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十分明媚,甚至有些刺眼。


    迪茵無聊地躺在小龍的背上,旁邊是兩個被捆在樹上的鼻青臉腫的矮人。身後還有六名百無聊賴的教國士兵。


    “唉,咱們坐著龍飛過來啥都沒幹,迪茵大人跳下來就把他們都收拾了。”


    一名士兵把刀往地上一扔,看起來十分的泄氣。


    “你就知足吧,咱們都不用出力,輕鬆拿下後門。”


    “沒準你出力是添亂呢。”


    卡爾蘭德斯龍騎士小隊統領迪茵看了看眼前丟盔棄甲席地而坐的士兵,眼裏滿是無奈,畢竟她才二十歲。


    “不殺了他們嗎,大人?”


    迪茵扭頭看了看樹下的兩個矮人,搖了搖頭。


    “矮人的鍛造技術遠比他們的生命重要多了。”


    迪茵抬頭看了看要塞的高處,本來應該有弩手駐紮的高台,現在由於教國正麵的攻擊而空無一人。


    迪茵拍了拍短麵龍的翅膀。


    “小龍,去把那個拆了。”


    短麵龍拍了拍翅膀,飛到高台一甩尾巴打飛了兩座重弩。隨後,它站在高塔的頂端,透過煙囪望了望樓下的防禦工事。側麵,從牆上的裂口中甚至可以看到躲在其中的矮人。


    小龍用力地頂了頂前方矮人先祖的雕像,但雕像的底座非常堅固。


    “小龍,迴來!”


    迪茵有些擔憂,如果下麵的矮人向上攻擊,小龍很危險。


    小龍依然在用力地推著矮人的雕像,下方就是矮人要塞的天花板,上麵布滿了裂痕。而熔金石天花板的下方正是圍坐祈禱的維拉羅一行矮人。


    見後方的戰事幾乎等於沒有,兩個教國士兵忙裏偷閑,蹲到了旁邊一棵重木的樹幹繁茂的枝丫下。


    “老黃,你拉我幹什麽?”


    “這還打啥啊,都贏定了。來,我這還有點剩下的幹果,咱倆嚐嚐。”


    旁邊的士兵頓時喜笑顏開。


    “太好了太好了,這不會是剛才天選他們吃的吧?”


    “我趁老頭子訓魔精的時候,偷著撿了幾顆,來來來!”


    烈日當空,兩個教國士兵盤腿坐在涼爽的樹蔭下,品嚐著戰爭中難得的安寧和愜意。


    “誒,這樹蔭怎麽越來越大了?”


    士兵扭過頭,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紅獸人低著頭,正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自己。


    “獸……!”


    話音未落,鈍斧一拳將教國士兵的腦袋鑲進了他們背靠的土山中。


    正在撞擊矮人城門和附近的教國戰友聽到了這輩子最恐怖的聲音,裝備著教國最堅固的龍火鋼頭盔的人類腦袋碎裂在土坡上的聲音。同伴的腦漿甚至濺了附近正在休息的士兵一臉。


    “吼!!!”


    鈍斧甩了甩沾滿血和土的大手,一聲怒吼宣告了獸國進攻的開始,教國士兵的背後瞬間蹦出十幾個武裝到牙齒的獸人。


    “殺……”


    還沒等對方喊完,格羅烏爾一個箭步上前,用大劍快速貫穿了正品嚐著幹果的士兵的胸膛。


    “嗚……嗚嗚……咳咳。”


    格羅烏爾單手將對方挑在空中,血沫從士兵的嘴中不斷湧出。


    扔下對方的身體,用劍一挑,格羅烏爾輕鬆地將士兵手中的幹果挑到了空中。又一張嘴,將幹果吃進口中的同時,還不忘迴身衝著躺在地上爬行的教國士兵胸口補上一劍,終結對方的生命。


    血液慢慢的從亮銀色的刀身上慢慢滴下,染紅了本就一片淡紅色的土地。


    “咋樣,味道?”


