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經曆人事的孫琳聽懂了婆婆的言外之意,她麵紅耳熱羞答答的點了點頭。迴到房間沒多久,蔥白也迴屋頭,關上房門又落了鎖。直撲孫琳,在最後一刻,孫琳想將他推開,附在他耳邊說讓他大白天的別亂來,會被公公婆婆他們聽見。


    這箭在弦上,哪裏管的了這麽多,但理智還是讓他停下,對她說:“這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誰還能多說?”


    “你別胡來,我就阿彌陀佛了。”


    蔥白可不管那麽多,拉著她胡來了一個早上,累的她午飯都沒有力氣去吃,沉沉的在炕上睡著。晚飯用膳,她看著別人打趣她的眼神,端起碗打算遮住自己,一隻手伸過去,掐住蔥白腰上的肉,他疼得皺起眉頭,像是周圍沒有人似的,混話說了出來。


    “你輕點掐,小心我腰壞了,你就不幸福了。”媳婦兒手勁可真夠大的,這鐵定被掐紫了。其他人一聽,哈哈大笑。孫琳羞得不行,蔥白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裏,“警告”他們不許笑話他媳婦兒。


    這人嘴上怎麽沒個把門的,羞死她了!


    第三日迴門,兩人帶著東西一起迴到孫家,孫琳的阿娘把她拉進房裏,母女倆在房裏說悄悄話,蔥白則和孫謹修在外頭前廳裏淡定從容的交談著。


    “成親後,待在這裏還是再迴都州那裏去?”孫謹修問。


    “我看琳兒的意思,若是琳兒不願意去都州,那我就留在這裏,開個學堂,當個教書先生,這日子也還過的去。”蔥白說道。


    反正琳兒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就不打算再往上考一考,參加會試?不如你和琳兒一起來東州,我給你安排去衙門當個師爺,如何?”


    蔥白並未應答他的話,淡笑道:“大哥的心意蔥白了解,蔥白也隻是一句話,琳兒去哪兒我就在哪兒。一切以琳兒為主。”


    另一頭,房裏


    孫琳的阿娘拉著孫琳悄聲問蔥白對她如何,她幸福的點點頭說蔥白對自己很好。她聽著女婿對自己女兒好,心就放了一半,後隱晦道:“你啊,可別那麽傻著,有些事兒別由著他胡來,男人啊就是你手中裏的線一樣,你抓緊了會斷,鬆了會跑,這度你得自己看著辦。”她拍拍閨女的手說道。


    “嗯~”


    “若是你受欺負了,可別忍氣吞聲,你大哥可是宰相大人。”


    “阿娘,我記住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你三哥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將來你們兄妹幾個替我好好照顧你三哥,這樣我百年後,也有臉去見你們的阿爹了。”


    孫琳心酸,安慰道:“阿娘,你胡說什麽呢,你長命百歲的。到時候還要幫哥哥們帶好多好多的孫子孫女呢。”


    談到孩子,孫琳她娘就來了精神,笑咪咪道:“你二嫂又懷上了,你大哥那個妾室進門幾年還未懷上,肚子可真不爭氣。你姐姐都三年兩胎了,你呀,趕緊生個外孫給我。”


    孫琳害羞的點點頭,又道:“阿娘,若是我生了個閨女,您難道不喜歡,還要把她給扔了不成?”


    “呸呸呸,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麽呢?這萬一送子娘娘聽到,生氣了你可就好幾年不能生,趕緊認錯。”雙手朝空中拜了拜,嘴裏念念有詞,完後才道:“這閨女兒子的我都喜歡,隻是女兒家辛苦,男孩終是會好些。算了,不說這個,我去給你們做飯去。”


    “阿娘,你別忙活了,午飯我們要迴去吃呢。”


    孫謹修見著母女倆出來,換了一副嘴臉,上前問道:“阿娘,你眼睛怎麽紅紅的?”


    她擺擺手,道:“你妹妹出嫁,我這心裏空落落的。”


    蔥白立刻表示:“嶽母,您若是想琳兒了,以後我天天帶著她過來瞧瞧您。到時候您也嫌我們小兩口常常過來。”


    女婿嘴甜,逗的她開心大笑,道:“你喲,嘴甜又會討人歡心,午飯就在這裏吃吧。”


    蔥白點頭答應,一旁的孫琳卻小聲說道:“郎君,公婆還在等我們迴家吃飯呢。”蔥白卻說:“嶽母開心就好,嶽母,我們留下來吃飯。”


    “瞧瞧,剛嫁過去,胳膊肘往外拐了。還是我女婿貼心我喲!”


