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一想到右手手掌裏有一個會說話的東西在裏麵,聽聲音還是個男的,她就有種身體被男人搶占的感覺。她把右手伸向一旁,頭扭到與右手相反的方向,嫌棄道:“死變態,趕緊滾出來。”


    齊煜走近仔細看起張曉的右手掌心,他很是詫異:“白盒鑽你手裏幹什麽?”


    張曉:“我怎麽知道?不是說你是隊長嗎?你趕緊想辦法啊!”


    “他才不是隊長呢!”張曉的右手心再次傳出白盒傲嬌的聲音。


    張曉看都不願意看一眼右手心,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加兇狠:“白盒!不出來你可別後悔!”


    白盒囂張的大笑道:“我不出來你也拿我沒辦法。”


    的確,白盒不願意出來張曉的確拿它沒辦法,張曉無奈的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右手依舊伸向一旁,她現在隻能眼不見為淨。


    齊煜在張曉的右手旁坐下,他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問道:“白盒,你說我不是隊長,那你為什麽要出現在老爺子的手裏。”


    白盒端著腔調說道:“那自然是因為命數。”


    齊煜:“我的命數就是找齊你提示的人,然後一起拯救萬千世界?”


    白盒詫異道:“你自己的世界都一團亂,哪裏來的自信還想去拯救萬千世界?”


    齊煜:“你出現在老爺子的手上,不就是在等著我上鉤嗎?我的命數既然不是拯救萬千世界,那就是把你送到曉曉身邊。”


    白盒支支吾吾道:“你...你少在那自以為是,我才不會呆在這麽弱的人身邊。”


    張曉嘲諷道:“那你趕緊滾出去,多待一秒鍾我都瞧不起你。”


    白盒趾高氣揚道:“我就不出來,你能把我怎麽樣?”


    張曉:“也不能把你怎麽樣吧!最多也就隻能不要你,不承認你。”


    白盒:“哼!你這一生命運多舛,誰跟著你誰倒黴。”


    張曉:“命運多舛我就苦中作樂,你一個藏在別人身體裏的變態,我有什麽好稀罕的。”


    白盒:“你以為我想藏在你的手心裏嗎?我那是...那是...”


    白盒支支吾吾不肯說出原因,齊煜若有所思道:“我在想白盒到底有什麽用途,是誰想把白盒送到你手上,這人肯定不是想送個沒用的東西給你。不然也不會煞費苦心,先是到老爺子手上,再通過我找到你。”


    張曉歎息道:“想送我白盒的人可能做夢都沒想到,白盒實際上的作用就那麽點,它現在藏我右手裏,完全耽誤了我日常生活。我可不是左撇子,好多事情都指望著右手呢!”


    齊煜配合的說道:“白盒上亮的第一麵是我,常理下我應該是主導人,可是白盒卻說我不是隊長。我倒是對誰是隊長並不在意,畢竟聽不聽隊長安排那是我的事情了,說不定一開始就是白盒搞錯了。當然,他的出現對我影響也沒多大,隻是稍微把我的訓練提前了。就算沒有它的出現,老爺子也會好好栽培我的。”


    “你們倆的演技真差勁,我可不會上當。”白盒悶悶不樂的聲音傳了出來。


    一直坐在旁邊觀察的齊鴻鬆忽然開口說道:“從白盒出現在我的手上後,我從未停止過對白盒上的人的尋找,我起初隻是懷疑白盒上的人應該不在同一個世界。在得知元界的人壽命比我們長後,我就在想或許白盒上的六個人並不是所有人都在一個時間段裏,可能現在有的人都還沒有出生。白盒通過煜煜到了曉曉手上,讓我覺得我的猜測可能沒錯,曉曉壽命比我們長,她很有可能可以見到白盒上的其他人。”


    齊煜覺得齊鴻鬆可能猜對了,因為他知道張曉的生命可是很長的,他對著張曉的右手說道:“白盒,沒想到被我家老爺子說中了吧!你說說看,你到底有什麽優勢,曉曉身邊已經有個厲害的茶壺了,你要是沒什麽優勢早點走人吧!”


