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七，我們每章動不動就是七八千字，有時候甚至破萬，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耗子：“不好？為什麽不好？我沒覺得哪裏不好啊？”
小白：“兩三千或者三四千一章會不會看著舒服點？我看其他很多書好像都是這樣的。”
耗子：“你幹嘛要跟他們一樣？多一點，暢快一點不好嗎？”
小白：“呃……那個，少一點，章節數也多一點，細水長流嘛。”
耗子：“人小白，不瞞你說，我覺的，憑你的實力，細沒問題，長卻未必。”
小白：“……”
耗子：“行了，別想著搞那些花花了，有心思想那些，還不如多給大家寫點。”
小白：“呃，那我們繼續每章這麽多這麽長？”
耗子：“當然，咱要不走尋常路嘛！對了，順便告訴你個秘密。”
小白：“啥？”
耗子：“你這超大一章，剛好我一頓粑粑的時間，每次粑粑完，一章也看完，超爽。”
小白：“滾！”
**************************
天旋地轉，一番撕心裂肺的極致壓迫和撕扯之後，忽然，小白感覺身上一鬆，緊接著，眼前一亮。
青山遠黛，瓊樓玉宇……
嗬，此乃何處？
仙境乎？
對了，銀翼蝠王呢？跑哪兒去了呢？
小白有些懵。
“耀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祖師？”
小白一震。
循聲望去，一道虛影，不是巨神又能是誰？
隻是，這道虛影已經極度虛幻，如果不是用心去看，大概率會直接忽略。
“你，很好！不枉我等了你五百年！”
巨神看向小白，笑笑說道。
“您？等我五百年？”
隱隱然，小白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五百年前，本座曾偶遇一神秘存在……”
巨神繼續微笑說道，說著，他的眼睛卻是看向了小白的丹田。
小白一驚，祖師這眼神，難不成他能看到我體內的本源鎖？不應該啊，按俞勤的說法，上一任渾沌王應該已經提前做了安排，不可能有人知道他有本源鎖這事啊？
“巨神，我們又見麵了……”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話音剛落，耗子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見過猿尊。”
巨神看向耗子道，神情竟是頗為恭敬。
“行了，老猿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還提他作甚？”耗子老神神在在地擺了擺爪子道，“真沒想到，你還真耐得住性子，我當年一句話，你還真守了五百年……”
巨神聽罷，深深看了一眼小白，然後轉迴頭看向耗子道：“值！”
霎時，小白全明白了。
靠，這倆坑貨，全tm是戲精啊！什麽玄青藤，什麽奇異果，什麽銀翼蝠王，什麽煌都，搞到最後，竟是自己被人當猴耍了。
“你也不要不爽，雖然我們確實都是奔著你來的，雖然我們事先也確實有著種種算計，可我們對你沒有絲毫惡意，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所謂的算計，對於你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耗子緩緩道。
靠，又知道人家心裏想什麽了！
對於耗子，小白已經徹底無語了。
“行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就說你們想幹嘛吧！”
小白沒好氣道。
被算計了，還說是為你好，能有好心情嗎？
“你說，我有害過你嗎？”
耗子乜了一眼小白。
“……”
小白一滯。
是啊，貌似到目前為止，耗子除了嘴饞了一點，說話損了一點，也確實沒做什麽害他的事情啊！
“玄青藤拿到了吧？”
“呃……”
“奇異果煉化了吧？”
“呃……”
“我帶給你的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吧？”
“呃……”
靈魂三連問，小白差點沒被當場噎死。
哎，耗子就是耗子，犀利！
“耀子啊，其實本座也有一份見麵禮給你的。”
就在這個時候，巨神開口了。
伸指一點，霎時，一塊石碑浮現在了小白麵前。
“巨靈秘境中樞！”
小白一見，心中狂震。
“我們現在就在巨靈秘境中，” 不等小白迴過神來，巨神繼續說道，“原本，本座擔心你的實力不足以驅動秘境中樞，不過現在看來，本座的擔心倒是多餘的。”
“什麽？我們就在秘境中？那銀翼蝠王呢？”
小白又是一驚。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在這裏，它已無法對你構成威脅了。”
巨神道。
“啊……”
“煉化中樞，詳情自知。”
“哦……”
“對了，有機會可以去無際樓看看，那裏，我也給你留了點小玩意兒。”
巨神忽然話鋒一轉道。
“無際樓？什麽東西？”
小白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巨神特意囑咐的，想來不會是一般的東西。
“去了自知。”
巨神微微一笑。
靠，又賣關子！
“好啦，兩位，我們仙界見。”
巨神道。
小白這才發現，巨神的身影幾乎已經看不見了。
“煌都身後的力量絕對不簡單，你要有心理準備。”
耗子看向巨神，開口道。
“多謝提醒，本座會小心的……”巨神點了點頭，然後再度看向小白道，“耀子，巨靈門就交給你了。”
話畢，徹底消失不見。
“啊……”
小白又懵了，怎麽巨靈門又交給自己了？
不過轉念一想，卻也釋然，畢竟，人家巨神可是把巨靈秘境都交給他了呀，總不能隻拿好處不幹活，是吧？
“人小白，剛剛在地窟的時候，我隱隱能感覺到，似乎有人在瘋狂推演你我存在。有關你的一切，老猿已經幫你掩蓋了，至於我，可能還會有點問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接下來，我就盡量不出來了。”