    鈍斧湊上來,一邊擰斷了一名士兵的脖子,一邊問道。


    格羅烏爾本來是快速地咀嚼著,聽到鈍斧這句話,放慢了嘴上的速度。


    “嗯,怎麽說呢,一般吧。”


    旁邊的兩名教國士兵手忙腳亂地戴上頭盔,拿起了地上的武器準備反擊。


    格羅烏爾本來打算把剩下的幹果都扔給鈍斧,但在一頓大嚼特嚼之後,他改變了主意。


    遠處的迪茵一開始並沒有打算支援自己的士兵,而是打算幫助這邊的士兵攻破矮人城堡的大門,然而矮人工匠的技術將會讓她付出巨大的代價。


    正當格羅烏爾想一把將所有幹果扔進嘴裏,卻被鈍斧一手攔在了半空。


    “誒,誒!格羅,怎麽迴事?這是啥意思?剛才分一半兒,現在給一段兒是吧?”


    格羅烏爾用手一推,鈍斧微微向後退了兩步。


    “你不是隻吃肉嗎?起開!”


    格羅烏爾側後方的教國士兵,剛剛睜開眼,就看到旁邊兩個兇神惡煞,體型巨大的紅獸人正為了剛才自己的同伴手中的食物而爭執不休。而看向另一邊,對於他來說駭人的一幕是,小土坡上正是自己同伴幹癟變形的屍體。


    士兵怒火中燒,他將背包的扣帶係好。然後舉高了自己的短劍,準備刺向最大的紅獸人的背後。


    鈍斧和格羅烏爾都對此沒有反應,眼看士兵的短劍就要落在鈍斧的後背。一隻黃色的大手狠狠地拍在士兵的臉上,前者滾出去兩圈,癱坐在地上,眼前滿是金星。


    “可……可惡……咳咳……”


    星陽大踏步地走到士兵麵前,一下摘掉對方的頭盔,緊接著一個正拳打在對方的臉上,奪走了士兵僅存的意識。


    迴過頭來,印文的大彎刀和拉爾法的紅刃也都各自貫穿了前來支援的一名教國士兵的身體,刀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沾滿血液的關係在陽光下反射著紅光。


    鈍斧拍了拍手,無聊地捏了捏鼻子。


    若日、毅勇、孤岩和野火從附近的土坡後方觀看著,野火他們似乎沒什麽感覺。但孤岩看到大量的鮮血後,還是忍不住捂著嘴,一隻手拄著土坡,強忍著惡心的感覺。


    “要都是這麽幾個人就好了啊,兄弟們。”


    在放棄進攻矮人營地的士兵也死亡後,迪茵見後方的防線已經徹底崩潰,矮人的大門又久攻不下。不得不騎著短麵龍憤怒地拿著長槍刺向了背對她的鈍斧。


    格羅烏爾用大劍劃開了長槍的攻擊,又用巨大的力量將迪茵甩了出去。


    趁迪茵在空中的時候,鋼火捏著大斧,從側麵快步接近了對方,準備來一個落地腰斬。


    “都別亂動,這個是我的!”


    迪茵在空中翻了個身,堪堪落地後,迎麵而來的就是鋼火巨大的斧刃。


    千鈞一發之際,短麵龍飛撲上前咬住了鋼火的整個胳膊。


    鋼火吃痛,手中的巨斧被甩到了一旁。


    “咳啊,這東西是哪來的啊!”


    孤岩從旁邊的岩壁中走出,看到鋼火一臉痛苦,嘴角微微揚起。


    “讓你嘲諷我,遭報應了吧。”


    鈍斧飛身一躍跳到了短麵龍的背上,剛要落下一斧,短麵龍一翻身,直接將鈍斧甩出了好幾米遠。


    鈍斧翻滾了幾下後,頭部撞到岩石上失去了意識。


    短麵龍依然沒有鬆口,甚至還不斷的往深處的傷口用力,這導致鋼火疼痛的幾乎快失去了意識。


    “野火,去救鈍斧。你們幾個,趕緊把這個畜生宰了……”


    拉爾法話還沒說完,隨意的一個側身躲過了迪茵長槍的攻擊。


    “當我不存在嗎,獸人?”


