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出聲的是江晚舟:“我爸?”


    “怎麽可能?”


    “我親手給他送進去了,他怎麽能出來?”


    岑寧往外頭指了指:“那你自己去看嘛……我又沒騙你……”


    當然得去看一看。


    他們三個人一起去了,留岑寧一個人在包廂裏。


    迴來之後,三人麵色凝重。


    柏琛率先開口:“除了他們三個,還會有別的人嗎?”


    “傅良哲是不是也出來了?”


    本來以傅良哲的罪名,應該被判處死刑的。


    但是考慮到他以前為國家做出的貢獻,最終軍事法庭判他終身監禁,並且給他送到了世界上最嚴密的國際監獄 。


    這也確實是他們能夠達成最好的結局了。


    岑越搖頭:“我沒有聽他們說傅良哲跑出來了。 ”


    “而且,那可是國際監獄。”


    不過柏琛還是沒放下心:“你能不能查一查?我不太放心。”


    岑越點頭,拿出隨身的電腦,聯係她的朋友。


    她的朋友是監獄長,直接問他就可以。


    三分鍾後,消息發迴來。


    岑寧狠狠地皺眉。


    “人跑了。”


    “前兩天看監獄的是傅良哲的超級崇拜者,他始終不相信傅良哲做的那些事,然後把人放跑了。”


    岑寧直接就問:“他腦子有病?”


    “我發現現在這種聽不懂人話的特別多,就看娛樂圈的那些小粉絲們,一個個都這樣,是咱們的教育有問題嗎?”


    “違法犯罪還覺得是沒有問題?證據已經擺在麵前了,還覺得不是他做的?”


    岑越點頭,表示讚同。


    “那個迷弟已經進去了。”


    既然這麽喜歡他,就陪著他一起進去吧。


    和自己偶像朝夕相處挺好的。


    江晚舟想了想:“所以……他們都出來了,是想做些什麽?”


    岑越接著敲電腦,把另一個屋子的監控調過來。


    幾個人湊在一起看監控。


    視頻沒有聲音,她們隻能憑借唇語和表情猜測。


    柏琛在一旁翻譯。


    “他們好像……吵起來了?”


    “謝逾明要求建個實驗室,但是蔣懷信不同意。”


    “蔣懷信說他江郎才盡,什麽都研製不出來,要實驗室也沒用。”


    “江岱也要求建實驗室。”


    柏琛頓了頓,眼神複雜的看江晚舟:“他還是想要複活你的母親。”


    江晚舟皺眉:“我從來不知道他這麽在乎我的母親。”


    “他在乎的真的是我的母親嗎?”


    他在心裏深深地懷疑。


    柏琛接著給他們轉達:“蔣懷信依舊不同意。”


    “唔……他說阿波羅的作用就是幫他掙錢。”


    “謝逾明生氣了。”


    這不用柏琛說,她們也能看出來。


    因為謝逾明已經站起來指著鼻子罵蔣懷信了。


    柏琛深深地皺眉,有些不可置信:“謝逾明說……阿波羅的存在就是為了幫助人類避免災難,讓人類生活的更幸福美好的……”


    “它不是為了盈利而存在的……”


    忽然,監控斷了。


    岑越驚住,連忙檢查情況。


    “停電了?”


    幾人看不到監控,就在一起討論剛才看到的內容。


    岑寧單手拄著臉,嘟嘟囔囔:“謝逾明……竟然真的是這麽想的。”


    “我以為他當時和奚渢說的話是為了他的那些齷齪事立牌坊呢……誒呦!”


    岑寧剛說一半,就被岑越敲了腦袋:“說什麽呢?”


    “注意點!”


    岑寧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可憐兮兮的看岑越。


    岑越理都不理她,在被岑寧看過這麽久之後,她已經開始免疫了。


    “為了他的人類幸福,就可以犧牲別人的性命嗎?”


    幾人不再說話了。


    是啊!為了人類幸福,就可以犧牲別人的性命嗎?


    不可否認,阿波羅確實極大的推動了科技發展。


    它也確實預測了很多東西,地震、海嘯、火山爆發……


    它也確確實實像他說的,讓人類平安幸福的發展。


    可是背後一個接一個的販賣人口、毒品、非法實驗……


    這還僅僅是她們知道的、破壞的,還有那些不知道的呢?


    人類究竟是要在安逸中發展,還是應該不斷在苦難中前行呢?


    阿波羅的存在到底有沒有意義?