忽然，耗子一臉嚴肅道。
“推演你我存在？煌都身後的力量？”
小白聽了，頓時一驚。
“嗯。”
耗子點了點頭。
“他們到底是誰？”
“暫時不能說。”
“為什麽？”
“對你沒好處。”
“……”
“盡快提升實力吧，否則，一旦人家過來，哪怕一個眼神就能秒你n遍。”
“不會吧，真的假的？”
小白一聽，頓時尷尬了。
剛剛，可是連祖師都誇自己了呀，怎麽一下子自己又變得這麽弱了呢？
“人家連你祖師那種級別的都能秒，你說真的假的？”
耗子撇了撇嘴道。
“啊……”
小白一聽，差點下巴都掉下來了。
“行啦，不跟你廢話了，我要修煉去了。”
耗子剛一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貌似，這次情況有點嚴重啊！
是啊，一般情況下，耗子隻會去睡覺的呀，哪會主動說去修煉？
呃，好像耗子的修煉就是睡覺昂。
“哎，原本以為自己挺厲害的，現在看來，根本連弟弟都算不上啊！低調，還是要盡一切可能低調，否則，一旦被大佬們惦記上了，絕對連渣都不剩。所以，抓緊時間，趕緊煉吧……”
呆愣半晌，小白搖了搖頭，情不自禁感歎道。
顯然，小白是真被震到了。
是啊，倘若耗子所言屬實，煌都身後的力量真的連巨神都能秒，那豈不意味著其很有可能是三道七佛那種存在？難怪之前耗子不肯說出他們的名字，像那種級別的存在，一旦說出他們的名字，估計立馬就會被感應到。
霎時，小白的心，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哎，能不能不要那麽著急啊，咱都還沒開始發育呢，就來這麽變態的，還讓不讓人活啦？
小白一陣無力。
“哎……”
歎了口氣，一滴精血，融入中樞，煉化！
“巨靈秘境，自成天地，不遇重劫，秘境不滅……”
“中極殿，土元珠三千。衝靈殿，黃巾力士三千。玄陣殿，陣法無雙。坎離殿，不死神火九天玄冰各一枚。神兵殿，仙器十件……”
“非我巨靈一脈，覬覦五殿秘寶，大須彌正反五行殺陣絞殺之……”
三段信息，幾乎同一時間湧入腦海。
看來，祖師的安全措施很到位呀！
隨著三段信息湧入腦海，小白都有想給巨神下跪的衝動了，按照這些信息描述來看，巨靈秘境哪怕就是被別人發現了也沒用，因為，巨神已經設置了身份認證，非巨靈一脈覬覦五殿秘寶，大須彌正反五行殺陣絞殺之啊！
牛！怎一個牛字了得！
咦，不對！
不死神火！
九天玄冰！
這不正是火元精和水元精嗎？
小白猛地一個激靈。
真個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雖說經過仙靈之氣洗禮之後，他的肉身得到大幅度提升，暫時解決了肉身與神魂不匹配的問題，可五行元精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啊！一旦搞到不死神火和九天玄冰，五行元精幾乎就聚齊了四個，之所以說是幾乎，是因為玄青藤最多隻能算半個。
走！還猶豫什麽？去坎離殿啊！
小白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往坎離殿走，至於那個被煌都掌控了肉身的銀翼蝠王，他已完全不擔心了，因為，在掌控中樞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發現，那家夥正被秘境中的大須彌正反五行殺陣伺候著呢，以這殺陣的威力，不要說僅僅隻是神遊期修為的銀翼蝠王了，哪怕就是那些仙界來的，十有八九也要飲恨當場。
很快，坎離殿。
單從外形看，坎離殿簡直不能稱之為殿，因為它的規模實在太小了些，瞧那模樣，馬馬虎虎也就小白西嶴村小院子的規模。
朱紅色的殿門緊閉著，神秘符文時隱時現，若有若無的波動不時散逸，看上去，很是有些詭異。
“嘎吱……”
小白走上前，推門。
“轟隆隆……”
殿內雲遮霧繞，一片迷離，撲麵而來的，是陣陣風雷聲，直覺，這殿很深很大，根本不是此前在外麵看起來的那點規模。
“錯覺？”
小白心下納悶。
抬頭一看，卻是更驚，原來，這所謂的大殿上空居然電光閃閃，隱隱然，似乎還藏著一片雷海。
“不是錯覺，這是空間神通。”
就在這時，小白腦海裏響起了耗子的聲音。
“空間神通？”
小白不解。
“是的，簡單來說，就是這個大殿自成空間，空間裏麵嵌套空間，你祖師這一手空間嵌套神通，很不簡單啊！”
耗子繼續解釋道。
“原來如此。”
小白點了點頭，心中對巨神又欽佩了幾分。
“話說，你那便宜祖師對你還真不賴，居然還給你留了兩隻聖獸級別的大貓。”
略一停頓，耗子繼續傳音道。
“啊，聖獸級別的大貓？哪裏？”
小白一聽，又愣住了，這雲裏霧裏的，哪看得見什麽聖獸啊？
“就在門後，是水火麒麟，原本我還以為這些大貓已經絕種了呢，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有兩隻，收了吧，它們戰力不弱的。”
耗子道。
小白聽罷，心念一動，神識頓時散了出去，很快，他也發現了。
獅頭，鹿角，虎眼，麋身，龍鱗，牛尾……
麒麟！真的是麒麟！
我嘞個去，這種隻存在於傳說的生物，今兒個還真讓他給遇到了。
不過，震驚隻是一會會兒的事情，短暫錯愕之後，小白很快就發現了新問題：“七，你沒有蒙我吧，這倆家夥感覺有點弱啊，而且，看上去還氣血很虧的樣子。”
“嗯，境界是低了點，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受過重傷的。不過，有你這個白醫師在，它們應該隨時可以恢複並晉級。再則，聖獸的戰力不能以常理計，一般來說，它們至少是同級別妖獸的五倍，而像麒麟這種聖獸中的頂尖存在，更能至少達到十倍，你說，它們會有多少戰力？”
耗子道。
“這麽厲害？”小白眼睛一亮，可緊接著他卻想到另一個問題，“那個，這倆家夥，祖師之前似乎沒有交代啊……”
“我說人小白，你是真純還是假傻？你那便宜祖師連秘境中樞都交給你了，你還要他給你什麽交代？”
