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汪偽政府建立等原因,矮挫圓二郎一直留在上海,與其餘日本人和大小漢奸、商議偽政府的事情,直到近期才返迴華北。


    在沒迴到華北之前,這個大特務頭子,已經知道了華北的情況很不好,尤其是平津地區,更種抗日力量活躍,使得淪陷區的治安非常不穩定。


    所以這個大特務頭子一迴來,就開始打擊抗日力量,因為北平是六朝古都,又是華北派遣軍司令部的駐地,所以矮挫圓二郎,首先在北平動手。


    主導情報機關多年,矮挫圓二郎埋下了很多暗線,而這次北平站的覆滅,就是他一手主導的。


    在解決了北平站、殺害北平站長後,這個大特務頭子,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天津,畢竟天津是華北第一大城市,雖然政治地位不如北平,可因為租界的存在,繁華程度還要高於北平,此地也是北方抗日力量的大本營。


    訓斥了一幫手下之後,矮挫圓二郎冷冷的說道:“我這次來到天津,就是來督促你們,盡快的解決天津的反日分子,穩定天津的局勢,讓這個華北繁華的城市,更好的為帝國聖戰做貢獻。”


    矮挫圓二郎的話一說完,手下人全都站了起來,鄭重的表態,要盡快消滅天津的反日分子,穩定天津的局勢。


    之後矮挫圓二郎讓大部分人離開,隻留下天津的憲兵隊長田中未介、以及川島金武兩個人,商議如何消滅反日力量。


    “田中君,川島君,你們兩個是天津的憲兵隊長和特高課的負責人,穩定天津是你們的責任,現在天津的局勢如此混亂,各種抗日力量更是異常猖獗,不知道你們有何對策。”


    隻剩下三個人了,矮挫圓二郎的態度好了很多,畢竟田中未介是他的得力助手,而川島金武也是特高課的人才,這個大特務頭子自然不會太過嚴肅。


    雖然矮挫圓二郎的態度和藹了一些,可兩個人卻不敢有任何放鬆,相互對視了一眼,田中未介率先開口:“將軍閣下,在天津的反日分子,以軍統和地下黨最為猖獗,其他的人都是疥癬之疾,成不了氣候。


    所以屬下認為,想要穩定天津的局勢,必須把重心放在他們身上,等消滅了這兩個組織,天津也會安穩下來。”


    “呦西,你的看法非常準確,軍統和地下黨,的確是我們最主要的對手,而且這兩個組織,都擅長搞破壞,是個很大的麻煩,所以我們一定要消滅他們。”


    身為日本特高課的總課長,也是日本情報機關的大頭目,矮挫圓二郎自然知道誰是主要對手。


    矮挫圓二郎的話一說完,田中未介小聲的說道:“將軍閣下,由於有著租界存在,使得天津的治安有很大漏洞,卑職可以確定,所有的反日分子,都在利用租借的特殊情況,來跟我們對抗。


    尤其是軍統的人,因為財力很足,在租界裏有很強的力量,給我們製造了不少麻煩。


    再加上戰爭的原因,帝國占據了大半個華北,使得其他國家的利益受損,導致那些白人對我們不太友好,明裏暗裏的支持支那人反抗我們,所以想要解決這兩個組織,不是很容易的事。”


    頓了頓,田中未介小心的看了矮挫圓二郎一眼,發現這個特務頭子沒什麽不悅的表情,就繼續開口說道:“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們還不知道對手是誰,在不了解對手信息的情況下,就更難解決暗處的敵人。”


    聽到田中未介的話,矮挫圓二郎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看來田中君還不糊塗,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裏,那你可有什麽解決方案。”


    田中未介連忙迴答:“將軍閣下,我已經派了大批情報員,秘密調查反日分子的消息,還派人打入到租界中,爭取找到軍統和地下黨的線索。”


    “這倒是個辦法,不過有沒有具體安排,你的人都會從哪方麵調查。”


    矮挫圓二郎已經有了對策,之所以這麽問,也是在考驗田中未介的能力,畢竟天津十分重要,這個特務頭子又事物繁忙,不能一直留在這裏。


    矮挫圓二郎的話一說完,田中未介自信的說道:“將軍閣下,我想軍統也好,地下黨也罷,他們隱藏暗處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打探我們的情報,或者是走私違禁品。


    所以這兩個組織的成員,一定有消息靈通的人,甚至在我們身邊都有眼線,所以我打算從這方麵入手調查。


    另外租界裏麵,那些違禁品,也是一個線索,隻要調查這些東西的去向,很有可能找到目標。”


