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道大佐的話,李雲生十分惱怒,心中暗自想到,看來這些日本鬼子,都是一副德行,全都不把國人的生命當成一迴事,在他們眼中,國人的性命還不如一點生活物資。


    不過現在還無法翻臉,畢竟特工人員沒有全部登船,日本人還很警惕,於是開口說道:“長官,我也想搶救物資,可是要如何搶救,畢竟支那人都是活的,他們自己就從船艙裏跑出來了,而貨物都在船艙中,根本沒有時間搬運。”


    大佐冷冷的說道:“那就不用救援了,反著這些支那人活著,也隻是浪費糧食,就讓他們留在海中喂魚吧,這樣還可以發揮點用處。”


    說完這些話,大佐一轉身,打算離開甲板,迴到船艙之中,而他身邊的警衛,也開始走動起來,打算傳達命令。


    看到這種情況,李雲生連忙開口說道:“大佐閣下,這些支那人還有用,我把他們帶迴國內,是當做奴隸用的,哪怕他們給帝國種地,不是也可以給聖戰做貢獻麽。”


    聽到李雲生的話,大佐停下了腳步,然後冷冷的開口吩咐:“將那些支那人扔進底層的船艙,至於武田君他們幾個,就安排一個房間好了,”說完之後,就頭也不迴的走了。


    隨著大佐的吩咐,日本人開始行動起來,當李雲生手下的特工被救上來之後,很快就被趕到了底層的船艙,至於幾個會說日語的人,待遇還不錯,被分配到了一個八人房間。


    看著手下們一個個被趕緊船艙,李雲生心中無奈,不過現在他們剛被救援上來,體力還未迴複,隻能暫且忍耐,然後見機行事。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李雲生離開房間,想要悄悄地來到船艙底層,看看被關著的特工,不過一出房間,就看到門口有一個日本海軍士兵在持槍站崗。


    士兵看到李雲生出來了,馬上開口問道:“你要幹什麽,為何不老實的待在船艙中。”


    李雲生連忙說道:“今天遇到的事,讓我很受打擊,心中有些煩悶,這才出來透透氣。”


    士兵嚴肅的說道:“軍艦上不許隨意行走,快點迴去。”


    看到士兵在門口站崗,李雲生知道一定是有原因,可沒想到連隨意行走都不行,看來日本人還是非常警惕的,對待陌生人,還是有一些防範。


    不過李雲生自然不肯就這麽迴去,看著這個海軍士兵年紀不是很大,應該很好糊弄,就開口說道:“我馬上迴去,不過我心中一直敬佩海軍軍人,你們的素質高,戰鬥力強大,而且為人彬彬有禮,不像陸軍那些人,一個個囂張的很,還不懂禮貌,簡直就是野蠻人。”


    聽到李雲生說要迴去,士兵就放鬆了一下,等聽到後麵的恭維,心中非常高興,尤其是貶低陸軍那些話,更是讓士兵心情大好,畢竟日本海軍和陸軍,一直鬥來鬥去,雙方都看對方不順眼,都快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所以士兵讚同的說道:“不錯,海軍是帝國的精英,而陸軍那些家夥,都是無能之輩,一個個囂張跋扈,還十分粗魯,簡直沒有什麽用處。”.Ъimiξou


    李雲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之意,然後又說了幾句海軍的好話,哪怕是對著一個士兵,言語之間也十分恭敬。


    士兵在軍隊中是最底層的存在,難得受到別人的恭維,所以十分得意,被李雲生不斷的排著馬屁,自然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隨著李雲生不聽恭維,士兵再也沒有開口讓其迴房間,兩個人反而聊起天來,畢竟這大半夜的,一個人站崗也沒有意識,有個人陪著聊天也很不錯。


    在交談的過程中,李雲生不動聲色的摸清了軍艦的大部分情況,不過士兵隻是個底層小人物,對軍艦的情況隻知道一些大概,但是人數多少,人員分布在什麽位置,他還是了解的。


    兩個人交流一會,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情況,李雲生暗自欣喜,沒想到竟然這麽順利,感覺再也不能得到有用的情況,就裝成一副疲倦的樣子,跟士兵告辭,然後迴了房間。


    房間中的張浩等人,正在焦急的等待著,自從李雲生出去,他們就聽到外麵有對話的聲音,隻不過隔著房門,不知道再說什麽事。


    這幾個人也不敢輕易出去查看情況,畢竟這是日本軍艦,根本不了解情況,不敢隨意亂闖,所以李雲生一進來,這些人馬上圍了過來詢問情況。


    李雲生壓低聲音說道:“外麵有一個日本兵在值守,好像是在盯著我們,不過沒有什麽問題。”


