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你倆來啦!”老太太剛罵完我,扭頭就對這倆人極其熱情,“快快快,快進屋裏去,外麵冷。”


    那倆年輕的男女挺傲氣的,看看老太太,說:“你家的事,昨晚電話裏說好了吧?8萬,給你家治利索了。”


    什麽8萬?這倆人是先生?道士?


    我和薛晨對視了一眼。


    估計我倆的猜測沒錯。


    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急忙哀求的說:“5萬行不行?8萬真的有點貴,8萬,都夠蓋個房子了,我們農村小門小戶的。”


    “那算了,不講價。”一男一女臉色一冷,轉身就要離開。


    “哎,兩位先生,你倆別走啊,”老太太急忙追他倆,一頓哀求,“8萬就8萬,你們可千萬把我家治好啊。”


    “這是定錢一萬,”這倆人還沒進屋呢,老太太就從兜裏掏出個信封遞給他倆。


    這也太闊綽了?


    但倆人接過信封的時候,老太太也心疼肝疼。


    老太太這心疼肝疼,頓時把火撒在我和薛晨身上。


    迴頭瞪我和薛晨一眼,狠叨叨的,“還不快滾蛋?要不是你們這倆喪門星,我家也用不著掏8萬!”


    “你可真有錢。”薛晨歎了一口氣。


    “有錢也不關你們的事!”老太太這嘴,挺刁。


    薛晨頓時笑了:“我們也不想攔著你當冤大頭,你當唄。”


    “我樂意當,你管的著?”老太太咬著一口大白假牙。


    我頓時開始懷疑,金彩老師有這麽個婆婆,會不會挨欺負啊?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金彩老師,我今天不會來。


    這會兒老太太又趕我們走。


    那一男一女眼角餘光看了看我和薛晨,男的一臉不屑,“你倆小孩哪的?瞪眼珠子在這兒瞅啥呢?別擱這兒添亂!我們道門辦事兒,小孩迴避。”


    “你們是道門的?”我和薛晨差點異口同聲。


    “咋的?你倆聽說過我和我妹妹的名號?”那男的有點心虛似得,但是昂著臉。


    “沒聽說過,”我搖搖頭,他倆也沒自報名號啊,“但既然你們是道門的,就不怕我在旁邊看看兩位捉鬼吧?我和他……”


    我指了指薛三彪,和男的說:“我們倆是豐腴觀的道士。”


    “不行!絕對不行!”男的立即拒絕。


    女的也特別高傲,穿著皮毛一體皮夾克,白了我和薛晨一眼,叫嚷嚷的,“什麽玩意兒?什麽上不了台麵的人,都想和我們一起辦事兒了?”


    “好!”我點點頭,不和鼠輩吵吵,我從兜裏掏出手機。


    他倆以為我要打電話碼人,氣的喊:“你想幹啥?”


    我拿著手機,給他倆來個合影,把手機踹迴去就帶著薛三彪離開。


    這熊家到底咋迴事,到現在我還沒搞清楚,但既然老太太拒絕我們的好意,那我可以等等看。


    我和薛三彪去了白鎮主街,浪裏個浪,買了糖葫蘆,準備去網吧玩。


    路上我突然看向薛晨:“三彪子,那個……”


    “噗……”薛三彪頓時笑噴了,瞧著我:“你咋了?今天你很不正常。”


    艾瑪!我捏住太陽穴。


    半響才開口:“人和仙,能結婚嗎?”


    “能啊,”薛三彪頓時點頭,“你看白娘子和許仙?七仙女和董永?”


    “不過吧,這種事都是悲劇,仙會受罰。”


    我沉默了,心裏想的事情是,如果下次黃九還把我‘劫持’走,然後又抹掉我的記憶。


    我該怎麽辦?


    被我忘掉的事情,到底都有什麽?


    我拍了腦殼一把,他抹掉我的記憶,那我隨身帶著個日記本不就好了?


    趕明他和我說了什麽,我就記下來,就不怕忘了。


    不對啊……


    他一邊說,我一邊像記筆記似得,那多明顯?


    所以,我暗自決定,如果下次見到他,我真和他談對象了,我就咬我自己手腕一下,記錄一下。


    我一邊走一邊想,就路過岑家旅店,正好岑春紅臉色蒼白,苦著小臉在店門外掃雪。


    她看見我,蒼白的嘴唇就一哆嗦,嚇得眼淚汪汪。


    這會兒幾個男的,穿著貂皮大衣,腆著啤酒肚,胳膊裏夾著手包從岑家旅店出來。


    “啊哈哈哈,老六介紹的地方果然好玩,尼瑪,從沒見過這樣的,開眼界了!”


    他們幾個嘎嘎嘎就笑開了,然後各自上車,開車一溜煙走了。


    岑春紅繼續低著頭掃雪,挺害怕的樣子。


    到底是誰救了她?用的什麽方法?


    我走上前去,抓住她手腕摸脈,又眯眼看她,確實是沒陽魂,不是陽魂弱。


    所以,不是挪別人陽魂補陽壽了。


    “誰救了你?用什麽辦法?”我問岑春紅。


    她嚇得像被黃大仙逮住的雞,縮著脖子躲著我,好像我能咬她大動脈似得。


    她根本就不迴答我的話,嚇得嗷嗷哭。


    我還想問問她,這時,後條街突然傳來一聲驚恐又淒厲的尖叫!


    “啊!!!!”


    我愣了幾秒鍾,熊家就住在後條街,這是咋了?


    我和薛晨沒再問岑春紅,轉身朝後條街跑。


    剛到熊家門口,隻見那一男一女哭喊著從熊家屋裏跑出來,嘴裏喊著:“大白天的,它就敢出來?它不避光嗎?”


    他們剛進去不到半個小時吧?


    咋這丟盔卸甲的?


    “兩位兩位,你倆別走啊,你倆走了,我家咋辦呐?”熊老太太追出來,眼睛冒著驚恐的眼淚,“你倆別走!”


    “這錢還你們!”男的把那沒拆封的信封扔給老太太,眼裏閃爍著極度的恐懼光彩,“你們另尋高人來吧,這事兒我倆辦不了。”


    女人也很害怕,但是她舍不得錢,咬了咬牙:“要不,你家出20萬,我們繼續給你們辦。”


    “另外,再殺條大黑狗!”女人咬著牙,“要純黑的,一絲雜毛不帶的。”


    其實我就好奇,熊家屋裏到底有啥?


    “狗倒是好找,但20萬,我得砸鍋賣鐵呀賣腎呐。”老太太嗷嗷哭,“這,要的太多了。”


    “不給20萬,這事兒你們還是另尋高人。”女人搖著頭。


    “我們這一行就是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我們沒和你家多要錢,我倆兩條命,是豁出去了,不值20萬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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