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後生反骨這件事,沒有梟雄之才的話,還是不要嚐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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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到底是怎樣一個賭法呢?”海沉暮繼續和王天嗣一唱一和著。


    “我的猜想是這樣的,這位小少爺如果覺得我說得不對,可以隨時打斷我的話。”王天嗣淡淡一笑道:“‘赤盾’家的人是想玩一個賭局,參加的人所需要的籌碼隻有一個,就是可以對付顧仲手下那批奇人異士的人。”


    說著,王天嗣轉頭環視著其餘的富翁道:“我不是商人,所以我不玩你們那些道道。我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能來這裏的人,除了家底厚實以外,也多多少少都和顧氏集團有些仇隙。如果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想藏著掖著,又或者根本是‘有心殺賊無力迴天’,那你們確實不配參加這個賭局。”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經王天嗣這麽一點,就都反應了過來。


    那被金發男孩戲稱為“邪惡英雄同盟”的計劃,其實就是每個加入者都派出自己最得力的幹將,然後集眾人之力,將顧仲和薑夜鶯,還有他們的“秘密保鏢團”徹底解決。


    這倒也是一個方法,如果是每個人都派的話,那最後的罪責追查起來,也很難徹底查清是誰下的手;更何況海沉暮已經親口承認自己失敗數次,如果赤光會都沒有辦法一力解決,連南十字盟都願意和赤光會就此坐在一個台麵上唱雙簧,誰又敢說自己可以一力解決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顧仲?


    正當眾人又陷入了權衡利弊的思索中時,第三個人拉出了椅子,在王天嗣的身旁坐下了。


    這是一個長相極其普通的男子,他的臉上一直掛著微笑,兩隻眼睛一眯縫起來,幾乎小得看不見。


    還沒等黑發男孩說出他的名字,男人自己便笑嗬嗬的說道:“你不用介紹我是誰,我很有自知之明,我敢坐在這裏,就肯定是夠格的!”


    “嗯,確實不需要介紹。”金發男孩笑道:“這圓臉的笑麵虎,恐怕是隻此一家別無分店了。”


    笑麵虎的名字叫許井高,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過普通,以至於所有的人都叫他笑麵虎,卻幾乎沒人記得他的真名。


    不過比起笑麵虎這個外號,他在商界還有一個更光為人知,也更響亮的稱唿:


    三姓家奴。


    笑麵虎從進入商界開始,就至少改換過三次門庭,每次他離開時,都會卷走上一個他侍奉的“家主”全部的錢財,讓他們落入地獄永不超生,自己則繼續蒸蒸日上。


    說也奇怪,每個人都知道他是一個笑裏藏刀的奸佞之徒,可卻還是會有人用他,幫他,最後再被他吃掉。


    ——腦後生反骨這件事,也不是什麽人都學得來的。要知道上一個被冠上三姓家奴稱號的人,可是冠絕一個時代的梟雄。


    笑麵虎許井高和顧家並沒有仇,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坐在這裏的原因——他的上一個“主公”,便是險些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薑華。


    笑麵虎其實自己也很奇怪,他卷走了薑華全部的錢財,還誘騙他惹上了幾個不該惹的債主,他本以為薑華會像他之前的老板一樣,最後死得毫無聲息。


    但薑華沒有,他不退反進,居然靠著不知哪兒跑來的“風險投資家”的資助,重新崛起,現在還入主顧氏集團,和顧恩晉對半分城,這是笑麵虎怎麽樣也想不到的。


    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隨著薑華和顧恩晉的事業越高越大,笑麵虎就越來越不安。


    他了解薑華,他知道這個男人絕不是什麽善茬,等他徹底安定下來之後,絕不會放任這個曾經坑害過他的人安穩度日。


    笑麵虎做缺德事做了大半輩子,他知道什麽時候該先下手為強。


    所以,這個賭局,他非加入不可。


    “首先,這個賭局我是絕對會加入的,”笑麵虎臉上的笑意好像永遠不會消失一般,那眯縫的雙眼也好像永遠都睜不開:“不過我有一個建議:既然要開誠布公,那何不把我們的‘籌碼’全都擺上桌麵呢?”