耗子一聽，頓時白眼狂翻。
“哦，好像也是這個理喔……”
小白撓了撓頭，有些尷尬。
是啊，他這問題，絕對智商不在線啊！
略一定神，小白正準備跟兩隻大貓招唿，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霧氣猛地衝了過來，緊接著……
“滾！”
一聲怒吼。
小白瞬間傻眼了。
靠，實力不大，脾氣不小。
“哈哈哈……人家嫌棄你呢！”
耗子幸災樂禍道。
“行了，你不是說要修煉嗎？睡你的覺去。”
“嗬嗬，我怕你搞不定啊！”
“我可是有巨靈秘境中樞的。”
“大哥，人家可是聖獸耶，你覺得，你拿那什麽巨靈秘境中樞去壓人家，人家肯服你嗎？”
“呃，這……聖獸都是這副尿性嗎？”
“倒也不是，可能，是覺得你太弱了吧！”
“什麽？我弱？”
小白差點沒被逗樂，連神遊期的銀翼蝠王他都敢去杠一杠，就眼前這兩隻氣血虧得一塌糊塗的大貓，算個屁啊？
“你不就金丹期嗎？覺得你弱又怎麽了？沒毛病啊！”
耗子道。
“你不知道我的實力根本不是用境界來衡量的嗎？”
小白沒好氣道。
“我知道呀，可它們不知道啊！”
“那你跟它們說呀，說我很強的。”
“我不跟你說了嗎，現在不方便出來啊！”
“那怎麽辦？總不成我自己跟它們說我很強吧？自吹自擂，多不好意思呀！”
“不需要自吹自擂啊，實事求是就行呀！”
“我一直很謙虛的……”
“沒錯，你一直很欠揍，也一直很虛偽，所以，簡稱一直很謙虛……”
“你……”
小白差點沒被當場噎死。
“還不滾？”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那個聲音再度響了起來，顯然，它應該以為在與耗子神交的小白是被嚇傻了。
“哈哈哈……”
耗子再度狂笑。
小白那叫一個尷尬啊！自家門口，居然被一隻貓給喊滾，這事兒鬧的！
耗子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老鼠不發威，還真當咱是病貓啊！
“人小白，我覺的吧，這兩隻大貓十有八九不知道弟弟是怎麽寫的。”
耗子不嫌事大，煽風點火道。
小白沒有理會，一腳邁進大殿。
其實，耗子有沒有煽風點火效果都一樣，水火元精他勢在必得，兩隻大貓上道最好，如果不上道，小白不介意讓它們做一迴弟弟。
“嗷嗚！”
眼見小白居然不退反進，大貓怒了。
兩隻大貓，一水一火，一黑一紅，率先發動攻擊的，是右麵那隻紅色的火麒麟，可……
不等火麒麟靠近，隻聽“砰”一聲悶響，小白的拳頭毫不客氣地迎上了它的腦門。
對付兩隻大貓，壓根兒不需要崩拳道，一般拳頭，夠了。
“啪嗒！”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火麒麟頓時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狠狠倒飛迴去，反觀小白，卻是紋絲不動。
這下，大貓懵了。
金丹期，這麽猛？
雖然剛剛火麒麟那一下並沒有用全力，可按說，也不至於被轟得直接倒飛出去啊！
輕敵了！
不應該！
要知道，它們可是聖獸啊，被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人類小修士一拳擊退，而且，還是隨隨便便的一拳擊退，這臉，還往哪兒擱？
“嗷嗚！”
短暫錯愕，火麒麟怒了，再度出擊，這一次，它已經完全收起了輕視。
霎時，坎離殿內吼聲震天，雲海翻滾，聲勢極其駭人。
然而，小白依舊隻是靜靜地站著，壓根兒就沒有退避的意思。
嚇傻了？
這是兩隻大貓的第一反應，可很快，它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想想也是，瞧人家那氣定神閑的模樣，怎麽可能會是被嚇傻呢？
可要說連火麒麟的全力一擊也不放在眼裏，那未免也太恐怖了吧，要知道，火麒麟這全力一衝，哪怕就是一座山，也能給直接推平啊！
兩隻大貓的疑惑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答案揭曉。
一拳！還是簡簡單單的一拳！依舊沒有使用崩拳道，而小白也依舊紋絲不動，火麒麟卻再度狠狠倒飛了出去。
來得快，去得更快！
這下，兩隻大貓完全傻眼了，它們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
“愣著幹什麽？一起上啊！”
眼見水麒麟還愣著，火麒麟大怒。
是啊，咱都快被敲成腦震蕩了好不好？你丫的居然還好意思袖手旁觀看熱鬧，還是人嗎？
“這……”水麒麟略略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我們本來就比人家境界高，要是再群毆，不太好吧？”
“你腦子有毛病啊？現在吃虧的是我好不好？”
火麒麟一聽，更怒。
“那個……”
水麒麟還想再說什麽，可就在這個時候……
“沒事，一起上吧，我不介意。”
小白開口了。
“聽到沒有，人家都不介意，你還嘰嘰歪歪個屁啊！”
火麒麟一聽，頓時朝水麒麟怒吼道。
水麒麟：“這……”
“這什麽這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火麒麟幾乎都要暴走了。
“那個，我是男的，可暫時還不是人，”水麒麟用爪子撓了撓頭，話畢，也不管火麒麟有什麽反應，又轉頭對小白道，“年輕人，這可是你說的哈，我們可真的要一起上了哈，倘若輸了，你可不要怪我們哈。”
“無妨！”
小白乜了一眼水麒麟，淡淡道。
“狂妄！”
火麒麟後腿一蹬，看上去似乎是要縱身再戰的模樣，可就在這個時候，小白隻覺後背一陣刺骨冰涼。
冰錐！一根巨大的冰錐！
靠，這兩隻大貓居然玩陰的啊！
這邊，火麒麟佯裝攻擊吸引他的注意力，那邊，水麒麟卻是直接使用神通偷襲，顯然，這是它們之間的默契，它們應該已經意識到，單純依靠肉身，搞不過！
“就這？還以為你能給我帶點驚喜呢！”
小白淡淡掃了一眼水麒麟，冷冷一笑。
絕對實力麵前，什麽陰謀詭計都是扯蛋。