    白盒不屑道:“一個機器人而已,能有多厲害。”


    齊煜見白盒沒有反駁他前麵說的話,心下對張曉以後的路有些擔憂了,他並不知道‘命運多舛’對張曉來說意味著什麽,但是光聽這四個字,就知道張曉以後的路很難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張曉和他一起走的這段路程中,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讓張曉少受些苦難。


    張曉左手食指戳在右手掌心上,沒好氣道:“你一個隻敢躲在我手裏的變態有什麽資格說茶壺。”


    白盒:“你就算把指頭戳斷了,疼的也不是我。”


    齊煜越發好奇了:“你又沒辦法占據曉曉的身體,你之所以要鑽進去,該不會是因為你要吸食曉曉身上的東西吧!”


    張曉一聽,不樂意道:“吸食什麽?就算是一滴血我都不想給它。”


    白盒:“我又不像你們還需要靠外物才能保持行動能力。”


    張曉:“你到底是什麽?”


    白盒察覺到張曉對它已經失去耐心了,它嘟囔道:“我隻告訴白盒上的人。”


    齊煜站起身說道:“走吧!去我房間聊。”


    張曉忍不住吐槽:“隻有你的房間內沒任何監控?”


    齊煜:“還有老爺子的房間。”


    張曉:“......”


    齊鴻鬆笑著道:“你們年輕人去忙你們的事情,我還要去處理齊國的事情,我顧好後方了,煜煜就可以專心的忙他的事情。”


    張曉站起身擔憂道:“齊爺爺要勞逸結合,別累著自己了。”


    齊鴻鬆:“我心裏有數,去吧!”


    齊煜:“老爺子,讓謝沁安收拾好東西,我這邊忙完就出發去蘭國。”


    齊鴻鬆:“這麽趕?曉曉的身體受得了嗎?”


    齊煜:“她在傳送通道內都能跑起來,能有什麽受不了的,擔心她還不如擔心我呢!”


    齊鴻鬆:“你身體我心裏有數,你不需要我擔心,可是曉曉到底是嬌貴的女孩兒。”


    齊煜:“曉曉沒問題的,不信你自己問問她。”


    身體酸痛的張曉暗自吐槽:話都被你說完了,還問我幹什麽!


    齊鴻鬆還想再說什麽,齊煜搶先開口道:“我們先走了。”說罷,推著張曉就向門外走去。


    張曉到齊煜的房間後,她毫不猶豫的癱坐在了沙發上,右手依舊被她伸到一旁。齊煜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催促道:“白盒,趕緊說,你既然有預言能力,心裏應該清楚我們沒有時間浪費了。”


    白盒慢悠悠道:“我勸你還是先關心一下張曉的身體吧!”


    齊煜眉頭微皺,幾步走到張曉跟前問道:“你哪裏不舒服?”


    張曉:“我感覺渾身酸痛,早上起來時隻是有一些,現在好像加重了。”


    茶壺早在白盒提醒後,便開始對張曉的身體進行掃描,可她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她萬分自責的對著張曉說道:“曉曉,對不起,我...我沒有檢查出來問題。”


    張曉笑著道:“沒事,你又不是專門做醫生的。”說罷,她抬頭見齊煜擔心的模樣有些好笑道:“你幹什麽啊!怕我死你們這了,我父親找你麻煩嗎?”


    齊煜沒心情跟張曉開玩笑,他問道:“你現在除了渾身酸痛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張曉搖頭道:“沒有,就是酸痛。你坐下吧!我仰著頭說話脖子好酸。”


    齊煜在張曉旁邊坐下,他再次把目光落在了張曉的右手上,沉聲道:“別再浪費時間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白盒猶豫道:“她...她沒什麽事情,隻是...隻是我不想死。”


    齊煜:“你的死跟曉曉有關?”


    白盒:“我剛有了生命,我不想死,可我又必須死。我來自白界,自打我有意識開始我就一直陪在白界的曆代安命師身邊,那時候的我隻能感受到身邊的人和物。有一天,白界的現任安命師告訴我,我該去履行我的職責了,我聽不懂他的意思,可我也沒辦法發出聲音問他,隻能任由他帶著我離開了白界。來到這個世界後,他改變了我的外貌,還在我身上印了六個人的影像。他說隻要遇到了對的人,我就要讓影像亮起來,可我那時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對的人。直到齊煜碰了我之後,我才明白安命師說的對的人是什麽意思,那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安命師還告訴我,我會遇到一個給我生命的女孩,可是女孩身體出現了異常,需要用我的能量來壓製住她體內相互排斥的能量。安命師說,生命有長有短,皆有各自的責任,我的生命短,可他說我的責任大。如果遇到了女孩,就要我鑽進女孩的手心,然後我就可以等待死亡了。”


