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與安掛了跟廉雄的電話著急忙慌的給陳與畫打了過去“喂四姐,這麽長時間,怎麽樣了,你那個朋友靠不靠譜啊,怎麽還沒信啊?”


    “與安你先別著急,我現在正往那邊去呢,現在這邊雨下的太大,我不敢開太快,但應該也快到了,你放心吧。”


    “啊你自己去的?”


    “是啊,我怎麽想都覺得,讓誰來照顧,都沒有我照顧的好,再說她跟我在一起你也能安心不少。”


    “四姐,我,我,真的謝謝你能這麽幫我。”


    “哎呀謝啥,我除了偶爾畫畫,其他時間就是個無業遊民,有的是時間,而且我覺得你那林間小房應該環境不錯,正好我最近靈感枯竭,去那邊也算是去找靈感了。”


    “嗯,那倒是,我就是看中了那的環境才買下來的。但你要是去了怎麽跟爸媽交代啊?”


    “沒事,我剛才已經打過電話了,我說對我非常重要的國外策劃人家裏有人去世了,我必須要出席,然後再去處理一下之前開畫展的相關事宜,恐怕要多待上一段時間,他們就同意了。所以我能照顧廉愛好長時間,你那邊不著急,心思放平穩些好好想想對策。哎對了,我估計我到了以後可能是晚上了,我擔心廉愛睡著了,吵醒她來開門不太好,你那門口有沒有什麽備用鑰匙啊?”


    “那是密碼鎖,密碼1314,”


    “呦,行夠土的了,行了,你也不用擔心了,我到了以後再跟你聯係。”


    “好,開車注意安全。”


    “嗯,掛了。哎,等一下,我走了以後換成管家監視你了,我看你最近還是不要出門了,等媽出院,你多在她麵前表現表現,她疼你,爸疼她,從她那入手能好點。”


    “好,我知道了。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陳與安長出一口氣,這迴可真讓他把心放迴肚子裏了。一開始的時候陳與畫說要找朋友幫忙,他心裏也沒底怕的很,怕那人不靠譜,又怕萬一是個男的,那人會趁虛而入,現在要說是陳與畫親自去的,那他一切的顧慮就都沒有了。因為在此時此刻,這個世界上他最信任人,除了廉愛就是陳與畫了。


    這一安心肚子竟然開始抗議的叫囂著,饑餓的他來到餐廳讓廚師做了一大桌子菜,在他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吃了個精光,還著一大塊麵包把所有盤子擦了個幹淨,甚至又一口氣幹了一瓶紅酒,這狼吞虎咽的吃法讓廚師一邊自責是不是自己做的少了,一邊又開心的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做飯能力又提高了不止一個台階。屬實是他想太多了,陳與安隻是單純的餓。酒足飯飽後陳與安更是沒關房門美美的睡著,那唿嚕聲響徹整個樓層。這個樣子的他在管家原封不動傳達下,也著實讓遠程監控的夫妻倆一時半會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不明白他這是怎麽了,是心死後的破罐子破摔嗎?還是看開了覺得女人多的是。


    陳與畫終於在滂沱的暴雨裏開到了小房,停好車給陳與安發了一個‘勿念’的短信,傘也沒打就衝進了雨裏,澆濕了一大半的身子,頭發更是緊緊的貼著頭皮好狼狽的樣子,屋子裏很安靜像是沒有人生火過的樣子,陳與畫想這麽晚了那人應該睡去了,脫掉灌水的鞋襪不自覺的端著肩膀,開始躡手躡腳的往樓上走去,剛走一半猛的一拍腦袋“我幹嘛?我又不是賊,為什麽這麽走路啊,”自言自語後還搖頭無語的笑笑,挺直身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起來,甚至沒穿鞋的腳竟還走出了咣咣的聲音,來到樓上找了一圈,終於看到了那個安靜躺在床上的人,她盯著看了好久,也想不明白沒開燈的情況下到底能不能看見點什麽?


    陳與畫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就是想上前看一看,事實上腦子裏的想法剛出現的時候,腳步就已經跟上了,想完人已經來到了床邊,看清了那人的臉,確定是廉愛本人以後本應該就離開,可看到那還沒蓋好的被子時,又直接上手蓋了一下,後來她還暗自慶幸了下幸虧手欠,因為剛觸碰到廉愛身子的那一刻她就慌了手腳,廉愛白皙的肌膚此時的溫度上升到仿佛能烤熟一個雞蛋。


    陳與畫晃了晃她嘴裏不停的叫著廉愛名字,見廉愛沒有反應,又看看外麵依舊沒有停的意思的大雨,瘋了似的在屋裏找了起來,好在藥就在廉愛房間的床頭櫃裏,又好在陳與安什麽藥品都備的很全。


    陳與畫給廉愛額頭貼了退熱貼,又下樓拿了水和小勺,把退燒藥碾碎放在勺上浸濕了點水,抱起廉愛喂了進去,在擦淨廉愛嘴邊的水漬後,拿起高度酒精不斷搓拭著廉愛每一寸的肌膚。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陳與畫身上被雨澆濕的衣服幹了又被汗水浸濕了不少,終於那人退燒了,鬆了口氣的陳與畫再也堅持不住,累的坐在地上趴著床邊睡去了。


    廉愛醒來時身子沉的像被巨大的山強行壓著,嘴裏還有苦味混著血的味道,勉強動了一下全身骨節疼的酥軟,一轉頭看見床邊趴著個人,旁邊零散的放著酒精藥品,那人看不到臉,但盤起的頭發顯示著性別,廉愛沒有多少的驚訝,隻是剛想收迴的手不小心觸碰到那人時,冰冷的指尖有些發燙,她用力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摸了下頭,上麵的退繞貼也讓她明白了幾分,艱難的下床,抱住女人一次又一次用力把她向床上抬,放平女人後喘著粗氣開始了她為自己做的事。時間是一個循環,外麵的雨依舊沒停,天黑的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兩人照顧彼此的時候,都沒有理會那刻的時間,隻有一個念想,荒郊野嶺燒必須要退,廉愛剛退燒的身體有些笨拙,但陳與畫還是在她的照顧下退燒了,廉愛又起身來到隔壁的衣帽間,從底層櫃子裏拿出一床更厚的被子,迴到房間給那人蓋好,做完這一切她才喝了口水躺迴那人身邊,又為兩人緊了緊被子,睡去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如果悲傷不那麽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屠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屠白並收藏如果悲傷不那麽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