。


    “管家,麻煩你泡一壺熱茶,再拿一床厚毯子過來。”


    “好的。”管家不情不願的去了廚房。


    淩喻怎麽看不出來那管家對他的不滿,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他那就差刻在臉上的鄙夷就不曾收過。


    “他貌似不大喜歡我。”淩喻抬手理了理頭發,直白說道。


    從廚房出來的管家,“?”


    是啊!就是不喜歡他!盡管不知道他是誰,但討厭一個人不需要原因。


    並且他現在更討厭了!


    管家哼了一聲走了過去,他端起茶壺首先為陸淺倒了杯茶,最後才板著臉給淩喻倒了杯。


    管家把毯子遞給陸淺,陸淺示意把毯子給淩喻。


    淩喻接過毯子隨手放在一邊,“謝謝。”


    淩喻來找他,肯定是有原因的,陸淺覺得他應該想跟他單獨聊聊,於是要管家把客廳裏的人都清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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