話畢，小白直接無視冰錐，猛地一個擰身，閃電般欺近水麒麟。
肉搏！還是肉搏！你不想肉搏，咱就偏要肉搏！再說了，有了崩拳道和截拳道之後，咱小白現在還真是喜歡上肉搏了，的確，在所有攻擊中，隻有肉搏最簡單、最暴力、最刺激。
可不等小白靠近，身後，一個火球陡然閃現。
顯然，兩隻大貓真的打配合了。
如果小白堅持要跟水麒麟貼身肉搏，那麽，他勢必會受到火球攻擊，這是要逼他迴防啊！
而小白可以百分百確定，一旦他真的迴防了，那麽等待他的，將是水麒麟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小白冷冷一笑。
算盤打得不錯，可惜找錯了對象。
兩隻大貓根本不知道如今小白的肉身有多恐怖，所以，水麒麟悲劇了。
電光火石，在給自己後背隨意套上一個土甲之後，小白直接無視火球，一個閃身，跳上了水麒麟脖子，然後掄起拳頭對著它的腦門就是一頓砰砰砰……
小白的拳撫過了臉頰，揍得大貓懵逼不說話，嗯，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滿臉開花。
“嗷嗚……別，別打臉……”
疼痛有一定延時，等到水麒麟感覺到的時候，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雖然小白沒有施展崩拳道，可單單拳頭的力量，就已經夠了，要知道，還沒得到仙靈之氣提升之前，他就曾一拳幹翻凝魄期的千龍，更別提現在了。
火麒麟見狀大急，也不管是不是會誤傷水麒麟，火球頓時連珠炮似地甩了過來。
可問題是，這些火球對小白壓根兒就構不成威脅，哪怕就是真的碰到了，也像某籃投球一樣，一砸就直接彈出來了。
反倒是水麒麟，原本就已經被小白幹得暈頭轉向了，再加上被火球頻頻誤傷，頓時頂不住了。
“我說，你能不能看準了再出手啊？不要老弄我呀！”
水麒麟一邊上躥下跳，一邊大聲叫道。
“廢話，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沒瞄準再投的呀，你自己老是跳來跳去亂跑位，還怪我啊？”
火麒麟毫不客氣地懟了迴去。
“我，我不跳不跑位，我怎麽把他甩掉啊？”
水麒麟一臉憋屈。
“那你把他甩掉了嗎？”
火麒麟繼續懟道。
“我……”
水麒麟差點沒被當場噎死。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要是能把這該死的人類甩掉，它至於這麽慘？
水麒麟心裏那個憋屈喲。
“我，我認輸……”
憋了半天，水麒麟忽然咬了咬牙道。
“什麽？認輸？老黑，你還是不是男人？居然對一個人族金丹期小修士認輸！”
不等小白開口，火麒麟卻是先怒了。
“我說了，我是男的，但暫時還不是人。”
水麒麟振振有辭道。
“你……”
火麒麟一口老血差點沒當場噴出來。
“想讓我不認輸也行，換你讓他騎，我幫你打配合。”
水麒麟見狀，話鋒一轉道。
“狗屁，我是女的好不好？”
火麒麟一聽，幾乎當場暴走。
“呃……”
水麒麟也醒悟過來自己說的似乎很有歧義，於是隻能訕訕道：“那，我還是認輸吧……”
“你……”
火麒麟胸口劇烈起伏。
“哎，龍困淺灘，虎落平陽，算了小紅，我們真打不過，再說了，哪怕我不認輸，哪怕我跟你一起再繼續硬撐，以你現在的狀況，你說，你又能撐多久？”
水麒麟又歎了口氣道。
“我……”
火麒麟一聽，又被噎住了。
水麒麟說的一點都沒錯，它們兩個的確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以它們如今的體能儲備，根本不足以支撐長時間的高強度對抗。
“還有，你應該也看出來了，這年輕人對我們沒有殺心，如果他存了殺心，我們捱不到現在。”
水麒麟繼續道。
嗯，不錯，總算還是有明白事理的。
小白聽罷，不等火麒麟答話，一個翻身，跳下了水麒麟的脖子。
“年輕人，多謝手下留情。”
水麒麟看向小白道。
隨後，又晃了晃腦袋抖了抖身子，小山般的身體頓時急劇縮小，很快就變成了一頭隻有小牛犢般大小的迷你麒麟。
至於火麒麟卻依舊氣唿唿的，絲毫沒有變小的意思。
“我想，你們應該不會看不出來我跟祖師之間的關係吧，為什麽還要對我出手？”
沒有理會火麒麟，小白看向水麒麟道。
這個問題必須搞清楚，雖說兩隻大貓是巨神留下來的，雖說耗子也建議他收了它們，可問題是它們並不友好，按目前的跡象來看，這兩個家夥有化形白眼狼的跡象。
“你的祖師？”
水麒麟一臉懵逼看向小白。
“你不知道我祖師是誰？”
小白奇道。
水麒麟疑惑地搖了搖頭。
小白又轉頭看向火麒麟，後者亦是不語，不過看樣子，也是有些懵。
“這就怪了……”小白心道，略一沉吟，繼續道，“那你們又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呢？”
水麒麟搖了搖頭，苦澀一笑道：“實不相瞞，我跟小紅剛剛蘇醒沒多久，我們甚至不知道這是哪裏。”
“啊……”
這下，卻是完全出乎小白意料。
不過，轉念一想，小白似乎又想通了，難怪之前巨神絲毫沒有提及這兩隻大貓，如今看來，很有可能它們一直是昏迷的，所以，巨神也就一直沒留意。
“年輕人，請問你怎麽稱唿，你的祖師又是……”
略一停頓，水麒麟開口道。
“你可以叫我小白，至於我的祖師，巨靈門，巨神！”
小白道。
“小白，巨神……好，我記下了。”
水麒麟很是隨意地點了點頭，沒有預料中的吃驚，也沒有預料中的意外。
這下，倒是搞得小白有點意外了，瞧水麒麟這樣子，是真的不知道巨神救了他，甚至於，有可能還不知道巨神是什麽人。
“那，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水麒麟接著道。
“巨靈秘境，坎離殿。”
小白道。
“能帶我和小紅去見見你的祖師嗎？”
水麒麟想了想道。
“他老人家走了，這裏，現在我做主。”
小白搖了搖頭道。
“哎，如此說來，倒是我跟小紅欠了你祖師一個天大的人情。”
水麒麟向殿內掃了一眼，神情複雜地說道。
耗子：“不好？為什麽不好？我沒覺得哪裏不好啊？”
