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平和林淼兒離開林雨荷住所,林淼兒便帶著李樂平在仙音湖內轉了一圈。


    逢人林淼兒便驕傲地向其介紹李樂平,不少人看到這一對璧人,有祝福,也有羨慕,心裏泛著酸。


    畢竟青山給的彩禮,他們都知道是什麽了。


    而且,青山還在每一件彩禮之後,都突出了“予林氏女”,即便是他們想要拿一些好處,也變得不可能起來。


    兩人在仙音湖逛了一圈,大多數人都見了一麵便迴到了林淼兒所在的院子裏。


    兩人現在算是訂了婚,成婚一事算是板上釘釘無法更改了。


    但不管怎麽說,現在還不是夫妻,住一個院子不太好。


    所以,仙音湖給李樂平和吳三等人安排了另外幾個院子,就在林淼兒院子的對麵。


    為了避免一些閑言閑語,當月上梢頭之時,李樂平便迴到了院子裏。


    ……


    李樂平不知道的是,當李樂平和林淼兒離開之後,林雨荷拿著三柱香來到了林淼兒父母的靈位前拜了三拜,臉上充滿了歉意。


    “大哥、大嫂,對不起。”


    “關於你們給淼兒指腹為婚的事兒我撒了謊,現在淼兒找到了她的幸福,看得出來不管是青山還是李樂平,對淼兒都不錯。”


    “我不能因為你們一個指腹為婚,強行破壞這樁好姻緣。不過你放心,不是我們的東西我們不要,我和李樂平說了,讓他把扳指歸還給那個能讓扳指發出金光的人。”


    “大哥,這也不怪我,當初若是你直接告訴我和您指腹為婚的另外一方是誰,我自個兒便去把婚事退了,不用讓這些事麻煩孩子們。”


    說罷,將香插在了靈位前。


    ……


    吳三和孟雲謙他們都還沒迴來,小清秋也跟著林淼兒,李樂平有些無聊,正準備修煉之時,耳邊傳來陳牧則的聲音。


    “少主,您得到的那枚扳指,好像是屬於武神一脈的東西!”


    “什麽扳指?”李樂平一愣,有些不解地問道。


    “就是少夫人父親留下的遺物!”


    “啊?”


    李樂平驚唿一聲,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看向了拇指上的扳指。


    “對,就是這個東西。”


    “我在這東西上,感受到了武神一脈的氣息,雖然我有一些猜想,但不知道準不準,需要您來驗證。”


    原本李樂平倒是沒怎麽在意這個扳指,現在陳牧則一說,他便好好地端詳起這個扳指來。


    以綠色為基調,雕琢著各種繁雜的花紋,一看就知道不凡。


    這些花紋,遠看是一朵朵綻放的花朵,可隻要挨近一看,便會發現這上麵並不是什麽精致的花紋,而是一間間牢獄,牢獄之中,是一具具在嘶吼咆哮的肉體。


    這樣的花紋和工藝,一般的工匠肯定沒這本事。


    李樂平將其摘下,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還是看不出什麽問題來。


    這東西,其實不是林淼兒的父親林琅撿到的,是有人送他的。


    準確的說,是一件信物。


    當初,林琅認識了李天生,兩人一見如故,都不滿自己族內這僵硬的結構,不滿那些老古董腐朽的想法,交談之下,相逢恨晚。


    隨後,兩人便成為了摯友。


    恰好兩人的夫人當時都懷有身孕,喝了酒的兩人便指腹為婚。


    當然,兩人也不敢確定肚子裏的是男是女,便約定若是一男一女,就成為夫妻;同是女孩,就成為姐妹;同是男孩,便是結拜兄弟!


    而李天生的夫人也同意了,便拿出了這枚扳指作為信物,告訴林琅,能夠讓這枚扳指發出金色光芒的人,就是他們的孩子,便能夠讓兩人成婚。


    林琅收下了這信物,同樣也拿出了一枚玉佩交給了李天生。


    但可惜的是,幾年之後,李夫人消失了,而李天生獨自撫養兒子,那枚玉佩也在宮廷內亂的時候為了逃命給丟了。


    林琅臨死前,把這事兒和自己的妹妹林雨荷說了,不過沒有直接提李天生的名字,隻是說林淼兒有婚約在身,還是指腹為婚。


    當時的林琅已經知道了李天生的孩子是男孩,所以才直接說指腹為婚。


    但他又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想讓自己的妹妹牽扯進入李氏之中,這才故意不告訴林雨荷真相。


    要是他活著,他肯定會去找李樂平;但他自身難保,自然不會讓家人牽扯進來。


    若是李天生的孩子找來,那自然按照約定完成婚約。


    不過,如今林淼兒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林雨荷這才臨時編造了一個謊言。


    這也是林雨荷為了林淼兒好,才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這些事兒,李樂平自然不知曉,他隻是根據陳牧則的提示,仔仔細細地端詳著這枚扳指。


    “這東西,是什麽,該怎麽用?”


