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之後,袁珙留戀的表情終於收迴。


    坐直身體,摸摸胡須,正常了不少。


    既然是求自己辦事的,那就得裝一裝了。


    不過還有一點疑問。


    扶桑難道比大明還要強盛,朱高煦的麵相明顯要比朱高熾好了不少。


    看來資料有誤啊!


    不過對於朱高煦來找自己還是十分滿意的。


    當初由姚廣孝介紹到燕王府邸之後,他也是被朱棣授予重任的。


    可沒過兩個月就被朱棣一句‘先生不適為官’給打發了。


    真當他想著躺平啊,身為大明男兒且滿腹經綸,誰沒有一番抱負。


    隻是被朱棣無情打擊了而已。


    平時對於自己朱棣也十分尊敬,隻是一求到想要一官半職朱棣就裝傻充愣,不給他絲毫表現的機會。


    當初那次不過隻是小失誤而已,就不能讓自己重新表現一番嗎?


    對此,袁珙還是十分不平的。


    尤其是當初的好友成為燕王手下第一謀士。


    嫉妒倒是犯不上,但羨慕多多少少還有一些的。


    可現在朱高煦來了。


    雖然不是朱棣,但朱高煦的才名在燕地毫不誇張可能比朱棣都強。


    對方能看上自己,一點也不掉價。


    滿意的朝朱高煦暗暗點頭,還是很有眼光的嘛!


    都說二公子文武雙全,果然名不虛傳。


    “不是,大人年事已高,我哪敢讓您前去受苦。”


    “聽說貴公子袁忠學富五車,在地方治理方麵也天賦異稟,希望先生割愛。”


    朱高煦笑著說道。


    袁珙的大名他又不是沒有聽過。


    當初朱棣剛到燕地手下無多少人的時候,都能放著袁珙不用,對方的能力顯而易見。


    術業有專攻,您老還是老老實實找個地方擺攤算命吧,也能掙不少錢。


    這方麵的事情就別碰了。


    反倒是對方的兒子袁忠。


    從小被袁珙培養長大,袁珙的實力也差不多全部掌握。


    青出於藍算不上,但放到大街上也是一個神算子。


    而且除了相術方麵,由於跟著老父親。


    朱棣沒重用袁珙,為了補償,沒少培養袁忠。


    官場的事情袁忠可比他老爹強不少。


    在經過這些年的經驗,也算是良才。


    送去扶桑讓人帶上幾年,完全有能力接手。


    至於這幾年……反正是扶桑,送給對方練手又如何。


    不怕你搞得烏煙瘴氣,就怕你弄得一團糟還一點成長都沒有。


    扶桑就是朱高煦的人才培養基地。


    等將袁忠送去,再派遣一些剛畢業的學子,鍛煉三五年。


    到時候其他大陸有了消息之後,也有了人才可以送去。


    朱高煦就是這麽大氣,扶桑隨便你們玩!


    不夠還有高句麗,南邊還有澳洲。


    朱高煦送去的扶桑人還都在北邊活動,而在南邊可還有土著存在的。


    即使不多,那也有幾十上百萬。


    至於那邊的文明落後的不是一批。


    大明士兵上去完全就是碾壓。


    交趾等可以留給朱棣,就不搶了。


    天下之大,有的忙。


    啊?


    不是找我?


    剛端起茶杯悠閑的抿了一口,袁珙就呆愣在原地。


    話說老夫年紀也不大啊,還能發揮發揮作用的。


    你看看我唄!


    “二公子,雖然老夫年邁,可若是國家需要,老夫還是能發揮發揮餘熱的。”


    袁珙還想著爭取一下。


    雖然不是大明,可觀察朱高煦的麵相,扶桑國力應該也不算差。


    若是自己能成為扶桑第一謀士,聽起來也和姚廣孝差不了多少。


    再看了一眼朱高煦棱角分明的麵孔……甚至更勝一籌!


    “不必了,扶桑那麽遠,哪敢讓您奔波,我爹也不會讓我胡鬧啊,若是袁忠願意的話,讓其跟我走就行,不願離開大明那我再找其他人。”


    朱高煦連忙擺手。


    話說袁珙五十左右的年紀也不算太老。


    也就是剛過壯年。


    可朱高煦擔心的是這個嗎?


    他擔心的是袁珙那驚人的治理天賦啊!


    畢竟扶桑還是有不少他建立的新廠子。


    即使是送去鍛煉那也得有個限度。


    “公子要不再考慮考慮?”


    袁珙滿臉的渴望:“實在不行,我去求求燕王。”


    “哎,老大人不必如此。”


    “眼前靖難還未結束,父王也需要您。”


    朱高煦根本不沾邊。


    詢問一番吳無果之後,袁珙隻能無奈放棄。


    連忙讓人將兒子喊來。


    他是不行了,可兒子若能跟著朱高煦那也成就不可限量啊!


    這個好處可不能拱手讓人。


    心中雖然惆悵,不過也有些慰藉。


    終究這塊肉是落在自己家裏了。


    兩人等待的期間又閑聊了一陣,等半個多時辰之後一個道裝男子昂首走了進來,手中還舉著一根旗幟。


    旗上寫著八個大字:“鐵口直斷,斷事如見。”


    “爹,你找我?”


    一進門就大嗓門看向袁珙。


    朱高煦微微一愣,疑惑的看向袁珙:“這是?”


    袁珙訕訕一笑。


    “犬子無事之時,就喜歡上大街……嗯……”


    哦!


    個人愛好嘛!


    聽了幾個字朱高煦也就不再多問。


    有些怪癖沒問題,能力有就行。


    “還不快去換下這身衣服?”


    袁珙怒喝一聲。


    朱高煦擺擺手:“無妨!”


    說完饒有興趣的看著袁忠說道。


    “你這還差點意思,等明天我送你一副墨鏡,往臉上一戴,那就完美了!”


    有些懶散的袁忠聽到聲音後隨便看了一眼。


    之前將心神全部放在老爹身上,也沒有注意旁邊之人。


    可一看之下整個人都呆了。


    眼神一亮,手中的旗杆直接扔到一邊。


    二話不說。


    撲通一聲!


    跪倒在地。


    屁股撅的老高,恨不得整個腦袋埋到地底。


    “真龍在上,請受小人一拜!”


    朱高煦眨巴眨巴眼睛。


    這家父子倆有病吧!


    可還沒完。


    這個家夥比他老爹更加幹脆。


    咚!咚!咚!


    三聲悶響。


    朱高煦嘴角抽了抽,知道了,是個好頭。


    “請大人允許小的追隨左右。”


    抬起頭,袁忠目光灼灼的盯著朱高煦。


    坐在椅子上的袁珙微微一愣。


    心口絞痛!


    老夫剛剛為何就沒這麽瀟灑呢!


    說不得動情之下朱高煦就收留他了呢!


    第一謀士啊~


    就這樣飛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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