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李雲生果然受到了處座的召見,一進處座的辦公室,李雲生就開口說道:“屬下李雲生奉命報道”。


    處座點了點頭說道:“先坐下把,今日找你來就是要告訴你,如今處裏決定正式組建天津分站,任命你為天津站的站長,不日你就動身去天津吧”。


    李雲生連忙答道:“屬下遵命”,有笑嘻嘻爾等問道:“處座,屬下的這個天津站是個什麽規模,有多少人員和經費”。


    處座輕笑了一聲說道:“就知道你會關心這些,不過這次不會虧待你,軍中馬上就會給我們補充一批人手,我給你八十名人員的編製,你可以在這批人中優先挑選,每年還給你三十萬的經費”。


    處座的話語剛落,李雲生就吃了一驚,這個人員規模和經費已經不次於上海站了,還不等李雲生高興,就見處座話鋒一轉的說道:“不過你在天津的任務不僅僅是要抓捕日本間諜和紅黨,還要在華北的軍隊之中安插我們的眼線,不管你是收買也好,逼迫也罷,爭取讓華北地區的每隻部隊都有我們的人”。


    聽到後麵的話以後,李雲生就明白了處座這次為什麽會這麽大方,原先現在特務處就開始向軍隊中安插人手了,這已經是向著軍統發展了,不過這也是自己希望的,畢竟這樣一來自己的權力會大增,不過卻不能露出高興地樣子,於是苦著連說道:“處座,這也太難辦了吧,華北一直是那些軍閥的地盤,我們特務處人生地不熟的,而天津站又是初建,這......”。


    處座立刻嚴肅的說道:“要是沒有難度我會派你去麽,還會給你這麽多的人員和經費,你現在應該想的是如何把事情做好”。


    李雲生也鄭重的迴到道:“屬下一定盡最大努力把事情做好,不過處座,想要在華北的部隊安插眼線,恐怕每年三十萬的經費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而且人員恐怕也不夠啊,”由於是與處座屬於一係的人馬,所以李雲生馬上開口討價還價。


    處座想了想之後說道:“我也知道經費不足,不過政府財力有限,你到了天津可以自己想辦法,隻要不太出格,我都可以替你兜著,至於人員方麵,你也可以展些外圍,等以後特務處在此擴編的時候,在把他們整編進來”。


    李雲生點點頭說道:“那也隻好這樣了,不過這個天津站的站長還真是不好當啊,處座你就再給一些支援吧,不然我真怕自己做不好這個站長,耽誤了事情不說,還要丟了處座你的臉”。


    處座笑著說道:“好了,不要賣苦了,你可以在處裏挑選幾個熟悉的人員帶過去,而且特務處在天津還有幾個潛伏的人員,這次一並交給你,不過你一定要做出成績來,畢竟華北現在是非常混亂的地方,長城一帶又是中日對峙的前線,領袖對那裏非常關心,而這次我們特務處的擴編也讓不少人眼紅,就連你的任命在處裏也有人反對,隻有你做出成績來,才能讓人無話可說”。


    李雲生心裏麵明白,眼紅的一定是黨務調查處,而反對自己出任天津站的人一定是毛人風,於是點點頭說道:“請處座放心,我到了天津後,一定會用最短的時間做出成績來”,然後就向處座告辭,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然後首先就找到劉剛,很直接的問道:“我即將前往天津任職,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前往天津”,由於和劉剛很是熟悉,所以李雲生並沒有繞圈子,而是幹脆的詢問他的意見。


    劉剛連忙答道:“我自然是跟隨組長你,不過這一次前往天津,我們是不是就常駐那裏了,要是如此的話,我就要做些準備,把家人也安排過去”。


    劉剛的迴答在李雲生意料之內,畢竟兩個人相處的不錯,而且要是李雲生走了,劉剛在特務處的日子也不會向現在這樣好過,於是點點頭說道:“這次是去天津常駐,我負責組建天津站,估計幾年之內都不會迴來了,你可以把家人帶上,到時候和大隊人馬一起走,路上還可以有個照應”。


    之後李雲生有分別詢問了張浩和周文周武兄弟,這三個人和劉剛的意見一樣,都願意跟著李雲生一起去天津,這其中張浩是個孤兒,所以不用安置家人,而周文周武兄弟的老家在山東,他們的家人也都在山東,所以也沒有什麽影響。


    又過了兩天後,軍中補充的人手就到了,這一次來到特務處的人總共有五百人,都是軍中的好手,不過裏麵倒是有很多刺頭,李雲生對於刺頭都是敬而遠之,不想費那個功夫調教他們,於是挑選了三十多人,都是看起來身手出色,人又老實本分的。