小白：“兩三千或者三四千一章會不會看著舒服點？我看其他很多書好像都是這樣的。”
耗子：“你幹嘛要跟他們一樣？多一點，暢快一點不好嗎？”
小白：“呃……那個，少一點，章節數也多一點，細水長流嘛。”
耗子：“人小白，不瞞你說，我覺的，憑你的實力，細沒問題，長卻未必。”
小白：“……”
耗子：“行了，別想著搞那些花花了，有心思想那些，還不如多給大家寫點。”
小白：“呃，那我們繼續每章這麽多這麽長？”
耗子：“當然，咱要不走尋常路嘛！對了，順便告訴你個秘密。”
小白：“啥？”
耗子：“你這超大一章，剛好我一頓粑粑的時間，每次粑粑完，一章也看完，超爽。”
小白：“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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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轉，一番撕心裂肺的極致壓迫和撕扯之後，忽然，小白感覺身上一鬆，緊接著，眼前一亮。
青山遠黛，瓊樓玉宇……
嗬，此乃何處？
仙境乎？
對了，銀翼蝠王呢？跑哪兒去了呢？
小白有些懵。
“耀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祖師？”
小白一震。
循聲望去，一道虛影，不是巨神又能是誰？
隻是，這道虛影已經極度虛幻，如果不是用心去看，大概率會直接忽略。
“你，很好！不枉我等了你五百年！”
巨神看向小白，笑笑說道。
“您？等我五百年？”
隱隱然，小白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五百年前，本座曾偶遇一神秘存在……”
巨神繼續微笑說道，說著，他的眼睛卻是看向了小白的丹田。
小白一驚，祖師這眼神，難不成他能看到我體內的本源鎖？不應該啊，按俞勤的說法，上一任渾沌王應該已經提前做了安排，不可能有人知道他有本源鎖這事啊？
“巨神，我們又見麵了……”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話音剛落，耗子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見過猿尊。”
巨神看向耗子道，神情竟是頗為恭敬。
“行了，老猿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還提他作甚？”耗子老神神在在地擺了擺爪子道，“真沒想到，你還真耐得住性子，我當年一句話，你還真守了五百年……”
巨神聽罷，深深看了一眼小白，然後轉迴頭看向耗子道：“值！”
霎時，小白全明白了。
靠，這倆坑貨，全tm是戲精啊！什麽玄青藤，什麽奇異果，什麽銀翼蝠王，什麽煌都，搞到最後，竟是自己被人當猴耍了。
“你也不要不爽，雖然我們確實都是奔著你來的，雖然我們事先也確實有著種種算計，可我們對你沒有絲毫惡意，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所謂的算計，對於你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耗子緩緩道。
靠，又知道人家心裏想什麽了！
對於耗子，小白已經徹底無語了。
“行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就說你們想幹嘛吧！”
小白沒好氣道。
被算計了，還說是為你好，能有好心情嗎？
“你說，我有害過你嗎？”
耗子乜了一眼小白。
“……”
小白一滯。
是啊，貌似到目前為止，耗子除了嘴饞了一點，說話損了一點，也確實沒做什麽害他的事情啊！
“玄青藤拿到了吧？”
“呃……”
“奇異果煉化了吧？”
“呃……”
“我帶給你的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吧？”
“呃……”
靈魂三連問，小白差點沒被當場噎死。
哎，耗子就是耗子，犀利！
“耀子啊，其實本座也有一份見麵禮給你的。”
就在這個時候，巨神開口了。
伸指一點，霎時，一塊石碑浮現在了小白麵前。
“巨靈秘境中樞！”
小白一見，心中狂震。
“我們現在就在巨靈秘境中，” 不等小白迴過神來，巨神繼續說道，“原本，本座擔心你的實力不足以驅動秘境中樞，不過現在看來，本座的擔心倒是多餘的。”
“什麽？我們就在秘境中？那銀翼蝠王呢？”
小白又是一驚。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在這裏，它已無法對你構成威脅了。”
巨神道。
“啊……”
“煉化中樞，詳情自知。”
“哦……”
“對了，有機會可以去無際樓看看，那裏，我也給你留了點小玩意兒。”
巨神忽然話鋒一轉道。
“無際樓？什麽東西？”
小白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巨神特意囑咐的，想來不會是一般的東西。
“去了自知。”
巨神微微一笑。
靠，又賣關子！
“好啦，兩位，我們仙界見。”
巨神道。
小白這才發現，巨神的身影幾乎已經看不見了。
“煌都身後的力量絕對不簡單，你要有心理準備。”
耗子看向巨神，開口道。
“多謝提醒，本座會小心的……”巨神點了點頭，然後再度看向小白道，“耀子，巨靈門就交給你了。”
話畢，徹底消失不見。
“啊……”
小白又懵了，怎麽巨靈門又交給自己了？
不過轉念一想，卻也釋然，畢竟，人家巨神可是把巨靈秘境都交給他了呀，總不能隻拿好處不幹活，是吧？
“人小白，剛剛在地窟的時候，我隱隱能感覺到，似乎有人在瘋狂推演你我存在。有關你的一切，老猿已經幫你掩蓋了，至於我，可能還會有點問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接下來，我就盡量不出來了。”