    “嘭”


    是槍響。


    雖然聲音不太大,但是幾個人都是在風裏雨裏走過來的,瞬間就能反應過來。


    為什麽會有槍響?


    幾人互相對視,即刻起身出門查看情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沒等他們開門,外麵就已經傳來了尖叫。


    有一個服務生瞬間愛你用的從謝逾明的房間爬出來:“有……有死人!快……快報警!”


    謝逾明他們所在的房間門大開,蔣懷信眉心中了一槍。


    江晚舟上前查看情況,衝著她們幾個搖了搖頭。


    看來是救不迴來了。


    幾個人出示了身份證件,把這件案子接過來。


    畢竟蔣懷信的身份複雜,一般的警方處理不了。


    幾人因為這件事,飯也沒吃好,直接迴家了。


    這個案子很簡單,一個下午就調查出來了結果,就是謝逾明做的。


    “沒想到謝逾明真的會因為這種事把人殺了。”


    柏琛揉了揉她的腦袋:“那他不是更可怕?”


    “就因為和她意見不和,就要殺了人家?”


    “好了,別想了,睡覺去吧。”


    岑寧點頭,乖乖睡覺去了。


    晚上,岑寧又夢到了那個聲音。


    “岑寧,你要準備走了。”


    岑寧依舊是在上次的那個純白空間,這次她已經絲毫不慌了,甚至還提了要求。


    “你能給我變出來一張床或者是椅子,或者是隨便一個牆什麽的嗎?我想靠著,有點累。 ”


    那個聲音突然就停住了,然後妥協般的給她變了一堵牆。


    岑寧舒舒服服的靠上去。


    “不是說要等岑越拿到畢業證才走嘛?”


    “你怎麽說變就變?”


    “而且我在這受得苦你沒有補償嗎?”


    “最起碼我不過來不會一年中半年以上都在醫院的吧……”


    那個聲音聽起來帶這些心虛:“那……你想怎麽樣?”


    岑寧覺得這個聲音好像是是有戲,她轉了轉眼睛,想要想出最有可能達成的目標。


    那個聲音又說:“我在你高考後給你送走,作為交換,我可以讓你知道後天發生什麽。”


    岑寧皺眉:“後天?”


    “後天怎麽了?”


    那個聲音好像找到了自信:“就是你們人類俗稱的大結局,你不想知道嗎?”


    岑寧心動了。


    她知道,大結局一定很慘烈。


    因為在原書中,就跟慘烈。


    岑寧點頭,同意了。


    但是她不會就這樣滿足:“按照你的說法,這是對你出爾反爾的補償。”


    “那我這麽長時間受的苦呢?你要怎麽補償?”


    那個聲音沉默了。


    很久,它才出聲:“我隻能對這個世界做出改變,你的那個世界……不行……”


    岑寧翻了個白眼:“我有病啊!”


    “我都走了要這個改變有什麽用?”


    那個聲音也知道,所以它才半天沒敢說話。


    岑寧真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為什麽當時要給她接過來?!


    現在真的苦了世界意識我了!


    岑寧想了一會:“死人能複活不?”


    聲音卡住了,半晌,它咬牙切齒開口:“可以。”


    岑寧開心的笑了:“那我要封阿姨複活!”


    岑寧對柏琛特殊的感情無法宣之於口,她想著,留下封阿姨陪著柏琛也很不錯。


    他照顧了自己那麽久,這是自己為數不多能做的事情了。


    那個聲音歎氣:“我需要改變他們的記憶。”


    “所以……如果你確定要複活封若,你的生活痕跡就會被徹底清除。”


    “你願意嗎?”


    岑寧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可以。”


    “能複活兩個人嗎?”


    岑寧還想試試,看看能不能薅羊毛。


    世界意識急忙拒絕:“不能!”


    “一個就很費力了!”


    “好了!我這邊已經充重製了世界時間線,你不許再改了!”


    “不滿意也不可以改了!”


    岑寧有些遺憾,又想起來什麽:“那……外公呢?外公什麽時候能醒?”


    世界意識沒說話。


    它應該怎麽告訴岑寧,他的外公已經排好隊就差投胎了。


    他是不會想著迴來的。


    “他可能……醒不過來了……”


    岑寧不開心:“啊?”


    那個世界意識有點兒心虛,又重新看了看:“會醒的會醒的!剛才我看錯了!”


