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銀榮的話,趙百萬再次點頭,然後不解的問道:“爺爺,你說李雲生打聽幫會中事做什麽,憑他們的手段,有什麽事解決不了。”


    趙銀榮冷靜地位說道:“他們這麽做,肯定是為了對付日本人了,不過這些事情,我們不要多問,知道的太多,難免會有麻煩。”


    趙百萬雖然不解,不知道為什麽知道得多會有麻煩,可也不在多問。


    而李雲生離開警察局後,發現沒有人跟蹤,心中非常滿意,看來趙銀榮還真沒打算和日本人勾搭,於是便與附近的幾個手下匯合。


    看到李雲生平安迴來,張浩開口問道:“科長,情況怎麽樣,都弄清楚了麽。”


    李雲生微笑的說道:“都弄清楚了,”然後就把趙銀榮介紹的情況說了出來。


    張浩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去青紅幫找陳三。”


    李雲生平靜的說道:“當然,此事越早解決越好,畢竟處座還讓我們盡快返迴武漢。”


    之後兩個人又說了幾句,李雲生就按照趙銀榮說的地點,帶著幾個心腹去找陳三。


    青紅幫雖然是個小幫派,可由於他們都是狠角色,敢打敢拚,所以在法租界最繁華的地方,占據了一個賭場,並且把這裏總部。


    李雲生帶著手下進入賭場後,覺得這裏和別的賭場也沒什麽區別,不過想要找到陳三,還需要使用一些小手段,畢竟人家是幫派老大,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夠隨意見的。:筆瞇樓


    於是李雲生找了位置,裝作普通賭徒的樣子,隨便找了個項目,在賭場堵了起來。


    憑借李雲生的手段,很快就贏了很多錢,而周圍的賭徒見此,也紛紛跟進,一時之間,到是讓很多人都贏了不少的錢。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小會,賭場的荷官有些受不了了,於是笑著說都:“這位客人,你還是去別的地方玩玩吧。”


    李雲生就是來鬧事的,好把陳三引出來,自然不會答應,於是冷冷的說道:“怎麽,你們打開門做生意,還不許我在這玩不成。”


    荷官一看,就知道對麵之人不好說話,便不再開口,他剛剛也是出於一片好意,賭場的錢也不是那麽好贏得,於是幹脆的說道:“那請這些先生等一等,我有些累了,換一位荷官來陪您玩,”說完就轉身離開。


    過了不一會,就出現了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過來擔任荷官,可是以他的手段,還是贏不了李雲生,而且隨著賭注越來越大,賭場的損失也大了起來。


    這種情況自然驚動了賭場的負責人,於是馬上將此事稟告給在賭場後麵房間中的陳三。


    陳三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麵露冷笑,心想不知道又是哪個家夥派人來搗亂,於是便帶著幾個手下來到前麵的賭場。


    隨著賭注已經越來越大,很多賭客已經意味到要出事,所以紛紛不在跟進,而是在旁邊看著李雲生和老者對賭。


    此時老者的頭上已經冒了汗,現在賭場輸了的錢加在一起,足足有兩三萬美金,這麽一大筆數字,不知道要如何交代。


    正在老者心急的時候,陳三帶著人走了過來,老者馬上跟他匯報了情況,然後退到了一邊。


    陳三聽完之後,就開口說道:“這位朋友,在下陳三,不知道哪裏得罪了朋友,讓你過來砸我的場子,朋友到是手段高明,不過你贏了這麽多錢,也該差不多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帶著賭桌上的錢離開,大家相安無事如何。”


    陳三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看到李雲生幾個人都很麵生,不像是幾個對頭派來的,而且幾個人腰間鼓鼓的,一看就知道帶著家夥。


    陳三這個人雖然是個狠角色,可也有一定的原則,他把李雲生幾人當做外地來的,隻不過是想求些錢財的人,所以才用了息事寧人的態度。


    自從陳三一進門,李雲生就猜出他應該就是青紅幫的老大,於是便沒有妄動,想看看此人會如何做。


    等聽到陳三的話,李雲生倒是有些意外,畢竟賭場的錢不是那麽好拿的,而此人卻如此說,看來還真有一定的原則,於是嗬嗬一笑,輕聲的說道:“今天冒昧前來,不過是想要見見陳老大,有件事情需要和你談談,真沒有砸場子的意思,這些錢我也不會帶走,就當做一個見麵禮好了。”


    李雲生的話一說完,陳三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畢竟賭桌上的錢不少,而自己都已經忍痛讓對方拿走,可對方卻輕易的放棄了,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於是嚴肅的說道:“既然閣下是為了陳某而來,那就請跟我到後麵來吧,畢竟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賭場是陳三的地盤,不管李雲生幾人有什麽目的,他都不會擔心。


