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還是覺得不對,“當時為什麽不請求先帝派人找?她那時還在繈褓中,肯定是被人抱走了,挨著挨著找不行嗎?”


    顏灼睨他一眼,“天真。你當金焰是什麽地方?顏曜那種人,寧殺錯不放過,金焰剛經曆內亂,他能允許其他國家的人派大批勢力進入?聽說榮錦侯因為不聽先帝勸阻,屢次前往金焰,被剝奪了軍權,隻剩個空殼爵位。”


    老侯爺扯了扯嘴角,“權利不重要,如果能找迴小蒙,就算我們一家做平民百姓也無妨,可惜天不遂人願。


    其實後來再去金焰,已不是為了尋人,是祭拜。我跟嵐兒都以為這孩子早就死了。”


    景湛眼睛紅了,“原來是這樣,那是我妹妹,她想抓我,我給她抓就是了。小月子,下次你不要管我,我不想反抗。”


    月拂泠:“好,我給你綁好送給她。”


    景湛:“嗯!”


    他看向剛才劍斬消失的牆頭,“那她還會來抓我嗎?”


    遊淮澤道:“會的吧?實在不行還有我弟,她想殺我弟呢,咱用我弟的命當誘餌。放心,有你遊哥在。”


    月拂泠漠然看他:“好人都讓你當了是吧?”


    老侯爺道:“那孩子要殺你?也不奇怪,以你的性子……”


    月拂泠很不滿,“哪裏不奇怪了?我什麽性子!!”


    顏灼嗤笑:“招人恨。”


    祁夜辭:“仇人多。”


    遊淮澤提議,“不如我們把我弟綁了吊起來,蒙蒙肯定就來了。她要殺我弟一定是有理由的。”


    月拂泠扭頭就跑,“皇上!救命啊!”


    月拂泠跑出院子時,一道在外牆掛了許久的身影迅速閃到陰影處。


    正是劍斬。


    她看了院內一眼,很快離開了。


    院內,景湛安慰的搭著老侯爺的肩,“爹,您跟妹妹說什麽了?說她的身世了嗎?她信了嗎?”


    “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這孩子不知哪裏學來的本事,查清楚了才來的風翊,抓你也是以為我們為了你不要她,她說想看看你強在哪裏。”


    老侯爺說著又哽咽起來,“我說我們沒有不要她,也不知她信不信。問她這麽多年怎麽過的,她也不說。她自己長這麽大,我們什麽都沒為她做,我也不敢留她,她想走,就讓她走吧。侯府的位置我與她說了,不知她還會不會迴來看我們?”


    祁夜辭道:“那麽小的孩子,都沒記事,竟然能查到自己的身世,不簡單啊。”


    顏灼道:“金焰有一江湖勢力,存在三十年之久,不查政事情報,專擅尋人,最愛打聽些有的沒的。隻要錢夠多,什麽雞毛蒜皮他們都能查到,包括其他國家的事,隻是不如金焰國內那般細致。”


    蓮池的事他就是找他們查到的。


    老侯爺對景湛說:“阿湛,你去跟著月公公,小蒙若真要殺他,你要幫忙,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他。”


    景湛點頭,“放心吧爹,我現在就去找小月子。”


    景蒙麵無表情的走在人群中,她現在穿著女子服飾,布料是少見的珍貴,路人都當她是哪家大小姐,紛紛避讓。


    她找了間客棧,重新換了衣服,小心翼翼的把換下來的衣服疊好,但是疊半天還是亂糟糟的,索性直接將衣服規規整整的攤在床上。


    又把七彩手串取下來,用布包住放進懷裏,貼身藏好。


    自己換了黑色勁衣,蒙住臉,直奔六王府。


    君弦正在與和風低聲說事,聽見動靜,抬頭看到景蒙,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本王知道你本事,但這裏不是金焰,王府也不是任由你來去自如的地方!本王已經找到抓景湛的法……你幹什麽!”


    君弦話還沒說完,景蒙直接拔劍,在和風身上刺了兩劍,又橫著劍刃在他胸前背後各劃出三條長長的傷,血肉翻出,鮮血淋漓。


    景蒙冷冷盯著君弦,“景湛,不抓。交易,取消。”


    那兩劍似乎刺在和風致命的位置上,他脫力般跪到地上,額頭全是冷汗,“王爺……”


    君弦大喊:“來人!給本王抓住他!”


    景蒙沒有要逃的意思,道:“藥,他吃了。現在,跟沒藥,一樣。”


    君弦:“你什麽意思?你給了他藥,他好不容易恢複了,你現在又把他變成之前的樣子了?”


    景蒙點頭,“公平。”


    說完,她不理會前來抓她的府兵,足尖輕點,踩在府兵的肩膀上,很快消失在視野裏。


    君弦一腳踢翻旁邊的桌子,怒不可遏,“祁夜縉到底哪裏找來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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