    可惜兩邊的語言完全不通。


    拉爾法看了看眼前的人類。


    “女龍騎兵,還這麽小?勇氣可嘉啊。”


    迪茵看著對方輕輕鬆鬆的表情,憤怒地發起了不間斷的快速刺擊,拉爾法則用紅色的刀刃輕鬆地抵擋著對方的攻擊。


    孤岩看著眼前拉爾法遊刃有餘的樣子,一臉的羨慕。


    裝備著長槍的迪茵在拉爾法不斷攪動起的塵土中不停地吃癟。星陽和附近的幾個獸人甚至是一臉看戲的表情,絲毫沒有插手的打算。


    來來迴迴的切磋中,本來占上風的拉爾法逐漸發現對方在嚐試著摸清自己的攻擊套路。


    身邊的獸人越聚越多,直到圍成整整一圈。他們都和迪茵保持著距離,小聲嘲笑著或用手指對著迪茵指指點點。


    不斷的攻擊中,拉爾法見對方的槍尖離自己越來越近,但準頭和力量卻在下降。再結合對方漲紅的臉和口中不斷喘著的粗氣,拉爾法知道對方已經嚴重受到了周圍幾個獸人的影響。拉爾法又接下對方的攻擊後,直接往後連退兩步,收起了武器,以一個很標準的站姿和周圍的獸人一起戲謔地看著她。


    迪茵小小的身體在一群巨大的獸人中間顯得格外淒涼。正當她疑惑眼前獸人們的行為時,一個黑乎乎的身影悄然摸到了她的背後,一胳膊肘擊倒了迪茵。


    “不愧是你啊,格烏。這麽快就迴來了。”


    黑獸人走到了戰場中心,一腳踢開了躺在地上的迪茵。後麵還跟著皿、天玄、艾爾琪和幾個拉合魯。


    皿大步流星地走到跟前,用一根手指頭戳了兩下拉爾法的胸口。


    “你最好有事!我們幾個跑到後頭了,你說不打了?而且天空中滿是烏雲,就好像有什麽家夥不想讓我們進攻一樣,別告訴我這跟你有關!”


    拉爾法表麵是一聲歎息,心想,啟幹得漂亮。不過格烏也通知的非常及時,一會必須多給他發點錢。


    天玄看了看地上穿著華貴的教國龍騎士,又看了看遠處和短麵龍廝殺的幾個獸人。


    “所以說,咱們真要支援矮人?”


    拉爾法手指著矮人營地,自信地兩手一拍。


    “是的,得到營地外加擊殺教國人員,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此言一出,周圍的獸人仍然較為安靜,格烏、克羅文和其他一眾獸人都沉默不語,隻有星陽和毅勇表示了讚同。


    拉爾法見狀,看了看遠處正在和短麵龍廝殺的一眾獸人。


    在文路、萊康德、印文、格羅烏爾和鈍斧的合力攻擊下,短麵龍渾身是傷,但仍舊沒有放開鋼火的意思。


    孤岩看著眼前的獸人正有條不紊地對短麵龍發起反攻,便問了問旁邊的野火。


    “這是怎麽個打法啊,是鈍斧和格羅烏爾吃傷害,然後別的獸人趁機攻擊嗎?”


    “差不多是這麽個意思。”野火點了點頭:“你別告訴我你看見這龍快不行了你就動心了。”


    “你咋知道的?”


    野火直接指了指孤岩手中的劍鞘。


    “你把他拔出來揮了半天了,你這不是想上是啥意思?”


    “火哥,誰都有夢想的呀。”


    “火什麽火,要叫就叫我野火。他們都已經快贏了,你別過去添亂了,你沒發現拉爾法他們都沒過去湊熱鬧嗎?”