    “等岑越大學畢業他就醒了。他們兩個人一起做研究,為人類做出新的貢獻 。”


    岑寧沒再多說什麽。


    在她看來,她在這裏的家人都能好好的就是最令人滿意的結局。


    柏琛有了疼愛他的媽媽,岑越的外公外婆也健在,甚至還能陪她許久。


    這就夠了。


    畢竟她走了之後,其他人也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記憶。


    她能為他們做的,隻有讓他們的家人健在,家人的陪伴才是最實在的,這是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世界意識怕岑寧再弄出什麽幺蛾子,連忙問她:“你還看不看了?不看你走吧!”


    岑寧點頭:“我想要一個椅子或者是床躺著。”


    世界意識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給她變出來了一張床。


    岑寧依靠在床邊,看麵前的這個投影。


    這個投影是以柏琛的視角來看的。


    柏琛早上起床,運動、洗澡,上班。


    故事是從上班開始的。


    他們要去抓謝逾明,而謝逾明和江岱一起藏在了江岱的私人莊園裏。


    他們摸過去,卻發現謝逾明做了十足的準備。


    開始的時候他們還算是比較順利,雖然被迫中了多個機關,但是好歹是沒有傷及性命的。


    不過,等慢慢往下走的時候,謝逾明不知道放出來什麽怪物。


    這種怪物速度快、力氣大、戰鬥力高、還不知疼痛,就像喪屍一樣。


    他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解決掉這些東西。


    而岑越一時不查,掉進了機關陷阱裏。


    等幾個人找到她的時候,發現她身上被綁著炸彈,炸彈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好不容易解決了炸彈,幾個人飛速的跑出去。


    岑越腳踝受傷,他們都沒有注意。


    她原以為自己跑不出去,就選擇把其他人都推出去。


    而岑越自己因為爆炸,被壓在了門底下。


    她嘴裏不斷吐出鮮血,眼神逐漸迷離,最後暈了過去。


    看起來情況非常不好,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活下去 。


    在夢裏,柏琛和江晚舟高喊:“岑越!”


    “姐姐!”


    岑寧也跟著柏琛一起喊起來。


    她從睡夢中驚醒,氣喘籲籲的坐起來,她撐著床,看了看旁邊的時間。


    “唿……”


    “還好……還好……”


    岑寧立刻起身。


    她不能把這個夢全部告訴岑越,她隻能暗示。


    夢裏麵一共有三個困難的地方。


    一是最開始進不去了機關,雖然他不會傷人性命,但是也浪費了人很多的時間和體力。


    第二個是那個難搞的怪物。


    第三個是岑越從機關掉下去,被炸彈綁住,由於解開炸彈不夠及時,導致岑越被壓在門下。


    岑寧覺得最重要的就是炸彈的問題,所以,她不斷給灌輸著正確的拆解炸彈的那條線的顏色,希望岑越到時候可以想起來,盡快拆除炸彈跑出來。


    比如現在。


    “姐姐,我覺得綠色更好看……你覺得呢?”


    岑越皺眉。


    “綠色?”


    “帽子要綠色的?”


    岑寧這才反應過來,她要買的是帽子。


    她從早上開始,就在暗示岑寧選擇綠色。


    在拆除炸彈的時候快一點,後麵就能及時退出來,不至於那麽狼狽的逃出來,丟了半條命。


    岑寧咬咬牙,買了。


    反正她沒男朋友,綠就綠吧。


    帶上帽子,還挺好看的,岑寧照照鏡子,狀似不經意的說:“我就喜歡綠色。”


    “比起黃色和藍色,還是綠的更好看。”


    岑越疑惑的看了一眼頭頂的帽子:“你色盲?”


    “這沒有黃色的帽子啊?”


    岑寧:“……”


    大意了。


    光想著炸彈那幾條線了。


    岑寧不自然的擺弄頭頂的帽子。


    “你今天怎麽奇奇怪怪的?”


    岑越皺眉,從上到下,掃視了岑寧一遍,確定她看起來沒有問題,才收迴視線。


    “你不能在暗示我,江晚舟把我綠了吧?”


    岑寧驚的睜大眼睛,連忙擺手:“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岑越隻是逗逗她,她自己知道江晚舟不可能:“那你今天為什麽都要綠色?”


    岑寧清了清嗓子:“綠色!象征著春天!代表著生的希望!”


    岑越摘下腦袋上的帽子,打斷她:“好了,綠帽子要不要?”


    岑寧連忙點頭:“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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