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琛晚上悄悄的從床上爬起來,怕打擾到岑寧睡覺。


    明天是岑寧的生日,他計劃著給岑寧一個小驚喜。


    所以他半夜偷偷起來,事無巨細的跟進明天的所有流程,生怕出現一點點差錯。


    早上,岑寧一覺睡到自然醒。


    柏琛罕見的沒有起床,而是坐在床上看書。


    岑寧哼哼唧唧的蹭到柏琛的肚子上:“幾點了?”


    柏琛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半。”


    “要起嗎?”


    拖柏琛的福,她這一覺睡了十個半小時。


    岑寧抱住他也不動,閉著眼睛想再睡一覺。


    眯了一會反倒精神了,她坐起來:“不睡了……睡不著了……”


    “生日快樂寶貝。”


    岑寧接到了今天的第一個祝福:“謝謝柏琛哥哥。”


    她最近的惡趣味——叫柏琛“哥哥”。


    柏琛縱著她,想怎麽叫怎麽叫。


    “樓下有奶香包和蝦餃,還有牛奶和海鮮粥,都是溫的,你去吃吧。”


    岑寧洗漱後下去吃早餐,吃完了又洗了個澡,九點半終於都收拾好了。


    “走吧。”


    她們今天要去遊樂園,晚上還要和岑越一起吃飯。


    遊樂園很熱鬧,岑寧一進去臉上就帶著笑。


    “有錢就是好啊,遊樂園都不用排隊。”


    柏琛正在給她和自己係安全繩,就在柏琛轉頭的兩秒鍾之內,岑寧就不見了。


    找到她的時候,岑寧正在笑眯眯的和小孩子聊天,胸前還捧了一捧玫瑰花。


    柏琛看蹲在那裏的人,麵色柔和了幾分:“寧寧。”


    岑寧瞬間轉過頭,看見他笑了笑,又迴頭和小朋友說了什麽才起身。


    她把手中的那捧玫瑰送到柏琛麵前:“送給你。”


    岑寧似乎意有所指:“剛才小朋友誇我漂亮,還送給我玫瑰花。”


    “他說今天的叔叔阿姨都很喜歡我,都要給我送玫瑰花呢。”


    柏琛麵色如常:“你每一天都值得最好的玫瑰。”


    岑寧挑眉。


    【這老男人說情話怎麽一套一套的?】


    【都不習慣了。】


    岑寧接著去玩別的項目,柏琛則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聯係秘書:“怎麽迴事?”


    “不是說做好保密工作嗎?怎麽有小朋友現在就送花了?”


    秘書在一邊焦頭爛額,什麽都不敢說,隻能聽柏琛的訓。


    直到日落西山,岑寧開啟了她樂園的最後一站。


    鬼屋。


    鬼屋裏,柏琛和岑寧剛進去就“被迫”分開了。


    她又菜又愛玩,特別喜歡玩鬼屋膽子還特別小。


    打開一間房,裏麵放了個棺材,裏麵的僵屍突然坐起來,嚇得岑寧嗷嗷叫。


    “啊啊啊啊啊啊!”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我可是堅定的無神論,別嚇我啊啊啊啊啊!”


    岑寧一襲白衣,念念叨叨的,不知道是誰更嚇人。


    僵屍看她閉著眼睛動也不動,走過去戳了戳她。


    “啊啊啊啊啊啊!”


    “瑪卡巴卡瑪卡巴卡瑪卡巴卡!”


    岑寧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就看見僵屍舉著一支玫瑰,送到她的麵前,還往前遞了遞。


    “送……我的?”


    僵屍點頭。


    岑寧小心翼翼的拿過玫瑰,瞬間掏出一張條,pia在僵屍頭上:“你不能動了!我已經定住你了!”


    僵屍配合的一動不動,岑寧盯著她,慢慢退到下一個房間。


    她靠住了什麽東西,緩緩鬆了一口氣,關上門。


    然後她後麵靠著的東西就動了。


    那個東西一直戳著岑寧的肩膀,岑寧不敢迴頭看:“大哥 大姐有話好好說啊!我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你可別嚇我!”


