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嬌對於這兩位的印象也沒有太多的好壞分別,畢竟正經還沒有見過,李沈嬌也不好太早就妄下定論。


    這是李沈嬌向來的處事準則。


    隻是這會兒林嬤嬤在 信中寫的這些卻也實實在在的讓李沈嬌感到一絲不悅,這點子不悅不是對著林嬤嬤,而是對著府裏那位素未謀麵的鈕祜祿氏的。


    這位鈕祜祿格格在林嬤嬤過往的幾迴信中,都是用“閉門不出”來形容的,隻是是比那位時常往福晉的正院跑的劉格格更博得人好感一些的。


    隻是在這迴的信裏,林嬤嬤卻寫道說鈕祜祿格格這幾日開始出門了,並且還時常到李沈嬌的東院去拜訪——


    並且少有的兩迴瞧見了在院子裏玩耍的二格格都是十分親切熱絡的姿態。


    這自然才是讓李沈嬌感到不悅的根源。


    若是鈕祜祿氏想打聽什麽便也就罷了,東院如同鐵桶陣一般,這是壓根不會讓李沈嬌感到擔憂的。


    隻是若是鈕祜祿氏盯上的是她的二格格,那麽——


    李沈嬌收起信,眼中流露出幾分情緒。


    那是如同母獸護子一般的眼神,帶著幾分兇狠,這是李沈嬌鮮少會露出的表情。


    “準備筆墨。”她出聲,對著秋壺時情緒已經收斂了一些。


    隻是瞧著神色還是有些不大對勁,秋壺沒敢問,向外間侍立的綠菊招了招手。


    綠菊那丫頭機靈,很快便把筆墨準備好了。


    李沈嬌蘸墨執筆,落筆後沒曾有片刻的猶豫,這封信倒是寫的十分的流暢,秋壺在邊上看著,自家主子的字跡似乎都變得多了幾分飄逸。


    李沈嬌寫完信擱筆,徑自用信封把信給裝進去:“叫人快馬加鞭送迴去,再知會四爺一聲。”


    綠菊應下帶著信出去交給小路子。


    李沈嬌鮮少讓人快馬加鞭的把信給送迴去,畢竟李沈嬌向來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兒,大多數時候都是讓小路子轉交給蘇培盛,等著四爺有信要傳迴去的時候,才一道把信給送迴去。


    這會兒忽地讓人快馬加鞭的把信傳迴府裏去,自然難免讓四爺心中懷疑,李沈嬌也是特意讓秋壺去知會四爺一聲的。


    李沈嬌吩咐完,忽地摸了摸肚子。


    “等咱們迴到府上去,也不知道府裏的天變沒變?”


    她說著這一句時嘴角也跟著牽動,帶著幾分明顯的譏諷。


    秋壺安撫地給李沈嬌按著肩膀舒緩:“爺在哪裏,府裏的天便在哪裏——主子多慮了。還有兩日便要啟程往蘇州去了,怕主子到時候胃口不好,這兩日主子可有什麽想吃的,奴才好叫人提前準備著。”


    這兩日丫頭們已經在拾掇著衣裳箱籠了,這迴在揚州城裏停留的時日有些長,對於李沈嬌來說也是添了不少的箱籠。


    李沈嬌聞聲迴頭看了秋壺一眼:“你這丫頭,倒是瞧得通透。”


    她說了這話,還是放下心來一些,還真安靜地想了想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畢竟心裏林嬤嬤也是給她吃了一記定心丸,告知了她兩三迴之後她便請府醫來給二格格瞧了瞧,對外隻說二格格有些著涼,東院這下借此也徹底緊閉了。


    也不會再給鈕祜祿氏去拜見的機會和空隙了。


    四爺那裏,對府裏的動向知道的比李沈嬌還要清楚一些。


    他對於府裏的新人都不算太過關心,對於孩子們的關心是遠大於對女眷的關心的。


    他聽了蘇培盛的稟報之後眉頭都沒皺,隻是很輕地按了按眉心。


    今兒個和三哥吃酒,他“酒量不好”,又占理,等著三哥徹底吃醉了他還尚留存著幾分清醒,隻是這會兒後勁兒上來,難免還是有些昏昏欲睡。


    蘇培盛見狀連忙把醒酒湯端上前:“宮裏娘娘那裏一切都好,就是十四阿哥不小心騎馬摔著了,不過這些日子也已經養的七七八八了。”


    十四阿哥這迴並沒有跟著隨行,因為在皇阿瑪考教年紀小些的幾個皇子的學業功課中,十四阿哥是唯一一個沒過的。


    期間還因為十三阿哥仗義給十四阿哥打眼色,也挨了罰,不過十三阿哥隻是小懲大戒,被皇阿瑪口頭說道了兩句。


    這迴南巡十三阿哥還是跟著隨行了的,十四那猢猻,就直接被皇阿瑪點了不讓跟著隨行。


    不過這些日子來十四阿哥倒是寫了不少信給四爺,顯然是在宮裏憋壞了,有許多的話要吐露呢。


    也是,這迴南巡小一些的阿哥全都帶上了,乾西四所裏算是隻剩下十四一個,年長些的留下的也隻有監國的直郡王和身子不便的七爺。


    十四阿哥自然不會去找直郡王玩,七哥倒是個好脾氣的,隻是卻不能和十四阿哥一起在馬場上騎馬射箭,十四年紀雖小,但也不會拿這事兒去戳七爺的肺管子。


    於是他便隻有一個人打發時光了,於是給四爺寫來的信每迴也是如同雪花一般的洋洋灑灑數不清。


    四爺聞聲更頭疼了,他按著眉心,片刻之後才道——


    “爺不在府上,對外是封鎖府門,府內——給額娘那裏說一聲——”


    四爺在外頭到底不好發話,也是給福晉一些顏麵。


    後院裏頭的事情總歸是歸福晉統管的,福晉管理不當四爺出麵也難免會有些駁了福晉的顏麵,讓額娘來出麵便合適的多了。


    和當初進府的李氏和白佳氏比起來,今歲進府的鈕祜祿氏和劉氏似乎都不算太安分。


    上位者似乎都喜歡給底下的奴才下定義,就像一開始四爺對李沈嬌也會有些個人己見一樣。


    隻是端從鈕祜祿氏和劉氏近來的一些小動作來看,四爺心中評價的這一句“不安分”也是不可避免。


    四爺傍晚迴到府上的時候都還有些昏昏沉沉,雖說他是去灌醉三爺的,但是四爺也絕對是喝了不少的酒的。


    難得,四爺並沒有去李沈嬌那裏或者是白佳氏那裏,而是直接去了前院。


    這處宅子的前院在這些日子都跟空置下來了似的,畢竟四爺大半的時候都是歇在了李沈嬌的院子裏頭,白佳氏那裏也去過兩迴。


    左右四爺這一覺睡下的時候還有些不大適應。


    等聖駕啟程前往蘇州的時候,四爺騎在馬上的時候臉色都有些不太好。


    無他,都因為四爺在前院這兩日睡的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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