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將木船上熟睡的人吹醒,雲鳴揉了揉眼睛說道:“現在到哪了?”漁夫緩緩地水麵,木船的周圍是一大片的水麵猶如一種置身在大海上的感覺,“現在處於臥龍江上,這條江是流向瀚冥海的主江之一。大約到下午的時候我們就能到達主城了。”雲鳴看著周圍的江水心中不由得有些落寞和孤寂,“天哪我們在哪?”醒來的幻靈看著周圍的水,出於本性立刻驚唿道,幻靈緊緊抓著雲鳴的胳膊,雲鳴則撫摸著幻靈的頭。


    時間慢慢流逝,下午未時木船的前方已經可以看到陸地上有房子出現了,木船慢慢的來到了岸邊,雖然同樣都是去主城,但是雲鳴要去主城的宮殿,而漁夫要去主城的港口,雲鳴和幻靈跳下了船,與漁夫揮手告別後,雲鳴帶著幻靈向著陸地深處走去。


    兩人來到了玄武國的主城內,城內的人們來來往往,街道上熱鬧非凡。玄武宮殿在主城的最南端,其中有一條河流貫穿的主城,要想去往宮殿就必須要穿過河流,河道寬大約有五米,而跨過河的橋隻有一座,雲鳴將行李包中瀚塔叫醒,讓瀚塔找到那座橋,瀚塔不情願的帶著路,看著手中司南的轉動,幾人終於找到了那座橋,走過橋後是一條很長的用石板鋪的路,而路的兩旁則是城內居民的房子,穿過著一排排的房子一座巨大的宮殿矗立在幾人的眼前,這時瀚塔說道:“因玄武國位於沿海,會經常受到海風的侵襲,所以這裏的建築物都比較厚重結實。”


    雲鳴將腰間的令牌遞給守在宮門的護衛,請他交給玄武國的君王,可護衛表示近幾日瀚冥海上發生了異樣,君王去調查此事了不在宮內,聽到君王不在宮內不免有些失落。既然君王沒在宮中,幾人隻好迴到城內的居民區內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了。


    傍晚,在客棧不遠處有一個戲台子,這幾天有個戲班子在這裏表演,一到晚上戲台子下麵就圍滿了人,幻靈看到有這般的熱鬧,也充滿了好奇,便拉著雲鳴一起去湊熱鬧,兩人擠進人群找了一處空地。兩人剛坐下隻聽一陣敲鑼的聲音,隨後台上走出一個類似花童的小孩,站在舞台的中央報幕,報完幕後花童屁顛顛的跑了下去,之後一陣激揚頓挫的旋律傳入人們的耳中,沸沸揚揚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個穿著精美服飾的女子從後台緩緩走出來,一陣優美的戲腔從女子口中湧出,眾人紛紛的陶醉在了優美的戲曲之中。


    雲鳴旁邊有一位老頭,老頭一臉的陶醉,“沒想到這戲曲行業的新芽子竟也如此出眾。”雲鳴有些聽不懂便問道:“老大爺,這來新芽子是什麽意思呀。”老頭看了一眼雲鳴說道:“一看你小子就是外行,以前戲曲隻有昆曲後來各地根據本地的習俗和文化,進行改編然後就出現了很多的分支,比如豫劇,評劇等等,這個也是一個新的分支叫京劇,曆史還沒超過一百年。”雲鳴聽完老頭的介紹又轉頭看向戲台,台上的演員畫著濃妝唱著戲曲,讓雲鳴有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過了半個時辰,舞台上的演員要進行換場表演暫停,雲鳴趁機溜出了人群,準備唿吸唿吸新鮮空氣,他來到一處隻剩一半的石牆下麵,牆腳下擺放著一排演出所用的道具,雲鳴找了一處空地,他倚著牆貪婪的唿吸著新鮮的空氣,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跳到了牆上, 雲鳴沒有迴頭他知道那人是誰便說道:“真是一群蒼蠅,招人煩!” 牆上的人說道:“我不知道現在是叫你雲鳴呢,還是叫你靈翼成風呢?” “叫什麽不都一樣嗎,反正我現在不在神界,你們想叫什麽都隨便。” 牆上的人跳了下來。


    皎潔的月光照在他的手腕,黑色的十字特別的顯眼,“神界?聽你的語氣,看來你記憶恢複的差不多了,那也就不用跟你囉嗦了,我現在有兩個事情要辦,一是殺了你,二是找到律法指環。”那人邊說著邊向雲鳴走來,雲鳴冷冷的說道:“殺了我?哼,看看誰先殺死誰!”雲鳴轉身從演出的道具中迅速拿起一杆表演用的長槍,刺向那人的腹部,“我是神你用這裏的武器是殺不死我的。” 雲鳴淡淡一笑“是嗎?要是再加上點這個你感覺你還會不會死。”隻見雲鳴的手上微微的泛出了金光,“這...這是神力?你神力不是被抽走了嗎,你哪來的神力?” “人可以裝傻但不能真的傻!”隻聽一聲慘叫,那人便成為了一灘灰燼雲鳴撿起灰燼中的鐵十字發放在了口袋裏,他鳴看著遠處的人群開始安靜下來,於是將手中道具放迴去,急忙趕迴了場地。