    這這些對策,都是這一段時間、田中未介和川島金武一起商議出來的,並且做出了種種調查。


    隻不過租界的情況太過特殊,那些外國人,也不太賣日本人麵子,所以調查的十分費力,畢竟在租界裏麵販賣管製品的人,都有外國政府做後台。


    聽了田中未介的想法和安拍,矮挫圓二郎非常滿意,這跟他想的差不多,於是開口說道:“田中君果然我們沒讓我失望,想必在給你們一些時間,你們一定能找出那些反日分子。”


    田中未介鄭重的說道:“天津是我們的地盤,雖然有租界存在,導致做事有些麻煩,可是有了充足的時間,屬下一定能找出那些反日分子。”


    說完之後,又小心的開口:“隻不過屬下還不知道對手是誰,畢竟天津離重慶太遠,屬下還無法從那邊獲得消息。”


    田中未介早就想知道對手是誰,也在幾個月以前,給矮挫圓二郎發電詢問,可現在還不知道結果。


    “軍統派到天津的人,叫做李雲生,是個難纏至極的人,因為這個人的地位不低,所以保密程度很高,我們無法掌握他的具體資料。”


    說到這裏,矮挫圓二郎從隨身的公文袋中,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田中未介,然後接著說道:“至於地下黨那邊的負責人,我也沒有調查出來,他們真是太謹慎了!”


    接過矮挫圓二郎遞過來的文件,田中未介仔細看了看,皺眉的說道:“原來是這個人,難怪天津的局勢會這麽亂。”


    文件上有李雲生的資料,上麵記錄了不少信息,雖然不是特別仔細,可內容也不少,好在沒有照片,否則還真的很危險。


    田中未介也聽過李雲生的名字,所以看過了這份文件,眉頭就緊鎖起來,畢竟和一個難纏的人做對手,可不是一件好事。


    看著田中未介皺眉的樣子,矮挫圓二郎信心十足的開口:“田中君,你不要著擔心,雖然我們沒有這個人的線索,也不了解他的具體情況,可我這次給你帶來一位朋友,有了他相助,相信你很快就能找到軍統的線索。”


    說完之後,矮挫圓二郎便拍了拍手,接著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出現在三個人的麵前。


    這個中年人長的不賴,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有點像個教書先生。


    身高也有一米七五,不要說是日本人,就是在普通的國人中,身高也算是比較高的,畢竟這個時期的人都營養不良,很難長高個子。


    此人進入辦公室後,先是給矮挫圓二郎鞠了個躬,然後恭敬的說道:“將軍閣下,我來了。”


    “不用客氣,隨便坐吧。”


    對於這個中年人,矮挫圓二郎的態度非常和氣,隻不過有點虛偽的感覺。


    等中年人落座之後,矮挫圓二郎就對著田中未介說道:“田中君,這位是吳寶忠先生,是我的一位朋友,”之後又給吳寶忠介紹了兩個日本人。


    矮挫圓二郎的話音一落,吳寶忠馬上站起身來,對著其餘兩個開口:“田中將軍,川島大佐,請多多指教。”


    哪怕瞧不起中國人,可是日本人卻講究虛假的禮節,再加上吳寶忠是矮挫圓二郎親口介紹的,所以田中未介和川島金武,也都站了起來,說了兩句客套話。


    等三個人從新落座,矮挫圓二郎再次開口:“田中君,川島君,想必你們也知道了,之前的軍統北平站,被我們一舉破獲。


    能將北平站連根拔起,主要就是依靠這位吳先生,正是有著他的幫助,我們才能如此快的做到這一點。”


    田中未介和川島金武,都是十分精明的人,自從矮挫圓二郎鄭重的介紹吳寶忠,他們就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所以矮挫圓二郎的話一說完,田中未介笑著開口:“原來是這樣,看來吳先生真的是個人才,竟然能幫我們一舉端掉北平站。”


    吳寶忠連忙開口:“田中將軍過講了,吳某隻不過是進了點綿薄之力,這也是矮挫圓將軍不棄,給了小人這次機會,小人這才能戴罪立功,”語氣非常的恭敬。


    吳寶忠就是軍統北平站的叛徒,他在一個月以前,就被矮挫圓二郎秘密抓捕,因為受刑不過,所以投靠了日本人。


    而吳寶忠又是北平站的情報組長,知道很多機密,這一叛變投敵,馬上把所有情況賣給了日本人。


    而吳寶忠開口之後,矮挫圓二郎決定放長線釣大魚,利用一個月的時間布局,等掌握了大量的線索,這才突然動手,導致北平站被日本人一鍋端。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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