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濁塵雙目通紅:“老賊,當日清蝶以刀抵頸當著眾人的麵已與我斷絕關係,你們為何還不肯放過她?”


    “你當旁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你們兩個狗男女演的什麽情情愛愛,當日若非看在李承皇的麵子上,你也一樣活不了。”


    “可惜,老夫隻後悔當初竟然沒有直接將你殺了,今日老夫就算死在這裏也隻能算是因果報應啊,哈哈哈哈哈......”


    葉濁塵一聲長嘯,一頭黑發飛舞變作血紅,悲憤哀慟之意直衝雲霄。


    一旁的蒙起升眼中掠過黯然,當日他見到未婚妻屍體時也是如葉濁塵一般難以自抑。


    他們兩人皆因趙家老祖的所致失去了此生摯愛,堪稱同病相憐。


    見到葉濁塵悲憤欲絕的樣子趙家老祖隻覺得暢快以極。


    “老賊!給我拿命來!”


    正當趙家老祖大笑之際,一道血光橫掃而來,葉濁塵滿目猩紅,血發飛舞宛若殺神。


    趙家老祖巍然不懼,手中烏金長刀劈砍血光,然而下一刻趙家老祖忽然臉色一白,他駭然發現剛剛刺入自己胸口的那把匕首竟然淬了劇毒!


    想到晉皇剛剛所說的要給自己一件禮物,趙家老祖臉色無比難看,眼下麵對強敵他無暇壓製劇毒隻得硬扛劇毒。


    然而隻纏鬥不過四五迴合,趙家老祖便劇毒發作無力維持武道真意。


    葉濁塵找準機會,一刀斬去,血光如虹!


    趙家老祖的烏金長刀在血光之下瞬間崩斷,然後他便感覺自己輕飄飄的,整個人仿佛飛上了天。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看到了自己斷裂的長刀以及無頭的屍體......


    晉皇沒有再看接下來的事情,他一個人默默的轉身走進了乾坤殿。


    老祖宗,不孝子孫李承勉,為您老人家報仇了......


    待到晉皇走進殿內時,忽然發現一個人已經坐在了宮殿內的龍椅上。


    那人短發青衫,相貌俊秀,手中正剝著兩粒花生,瞧那龍椅下一地的花生殼,他在此想必已經許久了。


    看到那人時晉皇先是一愣,緊接著下意識又揉了揉眼睛,等他再看向龍椅時,發現那人依然還在,並且笑眯眯的看著他。


    “三皇子,好久不見了,來,給你兩顆花生當見麵禮。”那人說完,將兩顆花生扔給了晉皇。


    晉皇接住花生,再看著龍椅上那人,忽然展顏一笑將花生扔進嘴裏咀嚼。


    “寧先生,你迴來啦?”


    “嗯,迴來了。”


    晉皇走上台階,在寧易身旁坐下,兩人一邊剝花生一邊聊天,仿佛多年老友一般。


    寧易嚼完花生拿出酒囊灌了一口,說道:“你這龍椅太硬,一點都不舒服。”


    晉皇點了點頭,道:“隻有坐過的人才會說不舒服,那些沒有坐過的人都將這把椅子當做天底下最舒服的椅子。”


    寧易將酒囊拋給了晉皇,然後說道:“講講吧,大晉這些年發生了什麽事。”


    “雖然我已經聽別人大致說過了,但想來他們知道的應該都沒有你知道的多。”


    如今的晉皇,當年的三皇子李承勉喝了口酒,沉默了片刻,望著大殿外幽幽的說道:“寧先生,你離開的太久了,大晉已經不是當年的大晉了。”


    “當年,寧先生在平陽城一戰成名,瀟灑離去,天下皆稱先生為武道宗師之最,大晉一下子有了五位武道宗師,當真是天下沒有任何勢力敢於小覷。”


    “可這樣的景象隻是表麵,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寧先生可還記得當年的慶國使團嗎?”


    在得到寧易肯定的答複後晉皇冷笑一聲,說道:“那個使團中包含了他們慶國最厲害的大宗師伍道賢以及十幾位高手,任誰都會覺得他們必有所圖謀,會重點監視看顧。”


    “然而,他們隻是個幌子,那一年,大晉的國運龍脈被人動了手腳!”


    寧易眉頭一皺:“國運龍脈如何動手腳?除了伍道賢外還有其他武道宗師潛入大晉嗎?”


    晉皇搖了搖頭,說道:“非也,不是武道宗師。”


    “武道宗師的戰力雖然很強,但也僅此而已,他們沒有能力幹涉王朝氣運龍脈,真正動手的我懷疑另有其人,可以確定的是,這人必然是受慶國指使!”


    “當年我皇室的老祖宗雖然身為武道宗師,但已經是在世的所有武道宗師中最年長的一個,他一直坐鎮於我大晉龍脈之地,既是受龍脈滋養穩固壽命境界,也是看護我大晉龍脈防止有失。”


    “伍道賢隨著使團來玉京,我李家當然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戒,老祖宗不但請了靈虛劍派的黃前輩前來玉京看住伍道賢,甚至自己也走出了龍脈,轉而護持我李家一件重要的寶物。”


    “當時的我不知道那件寶物是什麽,竟然讓老祖宗在龍脈與那寶物二選一保護的情況下選擇了那件寶物,當然,後來我知道了,那寶物確實值得......”


    這十多年來,李承勉從未向任何人講述過當年發生的事情,此刻在寧易麵前提及,心潮洶湧,一時竟有些失態。


    喝了一口酒後,晉皇李承勉繼續說道:“老祖宗生怕慶國使團的目標是那件寶物,所以做了很多重的防範,而龍脈那邊就相形見絀了,雖然有我李家三位八境小宗師守護,但終究還是有了破綻。”


    “其實這也不能怪老祖宗,畢竟誰能想到這世間竟然有人可以擺弄那虛無縹緲的王朝氣運,對龍脈下手呢?”


    “於是,在誰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我大晉的龍脈國運被一個神秘人以一種特殊的方法給掠去了根基。”


    “便如同幹柴煮沸水,那底下的幹柴在不知何時被人盜走,那時即使鍋中之水依然滾沸也終究失去了後繼之力,時間一長便會化作一鍋冷水,再不複往昔熱景。”


    寧易摸了摸下巴,露出了沉思的表情,這不是武道宗師的手段,反而更像是玄門修士的法術,難不成是有修士出手盜取了大晉的國運嗎?


    “自那之後我大晉便天災不斷,不是大旱便是大疫,百姓連年受苦交不上稅收,國庫空虛,再加之朝堂之上百官混昧者增多,端的是烏煙瘴氣。”


    “幸好父皇賢明,加之有二哥這個太子輔助,終究還是能夠鎮得住那些魑魅魍魎的。”


    “再之後,草原人頻繁越境屠城,慶國無端挑釁,內外交困,父皇不得已,連作為鎮國柱石的四大宗師也經常派出去作為軍事力量出麵鎮壓動亂。”


    晉皇頓了一下,緊接著,目光深邃的說道:“然後就到了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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