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章雨成在廉愛的頭上摸了摸“這幾天我就不來了,有事要處理,我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的在這裏照顧你,你不要擔心,有什麽想吃的東西你可以跟他們說。有什麽需要的也可以跟他們說,你要是不好意思說的話,你就給我打電話,上次給你拿的手機你打開通話記錄那個唯一接過的電話就是我的號,還有啊,要是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說,千萬不要自己忍著,我會安排一個女警在你這,你後背要是癢了就麻煩她幫你上藥,你,我想想還有什麽要交代你的,”他樣子很認真的想了好長時間,“大概就是這些,我等忙完的就來照顧你,你不要太勉強自己運動,等身子好了不想動都不行了,那,我走了。”


    他的每個字都透露著關心之意,廉愛有些動容,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迴了一個‘好’字,雖然隻有一個字,章雨成竟然生出了一絲不舍得離開的情緒。


    他還是點了點頭,帶著有些擔憂、有些不舍起身來到病房外等待著來人,不敢再看病房裏一眼,悲傷的情緒在醞釀著。但就在他們看不見緊緊拉著窗簾廉愛旁邊的病床上,一個人聽見了他們的對話瘋狂的打著字。


    白升平坐在園子裏悠閑的看著手中的報紙,短信的聲喚醒了他正在擺著的人設,他拿起手機看了看上麵來的短信,輕哼了一聲,給皇甫麟身邊的人打了過去,一個人影從門前慢慢的走過,皇甫麟掃了一眼,等了幾分鍾趴在陳與畫耳邊輕語到“我去抽根煙,馬上迴來。”


    陳與畫點了點頭,又像是撒嬌似的抱了抱他的胳膊,換來了皇甫麟寵溺的一笑,皇甫麟出門直奔天台,後邊有人無意的跟著,剛上了天台後邊的人遞過來電話,關上了天台門,站在了台階上,禁止任何人靠近,


    皇甫麟在天台上環顧了一周,“說”


    “廉愛那邊已經跟警察鎖定了陳與菲。”


    他冷笑一聲“呦看不出來長腦子了,怎麽?這麽長時間受了這麽多的委屈,她終於要反抗了嗎?陳與菲那邊處理的幹淨嗎?”


    “是,陳夫人身邊的阿美前幾天找了她遠方的表哥處理了金助理,至於那幾個綁匪也被他在迴來的路上處理好了,她的這個表哥是個人物,沒有留下尾巴。”


    “阿美,”皇甫麟腦海裏蹦出了那個從不多言低頭順目的女人,毫無存在感卻辦事極其果斷決絕,“真看不出來啊,我那個未來老婆的姐姐可不能犯事啊,要不與畫該傷心了,廉愛那邊繼續盯著,”


    “是”


    白升平掛了電話右眼皮直跳,總感覺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心裏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般沒譜過,他思索了下,打了幾個字發了出去。


    廉愛緊閉著的眼睛在一聲輕微的手機震動聲中睜開了,她側頭看向那個一直沒有拉開過簾子的病床想著什麽。自從她醒過來以後隔壁就住進了人,很奇怪,聽醫生的話,臨床明明就隻是輕微的骨折,但那個簾子卻從來沒有拉開過,每天按時按點都有一個女人來送飯,除了女人關心的話語外,男人隻是偶爾發出一聲嗯,那個簾子裏就再也沒有什麽聲音傳出來,安靜的像是來到了停屍間。


    本來開始她隻是有點奇怪沒怎麽在意,但今天章雨成剛離開,那邊就傳來了瘋狂打字的聲音,事情漸漸明了了些。看來,事情變得不簡單了,她想著,閉上了眼睛。


    章雨成日夜奮戰,好不容易找到了金助理租住的房屋,讓事情有了些眉目。但卻在金助理自殺的屍體上停滯不前了,章雨成抱著膀眉頭緊皺的站在停屍間看著屍體,“確定是自殺嗎?”


    法醫帶著手套在屍體上按來按去“確定,屍體隻有手腕上這一個傷口,沒有其他的,死亡時間至少是兩個星期以上。還有,他胃裏還有安眠劑的成分,看來他想死的欲望太強烈了,怕一個行為死不了,又多安排了一個。”


    莊紅眉頭緊皺在旁邊接話到“家裏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我們在屋子裏一點指紋都沒有檢測到,但是在他破損的皮膚組織裏檢測到了消毒水,他應該自殺前清理了一下屋子。”


    “一個想死的人,死前還會清理房間嗎?技術部那邊怎麽說?”


    “瀏覽記錄正常,沒有任何的問題,也從他的手機上找到了聯係境外人員的記錄,還有給他們轉賬的記錄,綁架的事是他安排的,我覺的,他應該是有潔癖,房間裏我們找到了大量的消毒物品,他為了不死在自己的房子裏麵,都能在老舊小區租房子,那死之前收拾一下屋子的理論也不是不可以。”


    “他和廉愛不認不識,不惜花重金從境外找人綁架她,現在東窗事發他又自殺了,一切太詭異了,根本就沒有說的通的理由,他的家找到過什麽有用的嗎?”


    “沒有,也是沒有指紋等痕跡,保險櫃裏有幾百萬的現金。電腦像是個新的,上麵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章雨成用力的搓了搓臉,“請陳與菲作為他的直係領導來我們這配合調查。”


    “好”


    莊紅走了,章雨成盯著屍體一言不發,法醫看了看他“你不是本地的不知道,這個陳家在這裏有著強大的人脈,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恐怕,”剩下的話他不說了,看向章雨成的眼神裏有著挺多的無賴,章雨成到這邊聯合調查的時候怎麽能想不到事情不簡單呢,隻是情況比他當時預想的要負責的多,牽扯的人員也不會少。


    廉愛在他調查的這幾天,雖然身上疼痛,但也堅持做了不少的活動,每動一次,都是以她咬緊的牙齒酸痛不已,加上汗水濕了後背為結束,身子沒見有多好,但是沒那麽弱了。醫生在每一天的檢查中,總是跟身後的實習生感歎一下,人類的身體究竟有多麽大的潛能,自愈能力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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