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那邊的女人妖嬈的轉身,對著擦著頭發從衛生間走出來的廉雄,搔首弄姿嬌滴滴的說道“昂~~親愛的~這個姐姐好嚇人啊,人家接通以後她也不說什麽事,上來就兇人家,給可人家嚇壞了。”


    廉雄見她這副嬌羞樣很是受用,坐在她身邊一把擁她入懷輕聲安慰著“好了不怕不怕。”說完還女人頭上重重的親了一下,惹得女人賤笑連連,男女兩種聲音的交織讓林琳那邊受了不少的刺激,緊咬著嘴唇淚水含在眼睛裏。


    女人看戲般把電話遞給廉雄“好了好了,我們一會有的是時間膩著,親愛的你先接電話吧。”廉雄接過電話對著林琳聲音生冷的說道“我說過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吧,你皮緊了嗎想讓我給你鬆鬆?”


    她慌了,雖然經曆了短暫的嫉妒,但從開始那個女人說謊話的那一刻她就慌了,她慌忙的解釋著“老公,老公我沒有,我”


    “什麽沒有?你現在是說阿霜說謊嗎?”


    “沒有,我沒有,老公你別生氣,我”


    “有什麽事抓緊說,不要耽誤我們過二人世界。”


    她委屈的哭了,帶著哭腔的語氣誰聽了都會於心不忍的,可這對廉雄來說無疑是對他男性權威的一種挑釁。她顫抖著“廉愛,找到廉愛了,警察剛剛給我打完電話,說廉愛被綁架了,受了很重的傷,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中,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過來,也,也有可能,以後都醒不過來了。”


    “什麽?”他突然身子一直,爆發出來的一聲暴怒的吼聲,嚇的懷裏本來還在裝柔弱的女人顫抖了一下,心髒停跳了半拍,這個樣子的廉雄是她從未見過的,一種從心底深處蔓延出來的恐懼感直衝腦門。就聽見他繼續說道“她現在在哪家醫院?”


    “什麽?”


    “一句話要我說兩遍嗎?”


    “對不起,醫院的事還沒等我們問,那個警察就掛電話了。我,我”


    “你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你能幹什麽?還是說你想死嗎?”充滿殺氣的聲音讓他懷裏的女人好奇起了身子,正好撞上了他滿是殺意的眼神後,又慌忙低下了頭假意幫他順著氣,小聲且勾人的說道“老公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你可要我怎麽辦啊。”那我見猶憐、欲拒還休的樣子讓廉雄心裏一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神裏迸發著欲望的花火。女人被抓顫了一下,轉而勾人的眼睛深情款款的看向他,勾引的意味明顯。她了解廉雄,每次隻要她這樣,那邊的人肯定上鉤的很迅速,現在她雖然見識到了他狠厲的一麵,但她還是覺得隻要哄好他,他會對她萬般的好的。隻是她不知道,沒結婚沒生廉愛那會的林琳也是這麽想的,結局不盡人意。


    廉雄看著懷裏的人,對著電話那邊說道“他掛了電話你就不會打迴去嗎?現在從他那問出那個畜生的位置,明天早上給我迴電話,我今天晚上明,明天晚點打來。”


    “是”


    廉雄那邊掛了電話,林琳抓起身邊的抱枕大聲喊叫著,想要通過這種方式釋放著自己的委屈,可這種方式根本就不管用,她放下抱枕時那花妝的臉狼狽不堪,伴隨著她急促的唿吸,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受了什麽天大的委。林琳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每當她受了委屈,或者挨打之後她總是對廉愛的恨意更深一層,肆意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放在一個無辜的人身上,卻從沒想過有一天徹底離開這個家暴、出軌狂。造成這一切的從來就是她自己,她自己的問題怪不得別人。她像是瘋了一樣衝向廚房,拿著菜刀在木質椅子上一下下用力的砍著,眼神迸發著恐怖的情緒,這會的椅子不是椅子了,但也不是罪魁禍首廉雄,而是昏迷未醒的無辜者廉愛。


    陳與菲那邊迴到自己房間一直呆坐到了深夜,她嚐試著給之前的內應、金助理打電話,結果兩方都是空號,讓她更慌了。她迫切的想知道,到底家裏人知道了哪一步。現在隻有一個地方能告訴她答案。


    夜晚,


    空曠的陳家住宅裏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陳與菲從房間裏出來躡手躡腳的像一個職業拿不出手的小偷,慢慢接近著書房。她四下看著,確定沒人以後進入了書房,將門從裏麵反鎖上,剛走到書桌前,借著皎潔的月光,就看見打斜放在上麵的文件夾,心跳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


    ‘咚,咚,咚,咚,咚,咚,咚’


    她猶豫停在半空中的手還是抓住了它,小心翼翼的打開,卻在看見裏麵內容的時候瘋狂的翻閱起來。手速之快,眼裏恐懼之深,見證著文件的真實性。看完全部的內容她跌倒在地,文件散落了一地,她全身的顫抖著,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幹嘔了起來。


    很快她起身要往外邊跑,卻在衝到房門時又跑了迴來,慌忙的把文件整理好放進文件夾內,開鎖、跑迴房間、鎖門一氣合成。跑迴舒適空間的她再也忍不住,抱著枕頭放聲大哭了出來,現在她從未有過的無助,未來的不確定性像一根上吊繩,緊緊的鎖住她的脖子。


    她就是這樣,事情敗露了,她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她做的事到底有多混賬,不是反思自己的錯誤。現下想的竟然是,如果事情敗露她該怎麽麵對媒體、張主一、以及整個陳家人。自己樹立起的威信還怎麽能存在。看熱鬧的人會不會很多,大家會不會在背後肆意的議論她,更重要的是以後的公司所屬權就不會在交到她手上了。至於受害人廉愛,在她這裏,好像是被她自己從記憶裏清除了一樣,變得從來就不存在,好像廉愛的命在她這裏從來就不是命,比草芥都不如。人生性裏的‘惡’,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天生壞種、人間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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