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楚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修士,但是他從小劍術天賦就比常人高出很多。


    然而,昊天一劍重傷神界百位主神強者之後,他的道心也受到了影響。神界本是下界修行者的向往,可如今下界卻有一尊強大的存在,這也讓一些修行者的道心有所動搖。


    “昊天兄,竟有如此雅興在夜晚練劍。”


    一個黑影從場外走了進來,趁著月光的照射,昊天已經知道來者是誰。


    “魔侯昶瀾怎麽也有空來到下界,你這十年裏來訪埋劍山莊已不下百次,怎麽今日又帶了好酒過來。”


    說完,魔侯一刀斬去,瞬間打斷了昊天師徒二人的比試,眾人有些驚慌,還以為魔侯這是要與昊天開戰。


    “今日偶得人間勿忘,想與你喝個高興,不知昊天兄遂我心願。”


    聽他如此一說,昊天頓時仰天大笑。


    “今朝有酒今朝醉,何樂而不為。”


    說完,三人便化作三道流光消失在眾人麵前。


    “昊天兄這是要去哪裏喝?”魔侯跟在昊天身後,有些疑惑的問道。


    “喝酒怎麽可能少了徐震,隨我到斷劍山即可。”


    三道流光劃破天際很快便出現在斷劍山頂上,徐震遠遠的就感應到昊天的威壓,可讓他有些驚訝的是除了昊天威壓之外,還有一道魔氣,於是他踏空飛去,朝魔侯罵道:“哪裏來的魔族,竟敢闖我斷劍山。”


    魔侯心裏早就想到會發生這一幕,不由的看著昊天嘲諷道:“你說的就是這條龍。”


    昊天看著徐震一臉嚴肅的樣子,趕緊解釋道:“徐震,這是魔侯昶瀾,來者是客,不得如此。”


    徐震聞言,便不再阻攔。


    斷劍山半山腰上有一處竹海,竹海深處有一座聽雨樓,樓裏擺放著一把古琴,這把古琴被昊天施了法,每當有客來,它便自主彈出美妙的旋律。


    伴隨著琴音,在一輪明月的陪伴下,他們四人開始享受著魔侯帶來的美酒。


    時間整整過去了半日,徐震和千寒喝得是爛醉如泥。


    “你就像我兄長。”魔侯搭著昊天的肩膀目光渙散的說道。


    “此話從何說起。”昊天昏昏沉沉的問道。


    “你討厭魔族嗎?”


    昊天搖搖頭,說道:“同在一片天空下,何來的討厭。”


    “可我就是討厭魔族,可我還是魔族,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昊天不知如何迴答,隻好安靜的聽他細細道來。


    “萬年前,我出生在大荒一個普通的家庭,父親靠大魚為生,母親在家照顧我和哥哥,日子雖然過得簡樸,但是隻要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我就心滿意足。在我十六歲那一年,父親外出捕魚遇上海難不幸身亡,母親整日以淚洗麵,哥哥不得已擔負起家裏的重擔,於是他便帶著我一起出海捕魚,然而不幸的是我們第一次跟著村落裏的長輩們下海捕魚時竟然遇到水魔,水魔渾身透明,常年住在深海裏,一旦發現有人類走進便掀起大浪將其擄走,但是他們懼怕太陽常年呆在海裏不能上岸,可是,如果有人願意主動獻祭肉身,她便可以幻化成人上到陸地。在那次海難中,水魔見我年級尚小,於是便想奪取我的身體,她使用靈力卷起千層浪吞沒了我和哥哥的漁船,眼看我二人都將被海水淹死,在最後關頭哥哥主動獻祭給了水魔這才將讓我安然度過一劫。後來得到哥哥肉身的那隻水魔上了岸,他竟然血洗沿海村落,直到他來到我們村落,我才發現原來母親也是一隻九階水魔。哥哥和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因為哥哥的母親正是我母親奪舍的婦人,在水魔殺向我的那一刻,母親化出真身與他擊殺,最後奪舍哥哥的那隻水魔不敵母親,最後被母親親手殺死在我死麵前,這讓村裏百姓都發現母親是水魔,他們便請來獵師將母親殺害,母親死後將魔丹強行灌入我體內,從哪以後,村裏的人當麵對我恐懼的尊敬,背後裏卻想方設法的要除掉我,直到有一天,我餓暈在路邊,他們便將我捆在木板上順著河水流進大海裏,在我死後,靈魂附在一隻魔獸蛋裏,而我擁有水魔的奪舍能力,於是便奪舍了魔獸蛋,最後借著魔獸的能力努力修行,在萬年裏便修煉到如今的境界,我雖是魔族,但從未與魔族來往,因為在我心裏,萬年歲月太過漫長,心裏對魔族的恨意從未減少過,奈何我自己也是魔,真是諷刺。”


