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辭眼疾手快的捂住顏灼的嘴,後來發現不對,又手腳並用的堵顏灼的腹部,整個人幾乎橫著抱住了顏灼的肚子,擠得顏灼咳嗽不止。


    “你給我閉嘴!”


    謝千瀾看著這一幕,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遊淮澤湊到他旁邊,“大哥,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們一個是現在的元宸帝,一個是以前的金焰帝,人心不古啊,現在的皇帝就這死樣。”


    謝千瀾看向遊淮澤,遊淮澤露出大大的笑容,說道:“我是丞相的好兄弟!在你不在的日子裏,我一直照顧丞相呢,他闖禍都是我給他收拾爛攤子!”


    謝無昭揉了揉眉心,對上謝千瀾戲謔的眼神,道:“遊淮澤,與小月公公形影不離。”


    謝千瀾恍然大悟,“懂了,一丘之貉,半個字都不能信。”


    謝無昭失笑,眉眼盈著笑意,身側雪花都好似因這抹笑停留,繞著他飛舞。


    遊淮澤撓了撓頭,“丞相你還是留頭發吧,乍一下像以前那麽笑還沒有頭發,我總覺得你不是剃了頭,你是禿了。”


    謝千瀾笑出了聲,“哈哈哈,英雄所見略同啊小兄弟。”


    見人都湊了過去,景蒙急得大冷天的額頭都冒了汗。


    景湛拉著她走到謝千瀾身邊,對著謝千瀾俯身行大禮。


    “誒,這是做什麽?小侯爺?長這麽大了。”謝千瀾還記得景湛的模樣。


    雖兩家交集不多,但謝千瀾就如他所說那般,鬥雞走狗,在皇城到處吃喝,朋友遍地,自然也識得景湛。


    景湛重重點頭,“謝大哥你還記得我呢。”


    他把景蒙推到身前,“您是我們家的恩人,多謝您救了我妹妹,以後大哥您有任何要求,侯府和我都必定照辦。”


    謝千瀾又驚又喜的看著景蒙,又低頭湊近了看,“這丫頭,這麽漂亮呢。哎喲,怪我怪我,我養得不好了,看看侯府把你養得多好啊,水靈水靈的,臉上的小傷疤也沒有了吧?”


    景蒙板著臉指責他,“你,剛才,沒認出,來我。”


    謝千瀾比誰都適應景蒙的說話方式,聞言一樂,伸出魔爪揉亂景蒙的頭發,“變這麽漂亮我怎麽認啊?以前瘦得跟竹竿似的,就是個傻小子,現在真成姑娘了,臉上也有肉了,喜歡外麵嗎?”


    景蒙抓了抓頭發,露出甜甜的笑,“你在了,就喜歡。”


    除了景湛,其他人還是第一次見景蒙笑。


    平時景蒙看見他們,要不是嫌棄,要不就是無法理解他們的行為,大多時候是扭頭就走,更別提笑了。


    祁夜辭嘖嘖兩聲,“小丫頭笑起來還有酒窩呢,怪可愛的。”


    景蒙不理他,迴頭看了看景湛,對謝千瀾說:“哥哥,說,可以抱。不會,影響,名聲。”


    景蒙可以說是謝千瀾一手帶大的,小時候還好點,後來有了點姑娘樣,謝千瀾開始有意的與她保持距離,最直接的就是不再像小時候那樣抱她。


    謝千瀾笑了笑,輕輕攬住景蒙後肩,“傻丫頭。”


    景湛吸了吸鼻子,“謝大哥你把我妹妹教得真好。”


    祁夜辭:“你是指她動不動就拔劍殺人這一點嗎?”


    景蒙扭頭瞪著祁夜辭,大怒,“我,沒有!”


    遊淮澤拽著祁夜辭的後衣領往後拖,“小祁子,你要不去挖地吧,不然一會挖出坑來,我怕妹妹忍不住先把你埋了。”


    君黎和沉暮也走了過來。


    一幫人你一句我一句,十分和諧。


    除了君鏡。


    一個人站在人群之外。


    突然,他半跪在地,耳朵貼到地麵,揚聲喊人:“挖這裏!”


    眾人忙跑過去。


    遊淮澤問:“我弟在這下麵嗎?”


