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脊b啥?”這傻缺滿眼泛著傻氣,張嘴就是粗話。


    “你來~”我朝他笑了一下,招招手。


    田大威扶著長江,去院裏的椅子上坐著,轉身縮著脖子進入老黃書房,有點害怕似得。


    “幹j……”他把,說髒話都習慣了。


    我抽了他後腦勺一把,“注意口業!”


    “你揍我幹啥?”這傻貨揉著後腦勺子,一臉憋悶。


    “老黃要收你為徒,”這話得我張嘴說。


    因為老黃人家傲嬌,還能讓他老人家親自開口:“我要收你為徒!”


    “為啥啊?”田大威一聽,頓時震驚了,瞪著兩隻綠豆眼,張著嘴,“因為啥?”


    “你都馬上18歲了,想吃多久閑飯?”我大模大樣的哼哧了一聲,“你想在道觀吃一輩子?不幹活?”


    “你們咋這樣小氣啊?”田大威一臉酸澀,酸辛:“這幾年我沒少幹活。”


    對,他沒少幹活,道觀裏的體力活都歸他,冬天拉煤燒鍋爐,夏天抓蒼蠅,種一種菜園子。


    閑著時候他還下山去,去年白鎮蓋樓,他去工地搬磚頭賺零花錢。


    說起來錯綜複雜的散碎,他在豐腴觀沒親人,沒零花錢也不好意思和老黃長江要。


    他實在想買啥了,沒錢就下山打零工。


    掙了點錢,經常買點燒雞烤鴨啥的,那些男孩子愛吃的肉類,買迴來大家一起吃。


    他真的是個好孩子,他也把豐腴觀當成了家。


    別看他張嘴就愛說髒話,但是他老實巴交的,很聽話,很乖。


    “可是大威,你總不想一輩子都搬磚吧?一輩子都當豐腴觀的外人,姥家狗。”


    我一說,田大威愣了幾秒。


    過了一陣,他看看老黃,有點怕怕的,嘴張張,蔫巴巴說:“可是,我想聽我爺意見,我爺答應嗎?”


    “答應啊,”我睜著眼,“你爺說他同意。”


    “那就行,”他聽我說話,根本就沒一點質疑,然後縮著脖子,怕怕看老黃。


    “還愣著幹啥?磕頭叫師父!”我拍著這傻貨,“以後你就是豐腴觀老四,不……老三。”


    “我和你說啊,大威,你身負重任呢,”我笑嗬嗬和他說,“長江老啦,我又是女孩子,無法堪當大任哦,指不定哪天就死了。你是咱豐腴觀的少主,要加油。”


    豐腴觀少主。


    以後要繼承豐腴觀的一切。


    以前薛晨是豐腴觀少主,現在換人了。


    田大威小綠豆眼睛亮了亮,他腦子直,別的事沒想,隻是被誇獎挺激動的,“我能照顧好你們,我爺以前就說,我長大肯定有出息,能給他養老。”


    “那是必須的啊!大威的好,全世界人有目共睹!~”我拍著傻缺肩膀,“拜師,磕頭。”


    傻缺嗷嗷實在,噗通跪在地上,嗙嗙嗙給老黃磕了三個頭。


    老黃無奈笑了,“起來吧,頭疼不疼。”


    “不疼。”田大威笑的很開心,露出一嘴大白牙,傻了吧唧的。


    隻是他看著老黃時候,還是害怕,都不知道他到底怕啥。


    他過去那三年不和老黃說話,不打招唿,都是因為害怕。


    “拜一拜你師姐,”老黃示意他,“她會對你好,以後你們倆就是這世上,彼此最親的人。”


    “為啥啊?我比她大,”田大威一聽就不甘心,仗著膽子叨咕著:“她比我小。”


    “不為啥,她先入門的,就是你師姐。”老黃淡淡說。


    田大威還是不甘心,看了看我,一股腦又跪地上嗙嗙嗙磕了三個頭,心不甘情不願的:“師姐好!”


    說他乖,說他聽話吧?


    不是假的,老黃讓他拜我,他雖然不樂意,但也聽話照做。


    老黃滿意的勾唇,眉宇舒展。


    “哎呀,”我一陣摸兜,然後轉身跑出去,去我屋裏把包拎過來。


    把裏麵‘她說我有病’那位事主給的一萬塊掏出來,遞給田大威:“給你大紅包。”


    咱不能白當一次師姐啊,當師姐就得有錢,就得給師弟紅包~


    別人師弟有的,俺師弟也要有!~


    師姐不差事兒~


    我那一臉義氣表情~


    “你給我錢幹啥?你那麽小,還給我錢!”田大威傻嘛,就和我掰扯:“我告訴你,我答應拜師,不是想要紅包,我是真的,我是覺得這裏是我家,再說,我爺也答應了。”


    你瞧瞧,你看看,奪虎~


    他是真虎,我給他錢,他就不要,好像麵子上掛不住,因為他畢竟比我大幾歲,叫師姐,他也沒覺得我是‘姐’~


    後來是老黃張嘴了,他才心不甘情不願要了錢。


    他這樣,我就想起了薛晨,薛晨見錢眼開,除了給我花錢,給誰都心疼。


    別人吃他一根冰棍,他都不樂意。


    田大威性格上,和薛晨不一樣,也許,是不如薛晨‘聰明’吧。


    也許是有薛晨做比較,老黃看著田大威的目光,挺慈愛,挺滿意的。


    所以想一想很好笑,誰都喜歡聰明人,可是吃了聰明人的虧之後,就隻想和傻瓜在一起了。


    “你去吧,去外麵玩吧。”老黃示意田大威出去。


    這田大威出去,就心悅誠服給院裏曬太陽的長江嗙嗙嗙磕了幾個頭,興高采烈的:“長江,剛才你師父收我為徒了,以後你是我老哥!”


    長江半張臉嘴斜眼歪的,半身不遂但他腦子清楚,看著田大威磕頭,驀然就落了淚。


    他是想明白了吧?他養大那位,是他師弟又像他兒子一樣的薛晨,迴不來了。


    “起……起……”長江唔唔喊,“迴屋,拿錢!”


    他倆的身影迴屋裏,我發現臉上有點涼,抹了一把,掉淚了。


    “徒兒~”我迴過頭,發現老黃在看我,眼神黯然。


    “老黃,”我鼓起精神笑了起來,“我要去除掉那位堂主,你們都說我是狐仙轉世,身負使命,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的使命是什麽。”


    我除了不停的要死,丟陽魂,失去陪伴父母的機會,失去最好的朋友,失去……


    好像,我一直在失去。


    導致我失去那麽多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位‘堂主’。


    他好像和我有仇?


    “也許就擺在眼前,是那堂主,他讓我活不好,他捏碎我的陽魂,不停派人追殺我!”


    “我的使命也許就是除掉那堂主,所以我不想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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