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雲生就出現在上海火車站,而陳俊果然前來送行,在車站等車的時候,陳俊就笑著開口說道:“老弟這次立下大功,迴到南京之後,處座一定會重重的嘉獎,而特務處也擴編在即,恐怕老弟這次又會升官發財了”,陳俊昨晚也得到消息,知道特務處即將擴編的事,感覺李雲生這次一定會坐上這幫順風車,所以心中對與李雲生十分羨慕。


    李雲生也笑著說道:“真要擴編對於我們都是一件好事,不過憑我這點微末的功勞,哪敢奢望升官發財啊,何況為黨國效命,本就是我等軍人的本分,”李雲生早就知道特務處即將擴編的消息,而且此次自己升官的可能性也非常大,但還是非常謹慎,沒有對陳俊多說什麽。


    這時候火車也要開了,陳俊見此就不再多說,而李雲生幾人也進入了車廂,一進車廂做好以後,劉剛就小生的開口問道:“組長,特務處真的要擴編了麽”,劉剛隻是一個小人物,有沒有什麽背景,所以對於特務處將要擴編的事是一點也不知道,陳浩幾人更是軍中的漢子,連軍銜都沒有,隻不過是一個特務處的普通士兵,所以對於此事更是一無所知。


    李雲生點點頭說道:“不錯,再來上海之前,副座就已經對我說過此事,而這次成功完成任務,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個機會,劉剛你的軍銜應該可以提一級,至於張浩和周家兩兄弟,我也會為你們說話,希望可以讓你們邁入軍官的行列”,這也是李雲生的真實想法,劉剛此人還算不錯,雖然沒有什麽頭腦,可對於自己的命令一直都是完成的很好,也在自己的帶領下立下幾次功勞,所以這次擴編,軍銜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向上提一級,而張浩和周家兄弟雖然不是軍官,不過通過這次任務,也算立下了不小的功勞,有自己替他們說話,應該也可以讓他們進入軍官的行列。


    幾個人聽到李雲生的話以後,心中都很高興,以至於快到了南京,還沒有完全平複下來,等到了下午,火車終於到了南京,李雲生等人自然是要先迴特務處報道,等李雲生一見到處座,就見處座滿麵的紅光,一看就知道心情很好,於是開口說道:“屬下李雲生已完成任務,如今前來向處座報到”。


    處座高興的點了點頭,笑著開口說道:“雲生迴來了,這次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好,不但成功的解決黃柏,自身還不損一人,真是難得的幹將”。


    李雲生連忙說道:“屬下隻是一時僥幸罷了,對了處座,屬下在黃柏那裏發現了一份文件,不知道有沒有用,”說著就把《華北方麵緊急處理方案》交給了處座。


    處座接過來看了看後,點了點頭說道:“這份文件有些作用,我們現在和日本人的正在談判,而這裏麵的條件應該是日本人的底線,對了,你這次前往上海,和陳俊此人也打了一番交到,對於此人你怎麽了看”。


    李雲生聽到處座的話以後,便知道陳俊此人已經引起了處座的不滿,不過李雲生去不打算趁機說陳俊的壞話,於是就謹慎的說道:“屬下和陳站長隻有幾次見麵,陳站長對我的要求也十分配合,別的倒是沒感覺出來”。


    處座一聽就知道李雲生不想對陳俊的事多說,也就不再繼續問了,而是話鋒一轉:“昨日領袖召見了我,對我們特務處最近的工作十分肯定,如今打算讓我們特務處擴大編製,以後要監視軍中的將領,還要在全國各地設立據點,不過南方地區還好說,畢竟是我們黨國的核心地帶,可華北一帶,事情就不好辦了,那裏有著各路軍閥,這些人對黨國的命令從來都是陽奉陰違,還有日本人在不斷鬧事,尤其是平津一帶,更是有著多國勢力,想要在那裏建立分站,是一件很難的事,所以我打算讓你前往天津,組建天津站,並擔任天津站的站長,負責華北的事物”。


    李雲生聽到處座的話以後,心中就吃了一驚,天津現在的地位僅次於上海,雖然不是國民政府的核心統治區,可也算是位高權重了,處座竟然會把如此重要的位置交給自己,這可算是非常器重了,於是連忙開口說道:“屬下多些處座的栽培,今後一定會更加努力的為黨國效命”。


