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青有點身手,但還是製不住月拂泠,白湘去捂月拂泠的嘴。


    “還好剛才跑得夠遠,不然這嗓子前殿肯定能聽到。”


    “後門關上了應當聽不見,快,把他帶走。”盛妃看向大步走來的高歌,道:“高統領,若有人問起,還望你幫忙,就說小月子與本宮葉婕妤及湘貴嬪,一直在禦書房中,未曾出來過。”


    高歌心中雖不解,但也沒有多問,“是,娘娘。”


    月拂泠兇惡的齜著牙,“我要咬死他們!”


    盛妃低聲勸,“不可胡來。哎,也算皇上沒白疼你,但是兩位國君絕不能有任何事,知你膽大,絕不可胡來。你答應本宮,不可以!至少表麵上,他們是遠道而來的朋友。”


    月拂泠冷靜了些,“我知道了,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


    盛妃一口氣還沒鬆完又吊了起來,深吸一口氣,“誰教你這麽背書的?”


    月拂泠斬釘截鐵,“皇上!”


    盛妃皺起眉,思考了很久,道:“皇上這麽教一定有他的道理。”


    月拂泠:“那我去誅了他們!”


    葉雪青道:“金焰帝與元宸帝身邊都有高手護衛,你不會得手。既然如此憤怒,不如就在渭橋之會上贏他們。”


    月拂泠看過去,“有道理!比十場是吧?行!我看誰敢輸!”


    說完,她掙開葉雪青,“葉婕妤你先放開我,我不誅他們,我討點利息。”


    說完跑向宮門。


    白湘累得一屁股坐地上,“他勁兒怎麽那麽大?”


    葉雪青道:“他收了力度,不然我們都要受傷。”


    她有功夫在身,自是能感覺到月拂泠的身手不一般。


    顏灼和祁夜縉沒過多久就從蘭雪殿出來。


    君鏡親自送到宮門,“二位國主慢走。”


    顏灼:“偽君子!”


    祁夜縉:“。”


    兩人朝著各自的馬車走去,都停在宮門口。


    突然,顏灼笑出了聲,指著祁夜縉的馬車,“元宸如今窮成這樣?馬車沒輪子就讓馬硬拖?真不容易啊。”


    祁夜縉臉色一變,他的隨身侍衛立刻跪地,“皇上恕罪,卑職……卑職也不知道輪子怎麽就沒有了。”


    顏灼笑得十分得意,他長相妖孽,又天生銀發,但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容貌舉止,隱約能從一舉一動中看出市井之氣。


    “買不起輪子就買不起,誰大白天的在皇宮偷車輪……為什麽本主的馬車少了一個輪子!!”顏灼看向一旁的侍從。


    侍從哭喪著臉,“陛下,奴才也不知道怎麽就少了一個輪子。”


    君鏡挑了挑眉,聽兩邊的護衛和侍從稟告這怪異的情形。


    “就是方才不久之前,一群百姓突然圍向宮門,說是有冤情要申。這裏…這裏畢竟是風翊的皇宮,我等也不好阻攔,偏偏風翊的禁軍毫無反應,那群老百姓得有幾百個,烏泱泱的擠在宮門外,也沒看出來他們要幹什麽,就是在說什麽冤情。”


    另一人接著道:“人太多,我們被擠離馬車,過了會不知誰喊了句什麽,他們又都全部跑了。等我們迴到馬車旁邊時,輪子已經不見了。不過我們隻丟了一個,他們元宸丟了四個。”


    說話的人一聽就是顏灼的手下,看起來還挺高興。


    祁夜縉的護衛咬牙瞪過去,“車輪子都被偷了,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我們隻被偷了一個。”


    “你……”


    “閉嘴!”祁夜縉冷聲道。


    他轉向身後看熱鬧的君鏡,“風翊的百姓膽子倒是大,皇宮門口都敢圍。”


    君鏡道:“此事朕會調查清楚,給二位一個交代。”


    說完,他便往宮裏走。


    顏灼叫住他,“你不準備給本主安排一輛馬車?”


    君鏡:“二位稍後。”


    待送走顏灼和祁夜縉後,君鏡又變得神情冷淡,問宮門口的禁軍,“到底怎麽迴事?”


    “是月公公,他說讓我們不要管,他說他算了一卦,兩位皇帝今天以及接下來的半個月都要倒黴,讓卑職們不要插手,以免跟著倒黴。”


    君鏡:“……下次直接說他幹的。”


    禁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還是要解釋一下的吧,有理由總是要好些的。


    而且月公公的理由聽起來就很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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