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奶奶和兒媳婦把飯菜煨在灶上就等著雲娘盧明澤他們把孩子們帶迴來,幾次張望都沒見他們迴來,擔心的坐立不安。


    老二老三家的兩個妯娌也陪著她們在大院裏等著大家迴來。兩家的孩子叫他們迴去睡覺一個個都不迴去,此時和盧家四寶一起坐在火坑邊邊烤火邊等著江秀媛她們迴來。


    南方人家除了灶還有火坑,燒上柴火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烤火別提多舒服了!


    “怎麽還沒迴來啊?幾個孩子不會出什麽事吧!”這樣的話不知道從劉奶奶嘴裏說了幾次了。


    她一邊祈禱四個孩子平平安安的迴來,一邊擔心的不住念叨著。


    “大嫂,你就安心等著吧!我家明希也去了,還有那麽多鄉親大家夥都去找了,一定會把他們找迴來的!”老二媳婦安慰著大嫂。


    她雖然生了那麽多子女,年齡也六十多歲了,卻是絲毫看不出老態。白頭發都沒有多少,皮膚也比較光澤白皙。


    “老二啊!你說他們找到孩子們了嗎?天都黑了這麽久了,怎麽還沒見人迴來啊?”


    說著雙手合十“老天爺保佑,他們一定要平安迴來啊!”


    老二老三也不確定,不好勸說,但看著大嫂焦急慌亂的樣子,她們知道她們的任務就是讓大嫂寬心。


    曲鬆花等了這麽久也等的心焦“娘,二嬸三嬸!要不你們在家等著,我提著燈去看看!”


    大家家裏都是有燈的,隻是不適合在野外找人用所以全都拿的鬆油火把。


    “這天這麽黑,你出去怎麽找人?萬一等會兒他們迴來了,你又不見了,大家還要到處找你!”老三媳婦不讚同道。


    “我不走遠,就在路口邊看看!”曲鬆花道。


    讓她就在家裏這樣漫無目的的等著她是真的等不了了。


    “你去吧!去雜物間把我們家那盞大燈拿來!”劉奶奶同意了她的話。


    去個人去看看她也能安心些。


    “是!娘!”


    盧家四寶見母親要出去也想跟著一起去,被三個老人和曲鬆花阻止了。


    這黑燈瞎火的,他們以為是去玩呢!


    就這樣曲鬆花一個人提著燈走上了通往雲娘她們家的石階,走過了劉傾瀾他們家,走上了往後山的那條路,她邊走邊向前張望盼望著下一刻抬頭他們就出現在她麵前。


    就在她剛準備繼續前進的時候就看到迴來的那條小路上有幾個火把閃爍。


    劉傾瀾自己走迴來的,幾人的背簍已經壞了,刀也壞了,不過壞刀還有用,等拿到集市上找鐵匠用這些舊鐵重新打一把就是了。


    四把刀被他集中到一起,一個手拿刀一個手舉著火把,另外有兩個村民也舉著火把跟著一起的。


    六個人,三個舉火把照明,三個抱江秀媛她們。


    在劉傾瀾家門後邊不遠處碰到了出來找人的曲鬆花。


    看著被幾人小心翼翼抱著的江秀媛江習文劉傾書,再看看他們這一身狼狽的樣子,曲鬆花趕緊迎上去


    “這是怎麽了?”


    “鬆花嫂子,他們都受傷了,我們要帶迴去先給他們擦洗上了藥再去吃飯!麻煩你跟幹娘說一聲免得她擔心!”雲娘迴道。


    “那好!那我們快迴去吧!”說著趕忙讓開了路讓他們先走,她現在也不好問其他人了。


    看著這幾個孩子身上鮮血淋漓的,也不知道傷的重不重?


    等著他們都走了之後,曲鬆花趕緊跑迴家一來告訴娘媛媛她們的情況,二來把家裏的傷藥都拿出來給她們敷藥。


    為了方便照顧雲娘直接把幾個孩子都安排在自己家,三個男孩一個房間,江秀媛還是跟她睡一起。


    但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迴家之後,雲娘就趕緊找來江秀媛江習文的衣服,還要燒熱水給他們擦洗一下,已經有人去燒了。


    不止他們洗身上要用水,等會兒二十頭野豬迴來了要用的水多了去了,所以跟著一起先迴來的幾個人不僅在雲娘家燒水,還有劉奶奶家,挨著劉奶奶家近的人家裏都要燒。


    本就熱心的村民們在知道每人每家都能分到肉吃的時候就更積極了。


    在家沒出去的人都一起行動,燒水的燒水,準備板凳的準備板凳,有的人家直接把門板拆下來搭在板凳上,等會裝肉的,裝內髒的東西,不管是團米的,曬穀的,隻要是幹淨的,隻要能用的都搬出來了。