    “要是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鎮魔扳指。這種東西,隻有武神一脈的嫡係傳人才會擁有。”


    一提到武神一脈,李樂平立馬來了精神。


    “細說。”


    陳牧則的聲音繼續在耳邊響起,“天外邪魔的由來你知曉了,但還有一個特殊的存在,那就是魔頭,也就是你們在小島上遇到的魔道。”


    “魔道和邪魔不同,邪魔無實體,而魔頭魔道則是有身體,原來是人或者妖。不過因為自身邪念太強,從而走上了邪魔的修行之路。一些邪魔若是占據了一具身體,也可以叫做魔頭。”


    “邪魔就是沒有身體的魔頭,魔頭就是有了身體的邪魔?”這不難理解,李樂平立馬問道。


    “沒錯,可以這麽說。魔道,其實修煉的法子和邪魔修煉的法子一樣,就是一個有身體,一個沒身體的區別。”


    “那和這扳指有什麽關係?”


    “當年,最強大的魔頭和武神老祖宗對戰,結果被武神老祖宗硬生生打得四分五裂。所有的魔頭,便臣服於武神一脈。也不知道武神一脈的老祖宗用了什麽法子,傳下了三枚鎮魔扳指。”


    “這扳指,對邪魔有特殊的抑製作用。而且,越是強大的邪魔對他作用越大。”


    “更多的,我也想不起來了。反正,武神一脈之下分為三大支脈,而這鎮魔扳指,可以理解為具有鎮魔效果的家主扳指!”


    李樂平聽得這話,細細地端詳著這扳指。


    “那應該怎麽激活這扳指?”


    “直接把鮮血滴在上麵就行,要是這鎮魔扳指認可你,那自然會認主。若這是有主之物,那你同樣能讓這扳指發光,不過能不能用得看這扳指主人。”


    “若是扳指原主人願意,你就可以用,算是得到了家主授權;若是不願意,那也沒辦法。”


    “應該是這樣的。”


    陳牧則有些不確定地說道,畢竟這扳指事關重大,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沒有記錯。


    李樂平想了想,便直接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把鮮血滴在了扳指上。


    李樂平緊張地盯著這扳指,可這扳指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你不會記錯了吧?”李樂平有些不解地說道。


    “可能。”


    但當這血液落在扳指上時,在某神秘之處,一女子突然有了感應。


    “有人把鮮血滴在了鎮魔扳指上……這血脈,感覺是和李郎同宗……莫非我的孩兒……”


    這女人雖然身陷囹圄,可此時完全沒有擔心自己,反而臉色一變,不敢往下想。


    李樂平陷入了沉默,過了會兒,陳牧則恍然大悟地聲音傳了出來。


    “少主,您的激發您的武神血脈……”


    李樂平聽得這話,直唿自己大意,隨後在陳牧則的幫助下,雙眸亮起了金色,他再度把鮮血滴在扳指上。


    就在鮮血剛接觸扳指之時,原本碧綠色的扳指散發著金色光芒。


    而在神秘之處失落的女子此時雙眸一亮,頓時振作了起來。


    “這血脈,有李郎的,也有我們武神血脈的。這……是我的孩兒……”


    “我……要活下來!”


    說罷,看向了漆黑的四周,原本快要湮滅的求生意誌再度燃起。


    “我……要看看我的孩子!”


    李樂平此時也不知道,他無意之中的一個舉動,給了他母親支撐下去的力量。


    同時,他也不知道,這枚鎮魔扳指將在不久後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


    夜,涼。


    月,明。


    七先生來到了湖邊,手裏拿著魚竿,正在安靜地釣著魚。


    鄭韁士化作了一道黑光,落在了地上,看著七先生為他準備的魚竿。


    “釣魚對於你們來說能靜心,對於我來說,會讓我這無窮的生命,更加的痛苦。”


    “我的時間,希望有意思一些。”


    七先生笑了笑,隨後魚竿一甩,一條魚在空中劃出了一條漂亮的弧線,隨後七先生把魚兒解下,又放迴了湖裏。


    這一幕,看得鄭韁士直搖頭。


    “行了,你應該知道懸空寺鎮壓的是誰吧?”


    “知道,魔天。”


    “他奈何不了你,可你也殺不了他。”鄭韁士直接說道。


    “我知道,魔天的軀體,是旱魃製造的。”


    “除了當年那群能夠以拳頭挑戰諸神的家夥外,好像還沒誰能夠打破他們的身體;當然,那群家夥也直接讓旱魃心服口服,要不然也不會幫助他們製作能夠製服他們的武器。”鄭韁士又補充了一句。


    “那武器,是什麽?”七先生聽到這話,立馬問道。


    若是得到了那東西,或許能減少很多損失。


    “不知道,那是旱魃和那群人的事兒,我沒仔細了解。”


    “魔天其實是……”鄭韁士似乎有話要講,但說了一半,又閉上了嘴。


    “是什麽?”


    鄭韁士微微一笑,搖搖頭說道:“算了,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這次,我無法出手……”


    鄭韁士說罷,便飄然離去。


    七先生張了張嘴,很想問問鄭韁士,為什麽幫自己,難道真是隻是因為李樂平?


    但話到嘴邊,最終被他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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