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白小風跟安可欣離開新嘉小區後就直接找上了那些跟安可欣一樣已經被賣出劍痕的學員,同期的那些商品學員早就被賣到了天南海北,留在九曲縣內的就那麽寥寥數人


    費盡心思找到這些人後才得知他們也沒有陳教官的訊息,無奈兩人隻好將思路退迴原點直接問劍痕內部的人!


    然而他們還是低估了劍痕的絕情程度,對於已經不是組織的人他們絲毫不提供任何幫助


    即使如此安可欣也不曾放棄,她用固有的特殊渠道試圖聯係對自己最好的梨應展


    心想梨爺爺應該會幫助自己,可惜昨日一別梨應展就跟人間蒸發一樣,無論安可欣如何使勁都無法聯係上他


    所有能取得和陳教官聯係的線索一下子全部斷開


    忙碌了一天直到夜晚降臨白小風才意識到一件很尷尬的事情,安可欣現在已經是個無家可歸的人,她晚上住哪?


    李童的別墅雖然挺大房間也很多,但那是她租的別墅自己自作主張帶人迴去住會不會不太禮貌?


    安可欣也了解到白小風的尷尬處境提出給她兩百塊她自己去找賓館對付一宿,可立馬遭到了白小風的拒絕


    他表示自己現在可是海豐實業幕後大老板,她李童高低也是海豐實業的一員,自己征用她兩個房間還能被拒絕不成?


    於是就有了早上的這一幕


    “小風,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李童朝廚房裏不知道在忙碌些什麽的白小風喊了一句,後者始終背對著她


    “我在幫玉姨剝蒜呢,沒空”


    白小風義正言辭的迴答道,身影繼續忙碌著


    隻可惜徐玉有點不解風情,她誤以為是自己的活沒做好雇主不滿意所以才親自動手,緊張如她趕緊一把奪過白小風手裏的蒜簍子


    “哎喲小風少爺這種粗活不用你弄,我來弄就好了!你快去吃早餐吧”


    白小風:“呃...”


    很無奈維護尊嚴的最後一張盾牌被繳械,他隻好硬著頭皮迴到飯桌上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眼神到處躲閃


    “那個,呃...怎麽說呢...呃,就是安可欣現在也是海豐實業的一員了嘛,我招的員工”


    “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我是不是你老板嘛!”


    李童不假思索點了點頭


    “是啊”


    “那我替海豐實業招個員工不行嗎?”


    “行啊,我又沒說不行”


    白小風傻了,剛雄壯起來的一絲氣勢突然被對方如此軟綿絲滑的迴答給卸沒了


    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你瞪我幹嘛...”


    李童臉上偷偷浮現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意思是,我跟可欣又不是不認識,你帶朋友迴來幹嘛不跟我打聲招唿,樓上房間除了床什麽家具都沒有,這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李童多摳門呢”


    聽到此處白小風才莫名鬆了口氣原來她糾結的是這個,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擅作主張的舉動惹得對方不高興了呢


    當這種顧慮的情緒被撫平白小風突然冷靜下來之後,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在意對方的感受呢?


    說到底李家隻是自己用來看護潭源村的一個工具而已!自己跟李童這段時間走得太近心態和情緒逐漸被這個女人影響的如此嚴重了嗎?


    意識到這個可能白小風心裏嚇了一跳,閉著眼睛快速運轉清風決讓自己不安的內心快速獲得平靜,等他再睜眼的時候他的眼眸清澈的像深山老潭裏的清泉


    這種氣質上的突然轉變外人非常容易感受到,李童很快就察覺到白小風身上剛才那種唯諾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靜到極致的冷漠


    “小風你...”


    “快點吃飯吧,要遲到了”


    白小風雲淡風輕地開口說道


    “哦”


    “還有你安可欣,胸章那件事情你繼續跟進一下今天我就不陪你一起走親訪友了,有任何進展隨時跟我說一聲”


    安可欣倒是挺習慣白小風這種時而平易近人時而冷漠如冰的態度,她從一開始認識白小風時對方就是這樣,所以在她眼裏這就是白小風最真實的樣子


    而李童不一樣,以前白小風對自己一直挺尊敬的,一見麵就是李老師長李老師短從來沒有像剛才那樣冷漠過,方才她一度對白小風感到了一種陌生感


    “知道了,你放心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安可欣處之若素淡定地將碗裏的豆漿一飲而盡,而後就笑嘻嘻跟白小風以及李童打了聲招唿就走了


    李童對白小風口中所謂的那件事倒是挺好奇的


    “小風什麽事啊神神秘秘的,還要可欣單獨做說出來聽聽唄”


    “少打聽對你沒好處”


    “哦”


    李童撅著嘴巴心裏委屈極了


    這白小風今天吃錯藥了怎麽嘴裏一股火藥味,是不是自己早上惹他生氣了?好像也沒有啊...然道是昨天?也沒有吧...


