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山巔……


    畫雄和畫如意是使用遁空符出來的,而遁空符的傳送目的地是早在傳送之前就已經被標定了的,所以,二人離開大陣後直接出現在了畫皮身邊。


    林飛騰和張恆見狀,想找兩人打探一下陣內消息的,卻被畫皮毫不客氣地阻止了。


    “皮長老,可否告知陣內情況?”


    約莫一盞茶功夫後,眼見畫皮和畫雄畫如意終於交流得差不多了,張恆忍不住上前問道。


    畫皮微微一笑,轉頭看向畫如意,後者會意,淡淡說道:“想必張掌門也猜到了,這裏麵確實另有玄虛,晚輩感覺,似乎是一個試煉場。”


    “試煉場?什麽試煉場?”


    張恆奇道,現場眾人也是一臉疑惑地看向畫如意。


    “晚輩覺的,這個問題可能得問問巨靈門的兩位前輩。”


    畫如意輕描淡寫地將皮球踢給了戊能和戊隆。


    眾人聽罷,頓時將目光齊齊投向了巨靈門二人。


    戊能戊隆心中暗凜,這畫如意,不簡單啊!


    “姑娘此話何意?”


    深深看了一眼畫如意,戊能沉聲道。


    沒辦法,小白他們還沒出來,畫如意說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根本無從考證,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見招拆招拖延時間。


    “也沒什麽,晚輩也隻是猜測而已,不過,晚輩卻是有些好奇,這大陣如此兇險,兩位前輩卻能如此放心讓門下弟子悉數進入其中,故而晚輩猜測,兩位前輩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了什麽呢?”


    畫如意站在畫皮身旁依舊輕描淡寫,卻是針針見血。


    “如意姑娘紅口白牙,這翻雲覆雨無中生有的本事,可真不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戊能皺起了眉頭。


    一旁戊隆的臉上也是露出了怒容。


    如果說之前畫如意所說還隻是不怎麽明顯的暗示的話,那麽此番所說,無疑就是直接給巨靈門扣屎盆子了。


    “我說戊能,你什麽意思?難不成隻興你們巨靈門做,卻不許人家說?”


    張恆一見,頓時跳出來大聲喝道。


    “皮長老,這女娃娃說的,該不會是你的意思吧?”


    沒有理會跳梁小醜般的張恆,戊能轉頭看向畫皮。


    “嗬嗬,能長老說笑了。”畫皮微微一笑,“如意這孩子心直口快,向來都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的,若有得罪,還望海涵。”


    “老皮,你怕他巨靈門作甚?如意姑娘說什麽了嗎?她什麽都沒說嘛,是他巨靈門心虛罷了。”


    畫皮話音剛落,張恆又大聲嚷嚷道,末了,他似乎還覺得不過癮,又轉頭對戊能戊隆道:“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倘若我玄武宗弟子真有什麽好歹,我跟你們巨靈門沒完!”


    “姓張的,如果想打架,隻管放馬過來好了,我戊能隨時奉陪。”


    戊能冷冷看向張恆,目光如炬。


    “打就打,你還真以為我怕你啊!”


    張恆硬著頭皮道,說著,還不露痕跡地瞄了一眼林飛騰。


    “能長老,張掌門擔心的,其實也是我們大家關心的。”


    林飛騰不鹹不淡地開口了。


    張恆見狀,頓時神情一振。


    “那依林長老之見,又當如何?”


    戊能轉頭看向林飛騰冷然道。


    “飛騰人微言輕,又能有什麽看法?我想,還是聽聽大家意見吧!”


    林飛騰笑笑。


    “哼,倘若有人有意見,也覺得自己有能力,完全可以像之前那樣,自行派人前往探查。”


    戊能冷笑道。


    “哼,你巨靈門的試煉場,讓我們派人去探查,你以為我們腦坑啊?”


    有林飛騰撐腰,張恆蹦躂得更歡了。


    “嗬嗬,別人腦子有沒有坑我不知道,你張大掌門的腦子是肯定有坑的。”


    戊能毫不客氣地冷笑道。


    “你,你說什麽?”


    張恆大怒。


    “哼,拜托你張大掌門用帶坑的腦子好好想想,如果這裏麵真是我們巨靈門的試煉場,那麽,之前出來的該是我們巨靈門弟子還是畫宗的人?”


    戊能繼續冷笑道。


    “你……”


    張恆一聽,頓時噎住了。


    與此同時,現場眾人也齊齊將目光投向了畫宗。


    大家都不笨,之前他們就覺得畫雄和畫如意出來得蹊蹺,隻是一則迫於畫宗的實力,二則絕大部分人原本心裏打的就是巨靈門的主意,所以也就沒人帶頭挑明,可如今,既然戊能把話都說開了,大家自然也想知道答案,畢竟,這裏頭可都是人命啊!


