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豔楠不知道自己走後,趙玉田去找王天來的麻煩了,她隻是看到趙玉田這樣,慶幸自己早早離開。


    對於趙玉田的心思,她心裏麵也明白,可是一直沒有給趙玉田機會說什麽胡話,現在走了,他也沒機會了,以後就好好的跟劉英過日子吧,要是再待下去,指不定發生什麽事情呢。


    迴到家裏,林誌生已經收拾好東西,就等她迴來了。


    陳豔楠沒有提王天來送花的事情,兩人拿著行李,騎著自行車直接往村外走去。


    兩人準備先去鬆山鎮,把行李放下,然後坐車直奔旅遊目的地,遊完之後,陳豔楠直接迴學校。


    看著住了幾個月的家,陳豔楠有點依依不舍。


    林誌生笑道:“有什麽舍不得的,等你畢業了,不是還可以迴來嗎。”


    “嗯,還可以迴來。”


    陳豔楠笑了笑,拉著林誌生離開了。


    兩人走到半路,卻忽然看到村衛生室門口圍了一圈人,人群中隱隱約約還傳來“陳豔楠”的名字。


    聽到陳豔楠的名字,兩人對視一眼,正想過去看看,可是林誌生從縫隙中看到是人群中間是王天來和趙玉田在爭執,頓時明白了什麽原因,對陳豔楠說道:“你別過去了,你先到村口那等我。”


    陳豔楠也明白什麽原因,沒想到兩人居然為了自己在打架,這個時候過去的確不適合,於是臉色古怪的離開了。


    林誌生擠進人群中,就看到謝大腳攔著趙玉田,王雲拽著王天來,王香秀站在中間一臉焦急。


    王天來雖然人被攔住,可是嘴上卻沒有閑著。


    “我送花咋地了,送花幹你啥事,你跑來跟我嘚瑟什麽玩意兒啊,你是不是對陳豔楠有想法啊你。”


    趙玉田一聽,急了:“你胡說啥,你送花影響我的工人工作了,我就有權管。”


    “我就不讓你管,我告訴你,我不僅今天送,我天天都送。”


    趙玉田不說話,直接往上衝,王天來嚇了一跳,但是看到他被香秀和謝大腳攔著,於是梗著脖子衝趙玉田喊道:“趙玉田,你尋思我怕你啊,我告訴你我讓著你呢,為了陳豔楠我什麽都敢做。”


    趙玉田把手裏的鮮花直接衝王天來扔過去,“啪”一下甩在臉上,說道:“我讓你送花。”


    這一下拍的王天來有點眼冒金星,火氣上來,直接又衝了上去,王雲雖然體格壯大,可是一個不注意居然被王天來給掙脫開了。


    謝大腳也被趙玉田一把推開,多虧香秀眼疾手快,一下扶住她,要不然非得摔個四腳朝天。


    眼看著兩人直接扭打到一起,三個女人也分不開,急的嗞哇亂叫,現場亂成一團,林誌生連忙上前要把兩人拉開。


    “行了,別打了。”


    林誌生沒想到兩人抱在一起一時還分不開,就在這時,聽到消息的趙四一家人也跑了過來,劉英看到在地上扭打的兩人,上去幫忙一起把兩人分開。


    趙四也嗬斥道:“玉田,你給我撒手,聽見沒有。”


    聽到趙四的聲音,趙玉田才鬆開手,林誌生乘勢一拉,直接把兩人分開,這下,王雲和謝大腳緊緊抓住王天來,林誌生和王香秀拉住趙玉田。


    看著兩人滿頭滿臉灰塵,王天來白大褂不僅被撕爛了,上麵還都是腳印,趙玉田也不好過,衣服扣子被拽掉,臉上還有幾道血印子,明顯是被王天來撓得,看的林誌生眼角直跳。


    這小子說話娘娘腔,打架還像老娘們一樣撓人,真是可怕。


    劉英看到趙玉田這副德行,再看看周圍圍觀的人竊竊私語,氣的直抖愣,指著趙玉田罵道:“趙玉田,你結婚了你知道不,你咋那麽不嫌磕磣呢,你跟人王天來爭什麽呀?”


    越說越傷心,直接哭了出來:“你太不要臉了你,我指定不跟你過了趙玉田。”


    說完,嚎啕大哭,直接往自己家裏跑去。


    趙四也覺得老臉丟盡了:“你說我,我怎麽養了你這麽個玩意呢,我,真的,我都替你腦袋疼啊我。”


    四嬸也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兒子大罵:“你說這媳婦多好啊,這臊的,將來你就整個雞飛蛋打,你就舒服了,你就老實了。”


    趙玉田就跟魔怔了一樣,還是指著王天來,讓他過來,周圍的人也是連罵帶勸,就在這時,劉能拉著哭哭啼啼的劉英過來了。


    “行啊,這下你可風光了,還幹起來了,因為一個陳豔楠你就大打出手啊你,你也太不拿俺家劉英當迴事了,現在,你當著大夥麵給個痛快話,還想不想過了。”


    趙玉田強的不說話,林誌生連忙推了推他說道:“趕緊說話啊,你還強啥呀,豔楠都走了,難不成你真想跟英子分開啊。”


    謝大腳香秀也急著給他眨眼睛,趙四兩口子見兒子倔脾氣又上來,有點慌,這要是說出來不願意,那就不好收拾了,連忙說道:“趕緊說行。”


    眾人勸解,趙玉田總算開口了。


    “我也沒說不想過啊。”


    劉能看著他:“那意思是還想過是不是,好,想過的話給個實際行動,要不的就沒發過。”


    趙玉田納悶的問道:“啥實際行動啊。”


    “啥實際行動,讓那陳豔楠馬上走,別擱這兒攪和,這誰也受不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劉能啊,這話你不能問玉田啊,你得問問林誌生啊。”


    林誌生一聽,轉頭看過去,發現說話的人是謝廣坤,皺著眉頭說道:“廣坤叔,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問我怎麽了?”