忽然，耗子一臉嚴肅道。
“推演你我存在？煌都身後的力量？”
小白聽了，頓時一驚。
“嗯。”
耗子點了點頭。
“他們到底是誰？”
“暫時不能說。”
“為什麽？”
“對你沒好處。”
“……”
“盡快提升實力吧，否則，一旦人家過來，哪怕一個眼神就能秒你n遍。”
“不會吧，真的假的？”
小白一聽，頓時尷尬了。
剛剛，可是連祖師都誇自己了呀，怎麽一下子自己又變得這麽弱了呢？
“人家連你祖師那種級別的都能秒，你說真的假的？”
耗子撇了撇嘴道。
“啊……”
小白一聽，差點下巴都掉下來了。
“行啦，不跟你廢話了，我要修煉去了。”
耗子剛一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貌似，這次情況有點嚴重啊！
是啊，一般情況下，耗子隻會去睡覺的呀，哪會主動說去修煉？
呃，好像耗子的修煉就是睡覺昂。
“哎，原本以為自己挺厲害的，現在看來，根本連弟弟都算不上啊！低調，還是要盡一切可能低調，否則，一旦被大佬們惦記上了，絕對連渣都不剩。所以，抓緊時間，趕緊煉吧……”
呆愣半晌，小白搖了搖頭，情不自禁感歎道。
顯然，小白是真被震到了。
是啊，倘若耗子所言屬實，煌都身後的力量真的連巨神都能秒，那豈不意味著其很有可能是三道七佛那種存在？難怪之前耗子不肯說出他們的名字，像那種級別的存在，一旦說出他們的名字，估計立馬就會被感應到。
霎時，小白的心，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哎，能不能不要那麽著急啊，咱都還沒開始發育呢，就來這麽變態的，還讓不讓人活啦？
小白一陣無力。
“哎……”
歎了口氣，一滴精血，融入中樞，煉化！
“巨靈秘境，自成天地，不遇重劫，秘境不滅……”
“中極殿，土元珠三千。衝靈殿，黃巾力士三千。玄陣殿，陣法無雙。坎離殿，不死神火九天玄冰各一枚。神兵殿，仙器十件……”
“非我巨靈一脈，覬覦五殿秘寶，大須彌正反五行殺陣絞殺之……”
三段信息，幾乎同一時間湧入腦海。
看來，祖師的安全措施很到位呀！
隨著三段信息湧入腦海，小白都有想給巨神下跪的衝動了，按照這些信息描述來看，巨靈秘境哪怕就是被別人發現了也沒用，因為，巨神已經設置了身份認證，非巨靈一脈覬覦五殿秘寶，大須彌正反五行殺陣絞殺之啊！
牛！怎一個牛字了得！
咦，不對！
不死神火！
九天玄冰！
這不正是火元精和水元精嗎？
小白猛地一個激靈。
真個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雖說經過仙靈之氣洗禮之後，他的肉身得到大幅度提升，暫時解決了肉身與神魂不匹配的問題，可五行元精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啊！一旦搞到不死神火和九天玄冰，五行元精幾乎就聚齊了四個，之所以說是幾乎，是因為玄青藤最多隻能算半個。
走！還猶豫什麽？去坎離殿啊！
小白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往坎離殿走，至於那個被煌都掌控了肉身的銀翼蝠王，他已完全不擔心了，因為，在掌控中樞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發現，那家夥正被秘境中的大須彌正反五行殺陣伺候著呢，以這殺陣的威力，不要說僅僅隻是神遊期修為的銀翼蝠王了，哪怕就是那些仙界來的，十有八九也要飲恨當場。
很快，坎離殿。
單從外形看，坎離殿簡直不能稱之為殿，因為它的規模實在太小了些，瞧那模樣，馬馬虎虎也就小白西嶴村小院子的規模。
朱紅色的殿門緊閉著，神秘符文時隱時現，若有若無的波動不時散逸，看上去，很是有些詭異。
“嘎吱……”
小白走上前，推門。
“轟隆隆……”
殿內雲遮霧繞，一片迷離，撲麵而來的，是陣陣風雷聲，直覺，這殿很深很大，根本不是此前在外麵看起來的那點規模。
“錯覺？”
小白心下納悶。
抬頭一看，卻是更驚，原來，這所謂的大殿上空居然電光閃閃，隱隱然，似乎還藏著一片雷海。
“不是錯覺，這是空間神通。”
就在這時，小白腦海裏響起了耗子的聲音。
“空間神通？”
小白不解。
“是的，簡單來說，就是這個大殿自成空間，空間裏麵嵌套空間，你祖師這一手空間嵌套神通，很不簡單啊！”
耗子繼續解釋道。
“原來如此。”
小白點了點頭，心中對巨神又欽佩了幾分。
“話說，你那便宜祖師對你還真不賴，居然還給你留了兩隻聖獸級別的大貓。”
略一停頓，耗子繼續傳音道。
“啊，聖獸級別的大貓？哪裏？”
小白一聽，又愣住了，這雲裏霧裏的，哪看得見什麽聖獸啊？
“就在門後，是水火麒麟，原本我還以為這些大貓已經絕種了呢，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有兩隻，收了吧，它們戰力不弱的。”
耗子道。
小白聽罷，心念一動，神識頓時散了出去，很快，他也發現了。
獅頭，鹿角，虎眼，麋身，龍鱗，牛尾……
麒麟！真的是麒麟！
我嘞個去，這種隻存在於傳說的生物，今兒個還真讓他給遇到了。
不過，震驚隻是一會會兒的事情，短暫錯愕之後，小白很快就發現了新問題：“七，你沒有蒙我吧，這倆家夥感覺有點弱啊，而且，看上去還氣血很虧的樣子。”
“嗯，境界是低了點，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受過重傷的。不過，有你這個白醫師在，它們應該隨時可以恢複並晉級。再則，聖獸的戰力不能以常理計，一般來說，它們至少是同級別妖獸的五倍，而像麒麟這種聖獸中的頂尖存在，更能至少達到十倍，你說，它們會有多少戰力？”
耗子道。
“這麽厲害？”小白眼睛一亮，可緊接著他卻想到另一個問題，“那個，這倆家夥，祖師之前似乎沒有交代啊……”
“我說人小白，你是真純還是假傻？你那便宜祖師連秘境中樞都交給你了，你還要他給你什麽交代？”
耗子一聽，頓時白眼狂翻。
“哦，好像也是這個理喔……”