    不多會兒的功夫,劉奶奶這層的大壩子就搭滿了等會兒要用的東西。


    裝開水的桶也放了十幾二十個。


    劉傾瀾自己迴家拿來了他和弟弟要穿的衣服。


    雖然他覺得沒必要讓人照顧,但當雲嬸看到他手臂上那條又長又深的傷口時,說什麽也不放心他們兄弟倆自己照顧自己。


    明明在打的時候他都盡量避開了野豬的攻擊了,卻在看到江秀媛差點被野豬帶下懸崖的時候分了神,這才被其中一頭野豬鑽了空子。


    劉傾書身上也有傷,都是一些不算太嚴重的擦傷。


    等他迴到隔壁的時候,他們洗漱要用的水也燒好了。


    江秀媛一個人在臥房雲娘給她拿了一個大木盆放在房間中央,再在裏麵倒上兌得溫度適中的水。小心翼翼的給她把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用毛巾沾上水一點一點的擦拭。


    看著她臉上,胸前,手臂,腿上,沒有一處好地方,那一道道或深或淺的傷口,就像劃在她身上的一樣。使她擦拭的動作一頓忍不住心疼的淚流滿麵。


    正在高興的玩著水泡泡的江秀媛見母親突然哭了,也沒心思玩了。


    “娘,你怎麽哭了啊?”


    “媛媛,你們是怎麽戰勝野豬的?你這身上這麽多傷口這麽深…很疼吧?唔……”


    “哎!娘,你別哭啊!你看我都比以前堅強多了!這麽多傷我都沒喊疼呢!”江秀媛自侃道,本來她這話是想分散母親的注意力不要那麽難過的,卻不想。


    雲娘直接一隻手用毛巾捂著嘴一隻手緊緊抓住胸口衣襟哭得更傷心了。


    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發泄情緒的時候,隻哭了一會兒就繼續幫江秀媛處理傷口附近髒的地方,洗幹淨了才方便上藥。


    “你哥哥是不是也跟你一樣?受了這麽多這麽重的傷?”


    “嗯!我記得有一次哥哥被一頭野豬撞飛還吐血了呢!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事?不過你不用太擔心啊!哥哥那邊還有二外公在照顧呢!”


    江秀媛也擔心哥哥的傷勢,隻是她自己都遍體鱗傷需要人照顧了,也沒辦法去看哥哥。


    江習文劉傾書兩個此時正在另一個地方,一人麵前放了一盆水一塊毛巾,劉傾瀾和盧明希在照顧他們擦洗上藥。


    本來嘛!劉傾瀾也受傷了,盧明希讓他處理他自己的傷就好,可劉傾瀾涼涼的來了一句“這點小傷,無礙!”


    無礙個屁啊!他這要算小傷就沒有什麽是大傷了!


    雖然受傷的隻是一條手臂,可那傷都見骨了,能沒有大礙嗎?[在那個時候還沒有縫合手術,他的傷除了敷藥吃藥外還找不到其他辦法]


    比起其他人雖然傷口多但都沒有太大危險來說,他這一條傷才是最嚴重的。


    那是大家不知道江習文還被野豬撞出了內傷,洗澡的時候就已經有點懨懨的了。


    劉奶奶知道他們傷的這麽重之後硬是不顧天黑路不好走,在大孫子的攙扶下爬上了石階,來到了雲娘家裏。


    後邊還跟著兩個妯娌和一大串小蘿卜頭。


    還沒走到院門口就聽見她顫顫巍巍帶著哭腔的聲音“小雲啊!聽說媛媛他們受傷了,傷的重不重啊?我看看!”


    聽到聲音的盧明希也出來了“大嫂,你慢點走,他們剛洗完,正在上藥呢!”


    進到屋裏“這是怎麽了?怎麽受傷的?還有聽迴來的人說是什麽野豬,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啊?”


    隻言片語的,她一個老太婆也搞不大清楚,隻能來問老二了。


    幾個孩子已經七嘴八舌的問著江秀媛他們的事了,都很擔心他們。


    “我們去看看他們!”


    “江習文劉傾書他們在那邊房間裏,你們去那邊看吧!不要去找媛媛,男孩子不能去女孩子房間!”盧明希叮囑。


    “知道了!”


    洗澡洗到一半就暈了過去的江習文此時已經被人抱在床上,上了藥蓋上被子了,等會兒吃飯都隻能等他醒了讓人給他端過來。


    隻是他的內傷這些人卻是沒辦法了,隻能留個人隨時觀察他的情況。


    劉傾瀾兄弟也上過藥,聶四娘的雜物間藥材和包紮傷口的紗布繃帶都有。


    事急從權,盧明希隻好在裏麵拿出紗布棉布給他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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