    十八中學,高三六班


    “同學們現在我為大家講解一下上學期期末考的這道壓軸題,其實這題真的不難隻是你們不認真審題罷了,題目明確說了修行者甲使用火球術凝聚出一個火球筆直朝天空投射出去,火球的初始速度是三百二十米每秒...”


    李童在講台上繪聲繪色地講解著習題,底下的同學奮筆疾書快速做著筆記,當然除了最後一排


    白小風坐姿筆直兩隻手非常端正的疊放在課桌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多認真聽講,顯然熟悉他的人根本不會往這方麵想


    就像此時的李童,講解習題的同時餘光時不時就會落在白小風身上,她才不信白小風有認真在聽她講課,但她還是很知趣的沒有去打擾他


    事實也正如李童想象的那樣,白小風此刻正徐徐運轉著清風決,自從獲得這清風決以來他嚐試過在各種環境下修煉,最後得出結論在課堂上修煉效率是最高的


    尤其在老師講課的時候,那種催人入眠的白噪音時不時撥弄他的感官,讓他間歇性有所頓悟


    “白小風,白小風!”


    白小風正沉浸在自己修行的世界裏,突然聽到耳邊有人壓著聲音喊自己名字,他假裝沒聽見繼續修煉


    可是旁邊這人好像故意不讓他好過似的,突然開始用腳尖杵他


    “你有病啊夜子銘,你這兩天吃錯藥了?”


    自從夜子銘知道了白小風是修行者,而且還是氣境修為後他就三天兩頭叨擾白小風


    “老白,你昨天說的那個方法我試了一下還真有用!你然道也是用劍高手?找個時間切磋一下唄”


    白小風跟夜子銘說到底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就是在林夕熙這件事上夜子銘對白小風存在一點敵意,拋開這點兩人也做了兩年多的鄰居,雖然前兩年不怎麽說話但是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偶爾兩人在課堂睡覺時彼此的臉還是朝向對方的


    一睜眼兩雙眼睛大眼瞪小眼,雙方都不約而同噦了


    有了這種強大的‘感情’基礎,雙方中隻要有一個人主動一點,兩人之間的感情還是會迅速升溫的


    白小風也不知道為什麽,昨天夜子銘請教自己問題時,自己居然毫不猶豫就給他點撥了,心裏一點反感都沒有


    “你為什麽對劍道也這麽有理解啊,平時見你連筆都不怎麽握很難想象你居然會用劍?”


    “夜子銘平時也沒見你這麽多話,是不是診斷出來自己快不行了,所以這兩天嘚吧嘚吧個不停是吧?”


    “你不也一樣,你少五十步笑百步,怎麽樣晚上有空嗎到後山去切磋一下唄?”


    “沒空,別打擾我修煉”


    “臥槽,原來你平時呆若木雞的狀態是在修煉啊,我特麽還以為你是在睡覺呢!”


    白小風服了,自己就不應該搭理這個劍癡,現在好了以後估計修煉都不得安寧了


    “你去煩你家夕熙好不好,我隻想清靜清靜行嗎!”


    這一句你家夕熙聽得夜子銘渾身舒服,白小風能這麽一說不就向自己表明他對林夕熙不感興趣了嗎,如此一來這白小風跟自己完全沒有利益衝突不失為一個好朋友啊!


    夜子銘眼神鋥亮!


    立馬朝白小風比了個ok的手勢


    “okok,夕熙今天不是請假了嗎,我就想找個人說說話,好了好了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忙吧”


    白小風給了夜子銘一個大白眼,而後立馬調整坐姿想要繼續找到之前那種感覺


    正要開始運轉清風決,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安可欣


    這已經是她單獨尋找胸章線索的第三天,前兩天一直沒有什麽消息,她這時候打自己電話難道?


    “喂,什麽情況?”


    “老板,鳳落酒店,速來,我聯係到了一個知道陳教官行蹤的朋友”


    胸章之事可算是有眉目了,白小風大喜


    於是在夜子銘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白小風起身大搖大擺朝教室後門走去,背影如此之灑脫給夜子都銘看呆了


    他試問,就算是自己也不敢這般毫無顧忌的說走就走吧...


    默默迴神,夜子銘扭頭看向講台方向,他發現李童也在注視自己,二人四目相對氣氣氛凝固


    夜子銘伸手指了指後門的方向,眼神裏寫滿了不可思議


    仿佛在說,你這都不管管?


    “夜子銘你來講講這道題第二種解題思路”


    夜子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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