    “不瞞諸位,畫雄和如意他們能出來,是因為遁空符。”


    畫皮見狀,不慌不忙道。


    “遁空符?”


    眾人聽罷,頓時一驚。


    顯然,誰都沒想到畫宗居然這麽大手筆,隨隨便便兩個金丹弟子出來就能夠攜帶比傳送符高級無數倍的遁空符,看來,這畫宗遠比傳說中的還要可怕。


    “裏麵的兇險絕非言語所能形容,為了自保,我和師兄的勾魂筆都毀了,若非皮長老事先給我們以防萬一準備的遁空符,我和師兄很有可能就迴不來了,不過……”


    畫如意緩緩道,可說著說著,她卻停了下來,再度看向戊能和戊隆。


    “如意姑娘但說無妨,有這麽多人在,我就不信某些人能一手遮天。”


    張恆見狀,立即心領神會配合道。


    戊能沒有說話,再度深深看了畫如意一眼。


    畫如意淡淡一笑,沒有看張恆,卻是自顧自迎上戊能的目光,一字一句,緩緩道:“各宗弟子都有不同程度傷亡,唯有巨靈門弟子,無損。”


    “好啊戊能,現在看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張恆一聽,頓時跳了起來。


    與此同時,現場眾人看向戊能戊隆的眼神,也變得淩厲了起來。原因無他,畫如意的“各宗弟子都有不同程度傷亡”,殺傷力實在太強了。


    “皮長老,你覺得這樣很好玩?”


    戊能的眉頭皺了起來,轉頭看向畫皮。


    戊能很清楚,張恆隻是一條意欲博取主人歡心的狗而已,林飛騰也僅僅隻是稍稍有些背景的遛狗人而已,這畫皮,才是一條會擇人而噬的毒蛇。


    “嗬嗬,能長老說笑了,我之前就說了,如意這孩子打小就是這般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這不,一不小心又得罪你們巨靈門了吧?”畫皮陰陰一笑,隨後,又轉過頭來裝模作樣嗬斥畫如意道,“如意啊,跟你說多少次了,說話要注意方式嘛,你這樣直來直去的,很容易得罪人的,須知,禍從口出啊,來來來,快來給能長老道個歉……”


    “道歉?道個屁的歉啊?他巨靈門做得,別人還說不得?”


    不等畫如意答話,張恆卻是跳了起來,將一條瘋狗的形象演繹到了極致。


    “姓張的,再敢滿嘴噴糞,休怪我不客氣。”


    戊隆忍不住了。


    戊能麵沉似水。戊貴不在,他少了很多底氣,雖然明知這是畫宗和天龍門挖的坑,雖然他非常不願意被牽著鼻子跳進去,可他知道,這一戰,大概率是免不了了,如果退卻,今後巨靈門就沒辦法在神州混了。


    “師叔說的對,我們就是對人太客氣了,所以,隨便阿貓阿狗都敢過來亂吠。”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現場響了起來。


    “耀子!”


    戊能戊隆先是一愣,旋即大喜。


    很快,以小白為首的巨靈門三人從石門後的殘陣中走了出來。


    三人,僅僅隻有巨靈門三人。


    眼見如此情形,欣喜之餘,戊能戊隆心裏不免又是咯噔一下。


    誠然,倘若真的隻有他們巨靈門三人,加上畫如意之前一番煽風點火的話,一場火拚,還是在所難免。


    “臭小子,我玄武宗的人呢?你們把我玄武宗的人怎麽了?”


    果不其然,眼見隻有小白三人從殘陣裏出來,張恆再度跳了出來。


    其餘各宗眾人雖然沒有說話,卻也是將目光聚焦到了小白他們身上。


    沒有理會張恆的叫囂和眾人的目光,小白自顧自看向畫如意道:“如意姑娘,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本事,從頭至尾,也沒聽你說過一句假話,可卻愣是讓大家以為我們巨靈門做了什麽傷天害理事情似的,如果我和兩位師兄沒去裏麵的話,估計也會信你。”


    其實,畫雄和畫如意兩人出來沒多久,小白他們也借助陣石出來了,隻是,小白想驗證一下劇情是否會按照陸千帆預設的劇本發展,所以,就讓大家暫且待在石門後麵不出來,也正因如此,畫如意之前說的那一番話,他們這一行人全都聽到了。


    畫如意深深看了一眼小白,沒有說話。


    意外嗎?當然意外,不過,好在到目前為止她隻看到小白三人,沒其他人,而如果僅僅隻是這巨靈門三人,這戲,完全還可以繼續演下去,不過……


    心念電轉,畫如意想著種種可能,也想著應對之策。


    “耀子,人家這叫如意鍋,愛怎麽扣就怎麽扣,懂……”


    眼見畫如意沒吭聲,李靈戲謔道。


    可不等他把話說完,張恆怒了。


    “臭小子,老子問你話呢,我玄武宗的弟子呢?我玄武宗的弟子到底去哪兒了?是不是你們幾個把他們給弄沒了?”


