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的景象,使得粟靈兒連怨恨都似乎已經忘記。


    縱然心中甚是傷情,卻始終做不到置之不理。


    於是,令桃果幫襯著玄見將他們攙扶進了湯泉之中。


    那泉水在這一瞬間被他的血染成了紅色。


    看了都直教人莫名的心酸!


    由於湯泉乃紅鱗石靈氣滋養,雖然傷情得到了緩解,卻也受靈氣的吞噬。


    鮮於景主仆二人麵色紫紅,眉頭緊鎖,似乎置身於熱鍋之中,全身滾燙得大汗淋漓。


    “這是怎麽迴事兒?難道,此湯泉對普通人沒有效果?”


    玄見瞧著他們十分難受的模樣,心中不解而問。


    他的問話,粟靈兒也無從迴答,畢竟靈力缺失,無法動用靈元為他們療傷。


    神色露顯得也毫無頭緒。


    正欲給鮮於景把脈探探元氣因何而起,卻被他給毫無理由的拒絕。


    咳咳……


    粟靈兒本就身體虛弱,氣得胸悶,捂住了胸口咳了幾聲,語氣低沉的道了一句。


    “怎麽?我都沒矯情,你倒是矯情起來了。”


    殊不知,墨羽根血甚是排斥羽族靈氣,若是此時接觸,粟靈兒便會被灼傷靈氣。


    這才使得鮮於景不得不將她及時推開,當也實屬無奈。


    “小姐昏迷之時,見殿下是真心想救我家小姐,可又為何讓小姐難堪?”


    桃果非常生氣的質問,但他卻有口難言,身體的灼熱感愈加強烈,唇齒也都難以開口。


    縱使湯泉溫熱,而周遭的氣氛像是蒙上了一層冰霜。


    非一深知主子的傷情不能再拖下去。


    來不及多想,用那僅剩的那點內力,咻的一聲揮出了袖中的短刀。


    隨即,哧的一聲傳來,隻聽到粟靈兒啊的一聲晃倒在地。


    待大家反應過來時,她的手臂被非一劃了一刀。


    血漬濺到了湯泉中,整個泉池泛起了青光。


    頓時,鮮於景非常憤怒的眼神兒看著非一,便使用墨羽族獨有的傳音元力,狠狠地落下一句。


    “為什麽?為什麽如此任性?任性到可以肆意妄為!”


    咳咳……


    在他責備之時,粟靈兒受傷,弄得桃果,玄見手忙腳亂,根本無暇顧及到他們。


    “殿下,不是屬下任性,是您,是您開始任性!”


    非一含淚而應,不敢直視,一把抹了眼淚轉了身,並無覺著自己有過錯的行為。


    他們心裏十分清楚,一身的傷,並不是敵對之人所至,而是墨羽尊主。


    從大家分開行動時,小心翼翼的走進了甬道。


    進去不久,甬道通向的地方,是一處天井,並無紅鱗石痕跡。


    正當他們準備返迴時,墨尊隨著一團黑煙的到來,出現在他們麵前。


    身著一襲黑袍,鬥篷下的黑臉麵具,瞧著實在是滲人。


    二話不說的就對他們大大出手,招招都能致命,卻又有意的讓出一招半式。


    即便如此,周遭石子飛揚,化成無數利劍刺向他們。


    盡管鮮於景百思不得其解,當也是全力以赴的接下每一招。


    直到他傷得實在是太重而倒下,兇神惡煞似的墨尊,這才停了下來。


    聲音渾厚有力而道:“為父做的這一切,皆是為了墨羽一族,而你乃是族民的希望,怎能終日兒女情長?別忘了,如今的一切是如何得來!”


    “尊主,請您別責備少尊,是屬下辦事不利所致,要處置就請處置屬下吧!”


    “你以為,你就能難逃其咎嗎?”


    不料,非一的求情變成一把利刃。


    墨尊大怒之下,不到一句話的功夫,一團黑氣將她震出了數丈之遠。


    維聽得“噗”的一聲,吐了好幾口鮮血,隻手抹了抹嘴角而起了身,衝著鮮於景淺淺一笑。


    強忍著傷痛,為的不過是少了些狼狽罷了,而後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鮮於景當真又多了幾分愧疚,神色露顯得萬般無奈,氣虛無力的向墨尊道了一句。


    “您,在出招時,霸氣之力迴旋七分,目的是需要我們受傷得十分真切,實則,又安排了任務,對嗎?”


    話音落下,墨尊更加變得嚴肅起來。


    就連略微的一個轉身,黑袍都能帶著疾風似的,整個人更是透著一股一統天下的姿態。


    聲音而應下。


    “不錯,不愧是堂堂墨羽族繼承人,這辨知能力倒是進步了不少!”


    墨尊一邊說著一邊走向非一跟前,隻手給派的任務化黑氣於手心,打入她的意海。


    “倘若那丫頭的血真能將湯泉靈力化開,墨羽族血得而治愈,倒也省了五鱗石,務必將她獨自帶迴終極之巔。


    族人能否修得本體之身,除去魔根,是否也能勝任少尊夫人,就得看你的本事。


    切記,羽凰族血元之力是需要元體自願剝離,自願剝離……。”


    墨尊極惡的神情與那邪惡的話語,實在是令人心生恐懼,畫麵總是在非一腦海中不斷浮現。


    自知傷了主子的心上人,左右為難之際,隻好編織了一個謊言。


    “墨尊,希望少尊您,能多想想族人,想想族人還在飽受魔血之苦,她的這點血不算什麽!”


    非一的話,果真是說到了鮮於景內心深處,自知,想要找個訓斥她的理由都是那麽的牽強。


    正當他起身離開湯泉之時,受傷的地方開始隱隱作痛,刺痛感直接貫穿心髒,貌似全身得以脫胎換骨。


    “非一,你……。”


    就在桃果已將粟靈兒的傷勢包紮之後,正欲大口責罵非一時,隻見湯泉內清光附著在他們的身上,使得凝聚神識,修複經脈。視


    “喂!”


    “景殿下……”


    盡管如何唿喊,當如隔山川。


    片刻之後,粟靈兒倒是巧出了湯泉的端倪。


    就在這時,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正是鮮於楓他們走了過來,對視的神情之中似乎都處得有些尷尬。


    “你,這傷?”


    “還不是那……。”


    “無礙,方才不慎被石窟內的蟲獸所傷,索性有湯泉。”


    桃果正想要訴苦之話,卻被粟靈兒所打斷,倒是神色呈現出了心裏的種種不平。


    刻意的隱瞞,不過是意會不說破罷了。


    鮮於楓他們去的方向,也並無鱗石的痕跡。


    皆在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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