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五個七境護法均是怒不可遏,當時便要出手將這個大放厥詞的家夥斬殺。


    “住手!”


    一個留著短須的中年男子自山道緩緩走下,他注視著寧易說道:“這麽說,閣下的意思是除了家師,我天刀宗上下都是雜魚了?”


    那邁步而下之人俊朗不凡,四十出頭的年紀,有著讀書人的溫潤,又有著武人的雄武,正是天刀宗宗主,冼書淩!


    寧易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其實我覺得伍道賢也是雜魚一條,隻是說的太直白怕你們接受不了。”


    這下不僅是那幾位護法,便是冼書淩也是麵現怒容:“閣下未免太過猖狂,今日便......”


    他的話忽然頓了一下,緊接著一雙眼睛猛然圓睜,似是看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物一般。


    “你......你,你是......”


    寧易直視著當年那個手拿折扇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道:“十七年沒見了,冼公子變化可真是大啊......”


    “你是寧易!!!”


    冼書淩忽然驚恐的大叫,然後轉身便朝山上飛奔,邊跑還邊朝著那五個護法吩咐道:“攔住他!我去請師尊!”


    冼書淩完全被嚇到了,那個人,大晉的第五宗師給他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當年一戰,慶國所有高手被此人一招盡皆打敗。


    即使是如今的自己比當年強了不少,但他根本就不認為自己能與身為武道宗師的寧易匹敵,強行動手他必死無疑!


    為今之計除了請出同為武道宗師級別的伍道賢之外,整個天刀宗沒有一人攔得住寧易!


    當年的冼書淩是六境武者,在慶國中已屬天才之列,然而十七年過去了,他卻隻有七境,同輩之人許多都已超過了他。


    究其原因還是當年一戰寧易把冼書淩打出陰影來了,武道之路需一往無前,當年那一戰成了他的陰霾,所以冼書淩遲遲無法突破八境。


    現如今再見寧易,他根本就顧不上細究對方的年齡容貌,又或者去辨別對方是否是假扮的,他隻想著逃!


    冼書淩知道寧易的厲害,所以逃跑了,那五個護法可不知道。


    他們是七境高手,平時橫行無忌豈能怕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三四的毛頭小子?


    當下便聽從冼書淩的吩咐齊齊朝寧易殺來。


    五個七境高手,更是天下第一宗門天刀宗的護法,實力比普通七境高手還要強上三分,這樣的陣容能在寧易手裏撐多久?


    答案是,一秒。


    寧易直接一腳將最前麵的護法踢成血霧,然後抓住另一個護法手中的長刀,輕輕一拉斬下了他的人頭。


    同時再用那顆人頭當做石塊一般砸向另一個護法,那護法來不及反應直接被人頭洞穿了胸口。


    另外兩個護法神色大變,急忙想要後退,但是晚了。


    寧易一下子出現在兩個護法的中間,雙手在兩人肩膀上輕輕一拍,兩人瞬間成了一團火炬,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化作兩捧黑灰灑落在地。


    一秒的時間,冼書淩甚至都沒逃出多遠,那五名護法便已全滅。


    冼書淩沒有迴頭看,因為他早就清楚,那五人死定了!


    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自己爭取時間,為伍道賢爭取時間!


    寧易並沒有追趕冼書淩,而是跟著他的腳步慢慢的逐階而上,那一聲聲的腳步聲如同催命符一般逼迫著冼書淩拿出全身的力氣奔逃。


    一路上的天刀宗弟子見自家宗主竟然在奔逃,後方則有一人慢慢跟著均是疑惑不解。


    然而冼書淩一聲大喊:“攔住他!都給我攔住他!”


    山路兩旁的天刀宗弟子得了宗主命令沒有絲毫猶豫紛紛拔刀一擁而上。


    寧易看著狼狽奔逃的冼書淩,笑道:“你自己怕死便讓宗門弟子前來送死嗎?”


    說話間無數長刀便已臨身,寧易連看也不看,僅僅隻是腳尖微微一亮,無數的岩刺從大地中冒出將那些天刀宗弟子刺了個對穿。


    慘叫聲漫山遍野,被岩刺刺穿的弟子有的還未立刻死去,他們的哀嚎經過山穀間的迴聲迴蕩在整個天刀宗。


    山道上,無數天刀宗的弟子被尖刺刺穿,鮮血順著尖刺流下將整個山道染成了鮮紅,畫麵之血腥讓許多還未來得及動手的弟子雙腿發軟癱在地上。


    “那不是人,那絕對不是人,他就是個魔鬼啊!”


    “護法們都死了,都死了啊!完蛋了!”


    天刀宗的弟子崩潰了,宗主在奔逃,護法全滅,山道上處處都是被串起來的屍體,這讓那些本就沒經過什麽曆練的弟子怎能不崩潰?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男人強忍恐懼大聲嗬斥:“怕什麽,老祖還在山上呢,老祖乃天下第一宗師,有他在,什麽妖魔鬼怪都會被斬盡殺絕!”


    男人的話讓那些恐懼的弟子獲得了一些信心。


    沒錯,我們有天刀宗最強的老祖,天下第一宗師伍道賢!


    他可是打敗了浩然盟的大宗師,並且擊殺四象拳宗大宗師的存在,有如此強大的人物在他們有什麽好怕的?


    伍道賢的存在讓弟子們重新振作,但即使如此他們也不敢再向寧易出手。


    這種怪物不是他們能對付的,發生這麽大的事老祖不可能不知道,現在隻需要等老祖出手即可。


    冼書淩一路奔逃,寧易一路跟隨,沿途的多數弟子看著狼狽的宗主都會出手,然而那些敢於對寧易動刀子的弟子無一例外變成了串串香掛在路邊。


    這些天刀宗的弟子對寧易來說可謂是一點威脅都沒有,他們若是乖乖不動,那寧易也不會特地去把他們全部殺了。


    但若是敢於對他拔刀,那就是觸及到了寧易的底線。


    寧易的底線很簡單,他不殺無反抗能力的人,但敢於對他動手之人必然是做好赴死覺悟的,就算殺了也理所應當,他對此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寧易之前讓何小豆先離開便是知道這座冷月山今日必然會血流成河,何小豆若是在其中一定也會跟著那些弟子一起對自己出手,那時死在他手中是必然的事情。


    他不是什麽同情心泛濫的大善人,但心情好的時候也不介意發發善心。


    畢竟那碗豆花兒真的很好吃,由此可見做東西好吃關鍵時候確實能救命。


    寧易忽然想到,若是天刀宗滅了之後何小豆能迴家繼承他父親的手藝那也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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