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是孫祩子,陽舒的助理。


    她站在陣中間,動了動腳,發現有異,翻了翻白眼,“這個陣真可愛。”


    “沒想到真能困住你。”


    孫祩子笑笑,“要不是我到了這邊,消減了我大部分的魔氣,就你這小玩意。”


    馬朵朵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你居然是女魔!那些人,都是你害死的?”


    “怎麽能是我害死的呢,他們都是被他們的家人害死的。”孫祩子責怪地看著馬朵朵。


    紫菀不想和她多寒暄,“把方圓救醒!”


    孫祩子斜眼瞅著她。紫菀舉手,一道紫光飛過去,在孫祩子身上穿了一個洞,又威脅地舉起了手。


    孫祩子看著洞裏流出血來,哼了一聲,翻著白眼說:“施幻術的小鬼被他媽搶走了,不然他早就死了。”


    紫菀又打過去一道紫光,一字一句地說:“把方圓救醒。”


    孫祩子口中吐出一口血,嚷著:“我說施幻術的小鬼被他媽搶走了,你沒聽見啊。他過兩天自己就會醒了。”又笑起來,“如果那個女人也想殺他,那就說不定了。”


    “另一個女人是誰?”紫菀厲聲問到。


    孫祩子翻著白眼看著她,靈巧地躲過了紫菀打過來的光線。


    柳賢突然開口問:“是任秋?”


    孫祩子意外地看著柳賢,“喲,你還認識那個妖精。”


    果然是嗎,“你說的施幻術的小鬼,是任秋的兒子?”


    孫祩子偏著頭打量柳賢。


    柳賢對紫菀說:“別擔心,任秋不敢傷害方圓。”沉吟一下,又說:“如果她要害方圓,方圓早就死了。”


    紫菀聽柳賢這麽說,放心下來,垂下雙手。


    馬朵朵問:“孫祩子,你偷了任秋的兒子?”


    孫祩子揚起頭,搖頭晃腦地說:“什麽叫偷啊。我隻是見她兒子挺好玩的,又可愛又好用,隻是食量大了點。她單身媽媽,養得很辛苦,就幫她養幾天。搞得我都想生孩子了。”


    “你不是抓了陽舒嗎?”


    孫祩子歎息一聲,“那陽舒不行啊,我都努力這麽久了,也沒懷上。虧我還專門弄了個兒童房出來。”


    馬朵朵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孫祩子又說:“還有啊,我不姓孫,我名字就叫祩子。”嬉笑一聲,“比小馬好聽多了吧?哈哈哈哈,小馬,居然叫小馬……”


    馬朵朵嚷著:“你和小馬什麽關係?”


    祩子笑嘻嘻地說:“你管不著的關係。”遺憾的說:“要不是那天任秋在和我搶兒子,我早就把食人魔變迴去了。那老頭子活久了糊塗了,好好的魔不做,要去當食物。”


    馬朵朵認真想了想,問:“小馬哪去了?”


    柳賢見她問的是小馬哪去了,沒有問小馬是不是死了,心裏已經明白。


    祩子果然上當,“迴去了唄,你這半老徐娘,還想吃嫩草。他哪受得了你啊。”


    馬朵朵見小馬果然沒死,心裏鬆了一口氣。不管他在哪裏,活著就行。


    李雨澤怯怯地叫了聲,“魔、魔主?”


    祩子似乎這才看到李雨澤,驚喜地說:“我這還有一個男人呢,我差點把你忘了。醜是醜了些,沒準比陽舒那個繡花枕頭好用。”


    馬朵朵大叫一聲,“你不是吧,你說我想吃嫩草,他還隻是個孩子呢。”


    “什麽孩子啊?能當爹了就不是孩子了。”祩子反駁到,眼睛看著李雨澤,又看看陣。


    李雨澤呆了呆,然後又狂喜起來,大聲喊著:“我成年了,我成年了!”


    他本來被拴在扶手上,現在躺了下來,伸長雙腿使勁亂踹,把艾草陣踹花了。


    祩子笑了活動了一下。眼裏慢慢聚氣紅光,頭發飄舞了起來,屋裏充滿了惡臭,熏得眾人後退了幾步。


    隻有李雨澤像是聞不到一樣,還使勁地往祩子身邊貼。


    紫菀迅速擺好姿勢,柳賢也喚出了拔山。


    祩子看了看馬朵朵,收迴了殺氣,眼睛恢複正常。臭味也淡了許多。


    祩子說:“別緊張嘛。我現在不殺你們,我可不想把你的小馬引過來。那我還怎麽生孩子啊。”走到李雨澤跟前,伸手碰了一下,繩子掉落。


    “走了,孩子他爸。”說完,拎著李雨澤消失了。


    過了幾日,方圓果然醒了,雖然對事情的發生莫名其妙,但是得到了紫菀無微不至的照顧,也就沒想那麽多了。


    馬朵朵看著膩歪的兩人,問柳賢:“他們什麽時候感情這麽好的?”


    “我哪知道他們的感情曆程。田可嘉怎麽樣了?”


    “沒鬧了,一覺醒來就清醒了。”


    柳賢一天早上發現小馬變僵硬了,而且有蒼蠅停在了它的卷毛上。


    馬朵朵隻得把小馬埋在院子裏,堆起一個小小的墳包,插了一朵大麗菊在上麵。


    “你說小馬會迴來看我嗎?”


    “不知道,也許吧。”柳賢心想,最好不要迴來。“你不是討厭魔嗎?還盼著它迴來?”


    “它不是魔,它是我的狗。”


    “你的狗已經死了。”柳賢覺得趁早點醒她比較好,“說不定就是被那個占了它身體的魔殺死的。”


    馬朵朵邊拍土,邊說:“柳賢,對不起。”


    柳賢知道她說的什麽事,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發給馬朵朵一條鏈接,“看看這個新聞。”


    市內公園發現一具男屍,已證實身份是名叫陽舒的心理諮詢師。看來祩子有了新歡,利落地把舊愛拋棄了。


    柳賢說:“陽舒不是自殺,是他殺。祩子沒有了任秋的孩子,不能讓人中幻術自殺了。陽舒多半是李雨澤殺的。”


    馬朵朵心裏一陣惡心,“祩子真的要和李雨澤生孩子嗎?”柳賢悶聲說:“多半是真的。”


    “祩子那麽臭,李雨澤怎麽受得了。他是不是沒有嗅覺。”


    柳賢看了看一起的紫菀和方圓,“我聽說,相愛的人覺得對方什麽都是好的。就算是臭,也覺得是香的。”


    馬朵朵做了一個反胃的姿勢,說,“他們的孩子會是怎麽樣的?會不會生一個半人半魔的……怪物?”


    柳賢說:“說不定能生一窩。”魔又不是人,誰知道他們怎麽生孩子的。


    “你說,李雨澤現在是人還是魔?”


    “是魔。其實,不管是他,還是孫遠光,都達成了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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