    “阿娘~”


    用過飯後,兩人這才走著迴家,路上,蔥白跟她說:“媳婦兒,大哥問我,我考上舉人,以後還會不會接著考會試?”


    “你怎麽迴答的?”孫琳問。


    蔥白坦誠道:“大哥其實是問我,以後怎麽打算。留在這裏還是迴都州去,我說琳兒在哪兒我就在哪兒。考上舉人我已經很幸運,再娶到你,我就更幸福了。會試我是真的想都沒想過,而且我還跟大哥說如果你不想同我去都州,我們就在這裏,然後開個學堂當個教書先生,也是很不錯的。這樣你也就不用同家裏人分開,我們到時候還可以去我嶽母家蹭飯。”


    孫琳聽著他說的話,感動著:“郎君~你幹嘛這樣遷就我?”


    “你可是我牽掛了很多年的人啊,欸欸,你別哭,我最怕你哭了。”蔥白伸手抹去她的眼淚,都說女子是水做的,他媳婦這是海做的吧,咋那麽愛哭呢。


    “走,我們迴家,我給你做吃的去。”挽著他精壯的手臂說道。


    “好,不過,你說就可以了,讓我阿娘去做你說的吃的東西。我怕你累著。”


    萬喜:有了媳婦忘了娘。


    孫謹修依舊控製不住自己對她的情感,喝了酒,壯著膽子過去找六兒。可寒冷的風吹的他有些清醒過來,站在屋外頭躊躇不前。聽著屋裏時不時傳來嬉笑打鬧聲,他的嘴角不自覺跟著往上揚,如果裏頭的熱鬧有他一份該多好。


    六兒玩推牌玩到一半想如廁,把位置讓給蔥白,自己則出來去如廁,開門看見院子門外頭看著人,她將門關住,往前走,隔著院門,問他怎麽來了。


    他站在這裏多久?肩膀上都裹上一層厚厚的雪,一開口全是酒味,怕被人看見,開了院門,讓他進來,將他領到廚房,碎碎念道:“大人這是來多久了,怎麽不叫一聲?手裏也沒個湯婆子暖手。”說著將自己手上的湯婆子放在他手裏,下一秒她就被他一個用力擁入懷中,被他捧住臉,一個吻用力的下來。她伸手用力的捶在他的胸口上,奮力的抵製住他的侵略。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吃痛,微張嘴巴,趁此他侵略而入,她憤怒的用力一咬,將他咬出血,他這才放開她,伸手擦了擦出血的地方,道:“六兒,我對你就像是蔥白對我妹妹一樣,執著,如今他已如願,為何我就不能?”


    她冷聲道:“就憑我不愛你,心裏沒你。”


    他慘笑:“這話你三年前就同我說過,今兒我才明白,對你,我不應該同你貓抓老鼠,而是強勢的把你留在我的身邊。六兒,你別逼我用手裏的權勢讓你屈服,我隻想讓你心甘情願的待在我的身邊。”


    “滾,趁他們還未注意你的時候,你趕緊給我滾。”她猩紅的眼神看著他,手指門外說道。


    “六兒,這一次,我絕不會再放你離開。年後我會請示聖上,讓聖上下旨賜婚你我。你最好不要逼我做出後悔的事情來。想想你的阿爹你的阿娘。”他滿意的離開。


    孫謹修瘋了!


