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對著郎中說道


    “這件事,你不要說出去,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郎中點頭應和著。


    恩希睜開眼睛,看到我時,她直接哭了出來,我抱住恩希,努力的安慰著恩希。


    迴到葉府後,恩希將在酒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我。


    她正在看奶團子時,忽然看到麵前方菊的血,滴在一個骷髏頭中,隨著方覺的血液滴入,恩希看到她那兩年未曾見過的哥哥躺在床上。


    一個巫師模樣的人,正在做法,她感覺身體被控製,由一個黑色的法器,拉扯著她的魂魄。


    恩希最後抓住我,告訴我讓我救她,接著就昏了過去。


    我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我讓山武迴孫保九的村中去查。


    我不相信孫保九可以隨意請到,能為他孩子續命的人,我總是覺著件事有問題。


    恩希的身體逐漸好了起來,我那顆懸著的心也逐漸放鬆。


    拾憶的生意非常好,自從開業那天起,一直都有客人,這些人大多都是去城外祭拜祖先的。


    李尚為我為拾憶請了一個掌櫃,名叫宋子敬,家就住在城西,平時在店中盯著,晚上關了店鋪門就迴家。


    做我們這個行當的,總是會遇到一些蹊蹺事,時間長了,人們就見怪不怪了。


    與拾憶相鄰的是一間棺材店,我見過幾次,店鋪的掌櫃人稱鬼叔,六十多歲的年紀,帶著兩個徒弟,操持著棺材鋪的生意。


    因是一家幾十年的老店,店裏的生意還是非常不錯的。


    鬼叔店鋪的棺槨大多都是從木匠那裏運來的,他不會製作棺槨,隻能從木匠那裏拉過來,在加錢賣出去。


    鬼叔在城西待了幾十年,城西沒有人不知道鬼棺材這個名字的。


    也是因為這個名字,鬼叔才得了這個稱唿,後鬼叔將店鋪名字也改成了鬼棺材。


    在拾憶開張那天,鬼叔來到紮紙店看了一下。


    當時蘭生剛到紮紙店,我正和蘭生寒暄,並沒有注意到鬼叔。


    鬼叔本想提醒我一下這個行當的規矩,結果看出了我神婆的身份,知道我並不怕這一些,那天也就沒有說。


    隨著拾憶的生意越來越好,周圍幾家紮紙店的生意,開始逐漸沒落,這些店鋪的掌櫃,總是站在門口,看著宋子敬迎來送往,滿眼的怨恨和嫉妒。


    拾憶的生意到是沒有影響到鬼叔,鬼叔的生意一如往常。


    這天,五家紮紙店的掌櫃,來到鬼叔的棺材店。


    五人都是為了拾憶影響他們的生意,前來找鬼叔商議對策。


    這些也算是城西的老店鋪,雖不及鬼叔待的年歲長,但也算是老店鋪,平日也有些老顧客。


    眼睜睜的看著老顧客被拾憶搶走,他們自然是不服的。


    鬼叔坐在棺材店的搖椅上,抽著旱煙一句話也不說,隻是聽著五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待著些人說完,鬼叔才開口說道


    “你們都說完了!”


    在場的五人不在說話,鬼叔說道:“我看過拾憶的掌櫃,是一個小女娘,但她可不簡單,比起我們這些普通人,她做這個行當,自然比較容易。”


    其中一人問道:“鬼叔,我可是聽說,這個拾憶的掌櫃,可是主理徐大人的義女,有徐大人撐腰,她什麽事情做不到?”


    “可不是這樣,徐大人是什麽人?城中的百姓都知道,徐大人可不是那種管理生意的人,對我們百姓也最好的,難得的清官,怎麽會理會生意場上的事情。”


    “那這小女娘,為何這般本事?”


    “她可是有法術在身上的,有了這身本事,自然能讓很多人信服。”


    “我是聽說過,她做過不少的事情,但也不能這麽搶我們的生意。”


    “沒人搶你們的生意,技不如人而已。”


    幾人聽到鬼叔的話,生氣的說道


    “看來鬼叔也是怕了拾憶的權勢,既然這樣,我們也認栽了。”


    說完氣憤的離開了棺材鋪。


    鬼叔的大徒弟閆懷問道:“師父,你之前都不插手生意場上的事情,怎麽這次偏向拾憶紮“我見那小女娘有些本事,我也打聽過,這女娘也不容易,為何要難為一個小女娘。”


    閆懷沒有在說話,鬼叔抽著旱煙,吐出一個眼圈,目光向著拾憶的方向看過去。


    一轉眼已經過了兩個月,我隻是宋子敬的口中得知紮紙店生意不錯,但沒有去過。


    我還是喜歡無事的時候待在明天紮紙店,守著鈴鐺聽著鈴鐺說著家長裏短。


    慕白隻是派人送來一封書信,說那邊的事情還未處理完,現在還迴不來。


    我已經開始想念慕白,雖然有了恩希和奶團子陪著,仍然會想念剛來到盛安城時,慕白的貼心陪伴。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半年的時間一晃而逝。


    這半年非常的安靜,沒有什麽人,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我總算難得的清靜了一下,奶團子也已經七個月,長得白白胖胖,已經可以坐著,簡單的吃些食物,其中一個奶娘,也因為家中有事辭去了這個職務。


    明叔找到了私塾先生,我將葉府的後院騰出來,專門弄了一個學堂。


    徐家的適齡的子弟,和恩希都在葉府上私塾。


    拾憶的生意一如往常,周圍的幾家紮紙店都關了門,除了與拾憶相同行當的人關門,其餘的店家並沒有什麽影響。


    那幾間控製的紮紙店,在白天看上去顯得城西荒涼了不少。


    我從暉春戲班得到蘭生的消息,他去盛京唱戲,得到了擎王的賞識,賞賜了不少,並得到了擎王賞賜的牌匾。


    一時間暉春戲班成了擎空最有名望的戲班。


    我與戲班在城外的粥棚也一直開始,暉春戲班如今完全可以養的起這個粥棚,但我依然堅持出錢。


    後蘭生又在其餘幾個,有暉春戲班分店的州城開了粥棚。


    其餘的粥棚有各個城中的富商資助,自然沒有我的事情。


    而我現在的銀錢已經非常充足,但如今除了盛安城,別處我並不想去。


    這半年,紮紙店在盛安城有開了三家分店,分別在城北,城東,和城南。


    店鋪的名字“南笙”“北記”“東情”


    這半年我和義父義母的感情逐漸升溫,我也成了他們口中最厲害的女兒。


    義父告訴我,徐洛塵他剛剛升任商曆城主理的兒子,這兩人要迴家探親。


    我這半年也收到過義兄的書信,也寫過幾封,感覺徐洛塵眼界開闊,並不似徐芷柔一般,總是兒女情長斤斤計較。


    徐洛塵對我這個妹妹是非常的喜歡,也派人送過不少他精心挑選的首飾。


    但我不喜歡這些身外之物,並沒有隨身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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