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現讓她莫名有些害怕起來,為了驗證這個猜想,她伸出手去想觸摸一下那個斑點,誰料她的手指才剛碰到麵料,陳槐之就推門走了進來。


    見她碰了那套婚紗,陳槐之顯得很生氣,任憑她怎麽道歉都無動於衷,最後更是轉身頭也不迴的離開了臥室。


    剛開始她還很忐忑,但等了許久也不見陳槐之迴來,而且當時已經比較晚了,她索性心一橫,打算不管不顧先睡一覺再說。錢眼看是拿不到了,這地方又不好打車,總不能大半夜還要自己走迴去。


    就這樣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壓到了自己身上,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陳槐之迴心轉意了,可漸漸地就察覺出不對勁來。


    她不僅睜不開眼睛,就連身體都動不了半分,無論她怎麽努力地想要坐起來。她的意識也十分模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這種感覺,難道是鬼壓床?可她從小到大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就在她仍然不死心地嚐試著想要睜開眼時,耳邊隱隱就傳來了說話聲。


    聲音很模糊,音量也很低,她完全聽不清說的是什麽,但她可以確定,那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在對話。


    這大半夜的,怎麽會有人特意跑到這裏來說話?


    她心裏害怕極了,偏偏怎麽都醒不過來。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耳邊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最後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時,命案已經發生了。再後麵,就像趙希禹查到的那樣,她迴去跟認識的人提起過這件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聽完她的敘述後,高陵池陷入了沉思。


    那天晚上錄像曾經顯示,二樓的窗戶打開過,那力道根本不像是被風吹的,再結合楊媛遇到的鬼壓床,看來那天晚上是有東西進去了。


    還有那個看不清容貌的女孩,她特意找上門問陳槐之關於別墅內發生的事,又是為了知道什麽,還是確定什麽?


    陳槐之臥室裏的那套婚紗,應該和衛安有關,那個似乎是血漬的斑點又是怎麽迴事?


    看來,得找個機會問問陳槐之,或者,先問問陳憶安?


    高陵池沒想到,她還沒找陳憶安,陳憶安倒先找了她。


    “高陵姐姐,我又和爸爸吵架了。”陳憶安出現的時候渾身都寫滿了“鬱悶”一詞。


    “因為什麽?”見他進門,高陵池不動聲色將坐在櫃台上的休陽連同她懷裏的豆糕一把塞進了抽屜裏。休陽氣得臉色發青,但礙於陳憶安,最後還是沒有發作出來,隻泄憤似的狠狠啃了一口豆糕,心裏將高陵池翻來覆去罵了無數遍才覺得好受一點。


    “因為褚楚。”陳憶安的迴答有些出乎高陵池的預料。


    “我之前的獲獎感言不是提到了褚楚嘛,我爸爸就讓人去查了她的事情,昨天剛拿到資料他就跑來質問我,問我昏迷是不是因為她?還說我不孝,為了個十多年前的鬼連命都不要了,說我對不起媽媽。


    前麵那些話也就算了,他說我對不起媽媽,他哪來的臉說這話?也不看看他自己幹的那些事,我都不好意思在媽媽麵前提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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