    張浩馬上問道:“區長,那我們應該怎麽做,要不要現在幹掉他,然後開始行動。”


    李雲生看了看時間,然後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現在才淩晨一點,時間早的很,我們不用著急,而且在船艙下麵的人,也需要休息一下。”


    張浩低聲問道:“區長,那我們要如何跟下麵的人聯係,他們那會不會有意外。”


    “不需要聯係,下麵的人會一邊休息、一邊等待著我們得消息,哪怕有什麽意外,也絕不會擅自行動。”


    對於手下人的紀律性,李雲生非常相信,沒有自己下令,任何人不會展開行動。


    張浩一想也是,畢竟軍統特工的紀律性,絕對沒有問題,就不在說這個問題,而是話鋒一轉的說道:“區長,日本人既然派人盯著我們,證明他們很謹慎,這樣我們想要動手,那可就難了。”


    李雲生想了想,沉著的說道:“現在時間還早,我們不用著急,等到了淩晨四點左右在動手,那時是一個人最疲倦的時間,除了值守的日本兵,其餘人估計都在沉睡中,隻要小心的解決值守之人,一切就非常簡單。“


    李雲生的話一說完,其他人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就連北野熊二也是如此,畢竟現在已經上了軍艦,一行人根本沒有退路,一旦到了日本,豈不是跟找死一樣。


    而且現在的北野熊二,已經看到了一絲成功的希望,畢竟日本海軍並未如何懷疑,雖然他們派遣了一名士兵盯著這裏,可也隻是例行公事。


    商議好了對策之後之後,李雲生馬上吩咐手下人休息,自己也帶頭躺在床上,畢竟晚上的行動非常危險,一行人最好保持體力充沛。


    時間很快就過了淩晨三點,李雲生準時睜開眼睛,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又低頭看了下時間,然後從床上起來。


    睡著李雲生起身,幾個手下都紛紛下床,畢竟誰都在想著心事,躺在床上也隻是簡單的休息,根本不會睡著。


    看到幾個手下都起來了,李雲生低聲吩咐:“一會我出去吸引日本兵的注意力,你們從身後解決他,此事決定我們的成敗,必須要萬無一失,不能讓日本兵發出任何示警的聲音。”


    張浩馬上說道:“區長放心,對我一個日本兵,絕沒有問題。”


    其餘幾個人也紛紛表示這不難做到,李雲生見此,繼續開口說道:“解決了日本兵之後,我們直接去最底層的貨倉,跟其餘的人匯合。


    我估計在貨倉那裏,一定也有日本兵守著,而且不止一個人,到時後還要悄無聲息的解決他們。”


    幾個人全都點頭,之後李雲生又囑咐了幾句,將幾個人分配好任務,就打開了房門、準被行動。


    房門一被打開,外麵的日本士兵馬上反應了過來,不過現在是夜晚,他又不知道李雲生要做什麽,於是低聲問道:“你又出來幹什麽。”


    日本兵的態度還算不錯,畢竟兩個人曾交流了很長時間,也算是有了一點點微薄交情。


    日本兵的話一說完,李雲生歎氣的說道:“我有些睡不著,又想到你一個人在外麵,就出來和你聊聊天。”


    日本兵平靜的說道:“是不是響起了你那船貨,還有你的船。”


    李雲生感慨的說道:“不錯,這艘船和船上的貨物,差不多是我的全部身價,而且為了大賺一筆,我還借了一些外債,如今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


    一邊跟日本兵說話,李雲生一邊向外麵走去,用來吸引日本兵的注意力。


    而值守的日本兵,果然被李雲生吸引住了,不僅眼睛跟著李雲生,身體也轉了過來,還開口勸說幾句。


    跟日本兵說了幾句話,李雲生看到張浩和劉剛兩人,正在躡手躡腳的走過來,由於他們受到過專業的訓練,走路的時候還把鞋子脫掉,所以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看到兩個人摸了過來,李雲生繼續吸引日本兵的注意力,並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一旦張浩和劉剛被發現了,自己就要立刻動手。


    不過李雲生多想了,張浩和劉剛兩個,做這種事情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配合的非常好,一個人捂住日本兵的嘴巴,一個人用刀捅進此人的心口。


    日本兵掙紮了兩下,然後不到一分鍾,就徹底停止了唿吸,死前也隻是發出一點嗚嗚聲。


    看到解決了日本人,李雲生立刻吩咐:“把人弄進房間,然後去底層。”


    幾個手下馬上把日本人拖入房間中,然後又拿起了日本兵的步槍,跟著李雲生向底層的船艙走去。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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