    處座見此就點了點頭,笑著開口說道:“你是我們特務處難得的人才,能力出眾,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去天津,不過此事你知道就好,先不要對外聲張,畢竟特務處的擴編不是一日兩日能完成的,至少還要一兩個月的時間你才可以前往天津,如果在此期間你發現什麽人才,也可以自己招收進來”,處座現在對李雲生非常看重,自從李雲生加入特務處一來,就立下不少功勞,讓處座在領袖麵前很是漲了一番臉麵,而且李雲生又是劉雲天的人,劉雲天又是處座的心腹,自然算作是處座一係的人馬,不然處座也不會把天津站交給李雲生。


    從處座的辦公室離開以後,李雲生就來找劉雲天,將剛剛處座打算讓自己前往南京的事說了,劉雲天一聽就笑著說道:“看來處座是打算重用你了,這倒是一件好事,天津雖然各種勢力交雜,可也算是一個重要的地方,你在那裏可以獨當一麵,雖然需要你自己發展壯大,不過日後這些都是你自己的力量,而且處座此舉也非常高明,我們特務處在天津本來就力量薄弱,而你又是一個新人,雖然能力出眾,可資曆淺薄,把你拍去天津正合適不過,別人也不會有什麽話說,如果你發展的好了,自然是處座慧眼識人,即使你不能有什麽作為,那麽也沒什麽大損失”。


    李雲生有些奇怪,以處座的為人,怎麽會顧忌別人的話,於是連忙問道:“以處座的為人,怎麽會顧忌別人的意見”。


    聽到李雲生的話以後,劉雲天歎氣的說道:“你剛迴到南京,不知道現在特務處的情況,如今特務處擴編在即,領袖又派了給處座派了一名副手,處座為了表示對領袖的命令沒有意見,就讓新來的副處長負責情報科,可卻吃了一個大暗虧,如今處座做事自然要謹慎一些,以免落人口實,以後做事,就是我們也要有些分寸”。


    李雲生一聽,就吃了一驚,連處座都吃了一個暗虧,可見心來的人物非常厲害,於是急忙問道:“怎麽會突然派來一個副處長,這人是什麽來路”。


    劉雲天說道:“這自然是摻沙子的意思,不讓特務處由處座一個人把持,處座明知道領袖的心思,可是不敢反對,來的人叫做毛人風,也是領袖的學生,此人是一個難纏的角色,恐怕日後的特務處,不會是處座的一言堂,你以後就會了解到這些情況”。


    之後李雲生詳細的跟劉雲天了解了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以後,就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思考著自己今後要如何行事,今天處座已經告知自己要去天津任職,而天津又是一個複雜的地方,租界眾多,各國勢力橫行,還有各路軍閥盤踞其中,而且國民政府的嫡係部隊在天津並不多,所以李雲生想要在天津發展壯大並不容易,而且眼前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打探陳跟大將的情況,如果我黨可以自行解救陳跟,那麽李雲生就做壁上觀,如果我黨對此無能為力,那麽李雲生就打算自己動手,決不能看著陳跟大將身陷囹圄。


    於是這幾天,李雲生就開始關注陳跟大將的事情,自從陳賡被捕以後,先是被關入監牢,因此此事的常校長正在江西指揮部隊對我黨進行圍剿,於是就命人將陳跟押送自江西,應該是打算親自勸降陳跟,不過李雲生估計常校長的勸降應該是沒有什麽結果,畢竟能夠成為開國大將,陳跟的意誌應該非常堅定。


    之後又通過報紙上的消息,李雲生了解到我黨為了解救陳跟做出了很大努力,很多民主黨派人士都為解救陳跟努力著,甚至連國母宋女士都親自勸說過常校長,可常校長卻不為所動,不過卻沒有殺害陳跟,李雲生猜想,陳跟畢竟是常校長的學生,兩個人之間可能還有著一點情分,而且陳跟不僅在黃埔學生中人緣很好,還救過常校長的命,這一點也人所共知,常校長不管是為了收買人心也好,對著陳跟還存在私情也罷,都不會殺害陳跟。


    又過了幾天,李雲生終於得到了消息,常校長勸說陳跟失敗,又因為前線的戰事失利,終於失去了耐心,不過陳跟有眾多的黃埔同學,和這些人的關係都非常好,於是又派人把陳跟壓迴南京,由黨務調查處和特務處共同派人看押,不過讓李雲生意外的是,這次特務處看押陳跟的負責人,竟然是新來的毛人風副處長,處座對於看押陳跟的事根本沒能插上手,而李雲生也從劉雲天那裏知道人風之所以能夠負責此事,是因為領袖親自點名的。


    於是李雲生就猜想,現在的常校長應該是對誰都防著一手,這是在抬舉毛人風,好給處座找一個對手,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方便了李雲生行事,畢竟毛人風初來乍到,手中就那麽幾個人,而李雲生又每天都在特務處上班,隻要注意觀察,總會有些發現。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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