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二弟子,齊餘,開辟了八座道藏的強大道境,白玉京的年輕一輩中,隻有列樓能夠壓住齊餘一頭。


    白玉京的列樓,武廟的炎煌。


    武、道天資可以說是頂尖的兩人。


    至於找白玉京的麻煩,就不要遂齊餘的意了,敢去找麻煩的,至少得被囚禁五百年。反正結果就兩種,要麽死,要麽被囚。


    管?怎麽管?道祖如今都不在白玉京了。劍棺和袁道人都在閉關打算開辟出第十座道藏,現在整座白玉京,就屬這三師兄弟最大了。


    白玉京城頭,這位脾氣極差的二弟子齊餘,難得來了雅興,說這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可這十二樓五城還沒有具體的名字,不如今天就解決掉這件事,給這十二樓五城取個名字,再封幾位道境修士擔任城主之職。


    列樓點頭答應了這件事,白玉京的十二樓從裏到外分別為:摘星樓、鎮妖樓、神相樓、黃鶴樓、鑄劍樓、飛升樓、玄道樓、觀道樓、謫仙樓、鎮海樓、符籙樓和歸一樓。


    五城則是占據了五個方位,中心主城則是白玉京,東城為神武城,西城為相天城,南城為赤離城,北城為乾坤城。


    白玉京城主自然是由列樓擔任,兩位師弟擔任副城主。至於另外的十二樓四城,則是由白玉京其餘的幾位道境擔任。


    境界高的當城主,境界低的當副城主。


    白玉京別的不多,就道境修士最多!


    “名字取得還挺風雅。”列樓說道,齊餘撓撓後腦勺,說道:“還是小師弟讀的書多,我就一莽夫。”年輕的小師弟則是穿著一件幹淨的道袍,嘴角叼著一顆草,神情倨傲。


    這位年輕的小師弟路鼎,是一位天資極高的劍修,屬於隱仙一脈。


    “隱仙一脈和我們這些修士有啥區別啊?”齊餘順勢搭在路鼎肩上,詢問道。路鼎思索片刻說道:“天資一般。”


    以路鼎的資質,確實可以說句天資一般。


    “那劍棺老頭和袁老呢?”齊餘不怕死,繼續追問道,路鼎說道:“如果不是為了人間,這些修士估計早就是虛空境了。”


    尤其是袁道人,如果不是為了人族後輩,將人間祖稻作為大道根基,原本的修行路會更加順遂。


    至少是虛空境起步的那種。


    “老一輩的修士,資質極高,如果不是為了人間,也不會一直停留在道境。老師這次破境,隻是因為太突然了,來不及斬道,不然的話,先生這次還是要在道境停留很長的一段時間,先生破境時的那一劍,其實是對人間的補償。”列樓說道。


    “大師兄,我想問問,你和苦寒城那位荊棘,誰更強啊?”齊餘好奇,這下路鼎也有些好奇,看向列樓。


    “戰場要是在白玉京,我強一些,隻要出了白玉京,無論在哪,都是荊棘穩勝一籌。”列樓解釋道。


    荊棘就是年紀大了些,在年輕一輩中已經排不上號了。


    “沒有人能夠說穩勝荊棘,你讓劍老頭開辟出第十座道藏,去找荊棘打一架,你問他敢不敢?”列樓說道。


    修士中,除了道祖與至聖先師,隻要有荊棘在,誰敢稱自己是真無敵?


    “劍老頭敢去找武廟那位剛上任的教主的麻煩,好像還真的沒去找過荊棘城主。”路鼎說道,列樓敢直唿荊棘的大名,他路鼎可沒這個膽子。


    萬一荊棘不打算鎮守飛升通道就一心來找自己麻煩怎麽辦?


    “放心,打你,還沒有鎮守飛升通道來的重要。”荊棘的聲音在路鼎心湖間響起。


    “你也開始斬道了?”列樓的聲音同樣也在路鼎心湖間響起,“老早就開始了,隻是你們不知道而已,怎麽,想打一架?”荊棘說道。


    “地點,時間你來挑。”列樓說道,路鼎說道:“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在我的心湖裏聊天了?”


    荊棘嗤笑道:“誰讓你的境界低呢,要是你的境界和齊餘差不多,我也不至於這麽輕鬆就能在你心湖裏聊天。”


    “誰叫我啊?”荊棘話音剛落,齊餘的聲音就在路鼎的心湖裏響起了。荊棘聽到齊餘的聲音,直接開始捧腹大笑,對列樓說道:“有時間讓你這位三師弟好好修煉了,現在心湖都已經能夠隨意進出了。”


    齊餘也是一臉憋笑的看著路鼎。


    “走了走了,飛升通道最近事情比較多,我懷疑有同樣開始斬道的妖族修士打算動手了。”荊棘說道。“有沒有麻煩,需不需要我們白玉京的人去你那?”列樓皺眉說道,畢竟飛升通道隻有荊棘一人在鎮守。


    “沒必要,隻是會有些麻煩而已,問題不大。”荊棘說道。列樓聽了這句話才開始放心,荊棘說沒事,那就是真的沒事了。


    隨後斜睨了路鼎一眼,沒好氣道:“現在是在白玉京都已經打不過他了。”路鼎將齊餘推出去,說道:“出氣這種事你得找二師兄,他皮厚。”話音落下就跑,於是就成了列樓和齊餘追著路鼎跑。


    路鼎對於逃跑這種神通,頗有自己的一番見解,自己所學習的道法也是和逃跑有關的,所以列樓和齊餘的境界哪怕比路鼎高出一些,也是很難追上路鼎的。


    術業有專攻嘛!


