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經曆過生死的人,才會獲得一種特殊的嗅覺——能夠聞到危險的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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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被稱為老明的道士反應極快地踩下了刹車,這一猛的製動讓雙手被縛的言先生腦袋直接撞上了副駕駛座的靠墊,雖然有言咒護身倒也說不上疼,不過這一下確實撞得有些暈乎。


    “你是怎麽通過路考的?”言先生晃了晃頭,抱怨道。


    不過這個時候,其他人可沒有心思理會言先生的抱怨,忍者小舞和道士老明立刻下了車,警惕地來到前麵兩輛砸成一堆廢鐵的車旁查探。


    “我要是你的話,就在這兒好好坐著。”看到薑夜鶯也想下車,言先生忽然出言阻止道:“如果你不想礙事的話。”


    “礙事?礙什麽事?”薑夜鶯憂心地看了看前方,然後迴頭問道:“你又知道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我是言先生,”言先生聳了聳肩,說出了那句“至理名言”:“我什麽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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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不死的!唐僧!你們沒事兒吧?”道士老明朝著車子的殘骸喊道。


    “誰是唐僧啊?我和他一個‘係統’的,要說多少次你才記得住!”牧師抱怨的聲音從道士的身後傳來。


    忍者和道士迴過了頭,看見老魔法師拄著拐杖站在牧師旁邊,別說受傷了,連衣服都沒有弄髒。


    牧師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道:“上帝保佑,如果不是蔣老先生早一步發現了跡象,現在我已經上到天堂伺候萬能的主了。”


    “神父你太客氣了。”長著一張“甘道夫”臉的魔法師幹咳了兩聲,然後歎道:“說到底這都是我惹出的事,沒必要再牽連其他人,你們說是不是?”


    老魔法師口中的“你們”,顯然指的並不是他的三位夥伴。


    顧家的這個特殊護衛團經曆過無數次戰鬥,所以團體中的每個成員,都有嗅到危險的本領。


    而此刻,危險的味道就在撞成一團的兩輛車的殘骸中傳來。


    ——汽油味。


    “火之神赫淮斯托斯啊,請你迴應我的祈求,讓我獻上卑微的祭品,以此來獲得您的恩賜,讓那鍛造天地的火焰,灼燒我麵前的敵人!”


    從空中忽然傳來了一個深沉的聲音,在聲音過後,一道火柱從天而降,直接罩在了車輛的殘骸之上。


    “老不死的,守車!”知道不好的道士立刻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綠色的道符,右手在身前劃了幾個印之後念念有詞道:


    “道仙顯靈,豎牆護體!”


    蒼老的魔法師則走到了薑夜鶯的別克車旁,用木杖敲了敲地麵,嘴裏念著詭異的咒語:“大地之母蓋亞啊,請聆聽我的請願,我願以百眼巨人的眼淚為祭,懇請你賜予我控製大地的力量,保護我的朋友不受到敵人的攻擊!”


    言先生已經很久沒看到紫袍級以上的大巫師施展魔法了,而薑夜鶯更是一次都沒有見過。


    “真是的,看多少次都是那麽震撼。”看著車外的景象,伴著薑夜鶯的尖叫,言先生笑著感慨道。


    ——那柏油路的平坦路麵,忽然開始開裂,接著在一番劇烈的響動後,地麵忽然像是被削皮的蘋果一樣,一層厚厚的柏油連著地麵下的磚石,一起像蘋果皮一樣卷了起來。


    接著那層從大地上脫離下來的柏油,逐漸地裂開,直到形成了一隻手的形狀。


    再然後,這隻足有集裝箱卡車長度的超級大手,一下子朝薑夜鶯的別克車壓了下來。


    薑夜鶯雖然很害怕,但她卻並沒有如言先生預想的一般推開車門奪路而逃。


    薑夜鶯和言先生一樣,都知道蔣老先生絕不會害自己,所以兩人並沒有要離開車子的意思。


    果然,那隻擎天的巨掌並沒有一下子將別克車給拍成廢鐵,而是半彎曲著抓上了地,將別克車夾在了自己的“掌心”與地麵之間。


    換句話說,這地麵形成的巨掌,給別克車形成了一道厚重的城牆。


    在這道牆徹底遮擋住所有的光線前,車內的兩人還瞥見老明的那張綠色道符化作了一堵氣牆,將汽車爆炸所帶來的氣浪硬生生地擋了下來。


    當巨手徹底壓下之後,整輛轎車就像是一隻螞蚱一樣,被一個瓷碗給扣在了地上。


    沒有了光線,車內變得一團漆黑。


    “‘什麽都知道’先生,這個情況也在你的預料中麽?”在黑暗之中,薑夜鶯似是嘲笑似是自嘲地說道。


    “我倒是無所謂,和美女在一起的時候,男人不都是希望關著燈的麽?”言先生的話語中還是充滿了調侃:“雖然這個時候被繩子捆綁著的,應該是你才對。”


    看來真的是什麽情況都不能製止這個男人調侃和諷刺呢,薑夜鶯歎了口氣,無奈道:“看來我們隻有等到他們戰鬥結束了。”


    “也不隻是等,我們能做的事還有很多。”言先生的聲音忽然變得正經了起來:“我還有很多話想問你。”


    “如果你是想問‘你是不是還在記恨我奪走了你的第一次之後,留下一封小學生字跡的信就拍拍屁股玩人間蒸發’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已經完全不記得那迴事了。”薑夜鶯以言先生特有的諷刺方式迴敬道。


    “啊?那件事啊……”雖然看不見表情,不過言先生的語調倒是有些含糊:“雖然我很想和你在這裏重溫舊情,不過這並不是我想問的。”


    “我想問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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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手掌”內部的平靜不同,外麵的世界,如今正是殺氣縱橫之際。


    兩個身著一襲藍袍的巫師,跟在一個紫袍人的身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小舞四人的包圍圈之中。


    雙方都沒有動手,似乎在等待機會,又似乎在緊張地對峙。


    紫袍的巫師走到了拄杖的老魔法師身前,拉開了罩著自己腦袋的連袍帽,露出了光禿禿的腦袋。


    “王光頭。”老者歎了口氣道:“果然是你。我就猜別的追緝者不會動用這麽大的排場。”


    “大家都是熟人了,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王光頭習慣性地用手捋過自己鋥光瓦亮的腦門,然後說道:“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就把你殺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目中無人呢!”老人咳嗽著笑了笑,褶皺的眼皮下,那眼睛卻發射出前所未有的光亮:“如果你認為你可以的話,那就試試吧!”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王光頭開懷笑道。


    接著,戰鬥便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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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工資又減少了,哎,歎氣。


    讓我開始檢討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開始認真碼新書了……


    到頭來,沒錢的日子實在是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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