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愛過了很長時間才醒,醒來以後身邊坐著的是一臉愁容掩麵擦眼屎的林琳,她身邊還站了一個身穿警服的陌生人。


    “哎呦,我的寶啊,你可算是醒了,你要嚇死媽媽了,你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有壞人欺負你了,你跟媽媽說媽媽給你做主。媽媽為你做主的。”


    這次曾相識的場景,不管是虛偽的說辭還是假哭的聲音都與之前如出一轍。憑借這麽出色的演技林琳真的可以去競選一下奧斯卡最佳女主角了。林琳之所以能在這裏演戲,是在出氣以後的第二天,丈夫兒子都走了,她本想去找廉愛讓她給陳與安打電話完成一些任務,既然自己的兒子不能去她也別想去,再加上她這身傷是萬萬不可讓陳與安見到的,所以說辭也是有的去外地而且有要事辦,這樣就沒事了。以為什麽事都在她掌握之中的林琳在屋裏屋外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剛開始還沒有什麽,想著這個賤蹄子能去哪,但在她再次去到廉愛屋裏的衛生間看到那件尺碼不是加大的男裝時,心裏咯噔一下害怕起來,她都不知道廉愛認識除了陳與安以外的人,她怕廉愛會背著他們還有陳與安,跟著這個衣服的主人私奔,那自己以後的幸福生活就都沒了想到這裏她一害怕,失了裝出來的優雅鞋都沒穿直接跑到附近的派出所報了案,保險起見報的人口失蹤,但在警察要求她提供一張孩子的近照是時犯了難,那句脫口而出的‘我沒有啊’讓辦案民警上下審視的打量著她,那一眼就能看穿人心讓罪犯無法遁形的眼神,隻是沒有言語的盯著也讓她瞬間冷汗直冒虛心害怕的顫抖解釋‘沒有沒有,是我太著急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我有照片,我怎麽能沒有照片呢,我現在迴去找。’


    也許是警察看出了她害怕覺得另有隱情這裏的事情不簡單,又也許就是單純的熱心腸真的是看她太傷心擔憂了,直接提出了送她迴去。一路上前麵走的人慌慌張張和後麵跟著的泰然自若鮮明對比,不知道的以為報案的不是報案的是犯案的才對呢。


    本來就三十分鍾左右的路程,在好不容易在走了那麽漫長的一段路以後終於到了。警察站在院子裏等著她,她也在心髒亂顫的情況下找到了廉愛的身份證。又跟著警察迴到警局完成了所有的報案流程。隻是迴家以後的她生氣把廉愛的所有衣服從衣櫃裏掏出來,光著腳在上麵踩來踩去,大喊大叫著發泄自己的憤怒。直到廉雄迴來才煽了她一巴掌製止了她的聲音,她才鎮定精神半帶生氣半帶驚恐的講著‘廉愛失蹤了,可能,可能,是私奔了。’又在廉雄即將落下的拳頭之前快速說道‘我報警了,警察明天來’時救了自己一命。廉雄懼怕警察但看著林琳又心生厭惡在留下了一句,‘沒教育好孩子是你的錯,找到她以後你也要好好被教育一下才行’之後離開了,迴到了自己的溫柔鄉。


    廉馳在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生氣的在屋子裏砸來咋去,那樣子像極了發狂的狒狒,隻是林琳在看到他這個樣子的時候愣在那裏害怕的全身顫抖,仿佛看到了年輕時期的廉雄在打自己時的樣子。沒有阻攔的一場鬧劇終於在廉馳砸累了以後停止了,在惡狠狠的丟下一句‘一定要找到那個賤人之後’起身也去了溫柔鄉。屋子裏終於安靜了,林琳也終於清淨了,害怕過後的後遺症就是在這個安靜的時間裏,最容易產生懦弱後的狂怒,心中的那團怒火加上暴躁沒辦法發泄全部轉化成了恨意,滿滿的恨意,這個時候能把一切罪都怪在無辜的人身上是最好的事情了,不管是這家還是那家一切都是最好的走向。


    接下來等待警察消息的林琳度秒如年、提心吊膽,等警察的電話終於響起來的時候,說的是找到了廉愛但是人重傷住在醫院的消息。這個答案讓一宿沒睡想了各種問題應該對應的解決辦法的林琳始料未及。推翻了全部的猜想以後留下的是開始漸漸升起來的害怕,她不知道此時的廉愛是什麽狀態是什麽樣的,警察又是以什麽樣的方式找到她的,又或者是廉愛自己報的警嗎?種種猜想讓林琳緊張的差點吐出來,以前自己不管怎麽打孩子都沒關係,因為沒人管,但現在要是警察介入了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可能也屬於犯罪的範疇吧。這種打完孩子能讓警察知道的情況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遇見。就在她顫顫抖抖的跟著警察來到醫院看見身上纏繞的都是白色繃帶的廉愛時,沒有心疼而是滿眼的害怕,都不敢再去看警察的眼睛。


    在警察的一句‘她前天晚上有沒有出門?’的問題後,林琳的大腦瞬間轉了轉然後一臉茫然的繼續聽警察說道‘我們掉了監控發現她是從你們家的巷子裏出來的,她這一身傷你知情嗎?’林琳覺得自己的頭快炸開了,終於沒有任何演技真心的害怕哭了出來,哄都哄不好,警察也就不在問了說等廉愛醒來以後再說。可是廉愛這一睡就是兩個星期。


    “醫生她怎麽樣?”警察向在給廉愛做基本檢查的醫生問道。


    “各項都在慢慢恢複中,但是她剛醒不能讓她太累了,你們盡量少跟她說話。”


    “廉愛,你還好嗎?我是這次負責你案子的警察,我姓黃,你到底遇見了什麽才會受了這麽重的傷,傷你的人你知道嗎?有什麽事就跟我說,我會幫助你的”說完還看向了不自然假裝哭泣的林琳,一臉探究,這兩個星期他總來一是看廉愛醒沒醒、二是對這個家挺很好奇,他查過了廉愛的家庭成員除了這個在眼前的媽還有兩個男人,但是他每次來了以後都不見其他兩個人,直到林琳順嘴說出的‘他們都忙’以後又在林琳的眼神中發現了恐懼所以很確定了,這是個家庭暴力案件。


    “你不要害怕,一切有我,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是誰打的你。”


    廉愛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林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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