    白盒的一番話後,大家都沉默了。


    張曉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麽一開始白盒在她手中沒有反應,她心中無比愧疚,白盒鑽進她的手中是為了她,她卻一直嫌棄甚至罵它。白盒從始至終不管張曉和齊煜說什麽,它都不曾有一點想離開張曉手心的想法,哪怕它嘴上說著不想死,可身體依舊穩穩的藏在張曉的右手裏。


    張曉把右手收了迴來,她對著右手輕聲道:“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是我不接受,我不知道什麽是命數,那種大道理我也不懂,但我知道生命很美好,所以我不接受你把生命給我。”


    白盒輕哼一聲道:“你不接受就等死吧!”


    誤會解除後,張曉現在聽白盒說話心裏一點也沒有想發脾氣的衝動了,她知道白盒就是嘴硬心軟。張曉笑著道:“你先從我的手裏出來。”


    白盒:“不行,我出來了你就會死。”


    張曉:“你在我的手裏我身上的酸痛感不僅沒減少,反而還增加了,說不定是因為你造成的。”


    白盒:“你不要騙我,我沒那麽好騙的。”


    張曉:“我騙你幹什麽?茶壺都知道,我早上起來的時候身上隻是酸痛,那種感覺就像是長時間不鍛煉,猛地去爬了一趟山一樣。但是我現在的酸痛感,那就像是來迴在山上跳躍,要不是我平常身體好,這會我估計已經虛了。”


    白盒:“你真的沒騙我?”


    張曉:“一個禿盒子,我騙你有什麽好處?”


    白盒:“我就暫且相信你吧!”


    白盒的話音落下後,張曉的右手掌心冒出一個圓球,圓球慢慢的往外擠,這才看清楚是一顆小腦袋。白盒的腦袋出來後不願意繼續往外了,他歪著頭問向張曉:“現在感覺怎麽樣?”


    張曉愣愣道:“挺萌的。”


    白盒的頭歪了歪:“什麽?”


    張曉立馬反應過來輕咳一聲緩解尷尬:“你才露出一個頭,哪有那麽快有效果,這樣看,你還是在我身體內。”


    白盒猶豫了一下,從張曉的右手掌心爬了出來,一個白瓷小娃娃俏生生的站在張曉右手掌心上,小娃娃摸著光禿禿的頭問道:“現在有沒有感覺到區別?”


    張曉準備起身把小娃娃放到旁邊的桌子上,結果起身時一個沒站穩向後倒去,好在齊煜反應快,從後麵扶住了張曉的肩膀。


    齊煜擔心道:“你還好嗎?”


    張曉笑著道:“沒事,就是專心看這個小娃娃去了,起猛了沒注意腳下。”說罷,她把手中的白瓷娃娃放在了桌子上。


    齊煜眉頭微皺,他剛剛扶張曉時明顯的感覺到了張曉的肩膀一緊,是在抗拒他的觸碰,他猜想是因為他的力道讓她感到了痛。可他實際上根本就沒有用什麽力氣,唯一的可能是張曉身體的酸痛感越來越強了。


    張曉又躺在了沙發上,白瓷娃娃在桌上著急的跳腳問道:“你還疼嗎?”


    張曉伸了個懶腰說道:“果然,就是因為你進到了我的身體,我才疼厲害了,現在好多啦!”


    白瓷娃娃背著小手在桌子上走來走去,嘴裏念叨著:“可是安命師說的話怎麽可能會錯呢!奇怪,真是奇怪。”


    張曉:“你原本叫什麽名字?”


    白瓷娃娃停下來坐在桌上說道:“白界的人都叫我們白童子,一共有九個童子,我排行第九。”


    張曉:“那以後就叫你小九吧!”


    白瓷娃娃搖頭道:“我不小,不能叫我小九,叫我白九,代表我是白童子裏麵的第九個。”


    張曉有些吃力的說道:“好,白九。”


    白九對於自己的新名字很是滿意,可他還是惦記著張曉的身體,便再次問道:“你現在還疼嗎?”


    張曉搖了搖頭。


    白九嘴裏念叨著:“那就奇怪了,安命師的話竟然錯了,啊!我想起來了,安命師說,你是唯一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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