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現在李樂平他們還沒有能力直接破開這大陣,隻能老老實實地接受著別人的詢問。


    一位年輕的李氏族人站在了房間裏,上下打量著李樂平。


    “姓名?”


    “李樂平。”


    “籍貫?”


    李樂平想了想,雖然原本的家是在涿州,但在那地方他早就沒了親人,現在的家隻有青山。


    “青山。”


    聽到這兩個字,負責盤查和記錄的李氏族人抬起頭來看了李樂平一眼。


    正當他要繼續發問之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這位小少爺誒,他可是青山的大師兄,絕對不是昨夜襲擊承風少爺的歹人。行了,他們幾個我來問,你去盤查其它人。”一道略帶諂媚的尖細聲音傳了過來,李樂平循聲看去,看到了在門口出現的呂公公。


    哦,不,準確的說是李公公。


    隻不過李樂平在青山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姓呂而已。


    “李兄弟,青山一別,老奴是十分想念啊。”李公公朝著李樂平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我也是,公公可是樂善好施的大好人,我這個人本性善良,其實就喜歡和同樣善良的人在一起。敢問公公,這次來是不是又有什麽大買賣了?”


    李公公聽得這話臉皮一跳,別看他說想念李樂平,其實是暗藏殺機,提醒李樂平不要忘記在青山腳下算計他的事兒。


    但李樂平又豈能被他威脅,先是誇了李公公一番,甚至還想變本加厲。


    “沒沒沒,恰好路過此地,協助李氏做些事兒而已。”


    “聽說,昨夜公公被歹人襲擊了?”李樂平說著,看向了李公公右眼上的拳頭印。


    甚至,他還歪著腦袋細細觀摩,看自己的傑作如同看一幅傑出的畫作一般。


    “嘖嘖嘖,這位歹人下手可有些力道啊!”


    李樂平歪著頭端詳了這一拳後,心裏有些後悔,要是這一拳當時再往下一點,恐怕這位公公會當場失明。


    隨即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咂著嘴說道:“這小子下手可真狠,公公有線索沒?”


    “那個王八蛋,明明是修行者,還穿著夜行衣,看不到樣貌!卑鄙,無恥!”


    李樂平聽得別人這樣罵他,便立馬說道:“公公此言差矣,所謂黑貓白貓能拿到耗子就是好貓,而且夜行人製作出來就是給人穿的,李唐律令也沒說夜行衣觸犯律法啊!法不禁止即可為,怎麽能說卑鄙無恥呢?您這麽說,是覺得李唐律法不完善,對於百姓的管教不夠嗎?”


    李公公聽得這話臉色頓時一變,這大帽子他可頂不住。


    “哪裏哪裏,穿衣是他的自由。”


    “不過,那個混蛋,下手太狠了!”李公公一提到昨夜的事兒,就捂著自己的眼睛,仿佛更疼了。


    “他既然對您下手,就證明是敵人。麵對敵人,出拳狠一點怎麽就成混蛋了。假如有一天公公您對敵人下狠手,難道您也是混蛋?”


    這話一聽,還覺得有些道理,李公公聲音尖細了幾分。


    “我下手狠一點,怎麽就是混蛋了?”


    “所以啊,他下手狠一點怎麽就成混蛋了?”


    李樂平的一句反問,讓李公公點了點頭,隨即很快迴過味來。


    “不對,您怎麽一直向著襲擊我的人說話啊!莫非,昨夜的事,是您和我開的一個小玩笑?若是您開的小玩笑,那老奴肯定不追究了。”


    李公公畢竟在君王身旁待了那麽多年,說話自然滴水不漏。


    “哪能啊,我這人俗氣得緊,隻愛財寶美人,不喜歡開這樣的玩笑。”


    李公公還想說話,隔壁房間就傳來了林淼兒那清冷的聲音。


    “這位公子,我乃仙音湖弟子,若是你再動手動腳,休怪我不客氣!”


    李樂平聽得這話,臉色驟然一變,立馬推開了堵在門口的李公公,來到了林淼兒的房中。


    隻見此時盤查林淼兒的便是昨夜死死薅住吳三頭發的那臉色蒼白,一副腎虛模樣的公子哥。


    要說他們的巫醫之法的確不差,昨夜身受重傷,吐了不少血的李承風,如今已經能夠走動不說,甚至還有力氣調戲女人。


    “老子的祖地在禁地之中,還怕一個小小的仙音湖?你要是跟了我,以後我們日落之森和仙音湖聯合起來,豈不妙哉?”


    仙音湖的弟子,樣貌自然都是極品。


    而林淼兒作為準聖女,更是美得不可方物,讓這位李承風公子一時間忘乎所以。


    眼看著林淼兒準備出劍,李承風伸出手要去摸臉,一道身影橫亙在兩人中間,握住了林淼兒的手,捏住了李承風的鹹豬手。


    小清秋此時站在了林淼兒的身後,要不是李樂平突然出現,恐怕她都準備出手,展露水行之力了。


    “你是誰?關你什麽事?”李承風隻覺得自己仿佛卡在了兩座大山之中,絲毫動彈不得,吃痛的他立馬吼道!