    他離開後,她無力癱倒在地。用手背用力的擦著自己的嘴唇,想將他的氣味全部擦去,收拾好自己,離開廚房,裝作若無其事的來到主屋。整個遊戲下來,她玩的心不在焉。晚飯也隻吃了一點點,找了理由迴屋就早早的睡了。


    孫謹修借酒壯膽強吻六兒,出來冷風一吹將他神誌吹醒,高興大過於懊惱,迴到老屋同他阿娘說了幾句話,就說自己要趕迴東州去處理公務。


    他阿娘見著大兒子這麽高興,覺得有什麽開心的事情等著他,開口試探他什麽事情這麽開心。他想等事成之後再把這喜訊告訴他阿娘,於是說有事情快要接近尾聲,所以他才高興。他阿娘不疑有他,也跟著高興。


    孫謹修快馬加鞭迴到東州,府裏的管事臉色鐵青,他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宰相大人的到來,等宰相大人迴來,他趕緊讓人將馬牽好,把府裏所發生的事情同孫謹修說了大概。


    妾室孟瑤和馬原居然被人捉奸在床,兩人直喊著冤枉,但兩人衣衫不整,還讓人撞到兩人正在媾合的畫麵,這要說冤枉,誰信?於是下人將兩人分別綁起來,書信到宰相大人的老家巷州,催他迴來如何懲罰兩人。


    馬原看著孫謹修迴來,急忙解釋道:“大人,冤枉啊,屬下真的是被冤枉的啊。”那天他喝了大人給他的珍藏酒,是六兒姑娘從老家帶迴來的自釀桂花酒,而這酒壇子還是他去六兒姑娘取迴來的,也喝過一壇,大人也喝過,甚至寶貝的不行,這次大人迴巷州去主持妹妹的婚禮,想著這酒給他喝,他就拿過來給喝了,沒多久,他就覺得渾身無力又火熱,看不清來人,以為是府裏的哪個丫鬟,他還想著事後他會負起這個責任娶了她便是,可他根本沒想到的是這個丫鬟居然是宰相大人的妾室孟瑤!腦中一下子晴天霹靂!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好被人關在柴房裏,等著宰相大人迴來處置。


    管事厭惡的呸了一聲,火上澆油道:“馬原,我都不稀罕說你,你和瑤夫人兩人,兩人都連體了,你居然還有臉說自己是無辜的!我還倒要問問你,我們誰冤枉了你了?”


    馬原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孫謹修看著他,靜靜的道:“馬原,你讓本相如何相信你說的話?下奴們都親眼所見,你讓本相如何保你?孟瑤可是本相的妾室啊!馬原,你讓本相以後如何做人?”


    馬原低頭,說不出話來,孫謹修對他極好,從未苛責過任何人,對妾室孟瑤更是百依百順,雖然她是六兒姑娘的替身,但在府裏,孫謹修有時候也會同她一起用膳,教她讀書寫字。他再怎麽辯解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將人看錯,從而做出這樣的事來。


    孫謹修一臉失望的看著馬原,背過身子,痛心疾首道:“馬原,奸淫人妾室,遊街示眾後處以絞刑。但本相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杖五十,遊街示眾。從此以後,你我恩斷義絕。”


    “馬原謝大人不殺之恩!”說完,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離開前對孫謹修說是他對不住他。


    孫謹修手握拳頭抵在額前,沙啞著聲音對站在一旁的管事說道:“去把孟瑤帶上來,本相想單獨審問她。”


    “是,小的這就去辦。”管事離開,很快地,讓人將孟瑤帶上來。把孟瑤往裏一扔,關上房門,讓宰相和瑤夫人單獨說話。


    “大人,孟瑤真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孟瑤喝醉酒,想去找大人,突然被人拽進房裏,我以為是大人,就沒做反抗,但聽到是您身邊的馬原,我才慌了神。大人,孟瑤真的沒有想過要背叛大人您,孟瑤隻想好好跟在大人身邊,遠遠的看大人一眼就好了。”


    那天她喝醉酒,感覺渾身火熱又看不清來人的麵目,以為是宰相大人,兩具火熱的身體碰撞在一起,如同火上澆油,就這樣兩人發生了關係,直到下奴聽到奇怪的聲響,這才反應過來,和她媾合的人並不是宰相大人,而是宰相大人身邊的馬原。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被人捉奸在床,她無從狡辯。


    “孟瑤,我對你如何,府裏的人都有目共睹,你想要什麽本相就給你買什麽,本相給了你妾室之中最高的榮耀,你為何做這樣的事情出來?你讓本相以後如何做人?宰相府還如何容你?”


    孟瑤流下眼淚,哭道:“大人,孟瑤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啊大人。孟瑤知錯了。”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看著她梨花帶淚的模樣,麵上心痛道:“孟瑤,與人通奸,白綾一條或者鶴頂紅。你自己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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