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江品熙能找到並且願意出來作證的人一個個魚貫而入。


    姚闖也是再次慌了神,此時他嚴重懷疑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難道今天真的是在劫難逃?’


    隨著在場的男女老少說出了他們自己的遭遇,說著姚闖這些年雖然沒有直接殺人,但因他而死,因他而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不在少數,隻是有的人願意出來作證,有的人已經不在了。


    張洪權也知道這姚闖所做之事是不能包庇的,隻是給江縣令提醒了一下就沒再說了。


    他隻是地方管理者,連個官都算不上,更何況姚闖也不歸他管,所以隻在一邊乖乖聽著就好!


    這些所謂罪證早在江縣令來之前張洪權就給他念過一遍,隻是那時沒有當事人,對他沒有絲毫影響,現在這些作為當事人的家屬站出來指責他那對他的影響可是巨大的,不過:


    “我姚家掌握著秦嵐縣大半個食鹽市場,你們今天若把我殺了,那你們就是整個秦嵐縣的罪人!”姚闖叫囂道,反正就是不讓他們給他定罪。


    隻要他們有所顧慮,自己就有一線希望。


    他的話也確實讓江品熙有了顧慮,民以食為天,不隻是要有飯吃就夠的,還要有鹽味的生活才算生活。


    隻是大的商販確實就那麽幾家,那小商小販就不記其數了,隨便扶持一個也比留著這蛀蟲強啊!


    隻是商販之間的產業鏈是自古就形成了的,不是那麽好破除的,難道就放這家夥自由?小皇孫能答應?自己的良心能答應?那些因他而死的冤魂能答應?


    “你姚家雖是秦嵐縣最大的食鹽供應商,還有其他佐料的供貨渠道,但也不是非你不可!”這時劉傾瀾開口了。


    “你什麽意思?”姚闖不確定的發問。


    他感覺他的威脅對眼前這小子不起作用。他究竟知不知道鹽,蒜,蔥,薑,梅酸,糖等等這些東西是每個要吃飯的大民小民都要用的,若沒有他,那些人不說其他,連鹽都吃不起。


    他卻不知道江秀媛家除了他說的這些還有很多世麵上沒有的佐料,給她時間她連味精都能給你做出來!而作為一直在江秀媛家吃飯的劉傾瀾卻是每天都吃著不重樣的美食。


    除了食材有限,那口味是應有盡有。


    聽到劉傾瀾的話,江品熙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既然小皇孫都發話了,他就拋開殺了姚闖之後有可能帶來的負麵影響吧!


    隻是姚闖的話不隻嚇到了江品熙,也嚇到了堂下來告狀之人有人試探的開口


    “大人,要不算了吧!我們不告了!”


    “現在不是你們想不想告,而是他做了這麽多壞事,既已得官府知曉斷沒有視而不見的道理!”江品熙對著堂下跪著的眾人道。


    而後又對著姚闖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們商人的鹽也要經過官府的手!至於其他佐料的供應,就更簡單了,今天能有你一個姚家,明天就能有一個李家,張家!”


    見自己好說歹說對方都要致自己於死地,姚闖心知自己這次真的完了,踢到鐵板了,嚇得他踉蹌著禿然的跌坐在地,眼神空洞,臉色慘白,嘴裏不停的呢喃


    “完了!我要死了!我完了!我們姚家也完了!爹!我對不起你啊……”


    這次事件之後,江品熙也按照他在這大堂說的,整頓秦嵐縣商業風氣,有那平時為商磊落的自是無憂,若犯事輕微的走走關係也就過了,一時間讓各處心懷鬼胎商人及商人之子都安分了不少。


    雖然這隻是表麵上的寧靜,但也足夠了。


    當江品熙帶著衙役來到姚家的時候剛好與前來救姚闖的姚老爺子在路上錯過了。


    導致他再次迴去的時候,姚家已經被官府給圍了,姚老爺,及姚闖的夫人,小妾,子女還有各房丫鬟仆人都聚集在院子裏叫罵聲,尖叫聲混亂成一片。


    隻主人就有六七十口之多,可見他們姚家庭院之大,占地之廣,財產之豐,當真是在整個秦嵐縣都排的上號的。


    當然這些主人裏有自願跟著他們的,也有被他們搶來的良家女子。


    姚老爺子一進門就看到這副場景,氣的他幾欲暈厥。若不是時機不對,他當場就能氣血上湧暈倒在門口了。


    “江大人!你這是幹什麽?”姚老爺子在老夥計曾管家的攙扶下顫顫巍巍走下階梯,手指著江品熙問。


    “姚老爺子迴來的正好,免得下官去找了!你們姚家欺男霸女,草菅人命,偷稅漏稅,現已罪證確鑿,下官是來抓姚老爺子歸案的!”


