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之後四爺又在前院歇了好幾日,再進後院時也是先去宋氏那裏瞧了瞧大格格,因為是夜裏去的,便也留宿了。


    不過後院裏眾人都盯著呢,也都清楚那一夜宋格格院裏不曾叫水。


    後來還是大格格的其中一位奶嬤嬤說漏了嘴,說那夜四爺壓根就沒歇在宋格格屋裏。


    武格格那裏四爺沒去,他去了到時候武格格還要規規矩矩地行禮,他看著都累得慌。


    不過四爺雖然沒親自去,不過還是讓蘇培盛從庫房裏挑了些滋補的藥材送去瞧了瞧武格格的。


    而後四爺便來了李沈嬌的東院。


    謝氏倒像是被忽略了個幹幹淨淨。


    不過謝氏似乎也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著急,每日裏沒事就往園子裏到處轉轉。


    也是難為她在七月裏還有這樣的閑心。


    這事後院裏各處自然也是知道的,福晉這裏知道之後隻是譏諷地笑了笑:“四爺不會喜歡不安分的女子。”


    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讓娘娘挑一位規矩些的,真是,白白浪費了——


    謝氏這事兒之後,福晉再想借德妃的手往後院塞人也沒有那麽容易了。


    福晉想想都心堵,這個謝氏進府之後沒分走李氏的寵愛不說,倒是成日到處亂晃,和在她眼皮子底下添堵無異。


    後頭伺候的玉如這會兒卻有些走神——


    福晉這個月的月事似乎遲了些。


    不過太醫說福晉這陣子氣血不順,月事有些紊亂是正常的。


    玉如便沒往別處想。


    至於李沈嬌這裏,四爺來的這日她還是又找了個由頭。


    已經是月底了,李沈嬌隻說“奴才這個月的月事提前了些。”


    四爺憋了這麽些日子,最後不得不偃旗息鼓。


    他沒用什麽勁兒掐了掐李沈嬌:“睡覺。”


    李沈嬌笑了兩聲,自然是因為方才四爺的表情。


    隻是這個說辭能把四爺哄過去,卻不能拿這個說辭來蒙混兩個丫頭。


    李沈嬌的月事確實是月底,一般都是二十四左右,也向來很準。


    二十三的時候秋壺就在備著月事帶了。


    等到二十四日發覺李沈嬌月事沒來的時候秋壺雖然沒說什麽,隻是心裏卻嘀咕著。


    不止是她發覺了,兩個丫頭守夜時秋瓷便迫不及待地拉了秋壺咬耳朵。


    “主兒這個月的月事是遲了嗎?按說不應該啊。”


    李沈嬌的身體康健,月事也是向來很準。


    秋壺一看就知道秋瓷這丫頭在想什麽:“萬一格格明兒個就來月事了呢?”


    秋瓷聞言便歎氣:“我隻盼著格格別來月事。”


    小丫頭嘀咕的話入耳,秋壺不知想到了什麽,心頭跟著猛烈一跳。


    格格的那藥停了兩月了,當初配藥的似乎她也是問清了這些藥的作用的,都是對女子身子無害的藥。


    若是格格真——


    秋壺按捺住心中的念頭:“你別急著高興,更別在格格跟前表現出來。”


    秋瓷自然是明白的,自家格格平時雖然沒有說什麽,隻是瞧著自家格格對柿子和凍梨都是那樣的疼愛。


    自然說不定也是祈盼著有自己的孩子的。


    沒有準信兒的事兒,讓格格知道了萬一隻是月事遲了到時候又難免讓格格難過。


    不過等月事遲了三四日時秋壺便也開始有些懷疑了,她不知該如何表示,隻在格格跟前佯裝無意道。


    “格格有些日子沒讓府上的郎中診診平安脈了吧,奴才聽前兒個格格有些咳嗽,仔細感了風寒。”


    李沈嬌聽這話就知道是這丫頭察覺了什麽,她笑了笑,沒接這話倒是問了句:“我這個月的月事是不是遲了些?”


    秋壺愣了愣:“似乎——似乎是遲了些。”


    她還是怕自家格格的希望落空。


    李沈嬌這會兒倒沒有驚動府醫的意思,她很清楚,一旦驚動了,福晉是一定會假借關懷的名義過問的。


    李沈嬌瞧著秋壺臉上的表情倒是有些失笑:“說不定是我遇喜了呢?”


    秋壺不料自家格格會先把這話說出口,還是不太放心:“莫不如奴才讓小路子悄悄去請了府醫來。”


    這丫頭這會兒倒是有些關心則亂了。


    李沈嬌故作沉吟:“莫不如等下月月事再說,府裏人多眼雜,也不急於一時。”


    秋壺這會兒就開始擔心起來了,念念叨叨:“所幸格格這些日子不愛喝茶,不然可真叫人憂心——”


    李沈嬌的月事月底自然是要走的,這些日子四爺還是會來李沈嬌這裏留宿,不過倒是沒有去碰李沈嬌。


    對四爺來說,李沈嬌這裏就像第二個前院,睡的似乎還比前院更踏實一些。


    八月初一又是照例的到正院請安。


    這迴李沈嬌直接懶得開口了,不過等到福晉從最上首的屏風後出現時李沈嬌抬眼——


    她飛快低下頭,掩飾住眼中的驚詫。


    落座之後李沈嬌在聽福晉說話時又抬了抬頭,同樣的畫麵再次竄入腦海中。


    是福晉臉色有些蒼白但臉上帶著淺笑地看著許嬤嬤抱著一個繈褓嬰兒。


    福晉遇喜了?


    李沈嬌驚詫完很快又變成了輕鬆。


    福晉遇喜雖然確實是讓人感到有些意外的一件事,但是福晉在這個節骨眼遇喜,對李沈嬌來說確實也是一件好事。


    那麽她和福晉算是一前一後的遇喜,福晉遇喜了也抽不出空來去管她了。


    仔細想想,福晉這遇喜來的也太是時候了。


    李沈嬌整個請安過程都沒什麽心思去聽座中其他人的對話。


    什麽武格格笑謝格格成日清閑,什麽宋格格說大格格這些日子已經會爬了身子也康健,當然更多的是說四爺去她的院裏看顧大格格。


    自然也有老生常談地說李沈嬌久未遇喜的。


    不過在李沈嬌耳中就跟一陣風吹過去了似的。


    不過她在眾人散去時離開正院時又忽然想起來武格格今兒個又來正院請安了。


    武格格的產期在九月中旬,倒是和去歲宋格格生產的日子相近。


    眼下武格格這一胎也有八個多月大了,明明才隔了半個月不見,李沈嬌卻仿佛覺得武格格的肚子又大了一圈。


    她默默摸了摸肚子,一時無言。


    不得不說武格格的規矩是真的讓人挑不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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