小白撓了撓頭，有些尷尬。
是啊，他這問題，絕對智商不在線啊！
略一定神，小白正準備跟兩隻大貓招唿，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霧氣猛地衝了過來，緊接著……
“滾！”
一聲怒吼。
小白瞬間傻眼了。
靠，實力不大，脾氣不小。
“哈哈哈……人家嫌棄你呢！”
耗子幸災樂禍道。
“行了，你不是說要修煉嗎？睡你的覺去。”
“嗬嗬，我怕你搞不定啊！”
“我可是有巨靈秘境中樞的。”
“大哥，人家可是聖獸耶，你覺得，你拿那什麽巨靈秘境中樞去壓人家，人家肯服你嗎？”
“呃，這……聖獸都是這副尿性嗎？”
“倒也不是，可能，是覺得你太弱了吧！”
“什麽？我弱？”
小白差點沒被逗樂，連神遊期的銀翼蝠王他都敢去杠一杠，就眼前這兩隻氣血虧得一塌糊塗的大貓，算個屁啊？
“你不就金丹期嗎？覺得你弱又怎麽了？沒毛病啊！”
耗子道。
“你不知道我的實力根本不是用境界來衡量的嗎？”
小白沒好氣道。
“我知道呀，可它們不知道啊！”
“那你跟它們說呀，說我很強的。”
“我不跟你說了嗎，現在不方便出來啊！”
“那怎麽辦？總不成我自己跟它們說我很強吧？自吹自擂，多不好意思呀！”
“不需要自吹自擂啊，實事求是就行呀！”
“我一直很謙虛的……”
“沒錯，你一直很欠揍，也一直很虛偽，所以，簡稱一直很謙虛……”
“你……”
小白差點沒被當場噎死。
“還不滾？”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那個聲音再度響了起來，顯然，它應該以為在與耗子神交的小白是被嚇傻了。
“哈哈哈……”
耗子再度狂笑。
小白那叫一個尷尬啊！自家門口，居然被一隻貓給喊滾，這事兒鬧的！
耗子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老鼠不發威，還真當咱是病貓啊！
“人小白，我覺的吧，這兩隻大貓十有八九不知道弟弟是怎麽寫的。”
耗子不嫌事大，煽風點火道。
小白沒有理會，一腳邁進大殿。
其實，耗子有沒有煽風點火效果都一樣，水火元精他勢在必得，兩隻大貓上道最好，如果不上道，小白不介意讓它們做一迴弟弟。
“嗷嗚！”
眼見小白居然不退反進，大貓怒了。
兩隻大貓，一水一火，一黑一紅，率先發動攻擊的，是右麵那隻紅色的火麒麟，可……
不等火麒麟靠近，隻聽“砰”一聲悶響，小白的拳頭毫不客氣地迎上了它的腦門。
對付兩隻大貓，壓根兒不需要崩拳道，一般拳頭，夠了。
“啪嗒！”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火麒麟頓時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狠狠倒飛迴去，反觀小白，卻是紋絲不動。
這下，大貓懵了。
金丹期，這麽猛？
雖然剛剛火麒麟那一下並沒有用全力，可按說，也不至於被轟得直接倒飛出去啊！
輕敵了！
不應該！
要知道，它們可是聖獸啊，被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人類小修士一拳擊退，而且，還是隨隨便便的一拳擊退，這臉，還往哪兒擱？
“嗷嗚！”
短暫錯愕，火麒麟怒了，再度出擊，這一次，它已經完全收起了輕視。
霎時，坎離殿內吼聲震天，雲海翻滾，聲勢極其駭人。
然而，小白依舊隻是靜靜地站著，壓根兒就沒有退避的意思。
嚇傻了？
這是兩隻大貓的第一反應，可很快，它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想想也是，瞧人家那氣定神閑的模樣，怎麽可能會是被嚇傻呢？
可要說連火麒麟的全力一擊也不放在眼裏，那未免也太恐怖了吧，要知道，火麒麟這全力一衝，哪怕就是一座山，也能給直接推平啊！
兩隻大貓的疑惑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答案揭曉。
一拳！還是簡簡單單的一拳！依舊沒有使用崩拳道，而小白也依舊紋絲不動，火麒麟卻再度狠狠倒飛了出去。
來得快，去得更快！
這下，兩隻大貓完全傻眼了，它們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
“愣著幹什麽？一起上啊！”
眼見水麒麟還愣著，火麒麟大怒。
是啊，咱都快被敲成腦震蕩了好不好？你丫的居然還好意思袖手旁觀看熱鬧，還是人嗎？
“這……”水麒麟略略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我們本來就比人家境界高，要是再群毆，不太好吧？”
“你腦子有毛病啊？現在吃虧的是我好不好？”
火麒麟一聽，更怒。
“那個……”
水麒麟還想再說什麽，可就在這個時候……
“沒事，一起上吧，我不介意。”
小白開口了。
“聽到沒有，人家都不介意，你還嘰嘰歪歪個屁啊！”
火麒麟一聽，頓時朝水麒麟怒吼道。
水麒麟：“這……”
“這什麽這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火麒麟幾乎都要暴走了。
“那個，我是男的，可暫時還不是人，”水麒麟用爪子撓了撓頭，話畢，也不管火麒麟有什麽反應，又轉頭對小白道，“年輕人，這可是你說的哈，我們可真的要一起上了哈，倘若輸了，你可不要怪我們哈。”
“無妨！”
小白乜了一眼水麒麟，淡淡道。
“狂妄！”
火麒麟後腿一蹬，看上去似乎是要縱身再戰的模樣，可就在這個時候，小白隻覺後背一陣刺骨冰涼。
冰錐！一根巨大的冰錐！
靠，這兩隻大貓居然玩陰的啊！
這邊，火麒麟佯裝攻擊吸引他的注意力，那邊，水麒麟卻是直接使用神通偷襲，顯然，這是它們之間的默契，它們應該已經意識到，單純依靠肉身，搞不過！
“就這？還以為你能給我帶點驚喜呢！”
小白淡淡掃了一眼水麒麟，冷冷一笑。
絕對實力麵前，什麽陰謀詭計都是扯蛋。
話畢，小白直接無視冰錐，猛地一個擰身，閃電般欺近水麒麟。