    選好了人員以後,李雲生就在一次來到處座的辦公室向處座報道,等處座看到李雲生隻挑選了三十幾人,就好奇的詢問道:“你就挑選這麽點人,是不是有些少啊,而且這些人可都是軍中精銳,本事都是不差的”。


    李雲生連忙說道:“屬下打算到了天津之後在招收一些人手,畢竟屬下去天津主要的目的就是收集情報和向軍隊之中安插人手,做這種事情需要的是小心謹慎,這些軍中精銳未必能適應,而在明麵上,也沒有個幾人敢跟我們特務處對著幹,需要動武的地方不多,而在暗地裏的小動作,有這些人也就差不多夠了”,而李雲生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自己招收人手可以培養自己的力量。


    處座看到李雲生條理分明,就不在繼續多說,而是對李雲生說了一些天津方麵的事情,然後又問道:“你打算何時前往天津,還需要些什麽”。


    李雲生馬上答道:“屬下打算明天就走,不過處座,屬下這裏還缺少兩個電訊人員,希望處座幫幫忙”。


    處座見到李雲生問道關鍵的問題,於是就笑嗬嗬的說道:“你總算想到了這一點,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兩名電訊人員,電台也都給你配備好了,”然後處座話鋒一轉,嚴肅的說道:“你是特務處派天津站的站長,直屬總部管理,而特務處是對領袖負責的,最好不要與其他人打交道,我的意思你明白麽”。


    李雲生知道處座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與天津的各路勢力走的太近,於是正色道:“請處座放心,屬下有分寸,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然後就離開處座的辦公室,迴到家中,把自己將要前往天津任職的事情告知父母。


    父母對此倒是沒有什麽意見,畢竟軍令如山,必須要服從,不過李洪文卻突然開口說道:“你既然要去天津任職,那麽不要忘了去你柳伯伯家中拜訪一下,你和柳青的婚事也應該辦了”。


    李雲生一聽此言就有些皺眉,李洪文口中的柳伯伯也是父親的故交,他的女兒柳青與李雲生從小就定下的娃娃親,已經很多年沒有見了,不過李雲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點頭,對於感情上的事,李雲生不是很在意,身在這個亂世,說不定哪天就沒命了,娶誰都是娶,隻要這個柳青不太差勁就行。


    第二天一早,南京火車站的站台內,正有四十多人聚在一起,其中還有著三十幾人身穿軍裝,正站在站台上等候著火車,而附近的人都躲得遠遠地,這一行人正是李雲生準備帶去天津的人馬,此時的火車馬上就要進站,前來送行的王民就歎息的說道:“老弟你這一走,恐怕幾年內是不能迴來了”。


    李雲生連忙說道:“到哪裏都是為了黨國效命,不說這些了,老哥你自己在特務處多保重吧”,然後就帶人登上了火車,由於這次帶的人多,所以李雲生直接承包了一個一等車廂,這樣可以舒服一些,反正有著特務處的大牌子,不用白不用。


    這個時期的火車很慢,從南京到天津需要一天一夜,在火車上,李雲生就在思考,自己到了天津之後該如何行事,按照處座的要求,不但要密切關注華北的事物,還要向華北各路部隊之中安插探子,而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如何能在短時間做到這一點,尤其現在的華北非常混亂,國民政府剛剛與日本人達成停戰協議,導致了地方上的很多勢力不服,他們不僅組織抗日,還不聽從國民政府的領導,在這種局勢下,想要快速的有所作為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突然李雲生想到,自己是否可以收買一些將領,這樣就可以做出一些成績來,雖然此舉打擊了抗日的力量,不過在一九三七年全麵抗戰之前,這些地方上的勢力也未必都是真心抗日,尤其是在北方,各路軍閥林立,這些人有很多隻不過是高舉著抗日的大旗,借此與國民政府對抗,還有些軍隊雖然是在抗日,可他們抵抗之心並不強烈,在李雲生看來,這些人很容易被常校長收拾掉。m.Ъimilou


    於是李雲生的心中就有了決定,打算著手收買一些地方部隊的低級將領,這些低級將領的雖然地位不高,可有了這些人以後,對於軍中的各種消息都能夠快速掌握,如此一來,自己就可以快速做出成績,而現在華北最大的勢力就是馮玉祥剛剛組建的抗日同盟軍,這支由各種勢力構成的部隊。


    在李雲生看來,構成這隻隊伍的人員十分複雜,什麽樣的人物都有,想要在這支部隊中收買一些人並不困難,難就難在收買這些人恐怕需要大筆的金錢,而且自己想要在華北地區組建一個情報網,恐怕也需要大筆的金錢,為此李雲生就有些後悔,以前自己應該多做些準備,畢竟作為一個穿越人士,想要弄錢還是非常容易的,而不管在任何時候,金錢的魅力都是非常大。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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