    她試探著往迴看了一眼,一張慘白的臉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那人一身紅嫁衣,披散著頭發,嘴唇鮮紅,像抹了血一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個女鬼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臉,緩緩抬起手指向鏡子。


    岑寧順著他的引導看過去,發現了一桌子的化妝品。


    【等等……】


    【好像有點兒眼熟啊。】


    【這不是我的化妝品嗎?!】


    那個女鬼給她按在椅子上,在她的臉上寫寫畫畫,最後照鏡子的時候,岑寧驚喜開口:“還別說,這畫的還挺好看。”


    那個女鬼也遞給她了一朵玫瑰花,接下來的情景都大差不差。


    要麽是單純的嚇嚇她,然後遞給她一朵玫瑰,要麽是讓她帶上什麽首飾,然後給她一朵玫瑰。


    最後岑寧麵無表情的走迴到出口。


    都這麽明顯了,她再不知道是要幹什麽不是啥子嗎?


    出口處並沒有柏琛,而是一場盛大的煙花秀。


    煙花打上去,先出現了一堆字。


    [岑寧,我喜歡你。]


    [岑寧,我愛你。]


    [嫁給我好嗎?]


    字顯出來之後才是煙花。


    柏琛就是這個時候出來的。


    他換了一身西裝,手裏拿著一捧玫瑰,向她走過來。


    在岑寧的注視的目光中,柏琛緩緩的跪了下去。


    “寧寧,你願意嫁給我嗎?”


    岑寧“噗嗤”一聲笑出來。


    雖然很老土,中間還出來很多差錯,但她很喜歡。


    岑寧伸出手:“我願意。”


    很奇怪,柏琛這麽冷靜自持的人,這個時候手也是抖的。


    她在柏琛給她帶完戒指後,伸手扶他起來。


    牽著他的手,岑寧疑惑問:“按照正常的套路,不應該先是煙花,然後是字,最後是你踏著字來求婚嗎?為什麽這次是先出現字?”


    柏琛沒說話。


    半晌,他才接受這錯誤百出的一天。


    “他們放錯了。”


    岑寧想起來今天的狀況,笑彎了腰。


    她伴隨著落幕的煙花,滿眼都是柏琛:“我也愛你。”


    ……


    岑寧最近很煩。


    她懷疑柏琛有問題。


    婚都求了,她倆還沒有全壘打。


    【也有反應啊?】


    【不能是太快了不好意思吧……】


    岑寧甚至還偷偷去在網上問了醫生,還想去看一看“他好我也好”到底有沒有用。


    趁著周五晚上,岑寧換了一套不讓寫的睡衣,躺在床上等著柏琛。


    柏琛最近因為婚禮有些忙,感覺自己忽視了岑寧,想著明天帶她出去玩,今天早點休息。


    迴到房間,岑寧還沒睡。


    柏琛疑惑:“寧寧你……”


    他看見岑寧躺在床上,半遮半掩,瞬間大腦充血。


    他扯過被子蓋在岑寧身上,有些咬牙切齒問她:“你想幹嘛?”


    岑寧看他把被子蓋到自己身上,心都涼了半截。


    她眼睛一紅,淚珠滾了出來:“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我都這樣了,還是你……”


    她不敢說話了。


    因為柏琛起身擦鼻血去了。


    擦得時候還盯著她,好像要把她拆吞入腹。


    她還是第一次見柏琛這樣的眼神。


    柏琛也知道她在想什麽,有些無奈:“你的腦子一天天都在想什麽?”


    還敢懷疑他不行。


    合著他體諒岑寧體諒錯了唄?


    柏琛一邊給岑寧擦眼淚一邊給自己擦鼻血,好不滑稽。


    岑寧低頭,不敢看他了。


    是她下賤了,饞他身子。


    柏琛擦幹鼻血,恢複了平時的優雅從容。


    “明天就去領證。”


    “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領了證之後,柏琛哪都沒去,直接去超市買了一堆計生用品。


    岑寧臉紅的像是桃子,看都不敢看。


    “內個……我才大三……而且白日宣淫不好吧……”


    柏琛哭笑不得:“想什麽呢?”


    “先迴家做飯吃飯,這些事晚上再說,我們迴去商量婚禮的事。”


    岑寧這才反應過來,計生用品在最開始的地方,隻是順路。


    是她太期待了……


    這次岑寧不止臉紅,連帶著脖子耳朵都是紅的。


    她低頭不敢看柏琛,身體好像都在冒煙。


    柏琛摟著她的腰:“沒事的寶貝。”


    “我也很期待。”


    “已經期待兩年了。”


    從大一和岑寧住在一起的那一天起就開始期待了。


    但是他一直想把這件事放在新婚夜。


    下午兩個人定了婚期,通知了雙方家長,定下後天晚上一起吃飯仔細商量。


    越到晚上,岑寧越緊張,坐立不安。


    柏琛要安排事情,明天後天請假公司,需要提前安排。


    趁著這段時間,岑寧找了個資源包補課。


    接著她像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天呐……這真的……可以嗎?】


    【不會撐壞了嗎?】


    她用手比劃著書裏描寫的尺寸,驚的嘴都合不上了,小臉通黃。


    柏琛進來時岑寧一點都沒感覺,他湊過去,看見岑寧的界麵,也睜大了眼睛,緩過神來提醒似的咳了咳。


    岑寧猛的把手機藏在被子裏:“我什麽都沒看!”