    手朝後對衙役比了個手勢“帶走!”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姚家,平川王府的管家是我兄弟,若讓他知道你滅了我們姚家,你不怕你官位不保!”他想用王爺的名頭震懾江大人。


    隻是江大人卻不怕他的震懾,先不論人李管家認不認他這個兄弟,就王爺就不喜歡有這種草菅人命的事出現在他的管轄範圍內。


    想王爺一身堂堂正正保家衛國,是一個是非分明的好人,若讓他知道了是自己整肅了秦嵐縣,不但不會怪罪,還會多加讚賞的!


    況且他說他跟李管家是兄弟,他是不知道自己是認識李管家的吧!人李管家現在正在…


    正想著呢,就見手下兼未來大舅子開口“李爺爺現在正在王屋山跟我爺爺下棋呢!我怎麽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姚姓兄弟?”


    見聶老大開口,姚老爺子驚訝“你是誰?你怎麽知道王府管家姓李?”


    “我不但知道他姓什麽,還知道他叫什麽,哪裏人氏,年齡幾何!”聶老大繼續說。


    姚老爺子這次徹底慌了神了,自己年輕時候曾有幸見過李管家一麵,與他喝過一次酒,也算相談甚歡。


    這些年一直對外說自己與王府管家認識,與他是好兄弟,也不過是因為當年,卻沒想到這區區縣令手下的一個捕頭竟與李管家如此熟悉。


    本來以前秦嵐縣縣令不是他的,三年前原縣令被革職,這位江縣令就來了這裏,聽說他剛到秦江鎮的時候,當地人幾次想給他下馬威都被他一一化解了。


    就這樣,姚老爺子被抓,抄家得以繼續。


    正當他們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的時候,卻有了意外收獲。


    那就是江品熙苦惱了半個月的兒童失蹤案,在這裏找到了新線索。


    這源於姚闖書房暗格裏搜出的一封密信,隻是順著這條線能查出多少就不知道了,也正是這封信江縣令隻能把姚家人關進大牢,不能有進一步動作。


    再說劉傾瀾,定了姚闖的罪之後就迴去了,在這之前關於江秀媛油菜作坊的事也跟江品熙說了,所以幾天後縣令江品熙親自拜訪了李樹村。


    劉傾瀾走後,江秀媛兄妹倆給團團圓圓敷了藥包紮了傷口又放迴了它們的小房間後她才有時間給自己查看傷口。


    水盆前,江秀媛伸著長長的脖子看著脖子上那道觸目驚心的五指印陷入了沉思:都青紫了,還是太弱了,若是我反應快點是不是就不會被別人抓住了!


    江習文見妹妹不趕緊上藥,而是對著水盆發呆,疑惑問“妹妹,你在想什麽呢?快點起來去抹點藥膏啊!”


    沉思中的江秀媛被哥哥打斷,她對哥哥說“哥,我發覺我們光練基本功是不行的,跟人正麵剛還行,若是今天這樣,反應能力不行,還是會吃虧的!”


    江習文也蹲在旁邊左手搭在右膝蓋上,右手手肘抵著左手手背,右手抻著下巴若有所思“也是!不知道劉叔叔什麽時候迴來,等他迴來了,求也要求他教我們打架的技能!”


    正說著突然想到自己是來幹什麽的,立馬放下手站起來“不是!走!我們先去抹藥!娘她們還在外邊等著呢!”說著就用力把妹妹拉起來。


    聽到哥哥說娘親她們等著,江秀媛也不去想那些了,順著哥哥的拉扯就起來了疑惑的問“娘她們等著幹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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