    張恆怎能不怒?在戊能戊隆那邊吃癟倒也罷了,那是實力不足,可小白他們算什麽?居然也敢當著眾人麵無視他,真正叔可忍嬸不可忍啊!


    “你就那麽希望你玄武宗弟子死在裏麵?”


    小白乜了一眼張恆,一臉鄙夷。


    自從進階金丹後,小白的修為無論是肉身還是神魂都已堪比元嬰巔峰,再加上在殘陣中又得到了魎尊的兩門絕世武技,此時的小白,哪怕麵對戊能戊隆都有信心正麵杠,更不用說是水得不能再水的張恆了,說真,像張恆這樣的跳梁小醜,小白哪怕不施展半步崩拳,也照樣能輕輕鬆鬆把他幹翻。


    “臭小子,你說什麽?”


    張恆大怒。


    “老張啊,你好歹也是堂堂玄武宗掌門,有點風度好不好?”


    戊能將小白三人攔在身後,迎向張恆。


    “風度?感情死的不是你們巨靈門弟子是不是?”


    張恆怒道。


    “哼,早知你張大掌門這麽希望自己弟子死在裏麵,玄武宗的人我就不救了。”


    小白冷笑道。


    張恆一愣。


    這話,有料啊!


    “耀子……”


    張恆聽出來了,戊能自然也聽出來了,旋即看向小白,後者給了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眼神,隨後,轉頭朝著身後石門淡淡說道:“行了,都出來吧!”


    話音剛落,一群人頓時從石門後魚躍而出。


    先是力千鈞四人,隨後是陸千帆為首的五宗弟子,原本他們有十人的,可迴來卻隻有5人;最後,則是青霞宗和歸一宗的三人。


    顯然,此次入陣,以天龍門為首的五宗死傷最大。


    其實,如果沒有巨靈門幫助,四大世家很有可能會是最慘的那撥,不過,西嶴村的一段善緣卻救了他們。


    畫如意見狀,終於變了臉色。


    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脫離了預設。


    “師父啊,您可真是想死我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呢,嗚嗚嗚……”


    忽然,現場傳來了嚎啕大哭聲。


    眾人一愣,是誰這麽感情豐富?


    循聲望去,大家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原來,從殘陣出來的玄武宗弟子居然如同乳燕歸巢般撲到了張恆身上。


    張恆像是沒有看到眾人異樣的眼光似的,一臉寵溺地拍了拍那梨花帶雨的弟子道:“東兒莫怕,對了,你師兄呢?”


    原來,那撲倒在張恆懷裏的弟子名叫武東東。


    “師,師兄他為了保護我,壯烈犧牲了。”


    擦了把眼淚,武東東哽咽道。


    “什麽?到底怎麽迴事?”


    張恆一震,雖然早有預料,可在親耳聽到武東東說出來的話之後,他的心裏還是免不了一陣刺痛。


    “這裏麵很詭異,我們根本無法施展神通。”


    武東東道。


    “無法施展神通?居然還有這種事!”


    張恆心中一凜。


    不過震驚之餘,張恆卻是暗暗慶幸自己之前沒有貿貿然壓製修為跟著一起進去,這要是進去了,在無法施展神通的情況下,能不能完整出來還真是兩說的事情。


    張恆存著這樣的心思,其他人自然也是如此。


    “繼續講。”


    短暫錯愕,張恆示意武東東繼續。


    “裏麵還有很多變異的雪山飛蟻,它們的音波很詭異,似乎擁有攻擊神魂的能力。”


    “變異雪山飛蟻?還擁有攻擊神魂的能力?”


    張恆一聽,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雪山飛蟻,張恆自然是知道的,可擁有攻擊神魂能力的變異雪山飛蟻,卻是聞所未聞。


    其餘眾人也是一臉疑惑,紛紛向自己門下弟子求證,得到的,自然也是一樣的答案。


    “裏麵的雪山飛蟻數不勝數,我們無法抵擋,所幸,巨靈門這邊有一隻可以克製雪山飛蟻的獸寵,這才吸引了那些雪山飛蟻的注意,讓我們逃過一劫。”


    武東東繼續說道。


    “你是說,是巨靈門救了你們?”


    張恆一聽,頓時如同吃了屎。


    這下尷尬了,剛剛還準備給巨靈門扣屎盆子的,這一轉眼,自己弟子竟然跑出來說是人家巨靈門救了他的命,扣屎盆子居然扣出了吃屎的效果,張恆臉都綠了。


    “是的,如果沒有巨靈門那隻獸寵牽製著雪山飛蟻群,我們可能全都死了。”武東東點了點頭,繼續道,“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後來,畫宗的人來了,他們一見那隻獸寵可以克製雪山飛蟻,二話不說就對獸寵出手了。”


    “什麽?對獸寵出手?他們難道不怕那些雪山飛蟻嗎?”