    孤岩將劍鞘往地上一扔,準備往前向已經被獸人們圍攻的短麵龍發起進攻。


    野火直接跳起來摁著孤岩的頭把他拉迴了大石頭後麵。


    “我讓你別出去你聽不懂?拉爾法囑咐你多少次了別亂跑,不能直接參加戰鬥。”


    孤岩甩了甩手。


    “你少來,他剛才還在問我能不能戰鬥,我迴答肯定沒問題。”


    “人家就是跟你客氣一下,你別太當迴事行不行?”


    “你少來,三個拉合魯你忘了?我可是有雷……”


    話音未落,孤岩仿佛受到了雷擊一般渾身顫抖著倒在了地上。


    在野火看不到的地方,一道閃電雷霆萬鈞將孤岩身體貫穿。


    野火看著眼前趴倒在地的孤岩,一臉的驚訝,隻能無奈的捂住了臉,歎了口氣。


    “不是,這是什麽意思?你在玩什麽法術?還是你有什麽急性病?”


    孤岩仍舊在地上趴著,麵部朝下,毫無反應。


    野火見狀,伏下身子拍了拍孤岩的後背,又從鼻子探了探孤岩的唿吸。


    “孤岩,孤岩,怎麽沒唿吸了?!”


    孤岩還是臉朝下倒在地上的樣子。


    拉爾法正好帶領著剛才的獸人走了過來,格烏還一隻手扛著迪茵。星陽手裏正是迪茵的長槍,上麵的龍花紋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華貴而刺眼。


    拉爾法看到倒在地上的孤岩,心中先是一驚,趕緊轉頭接住了星陽差點丟在地上的長槍,順便還用身子擋住了準備跑上前觀察孤岩的星陽。


    “你看看你,星陽,暴露給大家你這最近拿不穩東西不是個笑話?”


    野火趕緊解釋。


    “拉爾法,你聽我解釋啊,和我沒關係啊,他剛才自己就倒地上了,我還沒……”


    拉爾法一伸手打斷了手忙腳亂的野火。


    “他怎麽了?沒參加戰鬥吧,我記得剛才他看到我們弄了一身血的時候都難受的站不穩了啊。”


    話說完,身邊的獸人一起看了看將短麵龍擊倒的鈍斧,和趁龍倒地趕緊舉起武器將其擊暈的格羅烏爾和萊康德,大聲地嘲笑著地上躺著的孤岩。


    趁大家注意力轉移,拉爾法衝遠處的幾個獸人招了招手。


    “行了,別下死手,我剛才看這教國人的包裏裝著不少好東西,沒準他會醫療的知識,把她的小寵物的翅膀弄傷就夠了。”


    鈍斧和格羅烏爾點了點頭,一獸人衝著短麵龍的翅膀猛跺了一腳。隨後萊康德、文路、印文和格羅烏爾幾獸人開始拿出背包中的繩子捆住地上失去意識的短麵龍。


    “你們幾個趕緊去看看鋼火吧。”


    隆迴和野火背著背包跑向了正在搬運鋼火身體的毅勇和若日。天玄、皿和艾爾琪則和幾個女拉合魯觀察隘口營地城堡內部的狀況。


    拉爾法支開了所有獸人,隻留下了星陽。


    星陽見大部分獸人都已經有一段距離,直接蹲到地上,將孤岩扶起,靠在了旁邊的土坡上。


    “孤岩,孤岩?”


    孤岩沒有任何迴應。


    拉爾法蹲下身子,一個嘴巴將孤岩抽到了一旁。


    孤岩直接跳了起來。


    “啊!!!”


    孤岩的腳步十分地迷離,兩隻手也不由自主地做著奇怪的動作。


    “嘿嘿嘿,看我,這兒,看我!”


    拉爾法暴力地直接抓住孤岩的兩個肩膀,星陽則用手抓著孤岩的兩個胳膊幫助拉爾法讓孤岩保持不亂動的狀態。


    “嘿,你在看哪,看我!”


    吼了兩次之後,孤岩總算恢複了一些神誌。


    “我,我這是在哪?”


    孤岩探頭越過拉爾法和星陽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短麵龍和躺在地上的鋼火,以及旁邊等待野火和隆迴治療的鈍斧、格羅烏爾。


    “打,打完了?”