肉搏！還是肉搏！你不想肉搏，咱就偏要肉搏！再說了，有了崩拳道和截拳道之後，咱小白現在還真是喜歡上肉搏了，的確，在所有攻擊中，隻有肉搏最簡單、最暴力、最刺激。
可不等小白靠近，身後，一個火球陡然閃現。
顯然，兩隻大貓真的打配合了。
如果小白堅持要跟水麒麟貼身肉搏，那麽，他勢必會受到火球攻擊，這是要逼他迴防啊！
而小白可以百分百確定，一旦他真的迴防了，那麽等待他的，將是水麒麟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小白冷冷一笑。
算盤打得不錯，可惜找錯了對象。
兩隻大貓根本不知道如今小白的肉身有多恐怖，所以，水麒麟悲劇了。
電光火石，在給自己後背隨意套上一個土甲之後，小白直接無視火球，一個閃身，跳上了水麒麟脖子，然後掄起拳頭對著它的腦門就是一頓砰砰砰……
小白的拳撫過了臉頰，揍得大貓懵逼不說話，嗯，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滿臉開花。
“嗷嗚……別，別打臉……”
疼痛有一定延時，等到水麒麟感覺到的時候，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雖然小白沒有施展崩拳道，可單單拳頭的力量，就已經夠了，要知道，還沒得到仙靈之氣提升之前，他就曾一拳幹翻凝魄期的千龍，更別提現在了。
火麒麟見狀大急，也不管是不是會誤傷水麒麟，火球頓時連珠炮似地甩了過來。
可問題是，這些火球對小白壓根兒就構不成威脅，哪怕就是真的碰到了，也像某籃投球一樣，一砸就直接彈出來了。
反倒是水麒麟，原本就已經被小白幹得暈頭轉向了，再加上被火球頻頻誤傷，頓時頂不住了。
“我說，你能不能看準了再出手啊？不要老弄我呀！”
水麒麟一邊上躥下跳，一邊大聲叫道。
“廢話，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沒瞄準再投的呀，你自己老是跳來跳去亂跑位，還怪我啊？”
火麒麟毫不客氣地懟了迴去。
“我，我不跳不跑位，我怎麽把他甩掉啊？”
水麒麟一臉憋屈。
“那你把他甩掉了嗎？”
火麒麟繼續懟道。
“我……”
水麒麟差點沒被當場噎死。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要是能把這該死的人類甩掉，它至於這麽慘？
水麒麟心裏那個憋屈喲。
“我，我認輸……”
憋了半天，水麒麟忽然咬了咬牙道。
“什麽？認輸？老黑，你還是不是男人？居然對一個人族金丹期小修士認輸！”
不等小白開口，火麒麟卻是先怒了。
“我說了，我是男的，但暫時還不是人。”
水麒麟振振有辭道。
“你……”
火麒麟一口老血差點沒當場噴出來。
“想讓我不認輸也行，換你讓他騎，我幫你打配合。”
水麒麟見狀，話鋒一轉道。
“狗屁，我是女的好不好？”
火麒麟一聽，幾乎當場暴走。
“呃……”
水麒麟也醒悟過來自己說的似乎很有歧義，於是隻能訕訕道：“那，我還是認輸吧……”
“你……”
火麒麟胸口劇烈起伏。
“哎，龍困淺灘，虎落平陽，算了小紅，我們真打不過，再說了，哪怕我不認輸，哪怕我跟你一起再繼續硬撐，以你現在的狀況，你說，你又能撐多久？”
水麒麟又歎了口氣道。
“我……”
火麒麟一聽，又被噎住了。
水麒麟說的一點都沒錯，它們兩個的確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以它們如今的體能儲備，根本不足以支撐長時間的高強度對抗。
“還有，你應該也看出來了，這年輕人對我們沒有殺心，如果他存了殺心，我們捱不到現在。”
水麒麟繼續道。
嗯，不錯，總算還是有明白事理的。
小白聽罷，不等火麒麟答話，一個翻身，跳下了水麒麟的脖子。
“年輕人，多謝手下留情。”
水麒麟看向小白道。
隨後，又晃了晃腦袋抖了抖身子，小山般的身體頓時急劇縮小，很快就變成了一頭隻有小牛犢般大小的迷你麒麟。
至於火麒麟卻依舊氣唿唿的，絲毫沒有變小的意思。
“我想，你們應該不會看不出來我跟祖師之間的關係吧，為什麽還要對我出手？”
沒有理會火麒麟，小白看向水麒麟道。
這個問題必須搞清楚，雖說兩隻大貓是巨神留下來的，雖說耗子也建議他收了它們，可問題是它們並不友好，按目前的跡象來看，這兩個家夥有化形白眼狼的跡象。
“你的祖師？”
水麒麟一臉懵逼看向小白。
“你不知道我祖師是誰？”
小白奇道。
水麒麟疑惑地搖了搖頭。
小白又轉頭看向火麒麟，後者亦是不語，不過看樣子，也是有些懵。
“這就怪了……”小白心道，略一沉吟，繼續道，“那你們又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呢？”
水麒麟搖了搖頭，苦澀一笑道：“實不相瞞，我跟小紅剛剛蘇醒沒多久，我們甚至不知道這是哪裏。”
“啊……”
這下，卻是完全出乎小白意料。
不過，轉念一想，小白似乎又想通了，難怪之前巨神絲毫沒有提及這兩隻大貓，如今看來，很有可能它們一直是昏迷的，所以，巨神也就一直沒留意。
“年輕人，請問你怎麽稱唿，你的祖師又是……”
略一停頓，水麒麟開口道。
“你可以叫我小白，至於我的祖師，巨靈門，巨神！”
小白道。
“小白，巨神……好，我記下了。”
水麒麟很是隨意地點了點頭，沒有預料中的吃驚，也沒有預料中的意外。
這下，倒是搞得小白有點意外了，瞧水麒麟這樣子，是真的不知道巨神救了他，甚至於，有可能還不知道巨神是什麽人。
“那，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水麒麟接著道。
“巨靈秘境，坎離殿。”
小白道。
“能帶我和小紅去見見你的祖師嗎？”
水麒麟想了想道。
“他老人家走了，這裏，現在我做主。”
小白搖了搖頭道。
“哎，如此說來，倒是我跟小紅欠了你祖師一個天大的人情。”
水麒麟向殿內掃了一眼，神情複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