    “你幹什麽去了?”幻靈疑惑的看著雲鳴,雲鳴說是上茅房了,可幻靈卻並不相信“上個茅房流這麽多汗?”但幻靈也沒有多問,隻是專心的看著舞台上的表演。雲鳴思考著剛才那個人說的話“指環?”雲鳴突然想起峻峰曾經給過自己一個指環,不過放在了禦馬尺中的行李中,但周圍這麽多人一時半會兒也不方便拿出來。


    舞台上的落幕緩緩落下,示意著此次的演出到此結束,可台下的幻靈卻顯得意猶未盡,雲鳴本想強拉起幻靈迴客棧,但幻靈卻耍起了無賴,偏要雲鳴背著她,雲鳴無奈的搖搖頭隻好背著幻靈向客棧走去,幻靈的體重並不重背在身上像一隻安靜的小貓一樣,不知不覺中雲鳴已經背著幻靈迴到了客棧。


    躺在床上的雲鳴借著透過窗的月光,擺弄著手中的鐵十字,對於十字星的感覺他除了厭惡沒有別的感覺。在神界的時候,雲鳴常常跑到那些年齡較老神明的身邊聽的他們講故事,其中有一天一個較老的神明就將到了關於十字星的故事。


    第二個長有圓形神印的人不僅讓眾神建立了鳴神殿,而且還頒布了一係列的法律,設立了一些機構,其中十字星也是設立的機構其中之一,最早的十字星秉持的四個觀點,正義、公平、自由、仁愛,這四個觀點也對應著十字星上的四個角,十字星也是最早的神界執法者,在十字星的管理下神界也確實變得井井有條,但是一群較老而又有些威嚴的神明,他們成立了眾神會,並且用一種逼迫式的擁護,使剛剛上位的羿承認他們組織的合法性,後來他們仗著自己身上僅存的一點點權威,使眾神會的地位不斷地提高,最後身為神界的執法者十字星,也漸漸被眾神會埋沒雪藏,眾神會的勢力不斷地壯大,他們甚至以控製神界的罪名處死了第二位長有圓形神印的神明。


    施暴者以施暴的罪名處死了別人,真是一件可笑的事,也是一件令所有人都氣憤的事。後來不知從那一天開始,被雪藏多年的十字星再一次出現在人們的眼中,但是他們的出現不在是執法者的身份,而是變成眾神會和羿的效力組織,從此十字星再也沒有了,正義、公平、自由、仁愛,他們成為了陰溝中的老鼠,穢物上的蒼蠅。


    這些給雲鳴講故事的老神以前都是眾神會的,後來他們看清了眾神會的真正麵目,以身體衰老為由漸漸的遠離了眾神會,而眾神會對這幾個人也沒太當迴事,就也沒去管。


    雲鳴借著月光細細的端詳著手上的鐵十字,手上的感覺除了冰冷再也沒有別的感覺,昔日的光輝在此刻已經被汙穢徹底的掩埋。“雲鳴你怎麽還不睡覺?”床上的幻靈坐了起來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雲鳴,“我一會兒就睡了,對了,你怎麽還不睡呀?” 幻靈說道:“今天看的戲很有意思,不過今天隻演了一半,特別期待明天的演出。” “好了好了睡覺吧,明天看完給我講一講。”幻靈點點頭再次躺下了。


    到了深夜,雲鳴見幻靈徹底睡著了,他掏出了禦馬尺,從禦馬尺中他找到了峻峰給他的指環盒子,說來也奇怪,那天峻峰匆匆忙忙的將指環給了他,顯得特別的慌張,雲鳴打開了那個奇怪的盒子,盒子中擺放著一枚普通的指環,這枚指環的樣子,簡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指環的外表特別粗糙,就好像是剛剛燒完的鐵條直接卷成的,但隱隱約約還是可以看出有些許的打磨痕跡,雲鳴擺弄著指環,他感覺這個指環不像是十字星要找到,畢竟這樣的指環製造起來根本就不需要一點的技術。


    指環被重新的放迴盒子裏,在月光的照耀下,指環內側的字也被照的一清二楚,粗糙的字體加上指環滄桑的外表,說明了它曾經不平凡的經曆,如果蠻荒社會也算是社會的話,那麽律法使蠻荒走向了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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