    “你幹嘛了?”


    孤岩麵前是拉爾法嚴肅的表情。


    “什麽,什,什麽我幹嘛了?”


    “你是不是感覺被雷劈了?”


    孤岩還是一臉的魔怔。


    “應該,應該是吧。”


    拉爾法直接一拳將孤岩打飛了出去。


    孤岩坐地上懵了,星陽也懵了。孤岩懵是因為沒想到拉爾法還有這麽兇很的一麵。星陽懵是手被拉爾法打到了,有點痛。


    “拉,拉爾法,你幹啥?”


    拉爾法走上前揪著孤岩的皮甲領直接將他提到了半空,順便指了指他胸口的魔法石。


    “你說到不該說的了是吧?你提不該提的了是吧!”


    孤岩聽到這話,扭頭看向別處,不再說話。


    拉爾法將孤岩往地上一扔,將魔法石扔到了孤岩兩腿中間,轉頭去幫助需要治療傷口的鈍斧和格羅烏爾。


    星陽走上前來,半蹲在地上,看著眼前低著腦袋看著魔法石的孤岩。


    “戴上吧,你還等什麽呢?”


    孤岩磨磨蹭蹭地將項鏈戴在了脖子上,腦海中並沒有出現重山的聲音。


    孤岩遲疑了片刻,腦海中想象了一下重山的樣子,不斷的冥想之後。


    “抱歉,我下次會注意。”


    腦海中傳來了一聲歎息。


    “希望你能做到吧,我們還是看看你做什麽,而不是注意你說什麽。”


    孤岩慢慢站了起來。


    “你們?那個‘他’也在旁邊嗎?”


    “當然,你隨便亂說我們自然要采取些手段了。從你帶上項鏈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植入了一個奧咒,你如果管不住你的嘴巴,我們就幫你管。”


    孤岩輕輕地撇了撇嘴。


    “別表現得那麽逆反,我可是能感受到你的思想的,小子。”


    “我要當你們的傀儡嗎?”


    “什麽傀儡不傀儡的?你不該亂說話,懂嗎?我們讓你保密,而你呢?如果你再得意忘形,我們就不會再幫你!”


    重山在孤岩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生氣。


    星陽看了看遠處的獸人,敲了敲孤岩胸口的魔法石。


    重山歎了口氣,似乎覺得說的有些多了,也可能是對孤岩感到失望。


    “好了,你趕緊去幫忙的,拉爾法打你那一拳是我們讓他打的,不要記恨他。說實話,我還想讓他多打五六拳呢,你……”


    孤岩直接摘下了項鏈,放在了星陽手中,也放棄了和重山的思想交流。


    星陽看了看眼前耍小孩脾氣的孤岩,覺得很無語。


    “你不會是把葉地羅他們的事到處亂說了吧?”


    孤岩攤開兩手,看起來有些憤怒。


    “我以為,我以為隨便說一下又不會怎麽樣!我就想告訴野火別小看我。”


    星陽直接拍了孤岩的肩膀一下。


    “行了,兄弟。他們這麽相信你,讓你保密,應該告訴過你吧。”


    “是告訴過我啊,但是我……”


    “可以了,可以了,別解釋了。”


    孤岩被星陽捂住了嘴巴。


    “你這份權利講真,我很嫉妒,憑什麽選中的是你呢?我們作為普通的家夥那麽努力有時候卻隻能追趕上別的家夥的一半成果,甚至更少。好好珍惜吧,孤岩。如果你做事不能承擔後果,那麽你就不配擁有生活。”


    星陽的手勁很大,孤岩甚至感到了一絲威脅的成分。


    “我,我能承擔後果,我肯定可以。”


    孤岩的語氣就像是被托牙啃食過但還活著的妥耶獸的哀嚎一樣,有氣無力。


    “我們一開始都這麽認為,但最後卻都來到了嚎哭峽穀。”


    說完,星陽頭也不迴的跑向了天玄的方向,隻剩下孤岩一個獸人在風吹起的塵土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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