    路鼎還非常欠揍的對身後兩人做鬼臉,生怕自己不會挨揍。


    列樓也不裝了,直接展露一手禦風術,很快就追上了路鼎。齊餘嘛,沒有像模像樣的這種趕路術法,但是,齊餘也是位劍修啊。


    隻見齊餘披羽衣,持仙劍,無數劍光直落,每一道劍光都落在了路鼎的必經之路上,將路鼎的逃跑之路堵的死死的。


    “不是啊,二師兄你來真的啊?都披上你這件羽衣,拿著師尊給的仙劍,砍自己師弟是吧?”路鼎慘叫。


    “打的就是你。”列樓說道。


    師尊都不在人間了,你還指望著師尊來救你於水火之中,想什麽呢!


    “師兄我錯了。”路鼎很熟練的跪下求饒,神情真摯,好像下一次不會再犯了一樣。齊餘收迴那滿天劍光,列樓也隻是象征性的打了幾拳,路鼎的臉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都是腫的不成樣子。


    列樓出手可是有輕重的,要是讓齊餘這個下手沒輕沒重的動手,估計路鼎身上穿的十件品秩極高的法袍都能被打爛。


    這時候路鼎就得在心裏說二師兄脾氣真好,大師兄脾氣真好。


    畢竟有些時候路鼎在齊餘眼裏是最不順眼的那種,要不是道祖攔著,路鼎的屁股能被齊餘打成八瓣!


    道祖寵愛這個小弟子在白玉京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有些時候,就是道祖都攔不住齊餘!


    三位師兄弟很快就趕迴白玉京。


    “我打算閉關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斬道,路鼎這小子也要閉關,白玉京這段時間還是要靠你才行。”列樓說道。


    三人各自的道不同,列樓與路鼎的修行路是閉關時間要大於廝殺的時間的,齊餘則是剛好反過來。


    現在的齊餘還隻是聲名不顯,加上境界也不是特別突出,隻在開辟出了八座道藏。


    隨著道祖破境,多少人盯著白玉京這塊肥肉,尤其是劍棺與袁道人相繼宣布要閉關一段時間,加上與白玉京守望相助的文廟,那些文廟聖人也是相繼宣布開始閉關,多少修士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內心,想要入主白玉京。文廟暫時不敢想,畢竟現在至聖先師還沒有破境離開人間。


    而白玉京現在明麵上出名的隻有那麽幾位道境修士,還都閉關了,他們覺得白玉京底蘊再深厚,還能深厚到哪裏去?


    列樓與路鼎閉關後的第七天。


    白玉京外,數十位道境修士聯袂而至,為首的修士,是為開辟出了七座道藏的劍修,還是某個勢力的老祖。


    平常就看不上翡翠城的那位矩梳,覺得矩梳來路不正,等到自己成了白玉京的主人,一定要好好懲罰矩梳!


    齊餘剛剛完成自己的早課,不急不緩的披羽衣、持仙劍,出城禦敵。


    “你是誰?”老修士認不得齊餘,隻是冷笑道:“現在白玉京出來的都是這種貨色了?”齊餘隻是淡淡開口說道:“範劍,修道七千三百二十四載,七座道藏。是中土神洲‘玉劍宗’的開派祖師,我沒說錯吧。”


    範劍說道:“當然沒錯,你這黃口小二說這麽多,莫不是想老祖我成了這白玉京的主人到時候饒你一命?”範劍的一番話惹得身旁眾多修士發笑。


    齊餘神色淡漠,聲音清冷:“給你三個選擇,要麽死,要麽自囚白玉京五百載,要麽我出手滅了你的道統。”範劍好像是聽到了人間最好笑的笑話,居高臨下指著齊餘笑道:“黃口小二,還在這裏說大話,真是貽笑大方。”


    隻是下一瞬,滿天劍光落下,範劍來不及抵擋,竟是直接被那劍光斬去一臂。


    “不過如此。”齊餘神色平淡,好像隻做了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那範劍雖說是被斬去一臂,可是最還在啊,說道:“你這黃口小兒,真是不講武德!”


    “我先前說的那三個選擇,自己選一個。”齊餘並不想搭理他,範劍咬牙切齒,被他召集來的這些道境修士,望向天上滿天劍光,也是極其後悔。


    “對了,這些選擇不知是給範劍的,你們也是。要是你們覺得你們這些人加在一起,能擋下我的劍光,你們可以試一試。”齊餘說道。


    最後這一批修士大多囚禁在白玉京中,隻有少數被齊餘斬殺,或者是時候被齊餘滅了道統。


    畢竟滅道統這種事,肯定得是先從開派祖師開始解決的。


    至於為什麽不是從源頭開始,畢竟有著天下道法出道祖這種說法,要是齊餘這麽幹了那不就是欺師滅祖了嘛!


    齊餘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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