    李雲生也沒有猶豫,麵帶笑容的說道:“那就請陳老大帶路。”


    陳三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李雲生幾人,來到賭場後麵的房間。


    進入房間之後,陳三和李雲生相對而坐,兩個人的手下都紛紛站在身後,倒是有些像江湖中人談判的模樣。


    這時陳三開口問道:“幾位來找陳某,到底有什麽目的,現在可以說了。”


    李雲生微笑的說道:“今天過來打擾,不過是想請陳老大幫我們做一件事,事後自有厚報。”


    陳三馬上問道:“不知道閣下想讓陳某做什麽事。”


    李雲生嚴肅的說道:“現在有一個人來到租界,他非常礙我的眼,希望陳老大幫幫忙,幫我除掉這個人。”


    陳三冷靜的問道:“幾位的身上都帶著家夥,想要除掉一個人,卻不自己親自動手,想必這個人的來頭一定不小吧。”


    李雲生笑著說道:“這個人是什麽來頭有關係麽,據我所知,青紅幫一向是隻要給錢,什麽事都可以做。”


    陳三輕聲說道:“那是以前的時候,如今青紅幫已經有了一些產業,自然不能什麽事都做,萬一惹了大麻煩,豈不是得不償失。”


    陳三的話再次讓李雲生意外,看來這個幫派頭子,還是有幾分頭腦,在一無所有的時候,什麽都敢幹,可現在卻有了一些顧忌,於是笑著問道:“那陳老大的意思是,要是我的目標來頭很大,你就不會接這筆生意了。”


    陳三看了李雲生一眼,然後沉著的說道:“那要看你能出多少錢,要是真的數目很大,可以讓我幾百名弟兄一世富貴,就算是法國領事,我也敢動手,大不了事發後,我帶著弟兄們離開上海。”


    李雲生點了點頭,稱讚了一句:“陳老大到是看得開,不過我的目標到也不是什麽大人物,而是一個投靠了日本人的漢奸,此人如今帶著一些手下來租界找我們的麻煩,所以想讓陳老大幫我解決他們。”


    陳三立刻嚴肅的起來,凝重的說道:“日本人可不好惹,如今上海已經是他們的天下,就算這裏是租界,可還有很多人充當他們的走狗。”


    李雲生馬上說道:“那麽這單生意陳老大接不接呢。”


    陳三想了想,然後開口問道:“這個目標人物是誰,他背後的主子是誰。”


    李雲生隨意的說道:“這個人叫做劉飛,背後的主子是日本特高課。”


    這種事情一查就知道,畢竟劉飛也不是個小人物,認識他的人很多,所以李雲生也沒有隱瞞。


    李雲生的話一說完,陳三低聲的問道:“看來閣下是西邊來的人啊,不過既然是對付漢奸,為什麽你們不自己動手。”


    李雲生笑著說道:“我們不動手,自然有我們的道理,這就不勞陳老大操心了。”


    陳三凝重的問道:“既然是對付漢奸,陳某自然會考慮,不過閣下還是說句實話,這件事到底有什麽危險。”


    陳三可是個聰明人,既然猜到李雲生等人是國民政府的特工,自然知道此事不會那麽簡單。


    對於陳三的問題,李雲生也不意外,反而覺得此人倒是有幾分愛國情懷,不過還是沒有告訴他們原因,隻不過說了句:“這件事有些危險,還別有內情,所以我們不便出手,不過要是陳老大願意代勞,我願意出二十萬美金,用來換取這個漢奸的性命。”


    陳三聽到此言,仔細的想了想,就平靜的說道:“想必閣下不出手,是因為這是日本人的陷阱吧,畢竟前兩天可是出了一件大事,日本人可是非常想要抓捕中國特工。”


    李雲生看到人家猜到了,也不在藏著掖著,幹脆的說道:“不錯,這的確是個陷阱,日本人用劉飛的小命做誘餌,吸引我們上鉤,要是我們失手的話,會很麻煩,我覺得為了這麽一個漢奸,不值得冒險,所以找到了陳老大幫忙。”


    陳三笑著說道:“各位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這件事我接下了,不過能不能幹掉目標,我可不敢保證,畢竟你們想要幹掉的人,可不是普通的百姓。”


    這裏畢竟是法租界,不是日本人的地盤,隻要出動大批的手下去砍人,根本不會有多大的風險,所以陳三才敢答應,不過卻不能保證除掉目標。


    李雲生也沒有猶豫,幹脆的掏出一張支票,輕聲的說道:“這裏有二十萬美金,現在就交給陳老大了,不過你們必須在兩天之內動手。”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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