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幽冥潭一事之後,離尚天早已秘密的關注烏粟靈兒。


    此刻,見她那婀娜多姿的背影消失在他眼前之時,一臉的充滿著邪惡之氣而離開瀟山。


    終極門陷入絕境,凡是朝堂之上能說上話的官員,皆已在鮮於府中被毒殺。


    如今,新上的官員全部皆是右相門生。


    就連平日裏囂張跋扈的左輔相也乖乖的對碩王子俯首稱臣。


    心裏雖有不服,卻因畏懼而不敢多言。


    肅仁王帝遇害前,左輔相曾找了一批殺手,計劃將去參加鮮於府榮升禮的官員半路劫殺,以失職之罪降於終極門。


    不曾想,殺手卻不按他的計劃去實施,而是辦成黃衛的模樣去刺殺了王帝。


    得知消息之後,嚇得魂飛魄散,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


    正當手足無措之時,墨羽人首領找到了他,並且以誅滅終極門為由,與他私下達成協議,輔助碩王子順利登基。


    左輔相曾私下四處查探過墨羽人身份,卻毫無收獲。


    這才醒悟到,雖不知對方何等身份,卻已知殺手乃是他們的人,自己已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他人的一顆棋子兒。


    對於右相,曆來負責內庭文司,從不插手機要政權,而今卻受到碩王子之令,與左輔相一同輔政。


    一夕之間,朝堂上左右兩股勢力形成了一種互相牽製的局勢。


    似乎這一切都曾安排好似的。


    右相的浮出,令鮮於楓甚感詫異……


    那烏粟靈兒帶傷而歸,並沒有直接迴梨園,而是一路跌跌撞撞的去了毓秀閣。


    砰砰…


    一片漆黑,無法看清房間內淩亂不堪的場麵,被那些傾倒成片的桌椅板凳給磕磕碰碰上。


    整個鮮於府均已被王庭精衛抄了個底兒朝天。


    神元歸位,理因閉關三月才能複蘇全部神力,而今根本沒有辦法去靜休。


    玄力消耗過重,導致無法使用玄術去羽樓,也隻有隨意的找了個地兒,就地盤坐而調整元息。


    神凰之光,漸漸地從她手心淡出,匯集於全身,光芒若隱若現。


    像是一顆夜明珠似的,透過了窗戶,閃閃發亮,吸引了巡夜的王庭精衛。


    腳步聲越來越逼近,此時的烏粟靈兒若是強迫停止,會再次被神力所反噬。


    縱使已感覺到殺氣靠近,依然繼續打坐調息。


    風,唿唿…


    門窗哐哐當當作響!


    殺氣來勢洶洶。


    數名王庭精衛正欲踏進毓秀閣時,忽地,一聲唰唰唰的響動,竹葉如利箭似的,快、準、狠的直射他們而去。


    頓時,玄見蒙著麵而從閣樓上盤旋而下,雙腳螺旋飛踢,把他們打得是落花流水,疼得滾在地上都叫不出聲來。


    又是隻手揮袖,一股淡香隨風而散,數名受傷的王庭精衛漸漸昏睡過去。


    瞧見屋中光芒漸漸消失,烏粟靈兒則便收起了玄法,恢複了五成功力。


    莫不是玄見瞧她隻身前去營救上百人,心中有所擔心,憑著自己的易容幻術,輕鬆的混在王庭精衛中接應。


    若不然,而今恐怕結果難以想象……


    玄見越想就越覺著不對勁兒,同烏粟靈兒一塊兒迴梨園時,輕聲的落了一句。


    “公主,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滿著我們?”


    他的問話,加之眼下的這番情景,烏粟靈兒無法再去迴避,也隻好將自己神凰之力並未完全恢複的事情,將其告知。


    然,玄見千裏迢迢趕來,目的就是為了護她周全,凝重的語氣再三囑咐她不可再隨意動玄法。


    為了能使同伴放心,烏粟靈兒非常爽快的應下。


    “讓你們擔心,確實想得不夠周全,以後少用便是,噢,對了,你就別稱唿公主,感覺挺別扭,萬一說漏嘴了可就不好。”


    “那…怎麽稱唿,靈夫人更不能稱唿!”


    “喂!能想點好的嗎?哪壺不提哪壺!”


    “額,很抱歉,別放在心上,主要是你這名字太不好稱唿了,總不能叫你靈兒吧!都已經幾百歲的人,有點不敬重,嘿嘿…!”


    “幾…百歲,咋啦,有那麽老麽?叫我粟靈不就好了,這不就可以了嗎?真是…。”


    “哈哈…粟靈…我怎麽沒想到…。”


    烏粟靈兒仿佛這一瞬間又恢複了謝小歡的習性,完全沒把自己當成烏國公主。


    許是早在道淵神凰向玄氏交換條件之時,就已經注定了幾百年深交的情誼。


    他們悄悄地迴到了梨園小屋,桃果一邊等著等著,都已趴在桌麵上睡著了。


    還不停的喊起了夢話。


    “小姐,別怕,有桃果在,有桃果在……。”


    她的忠心,烏粟靈兒早就沒把她當丫鬟,已經是她密不可分的親人。


    桃果聽覺過人,那是曾在三年前一場大病,粟靈兒為了救她,用玄法將雪山朱果鈍化成散,稱之是自己買的靈藥。


    神吃了雪山朱果可以提升修為,凡人吃了會有不一樣的變化,因人而異。


    桃果至今都還不知聽覺過人從何而來。


    屋中,燭光照印著他們的影子,玄見便向烏粟靈兒說起,在她去萬臨城救人時,曾被鮮於楓親自找去會了麵。


    隻是想要了解玄見本人,為何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到了這裏,接觸也隻是會過一次麵的人,目的又是什麽!


    隻好同鮮於楓講起,受花老的囑托前來幫助。


    歸根結底來講,鮮於楓如今突遭家變,卻不忘擔心烏粟靈兒的安危,也算得上是真正的君子。


    此前,玄見並不服那鮮於楓,總是覺著靠的就是有這麽一個顯赫的家世背景,年紀輕輕就能名揚立萬。


    而今從這次變故中去了解,玄見此刻打心眼裏兒佩服他。


    誇讚的話入了烏粟靈兒的耳朵裏,腦海中迴想起了七年前玉園的時候,又想起了半路攔截他,並且引誘他娶自己的畫麵……


    可謝小歡的意識,似乎對鮮於楓時冷時熱的態度甚是有偏見,尤其是瞧著童湘琦對自己一副假惺惺的態度,想起來就想狠狠地說一頓似的。


    許是想到了自己的好閨蜜童琦,兩人擁有一張相同的容貌,性情壓根兒就不一樣。


    意識中又有了烏粟靈兒的記憶,感知,想法,沒法兒將曾是兩人的觀點融合在一起。


    兩人兒在神海意識中總是會意見不合而鬧騰起來。


    這一鬧騰吧,烏粟靈兒的腦袋可就開始疼了,這也是神凰之力沒有完全恢複而引起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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