    魔侯昶瀾一邊說著往事一邊將酒送去嘴裏,嘴上時不時露出邪魅的笑容。


    昊天心裏突然想起師兄弟為他而死的場景,雖然不能與魔侯昶瀾感同身受,但是他心裏始終放不下那段傷感的往事。


    “你可曾怪過自己?”昊天瞟了一眼魔侯昶瀾,道。


    “一直覺得是我太弱小才害死人邊人,可如今我就算擁有一身本領又能如何,已經迴不去了。”


    昊天聞言,心裏頓時心如刀絞,他何嚐不是如此,每當想起天劍宗大戰,他腦海中總會閃過蠻臻和鳳燁死在他麵前的場景。


    “雖與昊天兄相識多年,但還未曾與您切磋過,不如趁今夜酒意正濃陪我瘋癲一次。”


    魔侯眼裏泛起渴望之色,昊天心裏也正有此意,於是便從魔侯手臂裏踏空飛去。


    昊天揮手使用空間法則之力在空中築起一個巨大戰場,戰場周圍被空間護盾包圍,這樣即便他二人使用最強殺招也不會殃及下界。


    魔侯看著昊天準備的空間戰場,臉上露出絢麗的笑容,他將手中的酒瓶隨手一丟便踏空飛去。


    “如此,甚好,哈哈哈。”


    魔侯哈哈大笑,隨後手裏幻化出一把被黑色魔氣包裹著的黑色魔刀,於是縱身一躍狠狠地砍向昊天。


    看著魔侯如此強大的一擊,昊天也不甘示弱,他右手握著昊天劍,輕輕一揮,一道強大的劍意化成一條金身巨龍飛快的殺向魔侯,接著兩道攻擊砰的一聲撞在一起。


    魔侯見此攻擊對昊天無效,於是引動天地靈氣形成一個巨大黑色颶風,颶風如同一條黑色魔龍,四圍長滿無數刀刃,強大的風力使得昊天的長袍似要掙脫身體。


    “吃我一招,颶風萬刃。”


    昊天感受得到魔侯的這招颶風萬刃確實很強,而且颶風還在不停地變大,若想破他這招,依靠簡單的劍招很難將其破開,昊天想到的也隻有以風止風這一招。


    “哪就吃我一招,颶風劍刃。”


    隨後一條白色劍光的颶風瞬間與黑色颶風扭打在一起,如同一黑一白兩條巨龍互相親近騰空而起。


    看到昊天使用的颶風劍刃,魔侯頓時大了個寒顫。


    “不愧是昊天兄,風之奧義竟然也用的得心應手。”


    昊天淡淡道:“對戰魔侯怎可敷衍了事。”


    魔侯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於是將魔刀隨手一丟插在戰場上的地麵上。


    “那就試試我這一招,生死海域。”


    聲音剛落,一個巨大的黑色巨海如同萬裏海域一般將昊天困在其中。黑色海裏頓時生出千萬隻魔手將昊天拽入海底。


    “碧海滄瀾訣第一式,海中劍。”


    突然,無數柄劍光從海裏湧出,如同一條劍龍直上雲霄。


    魔侯頓時有些驚訝,他如今與昊天同一個境界,但是昊天的實力似乎高出他很多。


    趁昊天劍龍出海,他當即使出一招魔龍甩尾將昊天的劍龍打斷。


    昊天黛眉一皺,然後喊道:“碧海滄瀾訣第二式,千層浪。”


    一瞬間海麵上劍浪翻滾,黑色魔龍被昊天的劍浪殺得哀嚎不斷。


    這時,魔侯將他腰間掛著的骨笛取下,一曲柔美的曲子頓時傳入昊天耳裏。昊天不知不覺中腦裏浮現出天劍宗大戰的往事,那一段傷心的過往又再一次寧他陷入無盡的傷感之中。


    就在這時,一把劍刺穿蠻臻胸口,昊天感覺臉上被熱乎乎的東西沾上,他條件放射的用手一擦,隻見手裏沾滿了鮮血,他突然一愣,隻覺得胸口一陣刺痛,一種前所未有的窒息感瞬間湧上心頭。此時蠻臻正一臉奸邪的笑容,他舌頭舔著剛從昊天胸前拔出的沾著血液的劍,還不忘得意洋洋。


    昊天頓時感覺不對勁,這個畫麵明顯被動了手腳,這才反應過來是中了魔侯的心魔曲。


    隨後他舉劍一劍斬斷腦海中的畫麵,這才從心魔曲中醒來。


    “故人已逝,為何要篡改迴憶,找打。”


    昊天一個冷冽的眼神攜帶萬道劍意殺向魔侯,魔侯被昊天強大的劍意一招擊退,嘴角瞬間流出一絲黑色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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