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目的……是我?


    難道,他想殺了我?


    剛想到這,我的天靈蓋突然傳來劇痛。


    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將我吸離地麵。


    涼颼颼的風形成一隻無形的手,死死的扣住我的天靈蓋。


    而後,用力的往上揪扯。


    骨裂聲,清晰入耳。


    就在我感覺到自己的天靈蓋快要被硬生生的剝離時,一條蛇影從我的身體裏鑽出。


    等看清那是冥王蛇時,他一聲咆哮。


    一灘淤血,瞬間脫離在地。


    見淤血開始顫動,我快速編織草狗。


    將草狗按在淤血上直至全部吸收,趕緊貼上符咒。


    “放了我!”草狗不斷掙紮,“我是在幫你!”


    “你猜我信不信?”


    撂下這句,我飛快的寫起了符咒。


    “我真的是在幫你!”


    幫我?


    先不論他是不是真的在幫我!


    就衝著他殺人這個行為,就不像是什麽好東西!


    先是王叔,再是小吳。


    邢莊四條人命,都是他害死的!


    不管他是什麽東西,都得以死謝罪。


    舉起朱砂未幹的符咒,我輕輕一搖。


    瞬間,符咒被點燃。


    與此同時,草狗也燃燒起來。


    劈裏啪啦的灼燒聲中,男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而越燒,草狗上便滲出越多的濃血。


    “騙局!都是騙局!”男人怒吼,“你我皆是棋子,皆在棋局之中!”


    吼到這,草狗瞬間化作灰燼。


    繚繞的氣浪在空中旋轉一圈,猛得竄入天際。


    邢莊的危機,暫時解除。


    給死者做了法事之後,我便離開了。


    塌上歸途,卻無家可歸。


    外婆去世,將尋找上古六法事的擔子交給了我。


    而我,卻有心無力。


    未來這個詞,好迷茫。


    買了機票,我匆匆趕往機場。


    這算是第一次任性!


    以前,我一直幻想著跟外婆一起坐飛機出去玩。


    可如今,隻剩下了我。


    所以,隻有我一個開始這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嘀嘀’


    剛過檢測口,儀器便傳來警報聲。


    頓時旁邊的安檢員,麵色嚴肅起來。


    “請把手機和金屬首飾取下!”


    我愣了一下,還是照做。


    可再過安檢儀,還是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對不起!請把手裏和金屬首飾取下來!”


    “我沒帶首飾!”


    聽我這麽說,安檢員直接上手。


    摸索了一番,將我推進安檢儀。


    警報聲,第三次躁動。


    “你是不是做過什麽手術,體內留有什麽金屬器械?”


    “沒有啊!”我使勁搖頭。


    “不可能!儀器不會作假!”安檢員盯住我的眼睛,“如果你不能提供特殊情況的特殊證明,比如老兵證明你的體內是子彈,或者手術證明按有心髒支架等,我們是不能讓你通過安檢瞬間登機的!”


    “可是……”


    “下一位!”


    ……


    我想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以此來紓解壓抑的情緒。


    可是還沒開始,就終止了。


    想起安檢員說的話,我果斷去往了醫院。


    在收費大廳,一個戴著眼鏡、長相斯斯文文的男醫生疾步走來。


    此人叫秦朗,長我幾歲的同鄉小夥伴。


    在那場洪水之後沒多久,便舉家搬遷。


    如今,是這所醫院骨外科最年輕的副主任醫師。


    一年前學校組織的體檢,讓我和他再次相遇。


    閑暇時間,我們會時不時的聚一聚。


    “你哪裏不舒服?”秦朗關切的上下打量我。


    “就是想做個x光!”我含糊其辭道,“防患於未然!”


    “x光照多了可不好,更何況還是全身的!”秦朗說著,抬了抬右手。“不用掛號了,跟我來!”


    跟著秦朗,我去到了x光室。


    秦朗和裏麵的醫生耳語幾句後,那醫生便離開了。


    而秦朗啟動器械,親自給我檢查。


    “之前你們學校安排體檢,我看過你單子是好好的!怎麽突然……”


    秦朗說到這,突然變了臉色。


    瞳仁緊縮間,死死的盯住屏幕。


    “怎麽會這樣?”


    “怎麽了?”我頓時慌了。


    “你的身體裏有異常的陰影波動,而且……很長!”


    陰影波動?


    很長?


    “這波動若隱若現,無法實時捕捉!”秦朗麵色凝重,“你疼不疼?”


    “不疼!”我搖頭,“什麽東西?大概多大?”


    “不知道!但大約看起來是從顱頂到盆腔的!怎麽可能?”秦朗喃喃自語,“身體裏真有這麽大的異物,異物排斥早該發熱疼痛!”


    說到這,秦朗望向我。“小靈,你真的沒有感覺到異常?”


    異常?


    突然,我想起了什麽。


    “我的頭每當快要下雨就會很疼!”


    “那東西正好抵著顱頂!”


    秦朗說著,伸出手。


    撥開我的頭發,輕輕的摸索。


    “沒有傷口!沒有疤痕!這東西怎麽進去的?”秦朗望向我,“要不你打電話問問你外婆,你小時候有沒有受過什麽類似的傷?”


    “我外婆……去世了!”


    說到這,我別過臉。


    硬生生的,咽下喉頭的梗塞。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秦朗擰緊眉頭,“我媽之前還跟我提起你外婆,是她是活神仙……”


    “秦朗,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六歲死去的那件事,我一直想知道具體情況。


    可因為事情太多,沒來得及問外婆。


    結果……


    秦朗大我七歲,應該還記得一些。


    “八歲之後大約都記得!”秦朗道,“怎麽了?”


    “那你記不記你十三歲那年村裏發生過什麽大事?”


    “十三歲?”秦朗眯起眼,像是在迴憶。“我好想記得有我爸抱著血淋淋的你衝迴村,後來我想看個仔細卻被我媽揪著耳朵離開了!然後,連夜給我送走了!”


    所以,秦朗爸也許會記得當年的事情?


    “秦朗,秦叔叔他身體還好嗎?”


    “哦!他得了阿爾茲海默症,現在正住在療養院!不過我媽身體很好,吃嘛嘛香。”


    “之前你怎麽沒告訴我?”


    “你不是也和我報喜不報憂嗎?”秦朗有些無奈道,“自己的家事何必給別人添堵?”


    “你這個情況我第一次見,不管是什麽必須得重視!”秦朗扶我起身,“下個月我們醫院會從國外引進一台新的檢測儀器,到時候我們再做個詳細的檢查!”


    “秦朗,我能不能見見你媽!”


    “行!”秦朗點頭,“就今晚吧,等我下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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