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大黃牛拉不動車也發出了一聲長叫。


    感受著後背軟軟的觸感,和鼻翼時不時飄來的那股女子清香江品熙硬是不敢挪動分毫,就怕自己一動就會使自己喜歡的人兒摔倒,直到聶四娘自己慢慢撐起身子來坐穩。


    此時坐穩後的聶四娘也是雙頰緋紅,眼神飄忽。


    “那個,四娘,你沒事吧!”終於還是江品熙打破了這沉默中尷尬的氣氛。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啊!不就是摔了一下嗎?倒是你,這輩子都沒坐過牛車吧!你看你趕個車都不會!都趕坑裏去了!”聶四娘一邊埋怨著,一邊抬起裙擺準備胯下牛車查看車輪。


    看聶四娘要下車,江品熙趕忙阻止“你就在上邊坐著吧!我下來查看!”說著他急急忙忙下車繞過牛頭處跑過去扶著聶四娘要讓她重新坐好!


    當兩人雙手相撞的時候,尷尬的氣氛再次凝聚,兩人都不由得紅了臉。


    看著聶四娘尷尬躲閃的目光,江品熙也尷尬的收迴雙手,不安的來迴揉搓“那個你不用下來了!我去看看坑深不深,把車輪抬出來就行了!”


    “你是傻了吧!就算不要我抬車我也要下來啊!難道還等著你再次把我摔倒?”見他這個傻子樣聶四娘忍不住好笑的罵道。


    不知道為什麽,她對其他人都能好好說話,一遇到江品熙,說不了兩句就想罵人。


    江品熙也難得好脾氣的沒有反駁,而是尷尬的用右手食指摸摸額頭“是哦!那我扶你下來吧!你在旁邊等一會!一會兒就好了!”


    這次聶四娘沒有推開他,扶著他的胳膊下了牛車,隻是這一動作在別的相愛的兩個人做來是曖昧,在他們這就隻有別扭了。


    等聶四娘下了牛車退到安全地方後江品熙才開始檢查車輪。


    見一邊車輪真的陷進了一個不算太大的深坑之中,這坑還剛好卡住車輪。


    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好在最後他成功把車輪拔出來了。也因此弄髒了衣服的前襟,衣擺。


    但他絲毫不在意身上這身名貴的天藍色絲質衣袍,隻是徑直走到聶四娘身邊“可以了,我們上車吧!”


    “嗯好!你的衣服髒了!我給你擦擦!”說著掏出手絹就要給他擦拭胸前的泥印子。


    她拿手絹的右手剛伸到江品熙胸前,就被激動的江品熙一把拉住,任她怎麽掙都掙脫不了。


    猛一抬頭就撞進了一片深邃的汪洋之中,那一雙褐色的眸子此時正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好似一眼便可萬年。


    可是她深記自己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普通的平民醫女,不再是以前那個太醫院院首之孫,已經沒有能和他匹配的身份了。


    見掙脫不開,聶四娘也索性不掙脫了而是冷聲喝道“你,快放手!再不放手休怪我打人了!”


    她冰冷的聲音就好似給江品熙火熱的內心潑了一盆冷水,但他還是希奕道


    “苓兒,你是真的要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嗎?七年前你爺爺辭官還鄉時我們還有聯係的啊!


    五年前你外公他們出事後你突然不聲不響的走了,三年前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又說我們身份不合適不願跟我迴去。


    我迴去後說服爹娘放棄了在京城原本的官職主動來了這川地,做了這秦嵐縣縣令,就是為了有朝一日你能再次接納我,現在過了這麽久你還是覺得我們不合適嗎?”


    “你覺得呢?就算你離開了錦衣玉食的京城,來到了這裏,你以為你隻需要當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就能拉近我們之間的差距了?還是你覺得你犧牲了這些我就會感動,就會坦然接受?你把我聶雲苓當什麽了?”聶四娘冷眼怒道。


    她也是真的生氣了橫眉怒目的瞪著江品熙: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她要的感情不是對方為她犧牲了什麽,而是雙方不需要去犧牲太多能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的,哪怕這需要一輩子去填補。


    “我沒有把你當什麽,我隻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重新關心你照顧你!站在你身邊!