    謝廣坤笑笑,說道:“誌生啊,不是我說你,你說你把個陳豔楠留在自己家裏住著,弄得咱村雞犬不寧,你看看,現在弄得玉田和天來這麽好的兩個孩子跟中了邪似得打架,要我說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是啥意思啊?”


    周圍人聽到謝廣坤的話,一時間把話題都轉到了林誌生的身上。


    “對啊,這林誌生把陳豔楠留下,是因為啥呢?”


    “因為啥,因為人長得漂亮唄,你別說林誌生,你看著陳豔楠不是把王天來和趙玉田迷得五迷三道的。”


    “林誌生不是聽說和王小蒙處對象呢,怎麽又勾搭上陳豔楠了。”


    “你懂啥,處對象又不是結婚,腳踩兩隻船唄,別說兩隻,好幾隻的人都有。”


    “看不出來林誌生還有這花花心思呢,果然男人有錢就變壞,以前也不是這樣人啊。”


    “咋地,羨慕了,那是人家林誌生有本事,你有本事也腳踩兩隻船,你家那母老虎不吃了你。”


    “要不人家說紅顏禍水,這個陳豔楠還真是個禍水。”


    聽到周圍的人說的話,謝廣坤臉上更高興了,林誌生臉色就難看了。


    說自己可以,衝著女人算什麽東西。


    林誌生冷笑道:“廣坤叔,你說的對,我是留陳豔楠在我家裏住,可是你怕是忘記了,人家陳豔楠是怎麽來的咱村吧,你忘記了不要緊,我還記得,咱村的老少爺們也記得。”


    “當初可是你們老謝家恭恭敬敬的把人給請了過來,幫助你們家謝永強發展果園事業的,沒有地方住,找到我這裏來了,我原本想著都是鄉親,互相幫忙,所以就把人留下了,就算是幫永強的忙了,而且因為永強正在幹事業,錢緊,所以我連房錢都沒要,純粹是為了幫永強的忙,這是不是事實。”


    周圍人也都知道這事,紛紛點頭,說道:“是這麽迴事。”


    “別說,誌生這孩子這一點做的真不錯,鄉裏鄉親的就應該互相幫助。”


    “對,對。”


    看著周圍人點頭,謝廣坤也說不出話來,這的確是事實,村裏人當時都知道。


    林誌生繼續說道:“可是後來,永強因為資金斷裂,又要打井,發布出來工資,隻好辭退人家陳豔楠,你們用人的時候,把人找來,不用就把人辭退,上嘴唇碰下嘴唇方便,可是替人家陳豔楠想過沒有。”


    “這陳豔楠是城裏特地安排下來的大學生誌願者,雖然是實習,但是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支農,可以說人家每個人都是帶著任務來了,陳豔楠作為這批誌願者中最優秀的一員,被齊鎮長特地安排到我們象牙山村,是對我們村子的重視,可是你們想用就用,想辭就辭,你知不知道,把人家辭了,徹底打亂了人家的實習計劃和支農任務。”


    “當然,用人自由,不能說陳豔楠來了就不能辭退,可是人家一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人生地不熟的,再迴去找實習地方也來不及,離開了這裏也沒處住,身上又沒掙到幾個錢,可以說你們老謝家無意的一個舉動,差點逼得一個女孩子走投無路,我要不是收留了她,人家到鎮上隨口一說自己的遭遇,你想想齊鎮長會怎麽想,其他支農的大學生會怎麽想?


    “人家是鎮上派下來幫我們發展的,可是我們一點沒有替人家想過,難道我們村子就這麽沒人性,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以後誰還看得起象牙山村的人,到時候我們象牙山村的形象在鎮長那裏就壞了,名聲在十裏八鄉就臭了,要知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所以說,我留下陳豔楠,其實是幫他們老謝家擦屁股,幫我們村子挽迴名聲。”


    林誌生這話說的義正言辭,半真半假,但是村裏人的確被嚇住了,仔細一想,這老謝家幹的的確不地道,林誌生也的確是想的周詳,農村人最知道農村人,這事傳出去,真的是會越傳越離譜。


    村裏人指著謝廣坤說道:“廣坤,這就是你們家不對了,把人請來倒是安排好呀。”


    “就是,你們也太沒良心了。”


    “這謝廣坤就是個沒良性的,沒想到謝永強看著斯斯文文也沒良心。”


    “嗨,要不說是親兒子呢,跟他爹一個德行,謝廣坤收山貨就挺喪良心的,故意壓價,完全不考慮別人辛苦。”


    “你這話說的,做買賣當然要先緊著自己了,難不成要考慮別人。”


    “唉,我說你咋還替謝廣坤說話,你肯定也是個沒良心的。”


    “說誰沒良心,小心我揍你。”


    眼看著現場的眾人紛紛指責起了自己,謝廣坤臉上的汗一下子出來了,林誌生見狀,暗自笑道:老小子,想坑我,我先把你名聲坑臭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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