    柏琛把她的手機勾出來,關機,又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關機。


    “別看這種不健康的東西,想知道今天晚上實驗一遍就知道了。”


    岑寧小聲解釋:“我怕你不會。”


    柏琛胸口仿佛中了一劍。


    自岑寧昨天懷疑她自己沒有誘惑力,懷疑自己不行後,又懷疑他不會。


    柏琛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被懷疑不行。


    但他向來更喜歡做,尤其是對於這種事情,並不需要費心解釋,證明一下就可以了。


    他摟住岑寧俯身親了上去,還懲罰性的咬了咬。


    岑寧不甘心,在他鬆開的時候,想起來書裏的內容,舔了舔柏琛的嘴唇。


    這一下,徹底引燃了柏琛身上的火。


    他壓上來,岑寧怎麽推也推不開,等柏琛退開的時候,岑寧已經脫力,大口大口喘氣,渾身發軟。


    柏琛毫不掩飾自己侵略性的眼神:“幫我。”


    岑寧想背一遍觀潮。


    浪潮越來越近,猶如千萬匹白色戰馬齊頭並進,浩浩蕩蕩地飛奔而來;那聲音如同山崩地裂,好像大地都被震得顫動起來。霎時,潮頭奔騰西去,可是餘波還在漫天卷地般湧來,江麵上依舊風號浪吼。過了好久,才恢複了平靜。


    岑寧懨懨的靠在浴缸上,一動不想動。


    她錯了。


    她不該懷疑柏琛。


    即使他不是主角沒有一夜七次定律,他也是個男人。


    柏琛問她:“怎麽了?”


    岑寧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沒什麽,就是累。”


    柏琛無話可說。


    是他幹的,他心虛沒話說。


    “睡吧,我幫你洗。”


    岑寧有些驚恐的看他。


    【小說裏的描述都是這個時候必來一次的,柏琛是不是也想……】


    天地可鑒,柏琛其實是沒想的。


    但是柏琛看她的眼神,覺得有必要告訴她,這個時候不能想別的男人。


    小說裏的也不行。


    岑寧最後唯一的想法就是:我真傻,真的。


    第二天中午,岑寧睜開眼睛。


    眼睛澀的不行,不知道是眼淚流多了還是昨天用眼過度。


    身子也沉得不行,像是被人打了一頓,哪哪都疼。


    柏琛很快就進來了,看見她醒了,扶她坐起來。


    岑寧……沒坐起來。


    柏琛沒有任何表示,隻是默默地把她抱起來。


    這個時候,他唿吸都容易被岑寧挑出錯來。


    “先喝點水吧?”


    低聲下氣的,好像是仆人服侍老佛爺。


    岑寧喝了一口,皺眉:“不是蜂蜜水。”


    柏琛抱著她,給她換了杯蜂蜜水。


    抱著她洗漱,喂她吃飯,岑寧終於緩過來點。


    “晚上什麽時候吃飯?”


    柏琛才敢開口說話:“五點半。”


    “我幫你按按背和腰?”


    岑寧點頭。


    柏琛盡職盡責的服侍她的小祖宗。


    “岑越問你晚上想吃什麽?”


    岑寧沒說話。


    “吃點清淡的?”


    岑寧難受的點頭。


    “我好像有點難受。”


    “頭暈嗓子疼。”


    柏琛這才發現她臉上不正常的紅。


    剛才還沒有呢。


    把醫生叫過來,掛了個水,岑寧病懨懨的,噘著嘴不說話。


    “都是你!”


    “現在好了!都知道我生病了!”


    岑越剛才剛巧打電話,聽她聲音不對勁就問了兩句。


    掛電話之前還“貼心”的問岑寧吃飯要不要推遲,最後還極其快速的說了一句“節製一點”。


    柏琛認錯:“我的錯,是我不好,別生氣啦。”


    “寧寧?”


    “寶貝?”


    “乖寶?”


    “老婆……別氣了……”


    岑寧的耳朵都紅了。


    她聲音有點啞,又不自覺的帶上點撒嬌:“那下次不許了,我都說了不要了……”


    她還不知道,對於這種事,男人是不能信的。


    岑寧也確實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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