    以前的事情我沒有辦法改變,以後我不想讓你再受委屈了!你就真的不能再相信我一次嗎?”江品熙急切道。


    聶四娘平淡道“那你覺得你是能讓我外公他們迴來,還是能摒棄你爹娘的門第之見!現在我們能這樣做個普通朋友已經很好了!”


    ……


    已經走到前麵了的幾人沒想到他們使勁在給上司製造機會,結果兩人還是吵起來了。,


    看著從他們身邊走過的牛車上兩人一臉冰冷的氣息,一看就是又吵架了,哎…!


    跟上了幾人後,江品熙把牛車還給了盧發羽,騎上自己的馬,帶著手下一拍馬腹揚長而去。


    “聶大夫,你們這是怎麽了?”出於好奇盧發羽問。


    “沒什麽!我們快點走吧!習文的內傷和傾瀾的外傷都耽擱不得!”聶四娘冷著臉道。


    她都不知道三年前她已經把話說的那麽清楚了,他江品熙還來糾纏她幹嘛?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過不好嗎?


    他可以娶一個跟他門當戶對,江叔叔江嬸嬸都看得上的妻子,能當得了主母,能撐得了麵子,何必要來找自己呢?


    大哥也真是的,當誰的手下不好,非要當他江品熙的!他是忘了外公一家被罷官流放一事也有他們江家的影子嗎?


    這些隻是她內心的埋怨,卻不好說什麽。


    那時爺爺突然說要辭官迴鄉,就想著把自己和品熙的婚事商量一下要不要提前辦,她那時才十五歲,可是江家在知道爺爺的想法後就立馬悔婚,說自己一介平民女子妄想與他侯府結親。


    之後爺爺辭官後不過兩年鎮北將軍被抓,本來以為跟她們家沒關係,卻有人告發外公家跟鎮北將軍一案有關係。


    爺爺想著他現在已非官身,就去找侯府說情,那時才知道外公的罪證居然是侯爺提供的,隻為打壓外公那一派……


    隻是她卻不知道當初的事有太多的隱情,不是現在的她能夠了解的,江品熙也不能和她說。


    “好嘞!”盧發羽不知道聶四娘心裏的那些想法答應一聲揚鞭驅動牛車向前駛去。


    盧發羽盧永川駕駛著兩輛風格不同的牛車一前一後的走著。


    張禦風小朋友探頭問盧永川“聶大夫剛剛是怎麽了?她和江縣令吵架了?”


    “咳!少爺,小孩子還是不要問那麽多的好!”盧永川被自家少爺的話驚著了咳嗽一聲道。


    盧發羽也對聶四娘勸說“聶大夫,我雖然不知道你和江大人的關係,但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你為什麽不接受他呢?”


    “不為什麽,我們不合適!”聶四娘隨口道。


    “是什麽不合適啊?我覺得你們挺般配的啊!你看你們兩個郎才女貌的,一個是遠近聞名的醫女,一個是秦嵐縣最年輕的縣令,你們倆都做著為老百姓好的事情,這不是挺適合的嘛!”


    他自顧在那裏嘰裏呱啦說著,聶四娘卻是沒再迴他話了,慢慢的他也就不說了。


    兩輛牛車繞了一個彎開到盧明希家院子裏,然後從這裏下車,帶上醫藥箱就朝雲娘也是聶四娘在這的院子走去。


    一進到院裏就見裏麵等著的這群人一個個唉聲歎氣的。


    “這是怎麽了?是他們誰傷情加重了?”盧發羽問。


    他今天一早就套上牛車走了,昨天又睡得早,啥也不知道,在路上看到江大人也不可能去問人家來幹什麽啊!


    後邊走進來的張禦風也大叫道“秀媛妹妹,我來看你了!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躺在床上的江秀媛聽到他的話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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