    君鏡道:“有聲音。”


    他緊緊皺眉,魔窟很深,下麵的動靜地麵從來都聽不到。


    現在居然能聽見聲音,可想而知月拂泠在下麵弄出多大動靜。


    “我弟不會出什麽事吧?”


    君鏡道:“不會。”


    不怕她鬧,就怕她安靜。


    隻要她還會鬧會兇,他怎麽都可以。


    遊淮澤迴頭問極瞳:“我弟是不是出不來了?”


    “不可能,別說她有九轉輪在手。就是沒有她也……”


    極瞳話還沒說完,地麵一陣劇烈的顫動。


    隨後地麵傳來轟隆隆的聲響,聲音沉悶厚重,仿佛響在地底深處。


    極瞳一下站直,“她不會又亂來吧?造孽啊!不行不行,我要去觀星。”


    他拉著白桑往古藺寺跑。


    要在高處才能看得清楚星辰。


    極瞳走了沒多久,君鏡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皇上。”


    君鏡微微蹙眉,揉了揉耳朵,繼續側耳聽地下的動靜。


    耳邊再次傳來聲音,“皇上,我在這裏。”


    君鏡眉心緊皺,耳邊的聲音還在持續,“皇上,救命,救我皇上。”


    君鏡沉著臉,拔出腿側的匕首,餘光瞥向左右,見沒人在看自己,掌心漸漸握緊刀刃。


    忽然他覺得不對,他兩側的人,右側是遊淮澤和景湛祁夜辭君黎沉暮,左側是謝千瀾謝無昭景蒙顏灼。


    是都沒有看他,但是他們都朝後看著同一個方向。


    君鏡臉色微變,剛迴頭懷裏就衝進一個人,他忙扔了匕首,聽到耳邊咬牙切齒的聲音,“君鏡,你死定了!”


    說完,月拂泠拽著他遠離眾人五十步之外,隨後兩人腳下一空,雙雙掉進暗窟。


    君鏡一進去就聞到塵土味道,等適應了黑暗再看。


    一片廢墟。


    整個暗窟變成了廢墟,地麵上碎石和斷刃堆在一起,盡頭還有水流過,水裏也都是斷箭和鐵鏈。


    暗窟所有的機關都被毀了。


    甚至於有的地方連牆都被打通,放眼望去,好似暗窟的內部全部坍塌,那些要人命的機關,如今成了廢墟一片。


    月拂泠拉著君鏡一路踩著廢墟前行,最後從一個隻容一人通過的窄道裏鑽進去。


    進去後,空間變大,靠牆有一張床,竟像是人的臥房。


    左側遠處有水流聲。


    床頂還有輕紗作羅帳,紗帳很結實。


    因為月拂泠把君鏡壓到床上,將紗簾壓到兩人身下時,掛在頂上的羅帳隻是被拽得往下移動了一下,都沒有被拽落。


    月拂泠麵無表情的開扒君鏡的衣服,扒到一半想起來什麽,轉而扒君鏡的褲子。


    “阿月!阿月!”君鏡慌張的握住月拂泠的手腕,但他沒怎麽用力,月拂泠隻稍微轉了下手腕,就從他手中脫離,然後反手將他手臂往他頭頂上壓。


    隨後直接用君鏡的腰帶將他手腕捆到了一起。


    君鏡身上有傷,被扯到傷口也一聲不吭。


    借著黑暗中的點點光觀察月拂泠的臉色,“阿月,聽我說,都過去了,聽我說,別……”


    月拂泠脫了他外麵的褲子。


    “阿月。”君鏡怎麽說話月拂泠好像就跟沒聽到一樣,跪坐在他兩腿之間,麵無表情的彎腰俯在他胸口上方,又在褪他下一層衣服。


    或許是怕碰到他的傷口,雖然臉很臭,但動作很小心。


    君鏡看了身上的人一會,趁著月拂泠不注意,雙腿夾住她的腰身,同時腰腿用力,硬帶著身體翻轉,將月拂泠壓在身下。


    雙手仍然被捆著,他便一邊一條腿壓住月拂泠的雙腿。


    月拂泠仍舊掙紮不止,動作幅度不大,更像是亂蹭。


    君鏡喉結滑動,眼眸晦暗幽深。


    在月拂泠快要將他掀翻時,他身體重重往下抵了一下,嗓音暗啞,“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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