    “你心心念念的姑娘呢,就是在下的人,你說關不關我的事。對了,我是青山的人,我師傅也不出名,不過在青山行七,世人尊重他,稱唿他一聲先生而已!”


    李樂平笑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隨後手一鬆,李承風一個踉蹌,摔得那叫一個四仰八叉。


    即便是再傻的人,也知道李樂平說的是誰,李承風也瞬間清醒了過來。


    “你就是李樂平?”


    “對。”


    李公公見狀,急忙走到了兩人中間,笑著打圓場。


    “誤會誤會,兩位誤會。李唐和青山唇齒相依,為兄弟,可不能壞了和氣啊!”


    隨即雙眸一轉,看向了林淼兒。


    “方才小李兄弟說隻愛財寶美人,莫非美人就是這位姑娘?”


    李樂平知道避不開,隻能點了點頭。


    “對啊,她是我的人,難道公公覺得我眼光不行?”


    “哪裏哪裏,您眼光一直不差,這姑娘可謂是天仙之姿。對了,既然是你的人,為何分兩個房間?”


    別看李承風盛氣淩人,可他的威脅不大;反觀李公公,說話的時候都眯著眼笑,也客客氣氣的,可每一句話,都在證明李樂平說謊,李樂平就是昨夜襲擊他們的人,隻要李樂平露出破綻被他們抓到的話,他們就可以立馬對李樂平他們動手。


    畢竟他們不是邪修,即便動手也要有個正當的理由。


    李樂平一愣,林淼兒也察覺到了一股殺氣。


    “昨夜襲擊我們的,莫非是你?把那個小畜生交出來,這事兒,即便七先生來了,也不占理!”李承風雖然一時被美色所迷,但不是蠢人,立馬順著李公公的話嗬斥道。


    “聽不懂你說什麽小畜生,小畜生罵誰?怎麽,還不許夫妻之間吵個架?她帶著孩子跑了,我帶著師弟們追過來,有問題嗎?”


    小清秋聽到這話,抬起頭來看著林淼兒,配合地喊了一聲。


    “娘。”


    林淼兒沒有應答,隻是伸出了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他們為什麽找爹的麻煩?”


    這句話一出,李承風和李公公也不好再說什麽。


    “不過,您什麽時候結婚了,甚至還有個孩子?”李公公還是不死心。


    “去青山之前,我隻是一個小癟三,她是準聖女,所以我不敢說我們有了一個孩子。正因為如此,澄空大師要收我當徒弟我才不願意,我家有賢妻,自然不願意當和尚啊!要不是因為她太過於耀眼,我怎麽會拚了命都要拜在青山門下,為的就是有一個相襯的身份!”


    “還有啊,她本來是聖女的,後來成為了準聖女,你懂吧?”


    這一切,都顯得天衣無縫。


    “我們倆,其實也沒吵架,不過她身份特殊,隻能跑遠一點,才能稍微私會一小段時間,怕再次影響她在仙音湖的地位,所以這才開了兩間房。這不趕巧了嗎,正好遇到小城出事,碰到你們。你們可得替我守住秘密啊!”


    “真的?”李承風總覺得有些怪,不僅他覺得怪,就連李公公都覺得有問題,不過哪兒有問題他卻找不出來。


    “當然是真的!”李樂平說著,便直接捧起了林淼兒那張微紅的臉,在臉頰上親了一口,順勢把林淼兒摟在了懷裏。


    林淼兒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拆台,隻是不知不覺間心跳加快了幾分。


    “信了吧?還有,你們這大陣什麽時候打開,我們夫妻換個地方溫存,不影響你們抓惡人。”


    “暫時開不了,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打擾你們夫妻的。方才的事兒,抱歉。”冷靜下來的李承風恢複了幾分理智,他肯定不會那麽輕易把李樂平放走,道了歉之後之後便帶著人退了出去,順便還關上了門。


    林淼兒的臉紅得如同爐火,過了好久,察覺到他們都離開了,林淼兒這才小聲地說道:“他們走了。”


    李樂平這才鬆開了手,低著頭不說話,手臂上仿佛還殘留著她的芳香。


    至於小清秋,則是歪著頭看著二人,一雙眸子彎成了小月牙。


    ……


    而就在李樂平和林淼兒在房間裏的時候,大陣開了一個口子。


    一位少女走了進來,她穿著布衣,頭發紮成了丸子,雖然說不上漂亮,但絕對不醜。


    甚至站在人群中,還會因為那股特殊的氣質顯得出挑,身上隨時散發著淡淡地藥香。


    “李承光,你說這小城裏有醫術超凡的同輩高人,在哪?”少女開口問道。


    “七妹別急,咱們先去找承風哥,然後他帶你去和那人比試。”李承光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把一切都推在了李承風的身上。


    “你最好別騙我!”


    少女說罷,便走在了李承光的前頭。


    此人,正是日落之森李氏族人中的天才少女,李承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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