    張恆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看起來,他們好像不怎麽怕。”武東東搖了搖頭,繼續道,“畫宗對獸寵出手,巨靈門自然是不肯的,於是雙方就打了起來,剛開始的時候,巨靈門輸了,還被他們搶走了火鴉劍;可後來,畫宗又輸了……”


    “什麽?你說巨靈門贏了?畫宗打不過巨靈門?”


    張恆著實吃驚不小。


    畫宗雖然隻進去了兩人,可兩人都是金丹巔峰啊,而且,他們還擅長神魂攻擊,而巨靈門三人什麽修為?一個築基中期,一個金丹中期,還有一個雖然神神秘秘看不出是什麽水平,可頂天了,也就不過金丹巔峰吧,就這,巨靈門竟然贏了。


    一時間,不要說是張恆了,現場其餘各宗眾人也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是,巨靈門反複打磨境界的修煉體係他們也知道,可他們真的沒有想到,這打磨後的戰力居然恐怖如斯。


    “再後來,畫雄想用糾結輪偷襲巨靈門的靈子兄弟,結果,卻被耀子兄弟輕輕鬆鬆一拳給擊碎了,他們這才徹底慫了。”


    略一停頓,武東東繼續說道。


    眾人聽罷,心中更驚。


    一拳擊碎畫宗的糾結輪,這得是什麽樣的修為?


    一時間,大家看向小白的眼神變得精彩了起來。


    而另一邊,在聽了武東東的話之後,畫雄卻幾乎當場氣炸:“臭小子,你,你給小爺我說清楚了,誰特麽慫了?”


    武東東見狀,趕緊往張恆身上一靠,這才翻了翻白眼道:“哼,你不慫,幹嘛要跑啊?”


    “你……”


    畫雄差點當場吐血。


    其實,他很想說他是被畫如意帶著跑的,可那又有什麽用?他還是跑了呀!


    沒有理會畫雄,武東東繼續一臉幽怨地對張恆說道:“師父啊,弟子僥幸逃得性命之後,心裏就一直在想幾個問題……”


    “說!”


    “弟子在想,為什麽他們畫宗會不懼怕裏麵的雪山飛蟻呢?為什麽他們畫宗看到巨靈門的獸寵可以克製雪山飛蟻之後就非要對那獸寵出手呢?為什麽他們畫宗好像未卜先知似的早早就準備了遁空符呢?師父,您說,這都是為什麽啊?”


    靈魂三問!


    這一段,完全是武東東自由發揮的,此前在石拱門後麵的時候,劇本並沒有這樣的安排,不得不說,武東東天生就是演戲的料,這一段自由發揮,大概率可以入選北影教材。


    一時間,童猛和李靈全都暗暗朝武東東豎起了大拇指。


    張恆沉默了,現場眾人也沉默了。


    其實,雖然早些時候大家嘴上沒有明說,雖然張恆一直咬著巨靈門不放,可當畫雄和畫如意出來而他們的弟子遲遲沒有出來之後,他們心裏卻早已有了某些隱隱約約的想法,隻是彼時沒什麽證據,所以大家隻能把懷疑放在心裏,可如今,隨著武東東靈魂三問的出現,曾經的隱隱約約,頓時成了一根根尖銳的利刺,狠狠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那個,我覺得吧,這殘陣很有可能就是某些主修神魂宗門的試煉場,那個,我也隻是推測啊,大家千萬不要對號入座啊……”


    就在這個時候,陸千帆也好死不活地開口了。


    其實,陸千帆是不想說的,可問題是之前的劇本就是這麽安排的,他也是發過心誓的,所以,他不說也得說啊。


    “嗡……”


    原本大家就已經被武東東的話刺激得不輕,如今陸千帆再這麽一說,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什麽叫不要對號入座啊?你這分明就是讓大家對號入座好不好?


    “臭小子,你瞎嚷嚷什麽?不說話你會死啊?”


    林飛騰見狀,趕緊嗬斥陸千帆道,話畢,他又匆匆掃了一眼畫宗諸人。


    “師父啊,我這不是說了嗎?我也就是推測而已嘛,大家不要對號入座嘛……再,再說了,您也知道的嘛,我也就是心直口快嘛……”


    陸千帆一臉委屈,心裏卻是在想:師父啊,為什麽人家畫如意說了得罪人家的話的時候,他們長輩立馬幫她開脫說是心直口快,你為什麽就不能呢?


    “你……”


    林飛騰恨不得當場就給陸千帆來個大耳光。


    臭小子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啊,這畫宗,可是一個比巨靈門都要棘手的宗門啊,是你小兔崽子能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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