    笑麵虎做事的風格隻有一個字:快。所以他不管說什麽做什麽,都要快人一步。


    這不,還沒等其他三人答應,他就已經大聲說道:“我的‘籌碼’,是個道士!”


    道士?笑麵虎的話配上他那張很具喜感的臉,讓人群中有個別人已經輕聲的笑了起來。


    當海沉暮說顧仲養成一群超能力怪物時,他們相信;當他們親眼看到黑發男孩彈指間將胖子弄昏,他們相信;可當笑麵虎說到什麽“道士”,在場的人卻隻是想笑。


    這都什麽時代了,還哪裏來的什麽道士?


    可海沉暮沒有笑,王天嗣沒有笑,兩個男孩也都沒有笑。


    “道士?是茅山嶗山,還是三清九宮?應該不是王屋崆峒吧?”此時,又從人群中走出了一個人,按著笑麵虎的肩膀問道。


    笑麵虎一側頭,就看到了來者的手指。


    好長的手指。


    笑麵虎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手指,纖長卻又蒼勁有力,消瘦卻又線條鮮明。


    笑麵虎並沒有抬頭,隻是看著他的手答道:“是皂山的,不是那些大教派的,所以為了錢什麽都肯做。”


    “是麽,如果不是大道盟的那群人,那我就可以放心了。”長手友善地給笑麵虎拍了拍肩上的灰,然後拉開他身旁的椅子坐了下去。


    黑發男孩不等金發男孩開口詢問,便立刻動手了——眼前這個男人隻是一個普通的二手房市場從業者,黑發男孩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麽混進這次聚會的。


    男孩還是輕抬了一下手腕,一根肉眼看不到的細針便立刻飛射向了長手男人。


    就是這樣一根細針,讓方才的那個胖子在瞬間變成了昏睡在一旁的一灘爛肉。這根針上所淬的藥劑,足以讓一隻大象在三秒鍾內躺倒在地。


    長手男人頭也沒抬,隻是將手輕輕一揚,一粒豆子大小的圓粒從他手中飛出。


    “種花得花。”男人淡淡地說出這四個字,懸在空中的“豆子”忽然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這個小拇指指節大小的圓粒,忽然變成了一朵玫瑰花。


    這是魔術?還是戲法?


    都不是,別人或許看不清,但離長手男人最近的笑麵虎,可是看了個清清楚楚。


    這不是豆子變成了玫瑰花,而是豆子“長”成了玫瑰花。


    豆子的這頭長出了花苞,那頭長出了根須,在眨眼之間,這粒“豆子”就完成了普通種子埋在土裏一年才能完成的事:開花。


    那根飛針不偏不倚剛好射入了玫瑰花的花蕊,拖著這一株玫瑰花往前飛行了幾毫米,便失力掉落在了桌麵上。


    “種豆得豆。”長手男人又說了一句,纖細的長手輕輕拂過,花朵在瞬間,又變迴了種子。


    種子上,還插著那根細長的銀針。


    金發男孩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忽然笑了:“沒想到玩魔法的也來了,請坐請坐,你絕對是夠格的!”


    長手男人麵無表情地看著金發男孩,也不迴話,隻是自顧自地坐了下去。然後說道:“我對顧仲沒有興趣,我隻想追迴被他保護起來的,組織的叛逃者!”


    “顧仲那家夥還收留了流亡巫師?”男孩樂開了花:“這家夥真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看著周圍四人一個都沒笑,男孩尷尬地咳了兩聲:“好吧,那加我就已經有五位了!這個賭局其實已經可以開始……”


    金發男孩的話還沒說完,剩下的三把椅子居然在同時被拉了出來,在黑發男孩來得及阻止任何人之前,三個人都各自坐了下去。


    “現在可以開始了。”坐在金發男孩右手邊的人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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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入局者/所代表勢力:


    許井高/皂山道盟


    長手男(真名不詳)/組織(魔法管理會)


    賭局,尚缺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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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要繼續兩天賭局的故事,性急如小胖可以等兩天再看……


    哎,正經考慮開新書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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