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硯渾身警惕。


    按道理來說,在樓下時她就已經感受到它們的氣息才對。


    可為何……


    不待她細想,跟前的五條長舌似乎不耐地卷了卷。


    二人麵麵相覷,她不由地問道:“這是在幹嘛?”


    而且這五隻s級喪屍也很不對勁,在平常,早就撲過來攻擊他們了。


    但現在……除了這看不明白的舉動,竟然對他們沒有絲毫敵意。


    顧子鬱斟酌的說道:“會不會是……跟我們討要什麽東西?”


    s級喪屍見眼前的人類沒有任何動作,密密麻麻的眼珠紛紛轉動。


    桑硯都準備動手了,但眼前的長舌又縮了迴去。


    隨即,那些眼珠又閉上,不再看他們一眼。


    桑硯:……


    顧子鬱:……


    幹嘛呢?他們都不好動手了。


    突然遇見沒有殺意的喪屍,二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然後他們在這間屋子裏翻找著還有什麽不對勁地方。


    但都沒有被供著的s級喪屍詭異。


    為了不驚動這裏的人,他們還是選擇原路返迴。


    ……


    桑硯撐著桌子,坐在木椅上出神。


    盯著桌麵上的油燈喃喃道:“同樣是喪屍,怎麽低級喪屍就要被綁起來,s級喪屍被好好供著呢?”


    “先休息吧,已經深夜了。”


    顧子鬱揉了揉她的頭,溫和的說。


    聽他這麽說,她點點頭,隨後打了個哈欠,被生理性淚水浸濕的赤瞳看向他。


    桑硯說道:“你跟我一起,還是睡隔壁?”


    顧子鬱一噎,這話他怎麽說。


    說他想跟她貼貼,說他是個黏人精?


    正當他張嘴想說些什麽時,便聽見她困意十足的聲音。


    “你還是跟我一起吧,這床也挺大的,明早叫我起床。”


    桑硯說完,拉住他結實的手臂往床旁走。


    他呆愣愣被她牽著,直到被她摁在床上坐著才迴過神來。


    隨後,他的臉爆紅,見她都準備脫外套了,結結巴巴道。


    “不,不是,你你你不知道和一個男人睡來說,不,我的意思是。”


    顧子鬱神色認真,看著她說:“你就不怕我會對你做什麽?”


    桑硯站在他身前,已經困得腦瓜子嗡嗡的,聽見他這麽說,不得不掀開眼皮睨了他一眼。


    “休息一晚而已,還能幹什麽?你不困是吧?”


    不等他接話,她用膝蓋頂開他的腿,彎腰撐著他的肩。


    而後額頭與他緊貼。


    赤瞳努力睜著與他對視,繼續說道:“我相信你,快睡吧,乖。”


    顧子鬱:……


    他的喉結艱難地動了動,視線牢牢鎖住困倦的她。


    隨後修長有力的手摁住她的後腦,吮住她的柔軟。


    “!”


    桑硯沒想到他會來這一出,詫異瞪大眼,瞌睡都跑了許多。


    而後便兇狠地迴了過去。


    待結束後,二人氣喘籲籲。


    桑硯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胸口不斷起伏的他。


    驕傲的說道:“認輸吧,顧子鬱!”


    顧子鬱仰頭與她對視著,迷茫地眨眼。


    啊?


    認輸什麽?


    剛剛不是在親親嗎?


    桑硯不懂他的迷惑,抬手捏了捏他紅得滴血。


    顧子鬱渾身一顫,翠綠色的眼眸劃過一絲暗色,拽住她作亂的手指,剛準備說讓她不要亂摸的時候。


    便看見眼前這人已經蹬掉拖鞋,一溜煙地躺進了床的裏側,神態安詳。


    並且還閉著眼對他揮手說道:“滅燈。”


    顧子鬱:……


    要不是她的臉也泛著紅,他都要懷疑剛剛是不是他的一場夢。


    他無奈地起身,站在油燈前冷靜了一會兒。


    然後彎腰吹滅那微弱的燈光。


    掀開寬大厚重的被子,輕手輕腳鑽了進去。


    身邊的人已經睡著了。


    顧子鬱在黑暗中勾了勾唇,輕聲道:“晚安,桑桑。”


    第二天。


    天還沒徹底亮的時候,桑硯在睡夢中被叫醒。


    “桑桑,起床了。”


    這聲音如沐春風,輕易掃走了她的瞌睡蟲。


    桑硯神采奕奕地睜開眼,看見立在床前的身影。


    她彎著眼眸,笑著說:“早啊子鬱!”


    顧子鬱柔聲迴應,“早啊,桑桑。”


    “嘿嘿。”桑硯撓了撓頭,隨即翻身起床。


    待洗漱好之後,二人便聽見了敲門聲。


    顧子鬱打開門,是一個年輕的姑娘。


    她垂著頭,聲如細絲,不仔細聽的話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


    “二位貴客早,我來帶領你們前往就食的地點。”


    桑硯點頭,“好,麻煩你了。”


    那姑娘沒迴話,像一個執行命令的木偶,轉身道:“二位請跟我來。”


    所謂就食的地點,就是一間很大的屋子。


    裏麵的人都身著長袍,有些人的長袍還繡著精致的花紋。


    坐在首位上的三位老者身上繡著的是截然不同的圖案。


    貌似是一種特殊扭曲的符號?


    二人穿著生存站的製服鶴立雞群,明顯與周圍人格格不入。


    但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和善,並且還熱情地邀請他們坐下。


    桑硯剛坐好,便被塞了一大碗熱湯。


    她道了聲謝,側身望向顧子鬱,發現他也是同樣的待遇。


    又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周圍,都捧著熱氣騰騰的熱湯咕嚕嚕喝著。


    但同樣的,他們的手腕上都沒有終端。


    桑硯見桌子上有隻勺子,便捏著它攪和了一下熬得雪白的濃湯。


    這是她的習慣,喝湯必須得用勺子。


    不然要嗆到。


    顧子鬱捧著碗沒動,他不喜歡喝湯,這時腿部傳來觸感,他扭頭。


    “別喝,走。”


    他看懂了她的嘴型,當即放下碗。


    原本熱鬧非凡的屋內頓時一靜。


    所有人都僵硬著臉看向他們,眼裏的情緒漸漸冰冷。


    顧子鬱絲毫不慌,他麵色如常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已牽掛求助人許久,遲遲見不到他有些茶不思飯不想。”


    桑硯在一旁附和點頭。


    坐在首位的三個老者一聽,麵色緩和了許多,當即對之前帶領他們的那位姑娘說。


    “阿願,帶他們去思錯堂去見那位求助人。”


    那叫阿願的姑娘依舊垂著頭,木納應聲。


    “是。”


    隨後走到他們跟前,對他們伸手。


    “二位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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